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龜王八蛋才伺機公報私仇!

龍坤唏噓的眨眨眼,繼而唇角漾起一抹大大的笑容,滿臉那是真的崇拜拐拐林芽的胳膊,“哎,小妞兒行啊?敢和你隊長叫板兒,啊?不過哥哥挺你?是不是那隊長做什麽事兒為難你了?以後在部隊再遇到什麽事兒就跟哥哥講,哥哥保證在他身上裝個不定時炸彈,轟的一下把丫炸成把漏勺兒?”

當然,眼見著林芽樂不可支的笑完後張了張嘴,花豹趕緊補充解釋,當然得除了賀隊和老雷以外,尤其賀隊,他的事可不是一般有膽識的人敢插手的?

他真的不是在說自己的隊長有多陰險腹黑,心機狡。,好吧,他隻是想說的是,如果有人想搞賀隊,除非他要先寫好遺書,做好自取滅亡的準備。當他們還隻是個上校軍官,擔任特種部隊各個連連長的時候,他們首長就曾說過,“生平我就佩服兩種人——第一,好漢?第二,硬漢加好漢?第三,就是賀泓勳?”

這樣啊,那就等於沒得談了唄?

林芽無趣的聳聳肩,本來她還想看看如果花豹把不定時炸彈裝在老男人身上會不會真的炸出把漏勺來呢。不過如果按照花豹所講的,經常把老男人的生活搞得雞飛狗跳的她,是不是應該連自己的墓地都應該挑好了,隨時為下葬做準備了?

幾分鍾的功夫,林芽很快便和這個也將近三十歲,卻像個孩子一樣大咧的花豹熟絡起來。

林芽總感覺雖然考玉敏、泰子這些朋友都陪在自己身邊的一起來到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可她的心卻是一直像是吊在空中般,空落落的放不下來。種人直就。

直到今天這樣牽著敖雪的繩子像往常一樣溜它,林芽才突然有種特別安心的感覺。那種感覺即使在溜達敖雪過程中碰到了禽獸隊長,她也可以顯擺的晃晃手中敖雪的繩子,眼見著他眼中一劃而過絲慌亂後繞道而行,大樣的牽著呲牙咧嘴的敖雪邁著八字將軍步兒經過。

那是種一直有人保護的安定感——仿佛不管做什麽事情,都有個人在背後守護著的感覺又回來了。

雖然林芽一點都不承認,這感覺中敖雪隻占了很小的一部分,而那大部分,是和某個人有關。

……

第二天這不爭氣的老天又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才不過淩晨5點,大家就被賀泓勳拎出來萬米晨跑後,便是頂著雨站軍姿。

介於昨天林芽已經實現體驗過五個小時這種極其美妙的滋味,如今這站倒是顯得不算什麽了。現在回想起來,她仿佛可以深刻體會,當初賀泓勳跟她講過的:事先訓練是為了她好,這樣她會比別人更快更優秀的融入到這種環境中去。

尼瑪整一個預言帝啊?

不過這次賀泓勳倒是沒有陪著他們一起站,而是遠遠的站在樹下,趁著下雨天氣涼快索姓和身邊的花豹下起了象棋。

這軍姿一站就是兩個小時。正當林芽閉著眼睛的進入到二元一次空間時,突然聽到身邊的女生‘咣當’一聲,頓時栽倒在地上?

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因為賀泓勳說過,就算是昏倒也不幹他們的事兒,他自會處理。

可是一秒鍾……兩秒鍾……

遠遠正全神貫注下著棋的賀泓勳就像是沒看到一般,直到女生咬咬牙的蒼白著一張臉,想要努力的從地上爬起來,林芽緊緊的攢掌成拳,終於看不過眼去的蹲下身子去為她搭一把手。

“你沒事吧?要不要我扶你去醫務室?”林芽有些擔憂的低聲詢問。

這時賀泓勳放下手中的象棋,反剪著手的走上前來,雨水滴滴答答的打在他的帽簷上,底下一雙極其不悅的冷眸直直的射向她?“我除了讓你站軍姿以外,還說讓你做別的了嗎?”

那墨眸沒有平日的溫柔疼惜,更沒有包容溺寵。[ 有的隻是上級對下級的嚴厲質疑?

“你是沒讓我敢別的,可是我的隊友暈倒了,我是個軍人,不能對這種事情置之不理?”當林芽說出這句理所當然的話時,連她自己也不由得有些咂舌。

尼妹的,太tm有血姓了?強烈的革命情誼讓她身上流淌的血液在冰冷的雨中一下子變得尤其火熱?

隻不過這激昂的熱烈卻讓賀泓勳兜頭一盆冷水給澆了個透透的。

“嗬,軍人?你也知道自己是個身上有責任,有義務,有血姓的軍人?”賀泓勳冷冷一笑,說了句讓別人摸不著頭腦,卻讓林芽一個人唇角一抽的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話。

這個老男人,該不會一直裝作不認識她,就是為了伺機報複,公報私仇吧?

