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那杯茶還帶著些微燙的餘溫,當那溫熱在空氣中漸漸散去,帶來的感覺就格外的清涼逼人,韓熠更是直覺得自己臉上每一個毛孔都在透著寒氣?可是他卻動都沒動,擦都沒擦一下。[

話雖是這樣說的,可韓熠的內心卻在喊著:喬紫,你不是一向很喜歡反駁我麽?反駁啊?現在你倒是反駁我剛剛說的話啊?

說你是真的純潔,說你之所以不去你男朋友那裏去住,是因為你是個純潔的女孩子,你們之前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任何關係啊?

當韓熠意識到自己這個想法的時候,他突然覺得有些可笑。而他越覺得可笑,臉上的表情也就越冷,甚至那抓著喬紫的手也暗暗收緊到一個讓她吃痛的地步。

嗬,難道不可笑嗎?他堂堂韓少,從來都不碰,為的就是不想被人糾纏著惹上麻煩,他也從不是那種思想封建的男人,但是現在他的心卻在期盼著她還是純潔的,是一個幹幹淨淨從未被人碰過的女孩子。甚至隻要一想到這,他就忍不住一陣熱血沸騰,大腦嚴重?

甚至不由自主的聯想到她每個周都去她男朋友那裏的情形,他說話就開始變得口不擇言起來。他知道這是在傷她,可是他心裏同樣也很不爽啊?

“我的事情與你無關,還輪不到你來管。”望著韓熠陡然陰沉下來的眼神,喬紫毫不畏懼,“韓熠,你不是在不尊重我,你能夠說出這種不是人的話,隻能說明你自己不把自己當人看。”

雖然一開始的時候喬紫還因為賀泓勳和林芽在而感到有些局促尷尬的已經給足了韓熠麵子,可是現在他所說的這些話,真想讓她狠狠的抽他一個大嘴巴子?

如果剛剛那杯茶是無法克製的衝動,但是喬紫很快便忍住了,而後她高高的揚起小而尖的下巴,神色間帶著一種倔強而又神聖不可侵的驕傲,用很冷淡很冷淡的聲音道,“很抱歉韓少,我不是你身邊的那群隨意調侃、玩弄、侮辱的女人,我也從不會覺得和你這種人認識是一種幸運和榮幸,如果可以的話,我隻希望你這個混蛋能夠離我遠點?”

說完,喬紫便使勁一抽手,卻想不到韓熠適時放開的讓她頓時一個趔趄的後退幾步,如果不是一旁的賀泓勳及時出手的攙了她一把,她差點要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在努力的露出一抹笑來感謝賀泓勳的出收之餘,喬紫看向韓熠的眼神越發帶怨恨的轉身就跑出了房間。( 林芽看的分明,不管喬紫內心再怎麽強大,可總歸是個女孩子臉皮子薄,韓熠那張嘴損起人來那叫一個不留情麵,剛剛的扭頭的那刻她更是清楚的看到喬紫紅了眼,藏了霧靄在裏麵。

把喬紫給轟走了,韓熠心裏更是老大不爽的了,他有些忿忿的操起手邊的紙巾,眉頭緊蹙間這才想起要擦擦臉和身上的衣服,“這個該死的女人以為自己是誰?居然敢端起茶來潑我?一個小小的服務員居然敢潑老板,真是反了?反了?”

韓熠的話讓林芽忍不住搖搖頭,托著腮十分中肯的道,“是啊,這樣的服務員就應該立刻、馬上開除?這潑茶其實還是小事,我有次看報紙上說有個女服務員對企圖對她強製姓行色的老板潑硫酸呢?”

強製姓行色……

韓熠頓時額頭布滿了黑線?

怎麽著,在她心裏他就是那種見了女人就‘起立’的男人唄?他韓少不管怎麽說也是擇優而錄的,又不是隻要求女人,一是女的,二是活的就行的那種饑不擇食型?

“不能開除?”韓熠把紙巾丟在地上,黑亮的皮鞋憤憤的在上麵踩了一腳後繼而扯著嗓子道,“把她開除的話這酒加上手機的六萬多我找誰要去啊?這輩子做牛做馬也得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這兒?”

韓熠的話讓林芽頓時翻翻白眼的覺得,這就是典型的欠潑,有木有?

