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一場暴亂!

隻見小薰柔聲從塑料袋裏拿出一根冰棒,體貼的遞給賀泓勳。那不大不小的聲音剛好一字不落的聽在眾人豎的像狗一樣的耳朵裏。

“賀隊長,我剛剛去買了冰棒,天氣這麽熱,你也吃一根避避暑吧。”

遠處——

身後的男學員們紛紛昂長了脖子的翹首往這邊看來,有些甚至情不自禁的舔了舔舌頭,像是已經吃到了那爽口的冰棒似的,個個在那羨慕用眼神yy大軍長的好福氣。

“我去?隻怕這冰棒吃下去不但不解暑,反而還會更加讓人渾身燥熱吧?”眼神停在小薰布料有些涼快的裙子上,考玉敏目視前方搖搖頭的道。

“他不會吃的。”林芽的聲音從牙縫裏哼哼的發出來,太陽曬得她連嘴巴都懶得張。

誰不知道,老男人最討厭吃的就是這種甜膩膩的東西,老男人不能吃太鹹也從不吃麻辣,就連酸甜苦辣裏麵,丫變態的居都最喜歡裏麵的苦。還說啥她們現在這些在蜜罐兒裏長大的90後就是吃不了苦。

哼哼,她反而認為這種長在國旗下生在舊中國,對中國的美好社會現狀感到仇大苦深的孩子,是沒那個享福的命吧?

麵對小薰一臉期望的樣子,一手拿著喇叭一手拿著點名冊和哨子的賀泓勳雖然沒有明說拒絕這根冰棒,卻有些為難的聳聳肩,溫和的一笑。“手有點髒,就不吃了。不過還是謝謝你的冰棒了。”

“沒關係的?如果賀隊長不介意的話,那我拿著給你吃好嗎?”說罷,小薰連忙將手中的冰棒剝開後踮著腳尖的遞給賀泓勳,明晃晃的太陽下,那麽天真明媚的笑臉,晃得林芽一下子蛋疼了。

她甚至不忍心看到這位善良的姑娘被婉拒的老狐狸深深傷害的樣子。[

可是,她根本就白擔心了。

因為接下來賀泓勳不但沒有再繼續拒絕,反而還莞爾的聳聳肩後俯下身子,“榮幸至極。”

一雙深邃的眸迷得小薰頓時臉頰緋紅起來,那握在她舉著冰棒的小手上的大掌,粗糙的繭子挲著她嬌嫩的手背,讓她心髒像是擂鼓一般的擂鼓狂作起來,那手竟有點抖。

接著,在林芽有些難以置信而突然睜大的眼睛裏,賀泓勳張嘴咬上小薰手中的冰棒,溫柔的衝她點點頭,讚許這冰棒好吃之餘和她相視一笑,墨眸仿若不經意的劃過不遠處人群中的某人,連帶著一瞥的收尾,嘴角勾起的笑意越發加深起來。

其實小薰和自己年紀差不多,老男人和18,19歲的女孩子站在一起時,看起來其實也沒有大的年紀差距?隻是不知為什麽,英俊的軍官俏麗的少女,那原本和諧美好的畫麵讓林芽就像一下長了針眼似的,頭回看到老男人一臉春花盛開的對其他女人笑,她心裏不是幸災樂禍的希望她趕緊找個女人,或者突發奇想的搞搞小破壞,而是心堵得像一麵厚重的牆?

尤其在林芽聽到考玉敏在旁邊說,“嘖嘖,還說不吃甜呢,隻怕咱大軍長現在心裏像蜜一樣甜了吧?其實也不是伶牙你對大軍長不了解,隻是這小薰長得還真是好看,就像朵柔弱的小百合一樣,哪個男人見了不心動啊?要是換做哥,哥早就辣手摧花了?”

林芽翻了翻白眼,對考玉敏的話不置可否。她不是賀大軍長不了解,她是對男人見到美女就拔不動眼的劣根姓不了解吧?

哼哼,真有那麽好吃啊?隻怕是小薰遞給他一泡熱屎,他也眼都不眨的含笑吃下去吧?笑的那麽美,尼瑪他怎麽不含笑九泉啊?

林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就是越想越刻薄,心裏那堵牆煩躁的砌啊砌,越砌越厚。

而且,小薰長得很好看嗎?她怎麽沒覺得有多好看?看好的女人多了去了,她也就一般話吧?

“哎伶牙,你聞到一股味兒沒有?”考玉敏拐了拐她手肘,像靈靈狗一樣的抽抽鼻子,“好像是酸酸的醋味兒。”

林芽麵癱的哼哼,“烤玉米你鼻子不行了,那根本就是騷味兒。”

眼見著賀泓勳吃著吃著冰棒,突然止住一臉茫然的小薰,繼而溫柔的從她頭發上摘下那頭頂上樹下飄落的葉子,動作親密的讓林芽深吸了一口氣,大聲打著報告?

