提要求,想反悔嗎?

“有嗎?”韓熠摸摸自己的臉,裝作一臉茫然的道。

“沒有嗎?”似乎對於這個問題格外有興趣,白清音45度的微微側目,半開玩笑半正經的挑眉道。

“如果有,我又能怎麽樣呢?人家現在可是我大嫂,那身份——嘖嘖,軍長夫人呢?我要是敢肖想什麽的話,二哥還不一個坦克連調過來,把我家給踏平了?”韓熠依然沒個正經的,裝作一臉怕怕的撫了撫胸口,隨後兩人走進裏屋後找了個地方比肩坐下。

隨著司儀念到名字的知名企業家或者政界名流紛紛上前,司儀退到一邊,一名穿著旗袍的招待則在旁邊一邊簽錄著什麽,一邊衝上前的微笑、點頭、握手的盡顯禮儀,而另外一名招待則在一旁用每個人都能聽到的聲音,上來一個便念一個人的頭銜,名字,以及他所捐款的數額最後再致以感謝。

林芽聽到,這在場的人裏捐的最多的就是一家果汁飲料場的老總,居然捐了180萬?真有錢啊?而其它一些企業則多數沒過百的,隻零零散散的以20、30萬這個杠杠為基準,默契的要命。

麵對韓熠皺眉的出聲,白清音臉上的笑就更輕鬆了,“你認為我會在乎這個?或者說,你真的會說麽?”

當然,這不限於認識的人,亦或者陌生人

注意:是共舞,不是共舞一支?而是好幾支舞跳下來,他隻能有她一個舞伴?

麵對白清音眸中劃過一絲刹那收緊的狹光,林芽微笑著的對司儀道,“請問,現在還可以繼續捐款嗎?我有一份款額要捐。”

林芽暗暗動了動坐的有些麻木的腰,隨之深吸一口氣的站起身來,“很抱歉白小姐,我先生並不是要反悔,而是他沒法接受你的要求了。”

……

“白小姐,可以麻煩借過一下嗎?”在上台的時候,林芽神色很淡的對白清音道。

“所以?”

當白清音微微一笑後落落大方的朝著這邊對賀泓勳表示,等下的舞會她可以作為他的舞伴,和他共舞嗎?林芽頓時有種當空一顆雷爆出來,後腦子都開始冒煙的感覺?

還有,剛剛那白清音不知道為什麽,往他們這邊看了一眼,那眼神心機沉沉的,真讓她忍不住想要比中指啊?

從他們坐下後,他就一直是副死人臉的狀態,看都不看她一眼的完全當她不存在。剛開始的時候她還不知道怎麽個景呢,坐在位置上興致勃勃的又說這又說那的,後來在他總是淡淡的帶著種敷衍姓質,回應以‘嗯’的話語中,突然感覺不對勁兒了?

而白清音則捐了25萬,外加一隻十五厘米大小,好像還有點來頭的寶石黃金皇冠,折合一下人民幣加起來差不多60多萬,雖然在這群人裏麵並不算是最高的,但是在本就不多的女人裏麵卻是最高的了。

接著韓熠很冷靜而淡定的道,“我覺得這樣挺好的。所有的盟軍都是為共同利益而建立的,可是現在,我並沒想得到什麽利益。”

林芽暗暗挑眉,行啊老男人?雖然她向來不過問他的經濟方麵,但想不到丫居然這麽有錢啊?更何況他還有個聯合辦的林業公司呢?

可是,想要的人沒那個資格,不想要的人又偏偏給推上了身,在大家紛紛回頭朝這邊看來時,坐在靠後排位置上的賀泓勳淡淡蹙眉,身影未動

白清音知道,以韓熠這姓格,若是打太極的話誰也打不過他,所以有些事情不如挑明了直說。

林芽一直以為,剛剛賀泓勳的所作所為是原諒她了,後來她才發現這個家夥分明就是在二她?

還沒等他抿了抿唇的說什麽,白清音那短暫的神色斂去,話語忽而不再打太極,而是挑的很明的道,“阿熠,我知道你很喜歡林芽。你以為我人在遠在萬裏國外,就真的對這邊的情況一點也不了解嗎?”

“難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的想法和意圖告訴二哥嗎?”

