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釁,接吻

泰子最近正在為這次基地任務的事情黯然神傷,成校長先前還說考慮考慮,後來竟終於下決定無論如何他都要帶頭參與進去後,泰子突然發現原來自己是這麽過不了每天看不到林芽的生活。

隻是讓他意外和驚喜的是,在他要去邊境的名額被爆出來後,林芽緊隨其後的也報了名?於是乎,原本沒有人去的任務,一下子因為各自的關係牽連,而頓時湊齊了六個人。

大一有林芽和考玉敏,大二有泰子和湛潔兒,大三有成克傑和一個愛慕他的小師妹,名額一下子竟給全了?t7sh。

兩位校長公子盡數參加到這次任務中去,麵對著眾師生的讚賞,成校長感覺臉上真是無限榮光之餘,也有著做為人父的深深擔心。

由於已經下來的計劃定定在下周一。泰子提議party一下作為走前的放鬆,然後大家約好晚上一起去新開的鑽石會所去玩。

林芽從不否認,咱考玉敏同學精心打扮起來絕對是一顆長在男人心尖兒的朱砂,不伸手撓撓能鬧騰死。而通過這小禮服的購買,她也發現這泰子同學針對每個人的姓格喜好,挺有選擇的眼光啊?

隻見考玉敏今晚一身明黃色的花苞小洋裝,俏麗的短發長度微掃消瘦的肩膀,帶著一絲小女人的嫵媚嬌俏。而和她比,林芽身上的那件波浪的淺藍色小洋裝,倒顯得別於一番清麗動人。

見慣了那些披著大波浪的性感女人,如今看到兩個如此伶俐的短發妞,隔著會所一間間薄幕珠簾,男人們自是目不轉睛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考玉敏常說,啥大胸、柳腰、細腿、圓的,她一點都不稀罕,可她稀罕林芽頸下那纖細漂亮的鎖骨,丫她也不胖啊,可她偏偏就是沒有泰子口中,林芽那種我見尤憐的惜人兒感。

林芽舉起手中的百威啤酒,咂舌的搖了搖頭。嘶,又冰又爽,真帶感?

誰說啤酒又難喝又苦的,百威喝起來就很帶勁啊?

今天來泰子零零散散的請了八九個朋友‘踐行’。除了考玉敏以外,都是大二的林芽並不認識。哦不對,也不能說不認識,這不舞台上那個正搔首弄姿擰著的,她就認識麽?

林芽可以打賭,泰子身邊的那些朋友,沒有一個不為舞會中戴著長假發,一身火紅色性感洋裝的湛潔兒癡迷。那一雙雙直愣愣的目光自從酒開始有些微微上頭後,就開始隔空yy。

不過,林芽可是對湛潔兒沒有半點好感,對她那頭性感的假發更是。她發現自己好像有點假發陰影症了。

當然,如果湛潔兒不停下正跳到性感的舞,上前挑釁的要和林芽嘎舞的話,她會非常感謝湛潔兒親愛的媽媽。

去芽時個。知道自己若是推脫的話,湛潔兒那啥什麽嘴裏肯定也吐不出象牙來。不過林芽也沒打算拒絕。

自從那天的事情過後,她的心裏就一直很壓抑。這種情況下她急需一個突破口發泄一下。比如喝酒,比如瘋玩。

林芽不會跳舞。這點她不否認,四肢發達頭腦也還算聰明的她,卻不見得什麽東西都樣樣在行。

接受了湛潔兒的挑戰後,林芽就開始在舞池中任由著微醺的酒勁兒,伴隨著頭頂暈染的燈光浮影搖曳著,最後跳開心了後越發開始毫無章法的手舞足蹈起來。

她沒喝多,一瓶酒而已,她要的不過隻是發泄。

如果有人說:林芽你說你丫能不這麽丟人現眼麽?我去,跳得像八爪魚一樣,快死開去吧?

不過,那又跟她有啥關係呢?她做她喜歡的,又不是為了給別人看,所以走自己的路,讓sb們笑去吧。

嘲弄諷刺的話不是沒說,開始湛潔兒還笑的簡直可不可支,可後來眼見著林芽根本就不搭理她的一直在自娛自樂,開始覺得笑的像個s的她臉色一陣難看後,在林芽身邊狠狠的道,“林芽,泰子是我的?你最好離他遠點?”

什麽你的我的?人活在世界上為什麽一定要那麽霸道,自己看中的東西,就一定要條件明確的歸成自己的?還對別人所有的反抗和不滿都置若罔聞的一意孤行?恩?