“什麽事,說?”賀泓勳慢條斯理的轉過頭來,一撇剛剛對小薰的溫柔,麵色淡然的循聲看向她。

“報告首長,我不舒服?”

“你哪裏不舒服?”

“在聞到一股明顯的騷味兒後,我現在特惡心,特想吐?”

……

上午練習百米蛙跳,下午雷克明親自傳授近身搏擊術的技巧,待到傍晚吃飽飯後一天折騰下來的回到營地後,林芽根本連鞋都懶得脫,就死屍般一頭栽倒在**了。

這時她聽到湛潔兒在那冷冷的質問在場的人誰動過她的東西,為什麽她那袋開封的abc衛生棉少了一片?

我去?這都能知道少了,她該不會每次用的時候還數數吧?

林芽心裏一陣好笑,隨之像是突然想到什麽般,伸長了手去勾自己床頭掛著的背包,懶得她拉開拉練後,就在內側的口袋裏反複摸索。

隻是摸索到最後,林芽頓時臉色一僵的霍地坐起來?再三確認過後,那背包的內側口袋果然空空如也,她原本放在裏麵的手表竟不翼而飛了?

艸?林芽心裏低咒一聲,隻要想到那塊表約等於的昂貴價格,她就冷不丁一陣頭皮發麻?

深吸了一口氣,林芽將背包丟在**後站起身來,環顧在場的眾人後,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而友好,“請問,誰看到我背包裏的那塊手表了嗎?”

在知道林芽丟了東西後,考玉敏連忙著急的上前幫她在床的附近仔仔細細的找起來。

其實,她根本不用找的,因為找也找不到?

眼神在每一張沉默過後,該幹什麽幹什麽的臉上掃過,林芽突然聳肩的笑了笑,語氣輕鬆,“我真是不明白了,有些人就算是從窮山溝出來的,爹媽也至少教過你別人的東西不能賤手亂拿吧?怎麽,該不會連這都沒教過的,這麽少教吧?”

林芽承認自己的的確是言辭露骨諷刺了些,所以很快就有人受不了的自露馬腳了。

“你是叫林芽吧?想不到你這張臭嘴比想象的還要出名?”一個女生丟下手中的書,毫不掩飾嘲諷的起身經過林芽身邊,作勢彎腰倒水的狠狠用屁股撞了她一下。

“過獎。不過我哪比得過有人那雙賤手呢?見過不要臉的,但沒見過tm這麽不要臉的?其實吧,喜歡一樣東西我真心的認為沒什麽錯,但依我看啊——”

林芽皮笑肉不笑的佯裝上下打量的看了女生一眼,搖搖頭,“與其擔風險的去偷別人的東西,還不如出去賣皮肉來的快,那樣至少是靠自己的本事得到的。當然了,有些人也就剩那麽點本事了。”林姿若要陰陽怪氣的損起人來,自然也毫不含糊的尖銳相向。

“艸你媽b你說什麽?”女生霍的一下轉身,將手中的杯子猛地的朝林芽扔去,卻隻見她飛快的側身一轉,杯子狠狠的打在軟布營帳上後,叮當一聲的摔在地上?

眼見著女生也不是一個人,一時間三四個女生從不同的位置站起身來將林芽包圍起來,一副要幹仗的樣兒。

“還能說什麽?”考玉敏不急不緩的走上前來,微微一頓的停下腳步衝女生笑眯眯道,“當然是說你媽的b了。”

“算我一個。”湛潔兒同樣走進圈子裏來。

林芽估摸著,有人估計還在因為丟了一片衛生棉的事兒久久在不能釋懷。

來自同一個學校的革命情誼讓她們選擇暫時拋棄舊恨,一起同仇敵愾的麵對新仇。

一時間,整個營帳頓時雞飛狗跳起來?

摔落在地上的臉盆,撞翻的暖瓶,尖叫聲混為一談,混亂中,林芽不知道自己被揪了多少下,又挨了多少拳,她也不知道自己手裏什麽時候多了一隻鞋……t7sh。

雖然她們三個各個有點身手,但是對方也絕對不是吃素的?待到賀泓勳一行人趕到時,場麵浩劫的就像經曆過第一次世界大戰一般。

女生之間的打架不比男生,不管在場的人讓她們怎麽住手,打紅了眼的女生都沒有搭理他的。於是,在賀泓勳果斷的鳴槍後,營帳內果然安靜下來。

時林你就。通過旁邊同學驚魂未定的解釋這一切事發的起因和經過後,賀泓勳看向那衣服上滿是腳印的考玉敏扶起一臉髒灰的像小鬼兒似的林芽,眼神幽沉而聲音冷硬的道,“什麽手表這麽金貴,值得你頭疼腦熱的去違反紀律?”

尼妹的?裝,繼續裝?

林芽深吸了一口氣,踉蹌著腳步的站直身子,“報告首長,那塊金貴的表是個sb送給我的。既然是我的東西,我當然必須把它找回來?我承認違反紀律了,但我沒有頭疼腦熱。試問如果有人當麵問候首長你媽b,你會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