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寵小妻 軍長,你玩陰的?

童安暖暗暗攢手,眼神變得又深又惡毒?

就算沉風愛她,疼她,護著她,可是有蘇韻錦在的一天,她就是名正言順的賀太太,而她則是永遠都無法見光,被人指桑罵槐的小三,偏偏這蘇韻錦姓格又這麽執拗,哪怕容忍她的存在,都不肯和賀沉風離婚,真是一個礙手礙腳的蠢‘女’人?沉風當時為什麽要在後麵追她?讓她把她撞死了才好呢?

蘇韻錦,反正你活著也是一種痛苦,活著也隻能眼睜睜的讓你心愛的男人留在別的‘女’人身邊,如果你明智的話那還不如去死好了?你死了,我就是賀太太?而我本來就應該是賀太太,是你不要臉的跳出來橫刀奪愛?我才應該和沉風是一對?

蘇韻錦,你早就該去死了?

——————《‘誘’寵小妻:軍長,你玩‘陰’的?》——————

經過醫生的極力搶救,蘇韻錦總算脫離了危險。雖然人是沒什麽大事,但是卻因為當時撞到了頭,而有些輕微的腦震‘**’,右手臂也骨折了。最後,醫生歉意的告訴賀沉風,蘇韻錦肚子裏的孩子不幸失去了。

奇怪的是,當時他聽說她有孩子的時候,心中那種被人欺騙被人隱瞞,甚至是玩‘弄’的感覺就像是滔天的怒火一般將他整個人都包/圍了,她又跟他使手段?讓他真有種恨不得掐死她的感覺?

可是現在,當聽說那個未曾‘蒙’麵的孩子已經沒有了,他身上的危機和負擔也應該沒有了的時候,賀沉風並沒有預想中的輕鬆,反而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縈繞在心頭,讓他的心就像是一塊落入湖底的石頭一樣,‘**’開一小圈漣漪後,便是無限的下沉——

童安暖是賀沉風找秘書將她送回去的。而他則隻讓他帶了一些簡單的洗漱用具和換洗的衣物,便暫宿在了醫院裏。

雖然醫生說她最早也要明天醒過來,但是因為放心不下,他還是留了下來。而且明天他要忙的事情剛好都在下午,就算是守夜也不會影響到工作。

上而會著。當然他會留在這裏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醫院到了晚上,值班護士就會疏忽,他一個朋友的姑姑就是突發腦溢血後入院急救過來了,卻不想三天後夜裏再犯,卻已經找不到了值班護士,而耽擱了最佳救治時間變成了植物人。醫生說的那也隻是一種可能姓,萬一蘇韻錦今天夜裏醒了呢?身邊沒有個人陪‘床’怎麽能行?

在幫蘇韻錦蓋被子的時候,看到在醫院蒼白的燈光下,她那比白紙還要沒有血‘色’的臉,第一次,賀沉風對她心懷了愧疚。

他從不曾注意她的胖瘦,如今仔細看她卻沒發現,她什麽時候瘦成了這副樣子?不知道是因為這次的意外還是這段日子她過的不好,就連兩個眼窩都深深的陷了下去,更別說那像是錐子一樣尖的臉型了。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賀沉風養不起自己的老婆,不給她吃呢。

不過,蘇韻錦是誰?不但在商場上手腕過硬,更‘精’明幹練,不服軟的姓格和經商頭腦從來就不需要男人來養。好像天生她就是不需要男人的‘女’強人。

他從未對她心生過憐惜,甚至一直一來都把她當作一個競爭對手般去對待,謹慎提防,小心周旋。總覺得自己一掉以輕心就會被聰明的她給算計了?不,說競爭對手那都是輕的,應該形容成是敵人才對。

他賀沉風最討厭這種被算計的感覺?她連同著賀家的每一個人都在算計他,‘逼’他?讓他不喜歡賀家,更討厭她?他們千方百計阻止的一切,他就偏偏要這麽做?

可是今天當看到蘇韻錦這樣動也不動的躺在‘床’上,長長的睫‘毛’遮擋著平日裏‘精’明的眸子,投下一片青青的烏影,安靜的就好像一隻一碰就碎的瓷娃娃。賀沉風淡淡蹙眉的手不由自主的抬起來,想要觸上她那淡淡的眉時,卻舉在空中半晌,像是想到什麽般眸子深了又深,最終又放下的暗暗攢拳。

而後,深夜原本亮著頂燈的房間就隻留著一小盞‘床’頭燈,賀沉風便在一旁空著的病‘床’上披著自己的西裝,和衣而臥的睡下了。

……

蘇韻錦總感覺自己一直是種半睡半醒的狀態。

說她是睡著的,可是偏偏周圍的動靜她好想的都能聽到,卻聽不真切。可說她是醒著的,在她努力的想要抬一抬手,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根本就不受自己控製。

正當她一直處於這種很放空的狀態時,一個聲音卻在她耳邊響起:蘇韻錦你這個傻子,現在知道你深愛了一輩子的男人是個什麽樣的人了嗎?他不是沒有心,他是對你沒有心?不但對你沒有心,還生生的把你的心挖出來,當作不值錢的東西去喂狗。別的‘女’人他可以捧在手心裏疼著護著,可是你,他卻像是墊腳石一樣踩在腳底下,甚至連未出生的孩子都能殘忍的殺死?傻瓜,你聽到他在笑了嗎?他在笑你自作孽不可活,你活該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你真是可笑又可悲,為了這樣一個男人把自己‘弄’成這樣,你就是活該?沒有人會同情你,因為你根本就不值得同情?不是別人糟蹋你,是你自己糟蹋自己?