尼瑪?這個白小三還要不要臉了?當她林芽死人啊?居然當著她的麵跟她老公提這種要求,分明就是在對她赤/裸裸的挑釁?

“其實我一直都認為,那個女孩和泓勳一點都不般配。”白清音說到一半,當看到韓熠很淡的蹙起眉頭時,連忙補充了一句,“當然,我不是說她不好,而是她太年輕,不管是姓格方麵還是年紀都和你才是最契合的。”sxkt。

耳邊不卑不亢的沉穩生聲音讓林芽倏的心頭一動?有些意外的歪頭看去,竟沒想到老男人居然有如此魄力?不好,他要很不給麵子的當眾說出拒絕白小三的話了?

“能有什麽事情呢?一切不過都是為了活著,活下去而已。”忽而,白清音的眼神變得有些飄渺,好像墜入了一個不見底的深洞一般,那麽深的讓人心底發怵。那種感覺,竟然韓熠有種快要瀕死或者陷入絕境而感到無望的空洞絕望。竟讓他心頭一震?

白清音尾音還沒落盡呢,韓熠幾乎想都沒想,很快的接話,“我不想,也沒想過要什麽。”

這還是林芽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掛不住臉上千年不變的笑臉,而有些緊張、尷尬甚至硬住?也難怪,這麽多雙眼睛看著呢,如果賀泓勳今天拒絕她了,明天都不用記者登報,光是今天在座的人今晚回去後一傳十十傳百,那唾口水也足夠淹死她的了?

搞的現場有點不大像捐款的,倒好似領獎現場。

人言可畏啊姐姐?

當然,這20、30萬雖然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麽的也不過給自己的小蜜買幾隻限量版的包包和鞋子,但是無論多少也是人家的心意,她有那個資格去評價錢數,但是沒資格去衡量這份心意的貴重

。所以並不能說明捐的多的人就多有愛,捐的少的就沒多沒心。

當然,這種所謂的捐助活動,是不可能有人甩出千萬的大單來,100萬計以上的那都是非常少見的,就算是明星也不過是5萬、10萬、20萬的捐。

像是對他的回答絲毫不敢到意外似得,白清音笑的溫柔,話卻跟她臉上的表情完全不相符,“沒關係,人都是有欲望的動物。阿熠,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會不了解你?不過有些事情現在那麽快就做出決定,還為時尚早,我們一步步的走著慢慢看。”

一時間,現場的氣氛頓時熱議的討論起來,實則誰也不知道每個人要捐款的數目是多少,不過還是為這司儀提出的項目感到有趣。

搞什麽飛機?他有老婆,幹嘛要和她跳?如果可以的話,他可不可以再捐一套房子,成為今日捐款最高的男士,從而拒絕她這個要求?

“林芽,別鬧。”當賀泓勳敏捷的捉過林芽即將離開自己身邊下台的手腕時,沉聲在她耳邊道。

“所以。如果你想,如果你要……”

“所以你這次回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要把二哥搶回去?”

是變了嗎?亦或者說並不是變了,而是一些隱藏、壓抑在體內深處的東西,已經悄然深入骨髓,越發的淋漓盡致的散發出來而已。

萬頭多下。事實證明,有時候千萬不要懷疑一個女人的第六感,它可以素非常準的?

她很是意外,這個叫林芽的女孩子究竟有什麽本事,居然能夠讓如此優秀的兩個男人在聽到有關她不好的話時,同時表情嚴肅的皺眉?她真是很搞不懂。若她是男人的話,是絕對不會喜歡這種女孩子的?

她竟然可以如此直接的告訴他她的目的,竟然一丁點避諱都沒有?

老大感情剛剛是在浪費她感情給她演戲呢?我勒個去?她怎麽這麽單純啊?居然還給信了,尼瑪?

也不知道咋的,在白清音狀似很真誠的說完自己的捐款感言,以及對那些貧困地區上不起學孩子的同情時,當司儀表示她可以對場上的任何一個男人提出要求的時候,林芽怎麽看怎麽覺得,這白小三的笑怎麽就看起來有點怪怪的呢?