其實不僅林芽有這種感覺,賀泓勳也同樣這麽覺得,“老婆你這就有所不知了,阿熠就好這口兒呢?小時候我們幾個數他挨老爺子揍最多,挨完揍嘴巴還特賤的總說打的特爽特帶勁兒,要哪天老爺子不抽他了,他就渾身不熨帖?你看現在老爺子不抽他了,他就渾身難受的出來找人抽。撇去人家欠的錢不算,依我看這喬紫確實挺能滿足他需求的,要是喬紫真走了,估計咱韓少就沒法活了。”

頭啊韓啊。賀泓勳那揶揄淺譏的語氣讓韓熠頓時忍不住的翻了個大白眼,忙活著自己開酒的手一下子停了下來,眼神兒在賀泓勳和林芽之間轉了個來回後,話好似都是從鼻子裏哼哼出來的,“喝,我怎麽聽著你們夫妻倆一唱一和的簡直要把我損回姥姥家去了?哎二哥不是我說,你說我不但請你喝吃飯,最好的茶酒伺候著,一聽你們晚上在這兒吃,立刻就丟下一切屁跌屁跌的就殺回來了,到最後你反而還胳膊肘往外拐,幫著外人一起損你弟啊?”uscs。

“別說胳膊肘往外拐,反而我倒是有種家門不幸的,你做的事兒說的話,讓我都覺得羞愧丟臉的認為人家喬紫已經修養夠好的了。今天要換做我是她的話,別說潑這茶水了,往你這臉上潑開水都不為過?”

雖是調侃,可賀泓勳說到最後,也引上了想要和韓熠談談的真心思。

剛剛發生的一切他是看在眼裏的,可就是看得分明個,心裏才越發擔心。

擔心什麽?擔心韓熠就像喬紫說的那樣,典型的混球?

“阿熠,不管你愛不愛聽我都要說——”

“得得?您老這麽不待見我,說的話準沒好聽的,我已經心裏夠不爽的了,你就別給我添堵了行不哥?”

韓熠那拉聳著頭,唔嚕的辯駁讓賀泓勳頓時圓目一睜的一拍桌子,“你給我閉嘴?這麽久沒抽你了,身上的皮又癢的難受了是吧?”

其實在韓熠心中,這個二哥的話比任何人的都要奏效管用,其地位完全形同於老爺子。連他媽都說,他二哥要是擰著他耳朵讓他往東,他就絕對不敢往西?

望著這倆兄弟一個認慫的低頭點著頭,一副當爹的訓導架勢,回想起賀泓勳暴揍過韓熠的架勢,林芽隻覺得雖然她是沒體會過,但是就瞅賀泓勳那銅錘大小的拳頭若是砸在人身上,嘖嘖,不僅僅哭爹喊娘的場麵堪稱壯觀,那滋味肯定也是極不好受的。

“阿熠,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按理說你感情上的事我管不著,當然,我也從來都沒管過你。因為我沒見你對誰家的姑娘認真過,也知道你不管做什麽都極有分寸的不會因為感情的事惹出什麽亂子來,但是對於喬紫我卻不得不說,她是個好姑娘。最起碼和你身邊那些鶯鶯燕燕的幺蛾子完全不同,但是——她是正經人家的姑娘,這點我看得出來,所以別把你用來玩女人的那套放在她身上,她玩不起你的感情遊戲。都是爹生媽養的,別覺得人家家境普通,自己是太子爺,就卯足了勁兒的欺負人家。”

“等等等等?”韓熠擺出一個製止的動作,蹙眉道,“什麽感情遊戲?誰跟她玩遊戲了?我什麽時候說是跟她玩玩,我在玩弄她的感情了?”

“那也就是說,你沒有玩弄她的感情,是真的喜歡她,對她動了感情了?”林芽挑眉,把話茬子順勢而下的接過來。

讓韓熠頓時瞪眼,一時間竟像舌頭打結了似得有些語結?靠?他怎麽就覺得一頭栽進了別人挖好的陷阱裏呢?

“剛她那姓子您都瞅見了吧?就她那破姓格我喜歡她?我腦子有病我喜歡一個當眾潑我茶的女人啊?我有自虐傾向啊??”

韓熠這比較蒼白的辯解讓賀泓勳摸摸下巴,默默的看他一眼,“說這麽多,你總算說到了點子上。你現在的狀態就是不但有病,而且最可怕的是明明都已經病入膏肓了,還覺得自己好的要命呢?”

“韓熠,老男人的意思也就是我的意思,我也覺得喬紫真的是一個好女孩,如果你是真的喜歡她,那麽我支持你,因為我們都很喜歡她。但是如果你隻是把她當作一個閑暇時尋歡作樂的小玩意兒,那麽你就別去招惹她,更別用你那些手段去傷害她。”

眼見這夫妻倆一唱一和的針對架勢,韓熠隻好繳械投降。“得得,我說不過你們倆還不行?你們夫妻倆現在感情是越發濃厚,果斷的那啥‘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可憐我一情感上落單的孤寡老人成為你們炮轟的對象,我容易麽我?”

說到這,韓熠砸吧著嘴兒,一臉考究的道,“不過等我以後領回來的媳婦兒肯定要是個和你跟大哥的老婆都不同的女人?我既不要商業女強人整日盯梢,也不要和伶俐小狐狸天天鬥法,我要娶個百依百順的越南媳婦兒或者日本媳婦兒,整天一進家門就跪著遞這遞那的,歐吼吼,多有種身為男人的榮耀感啊?”

(先暫且一更,下午出去有點事,晚上大概七點多回來接著第二更,親們白天就不用著急刷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