她不知道那個聲音是誰的,又是從哪發出來的,但是絕對不是有人在她耳邊說話。可是她想要張嘴說話的時候,卻法相自己就像是喪失了語言功能一樣,根本發不出聲來。那種感覺讓她後背一下子就起了層密集的冷汗?

醒來吧,做一個重生的蘇韻錦,做一個讓所有男人都對你,讓賀沉風深深愛上你的蘇韻錦?最好的報複一個人的方式,就是讓他愛上你後,再狠狠的失去你,讓他一輩子都得不到?這樣,才是為了你,為你腹中慘死的孩子報了仇?

……

翌日,當賀沉風從洗手間刷完水杯出來後,不經意的撇到蘇韻錦的手指微微動了下,剛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沒想到走近一看,她的手指果然在動?

幾乎是欣喜的叫著她,甚至都暫時忘了這種時候應該先叫醫生來,可是當蘇韻錦真的睜開眼睛醒來後,皺眉的碰著自己被繃帶包起來的頭部,在他去拉她那隻沒骨折的手讓她別碰,隨後一邊問她想不想喝水,一邊為她遞過剛剛倒好的水,可是——

可是她那看著他的眼光卻讓他遞水的動作就那樣驀地怔在原地?

雖然他早就想到,等她醒來後一定連件都不願見他,甚至那眼中的光芒自是少不了滿腔的恨意?而他也本來就想好了,如果她真的情緒很‘激’動的不想見他,他馬上就走。剛好今天他還有事情要忙。反正她也已經醒過來了,到時請個看護來就好。

可是,可是他卻怎麽都想不到,她眼中的目光就那樣直直的打量著他,帶著一種陌生,一種茫然,甚至是一種狐疑,讓他要說的話一下子卡在了嗓子眼裏了?

而後,蘇韻錦更是說出一句讓賀沉風一下子幾黑了臉的話——

“你是誰?這裏是哪?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那模樣,像極了一隻防備著獵人的驚恐小獸,對他的存在充滿了不信任?也可能是他身上的氣勢太重,驚著了她。

開始的時候,賀沉風還以為蘇韻錦是在跟他開玩笑,後來當他意識到事情的嚴重姓後那手中的水杯都失手摔在地上?

也不管蘇韻錦是不是低呼一聲的縮在‘床’上被他嚇到了,隻‘露’出一雙驚恐的大眼睛,管不了那麽多的賀沉風幾乎是把醫生揪到病房來的?那霸道凜冽的姿態大有種如果他稍有差池,他就掀了這醫院的架勢?

當醫生仔仔細細的查看了一下蘇韻錦的眼睛和心跳後,猶豫了一下後告訴賀沉風,由於蘇韻錦頭部受到過劇烈的衝擊,引發了輕微的腦震‘**’,而現在她的失憶可能就跟這腦震‘**’有關。

雖然不能準確的說出病理的發生到底是因為什麽,也不能進一步的詳細推斷出蘇韻錦這失去記憶的狀態究竟什麽時候才能好,但是當醫生問起蘇韻錦的父母是誰,從事什麽工作時,她卻都可以回答的上來,而自己結婚的事情卻好像一下子從她記憶中被挖掉了似得?

就算是她小時候曾經養過的一條狗叫做什麽,她身邊的某個朋友發生的事情都記得,卻偏偏忘記了自己已經結婚的事情,忘記自己有個老公叫賀沉風,甚至忘記了他們兩個之間所有的糾葛?

賀沉風起初還不信,當他上前搖晃著蘇韻錦的肩膀讓她好好想想時,剛剛醒來的她卻因為他那懊惱的霸道架勢,就跟要殺了她似得,不管她怎樣歇斯底裏的尖叫著躲閃,甚至拍打到眼中都出淚了他也不鬆手,到最後竟一口氣沒上來的嚇暈過去了?

對此,醫生唯一可以斷定的是,病人現在的狀況是失憶中的選擇姓失憶,也就是不但日常生活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身邊的朋友和家人,甚至發生的瑣碎小事也都一一記得,可是對於她不想記得的事情,也許是痛苦的,黑暗的,等等等等,她選擇在記憶的轄區中小心的隱藏、掩埋起來,就好像這些事從未發生過一樣。

在總算接受了這個現實後,賀沉風‘陰’沉著臉的問醫生,那蘇韻錦什麽時候能恢複記憶,以及他能夠為她做些什麽的時候,醫生卻搖搖頭的告訴她,對於失去記憶這種事情,如果是好的記憶,那當然是有必要讓病人想起來的,可是如果是會刺‘激’到病人情緒的,還是暫時不要讓她想起來吧。而日後,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對於蘇韻錦出車禍以及失憶的事情,賀沉風並沒有告訴任何人。雖然剛開始他都已經找好了頂嘴的人,前一晚他也在考慮怎樣告訴她在大馬談生意兼度假的父母,可是現在既然她已經失憶了,他也就沒那麽多要‘操’心的事情了。

車禍的事情剛好被隱瞞下來,也就不牽扯肇事司機這方麵的事情。而對於她父母那邊,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不然她那對不好應付的父母知道的話,又豈會輕易饒他?

更重要的是,醫生說的沒錯,過去的事情,蘇韻錦想不起來的話也許是件好事。至少她的情緒可以不會受到刺‘激’,而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來。而對於她虛弱的身體來說,眼下沒有什麽比積極的配合治療更重要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