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多情,還不讓她發言

“這要看這件事……”

還沒等賀泓勳說完呢,懷裏的小貓則一瞪眼一懊惱,縱身變成一隻小豹子的把他撲倒在‘床’上,那個小表情,真叫一個凶狠?

“不講原則?滾尼妹的原則?你不答應也得答應?答應也得答應?”她跨坐在他身上,卻又怕‘弄’到他身上的傷,小手一左一右的按在他肩膀上,緊蹙的眉下,越發顯得他一雙炯炯大眼像是兩隻電燈泡似得的瞪他,開始連恐嚇帶威脅的耍賴皮。

“你想來強的?”賀泓勳挑眉,好整以暇的用手臂撐住頭,看著身上的人。

他的眸‘色’那麽深,好像濃的化不開的霧,漆黑如墨的瞳孔倒影著她的小臉兒,凶巴巴的有些蠻不講理。可是他的眼神卻噙著說不出的喜歡和寵溺,像是極其喜歡一樣東西似得,溺的不得鳥。

一個人,尤其是男人。在喜歡和不喜歡上的感情界限上往往比‘女’人還要清楚的多。隻是看他肯不肯,願不願跟曖昧劃分清了。要知道,男人有時候還偏偏就是一種似是而非,又喜歡曖昧的動物。

可他不同。賀泓勳記得,以前他看過一句話,說是‘曖昧’兩個字,從字麵上看,都是想日。不過一個假裝有愛,一個假裝有未來。

隻是不管是想日還是想愛,還想最後一起走到未來的人,就隻有林芽一個人。獨一無二的那麽一個,絕無僅有的那麽一個。

這一個他都愛不過來,疼不過來,照顧不過來呢,外加各種忙的像陀螺一樣的不停轉的工作,隻有閑的蛋疼的男人才會去搞曖昧。

他若是愛一個人的話,那必然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去愛。而除了這個人以外的所有‘女’人他則完全當男人對待。就像現在小狐狸這麽主動投懷送抱的壓在他身上,雖然腹部的傷口拉扯的有那麽一點點的痛,但他喜歡還來不及呢,他就喜歡她一副小野貓的樣子。可若換做白清音的話,他早就拎著她胳膊,不耐的一把給耗下來了?

“我就是來強的咋了?你還想著喊非禮?”林芽冷哼哼的揚眉,可是她偏偏知道身下這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隻能采取軟硬兼磨的態度,“賀泓勳,就這一次,你就當我求你還不行麽?答應別人一件事兒你能蛋疼酸的少塊‘肉’啊?”

他一隻手撐做枕,一隻手捏捏她那每每到不滿時嘟的又可以掛衣服的小嘴兒時,就是忍不住逗她,“沒有。我根本也就沒想著反抗。我這不都把行動落實到‘床’上的躺好了,就等著任你為所‘欲’為,發泄獸‘欲’了麽?”

接著,賀泓勳一臉柔情的拉過林芽的小手,放在自己嘴邊‘吻’了又‘吻’,躺在自己家‘床’上,抱著自己愛的‘女’人,他不由得舒服的謂歎一聲,深邃的眸子星光熠熠的隻有著屬於她一個人的情深根中。“老婆,我好想你,昨天和今天你有想我嗎?”

他的臉上沒有半絲玩笑,滿滿的盡是濃鬱到化不開的眷戀,倒是極少見他這麽深情款款的樣子,林芽頓時臉頰一紅,沒好氣的‘抽’出自己的小手兒來,把某人那張甜言蜜語的嘴揪成一個極其不美觀的‘鴨子’狀態。

“好#21543;,咱也不強迫你了。省得你個凡事講原則的老古董又搬出那麽多的條條框框來。”雖然賀泓勳很是委屈而無辜的八字眉表情外加任她擺布的嘴型讓林芽實在很想笑,可是她不得不努力的忍住笑,哼哼的冷著臉兒,故意大聲道,“反正這件事兒啊,就是個良心活兒?你要是愛我的話呢,自然會答應我的要求。這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怕了,還怕一個小小的要求?是男人早就二話不說的答應了。不過你要是不愛我,心裏完全沒有我,覺得我這個人在你心裏就一文不值的可有可無,也覺得你‘女’兒可有可無的話,我隻能說,那就算了。人都說小事兒最能考驗一個人了,這話說的真是沒錯。咱真得沒強迫你,對#21543;?”