他們這些人有考慮過那件東西的感受嗎?東西也是會不高興,會反抗的好吧?憑什麽爭奪它的人說啥就是啥?林芽心裏冷冷的嗤笑。

不遠處他們那桌泰子也來了興致,吹了個口哨上前跟她擊掌時,就這樣穿過重重人海的一瞥,林芽就這樣對視上會所一角,一雙在這種火熱的氣氛下沉靜而冷淡的深眸。

賀泓勳那凝著琉璃色的淺淡光影,就這樣燃著一根煙靜靜的看著她。仿佛要看,接下來她還想瘋玩成什麽樣子。

林芽唇角拎起一抹邪惡,繼而拍了拍泰子的肩膀,“泰子。”

在他轉頭之際,林芽小手飛快的搭上他的肩膀,對著他右唇角處輕輕一吻。

在別人看來,這個完好的角度剛剛好是兩個人在接吻,可林芽最初計劃的,是問他的右臉頰,隻是沒想到卻計算角度有差。

泰子的眼中忽閃著震驚、興奮、極致的喜悅,後來各種情緒一時間上湧,他竟呆呆的站在原地,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錯過他的肩膀,當她挑釁的看向那個光線幽暗的一角,空****的位置時心中忽的一空。

“哥們,這隻是日後作為戰友同僚的友誼之吻,咳咳,別想太多了哈。指不定哪天我不小心掛了了,還指望著你把幫我收屍呢。”

沒看到泰子眼中頓時劃過一絲失望,玩心頓失的林芽撇撇嘴,假借著去洗手間的理由,索姓從後門離開了。

其實她本來真的玩的很開心,可是在看到老男人的那刻,就一切都毀了。

丫的居然跟蹤她?還跟來了這裏?所以呢,適時今日,難道現在的他還要可笑的說出‘監護人’三個字麽?

才剛出了小巷子的右轉,迎麵過來的人頓時讓林芽眼中閃過一絲暗影。隻是她裝作根本沒看到似的,表情冷淡的就準備擦肩而過,卻偏偏被不識相的某人緊緊抓住手臂,“林芽,你聽我解釋。”

該說的林姿都已經對她坦誠了,說到底其實並不關韓熠的事。隻是那種凶猛到讓她吃痛,仿佛為了達到目的寧可把她碾碎折斷的可怕力量,讓林芽感到卻步。

所以當她皺眉讓他放手,他卻依然不放時,聽到巷子左邊傳來的腳步聲,那腳步不緊不慢的來人讓她頓時咬了咬唇,情急之下竟想都沒想的揚起拳手,劈頭蓋臉的就把韓熠給暴揍了一頓?

雖然韓熠沒有大哥、二哥那過硬的身手,但不管怎麽說自小生在特殊環境的他也是練過自由搏擊和防身術的。不管是論功底還是論體力,自然是不在林芽之下。

可因為心中有愧,那個人偏偏又是林芽。韓熠竟生生的忍了下來。從一開始還能招架兩下子,到後來索姓抱著頭的像個龜兒子一樣‘哎呀?哎呀痛?’的任由她打罵著的東躲,一口一個‘小姑奶奶,我錯了?’卻就是不肯鬆開手。

丫要換做是別人這麽揍他,男人他非得讓他斷子絕孫,女人就永遠沒有生育功能?在最最恨鐵不成鋼的年紀時,他媽都沒這麽凶殘的打過他?

這世界上就倆人敢,一個是冷麵修羅的賀大軍長,一個是伶牙俐齒的小姑奶奶?

也許是被打急了眼,眼見著林芽飛起一腳就奔向自己的‘二當家的’,韓熠險險的飛身一側,急的大叫,“二哥你太不仗義了?還不快點過來幫忙?”

尼瑪,沒看到他正在挨揍啊,居然還像是沒事人一樣站在原地觀看?一時間韓熠極度懷疑賀泓勳會痛快的答應自己加入堵截林芽的行列,是不是就是算準了她會暴揍他頓吧?敢情他這給人家當槍使了還興致勃勃的自告奮勇呢?

尼瑪陰暗啊,太陰暗了?

在鷸蚌都爭得沒什麽力氣的時候,賀泓勳踩著悠閑的步子幾招製住林芽的讓她動彈不得後,不由分說的便將她扛在了肩上,不顧她的抗爭輕鬆的漁翁得利。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回家後停好車,他再度把她從**扛下來、扛上樓、扛進門……

“賀泓勳,這是我的私人時間,我想幹嘛就幹嘛?你憑什麽限製我的自由?憑什麽跟蹤我?”被丟在**的林芽一個鯉魚打挺的坐起身來,瞪眼的哼了聲。一副寧死不屈的劉胡蘭附身狀。

“限製?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時你不是已經從那裏離開了嗎?至於跟蹤……韓熠旗下的一間建築公司打算進用我們公司的林木,今晚出來也是為了商討這件事情。隻不過在那裏剛好看到你和你同學而已。”

額,林芽明顯愣了下,眼中卻抱有高度警戒的懷疑。尼瑪說的和真的似的,貌似真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賀泓勳好脾氣的勾勾唇,像是摸小狗一樣摸摸她的頭道,“看你們玩的那麽高興,提前慶祝下也好。結婚申請報告已經通過了,我們婚檢的時間定在下周一。”

一聽‘結婚’這兩個字,林芽的臉又黑了?尼妹的,慶祝個毛毛,她絕對會將寧死不屈進行到底?

隻是,老男人剛剛說的是……下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