他發現自己越來越不懂這個女人了,或者說,任由他聰明的腦子也看不透麵前這個明裏暗裏在破壞這二哥和林芽之間的關係,可是卻又說著不是為爭奪二哥回來的話的女人……

本來林芽以為隻是一場為貧困山區的孩子建造希望小學的一場貧困捐款,可是這司儀居然在捐款前為了活躍現場氣氛,興致昂揚的告訴他們,今天捐款數目最多的男方和女方,可以跟現在的任何一個人提出一個要求,不管要去是什麽,對方都必須要無條件的答應

。但是前提是不涉及金錢等等利益,也不能沒有任何原則。

賀泓勳和韓熠分別捐了80萬,這倆人在這件事上倒是默契的要命。像是事先通過氣兒一樣。在裏麵也算是捐的最多的了。韓熠直接劃了支票,而賀泓勳捐出的是他名下一所位於市中心40平小居戶房屋產業的票據。

而林芽就隻是衝他聳聳,眨眨眼睛,便在司儀的邀請聲中拖著長裙踩著高跟鞋,身影聘婷的走上台去。

“怎麽了?我這個要求對於賀軍長來說很過分很為難嗎?”白清音雙手**的攢在身前,一副很無辜的看看眾人,楚楚動人的模樣讓在場的男人們幾乎立刻紛紛揚揚的道著,“不過分?”“一點也不為難?”

在眾人的注視眼光下,賀泓勳扣了扣身上黑西裝的紐扣,展了展手臂的站起身來,裏麵白色的襯衫和雪白的牙齒在燈光地下晃得人有點兒暈,“白小姐。很抱歉……”

卻在說完後,她側了側身的穿過後座幾人的肩膀,看向位置靠後的兩人,唇角的笑容頗有些意味良深。

當然,他不會說,也沒有必要去兩邊兒傳話,出力不討好的攙和這個。他從來就不會幹讓自己的利益收到侵害的事兒。更何況以二哥的聰明頭腦,隻怕早已經發現白清音的用意了,還用得著他屁跌屁跌的去說?那不是正落了個婆娘嘴麽?

不管怎麽說,白清音這要求又不過分,也不違背任何的原則,在眾人眼中賀泓勳根本就沒有拒絕的餘地。甚至還有絕大多數人已經開始羨慕起他的豔福不淺了?

尼妹?如果這群肥頭大耳的男人家母大蟲老婆們在這,看他們還敢不敢這麽說?隻怕擰掉他們耳朵他們那才叫‘不過分’呢?

“我說我不是為賀泓勳回來,你信嗎?”白清音目不斜視的盯著出場的司儀,眼神平波無奇的道

白清音攏了攏自己的頭發,微微一笑,隻給了韓熠一張絕美的側臉,“這年頭,戀愛了還能分手,結婚了還能離婚呢,沒有什麽,是絕對的事情。有些事情隻看想不想亦或做不做。”

她也要捐?她捐什麽?拿什麽捐?雖然他總是疼著她寵著她,但今天絕對不是個鬧著玩的地方?

不但了解,還每一件事,每一個細節都完全知曉。

他可以信,但是卻很難相信。

隨著在前者咬牙卻還拚命維持著臉上的笑,身影下意識的往後側了側,林芽瞅都沒瞅她一眼就擦過去了,那胳膊肘子在人看不到的地方,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的,提著裙擺的時候還暗拐了白清音腹部不輕的一下子。

“這麽多人看著,賀先生是想反悔嗎?”白清音臉上的笑有些僵住,就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幽幽的了。

所以捐款人裏麵女方中最多者,理所當然歸白清音所有。

看似言語輕快的聊天背後,韓熠的眸底卻劃過一絲暗酎的幽深光芒。

“清音姐,你好像和我之前記憶中的那個人,變了不少。是不是在韓國你經曆過什麽事情?”韓熠理了理身上的褶皺,再度抬頭的時候,目光中參雜了一些複雜的光芒。

在林芽從隨身的珍珠小手包裏拿出一張支票樣式的單子滿含著誠意的雙手遞過去時,台下的人窸窸窣窣的**起來,台上的兩名招待一邊記錄一邊確認著那字數龐大的零,而後聽到司儀拿著話筒聲情並茂的道,“這位小姐捐出的款額為——200萬?”

——————《誘寵小妻:軍長,你玩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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