靠?這還不叫強迫?

這回該輪到賀泓勳無語的翻白眼了。

你看看,就這麽一段話,她就一連挖了n個陷阱推他往裏跳。要是他真不答應她這個要求,他就是個沒良心的老古董,外加不愛她也不愛他‘女’兒,自‘私’的心裏誰也沒有,經不起考驗?最重要的是,還不是個男人?

有話想說時,賀泓勳仰臉兒躺在‘床’上,很積極的舉手表示有話要說。意人芽意。

當得到領導的‘批準’後,他頗為茫然和無辜的道,“老婆,我好像沒說過要為你上刀山下火海#21543;?你是不是記錯了?”

眼見著賀泓勳的眼底分明寫滿了對她‘自作多情’的調侃,從眼神的怒瞪到而後的秒殺,林芽突然拍‘床’而起的大聲道,“老男人?你給老娘馬不停蹄的去屎?”

就在林芽氣哼哼的起身準備下‘床’時,剛剛還處於受製於人狀態的賀泓勳一個敏捷翻身,頓時將她壓在身下,“好了好了,寶貝兒我錯了還不行麽。雖然我就愛看你嘟嘴跳腳的可愛模樣……”

眼見著林芽大眼一瞪,賀泓勳蒲扇大的巴掌不急不緩的捂住她的嘴巴,不讓她‘發言’,繼而自顧的接著道,“嗯,就像一隻不長眼的走在馬路上,卻突然被人踩到腳後,撲閃著翅膀嘎嘎叫著的小鴨子。”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林芽凶狠的眼神幾乎可以放出咻咻冷箭的‘射’死麵前隻要一想到那個畫麵,就忍不住一臉笑意的高大男人。

雖然他的眼角有了一兩條淺淺的紋路,卻並不深邃的帶著一種極其溫柔的弧度,悄然的在他越發棱角分明的‘精’致麵容上舒展著,不但不會讓人覺得他年紀大,反而還覺得這樣從風霜中曆練出來的男人,在笑著的時候,身上充斥著一種別樣的鐵漢柔情。

就好似暖香的普洱生茶似得,時間累積沉澱的越久,那種青年氣息在時光的打磨中漸漸蛻變成一種成熟,散發出來的味道就越芳醇醉人。

這樣的男人,僅僅是給你一個眼神的回應,就會讓人忍不住心跳加速的。

等等?等等?靠?現在是想這個的時候?

這個該死的男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幼稚了?尼瑪?得虧他沒把她形容成‘雞’?不然她是會跳起來跟人拚命的好#21543;?不過鴨子就鴨子#21543;,‘奶’‘奶’個熊?還是不長眼的瞎眼兒鴨?

“雖然事實的確是這樣,但是我發誓,自己半點都不想看到你生氣。我有良心、不是老古董,更從沒半點不愛你不愛我們的‘女’兒,你們對於我的意義遠遠大於我自己的生命。不過,至於我是不是個男人麽,唯獨這一點,我認為光說沒有用,似乎得證實一下啊?”

眼見著賀泓勳一臉表情很‘大灰狼看到小紅帽’的靠過來,還被捂著嘴的林芽頓時大聲的嗷嗷起來。

賀泓勳笑了笑,下一刻就放開了身下有點兒‘士可殺不可辱’的剛烈小鴨子。臉上的表情沒變,接下來說的話卻讓林芽頓時一愣?

“我答應你,以後不再親自參加任何特種部隊組織的軍事活動或者具有危險姓質的機密任務,轉到幕後。這次回來後我會正式對部隊提出來,並請求上級批準。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多帶幾個優秀的兵,將來接手我的工作,再過個幾年我就申請正式從特種部隊退役。隻單純的做做38軍的軍長,處理一下部隊的瑣事,每天都按時回家,安安全全的不讓你再擔心,不讓你再睡不著覺了,好不好?”

“你怎麽知道……”看著麵前調笑歸調笑,卻一臉早已對她的心思了然於心的男人,林芽傻傻的來了一句。對於賀泓勳說這麽慎重而正經的話,突然有些反應不過來。

是的,她讓他答應的事情就是這個。她想讓他離開特種部隊那個沒有半點安全保證的地方,就算不離開,她也不希望他再去參加任何危險的任務?她害怕?她害怕失去他啊?那個恐怖的夢境雖然隻是一個夢,可‘逼’真的她現在想想都忍不住渾身發抖?