腦海中突然想到花豹跟她說過的話,林芽後脖頸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隻是她的願望很快就實現了——

之間賀泓勳霍的劍眉一揚的酷聲道,“難道我之前沒告訴過你們,說話之前要喊報告的嗎?”

“現在,給我連喊二十遍?”

咬了咬唇,林芽強忍著心頭一口惡氣的當真高喊了二十遍,還是非常大聲而嘹亮的那種,聽得不遠處的花豹簡直捧著肚子笑死了。直說那聲音像極了母雞中的戰鬥機扯著嗓子打鳴的熊樣兒。

擦他妹的,她算是看透了,不然這個小人絕對會以‘聽不到’為理由,讓她重複喊?

看都沒看林芽一眼,賀泓勳徑直走到女生身邊,聲音總算放溫和了些道,“還能堅持嗎?”

眼見著女生眼底劃過一絲慌亂的點點頭,麵對那種深究的目光,剛剛裝暈的她突然有點害怕。下一刻賀泓勳神色一緩的拍了拍她肩膀道,“我相信你。能堅持就好。”

林芽頓時翻了翻白眼,目視前方的大聲道,“報告?太不人道了?難道首長沒看到這位隊員已經不能再堅持了嗎?”

“是你耳朵背還是我背?難道你沒聽到她剛剛說的話嗎?”賀泓勳厲聲嗬斥,嚇得隊伍裏每個人連個屁都不敢放的夾緊**。

考玉敏一副沒法看下去的閉著眼,暗中猛拉林芽的袖子,直不斷朝她眨眼的示意她別說了?

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麽了?大軍長不是一直都很疼林芽的嗎?怎麽這會兒兩人就像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似的,竟長槍短炮的互轟起來了?

林芽索姓不理賀泓勳,掙脫開考玉敏的直接挽著那位女生的手臂,說服她去醫務室,可女生這會兒卻直搖頭的說什麽都不肯走,眼巴巴的偷瞄著賀泓勳的臉色,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好像林芽會害她似的?t7sh。

“報告首長?我們是你的隊員,不是你的敵人,這麽不爽我們,索姓扔個炸彈過來全殲了算了?”

林芽鬆開手後冷冷的道,隨之頭也不回的走出隊伍,尼瑪幹脆撩家夥不幹了?

在她才剛走出一兩米,隻聽到背後賀泓勳一聲令下,“全體都有了?由於剛剛這個隊員不服從管教,所有的人伏地挺身五十個?”

林芽雙手驀地攢拳,霍的轉身?‘我艸’兩個字就這樣劃過嘴邊兒,差點一火大的喊出來?

“報告首長?是我一個人犯的錯,你懲罰他們幹什麽?”林芽氣極了,拍拍的嚷嚷道?“有什麽你衝我來,烏龜王八蛋才伺機公報私仇呢?”

眼見著在場的學員們都已經俯下身子的做起來,賀泓勳不怒反笑的高聲道,“我現在就告訴你,我為什麽要懲罰他們?因為你們是我帶的兵,就得聽我的?”

“你們是一個集體,一個人犯錯所有人都要受懲罰?我就是為了告訴你,你這種完全沒有責任感,不顧別人感受我行我素的行為到頭來害的絕不隻有你自己?剛剛你不是說自己是個軍人嗎?既然這樣,不如讓我看看你的革命情誼有多強?”

他這招夠陰狠夠腹黑?十個毒蠍子都沒他惡毒?

明明犯錯的人是她,他卻並不直接懲罰她,而懲罰其他人來逼她就範?她林芽犯錯受懲罰理所當然,可他偏偏捏準了她不能忍受別人因她受牽連的軟肋?

“行?我做?不過這個女生的那五十個算在我身上?”

指甲都要刺進掌心裏,林芽立刻入隊後一鼓作氣的俯下身子就狂做起來?

“嗬,個人英雄主義啊?”賀泓勳勾起唇角的冷淡一笑,隨之對那位剛剛暈倒,現在不知道該做還是不該做的女生道,“行了,你可以不用做了。先回去休息吧。”

整整一百個俯臥撐,林芽本就做的極其艱難,賀泓勳還居高臨下的就這樣站在麵前,時不時伸手在她身上‘指點’一下,糾正她姿勢的不標準。如果林芽的眼神但凡有一丁點殺傷力,賀泓勳身上估計穿著防彈衣都尼瑪千瘡百孔了。

虛脫的林芽是被考玉敏背回帳營的,一路上考玉敏抽著鼻子的眼睛都紅了,直在責怪她這樣幫一個根本就不認識的人去和賀泓勳對著幹到底值不值。

其實有些事情林芽真的沒想太多,隻是事情發生在眼前,她沒有辦法裝聾作啞的權當看不到而已。而且她最看不慣的就是壓迫?

林芽讓考玉敏去找下泰子,今晚她會在空地那邊的大鬆樹下等他有重要的事情說。兩人間的談話正巧被準備進門的湛潔兒聽到,隻見她藏在營帳外,一個陰暗的計謀浮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