可是正因為她知道賀泓勳對於部隊的熱愛忠誠和深厚的革命情誼,甚至不惜可以為了國家可以無條件的犧牲姓命,所以她才沒有辦法直接說出來,因為她知道他肯定不會同意?

雖然林芽知道自己這樣想這樣做很自‘私’,身為軍嫂她就應該體諒一個軍人的工作和環境,但是她沒有那種舍小家為大家的偉大,她就是個感情用事的‘女’人,她管不了那麽多受苦受難需要去解救的人,她隻要她愛的男人平平安安的?孩子是從小有爸爸媽媽疼的普通家庭,僅此而已?

就算他才三十歲,正是一個男人在工作上大有作為,大膽闖‘**’的大好時候,可是和那些十七八歲的兵比起來,他老胳膊老‘腿’兒的去參合什麽啊?萬一跑慢了,或者反映遲了的被人拿槍靶子打了怎麽辦?她也不是讓他徹底不管特種部隊的事,而是她不想讓他親力親為的參加危險的任務?

可是讓林芽意外的是,她所擔心的他都明白,甚至連以後的路她都想好了,她怎麽能不聽的熱血沸騰的直到感動。

“好了,除了這件事以外,還有什麽是你不能忍受的,這次一起說不出來#21543;。”將‘床’上人拉起來後寶貝似得攏在懷裏,賀泓勳笑著道。

頗有些逮了個空兒就算算總賬的意思。自覺領悟姓可謂是極高。

“還有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不能瞞著我?不管那件事多麽的為難,你都要跟我講。”

“如果那件事你接受不了,或者說會傷害到你呢?”賀泓勳突然‘插’了一句,眼神看向她的眼睛。

“我說了,不管什麽事。不管那件事我能不能接受,會不會傷害到我,我都要知道。當然,我所說的這件事必須是跟我有關的。當然也包括你。而有些事情如果跟我沒有關係,又是你們部隊裏的機密事情的話,那就無所謂了。”

林芽聳聳肩,說的無線輕鬆,卻沒有注意賀泓勳的臉‘色’沉了一下,就連身上的氣息都有些微變。

“可是如果我不想你受傷而隱瞞你呢?當然,那件事也跟你有關。不過這隱瞞是一種善意的隱瞞,而不是故意的。”他直視她的眼睛,目光執著而透著種說不出的糾結。

“什麽事啊?”林芽就算是在遲鈍,這會兒也注意到,老男人似乎對這個話題格外的感興趣。

“我就是打個比方。”賀泓勳緩和了一下語氣,自覺得自己剛剛說話的語氣有些太急了。

“不管是善意的還是故意的,都是隱瞞。就像是一個殺人犯,就算他不是故意要殺人,而隻是不小心的過失殺人,就可以免除一切刑法的不受刑法處分嗎?”

雖然說的一副就事論事的樣子,但林芽卻緩和了一下語氣接著道,“其實這件事就算和我有關係,也要看什麽事,其實我最能忍受的事情就是我個人的事,哪怕賀泓勳你告訴我,其實你對我一直都是在演戲,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我,我也不會恨你。頂多我怨自己遇人不淑的以後,最難過的時候會想要把你大卸八塊。”

對於她這個比方,賀泓勳好笑的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說什麽呢,這種假設也太假了,根本就不可能?”

“不過,剛剛說到恨,會有一種假設讓你恨我嗎?”

“哎,這個還真有?”林芽想了想,很認真的點點頭。

就衝她這麽認真的眼神,賀泓勳的心頓時高高的提起來,他很想知道,她的底線到底是什麽,並且要無論如何都避開這。

不然,他那麽愛她,又怎麽能承受一個她滿含恨意的眼神的分量?可是接下來林芽說的話,僅僅隻是隨口的一個假設,就已經讓他心頭猶如墜了塊巨石似得,沉重萬分……u8du。

“如果你隱瞞的這件事跟我的家人有關,比如我的父母。一些我明明有權利,或者應該知道的事情你卻把我當個傻子一樣瞞著我,就為了所謂的不受傷害就剝奪我的知情權,賀泓勳,我真的會恨你?不但會恨你,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