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巧玲聽完電話,愣了好一會神,作為一個公安部門的民警,齊巧玲可不想剛畢業的那些學生一樣,認為這世界上還有真理的存在,對這個社會看的很清楚了,市委副書記是個什麽概念,黑的能變成白的,白得也能變成黑的,腦海裏尋思了好半晌,才猶豫不決的向蕭飛低聲道:“蕭飛,這件事我朋友說最好別管,聽說那個撞人的李立偉是市委副書記李明和的兒子,這裏麵水深著呢,我看咱們也幫不上什麽忙。”

齊巧玲並不是心裏沒有正義感,也並不是怕事,但是對於現在的這個社會確實很了解,辦案的時候見多了,有一些本來沒有任何懸念的案子,結果上麵一有人幹預,結果就變了,就算是在她手裏也發生過,就像前些天,局領導的一個孩子,故意傷人,那刀子捅傷了一個農村孩子,那個農村孩子本來根本沒有還手,但是局領導過問之後,就變成了互相毆鬥,而捅人的那個孩子也變成了過失傷人,結果本來夠判上幾年的一件案子,最後也隻是賠了一萬多塊錢的醫藥費就結案了,偏偏這種事情已經成了社會的主流。

蕭飛雙眼直視著齊巧玲,雖然心裏明白齊巧玲說的或許沒錯,這種事情見多了,但是心裏還是很不舒服,臉色越來越陰沉,眼中更是不停地迸出寒芒,雖然在望著齊巧玲,但是心裏卻不知道轉過多少念頭,其實自己也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眼見蕭飛一臉的陰沉,齊巧玲心中有些害怕,畏懼的看了蕭飛一眼,嚅嚅的道:“蕭飛,我不是那個意思,這個,其實我——”

蕭飛哪會不知道齊巧玲在想什麽,其實他也沒有怪罪齊巧玲,眼見齊巧玲一臉的惶恐,不由得微微一笑:“我又沒說你什麽,你還怕什麽勁兒,沒事的,不過我想留下來照顧張倩的父母幾天,也等他們恢複的差不多再走,正好咱倆一人照顧一個,怎麽樣?”

心裏都打定了主意,自然不會在節外生枝,但是確實真心想照顧一下張倩的父母,不為別的,就是看著兩位老人可憐,而且心裏還藏了另一點心思,倒要看看那個李立偉囂張到什麽程度,更要在他身上哪一件東西,隻要有了那東西,自己就可以幫張倩的父母了。

齊巧玲聞言一呆,見蕭飛一臉的鄭重,並不像是在說笑,心裏雖然並不反對,但是卻還是有一絲猶豫,心裏沉吟著,遲疑道:“蕭飛,我不反對你的話,你怎麽說我怎麽做,但是我擔心食夢貘的事情,萬一要是——”

蕭飛明白齊巧玲的意思,心裏一沉吟,輕輕搖了搖頭道:“不用擔心,短時間內是不會有事的,我不是說過嗎,一旦有情況我會提前發現的。”

齊巧玲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蕭飛想這樣做,自己能反對的了嗎,也隻有順從蕭飛的意思,何況畢竟是件好事。

這時候也已經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隻是張母還沒有清醒過來,也隻能打營養藥維持,所以蕭飛和齊巧玲還是先決定去張倩的父親那邊看看,畢竟張倩的父親清醒著,還需要人照顧,需要有人幫他喂食,再說也需要有人看著。

蕭飛在病房裏照顧著張父,幫張父擦了臉,梳理了一下,而齊巧玲去取買了飯,特意買了小米粥,畢竟張父現在身體很虛弱,不能吃一下硬的東西,喝喝小米粥卻是不錯的,不過是張父,這喂飯的任務就落在蕭飛身上,但是張父神情恍惚,這喂起飯來可就困難了,隻把蕭飛弄出一身汗,比幹了半天活還累。

等蕭飛和齊巧玲也吃飽了飯,都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本來蕭飛是想休息一會的,剛才侍候張倩的父親可是累得不輕,但是很快就來了一個人,或者說是一幫人,所以蕭飛並沒有休息成,卻見識了有生以來最讓蕭飛憎恨的一個人。

病房被人一腳踹開,本來有一個陪護的大姐想要出去的,但是也被人推了一把,一屁股跌倒在地上,卻沒敢吱聲,隻是默默地回到自己的親人身邊,這樣囂張的,正是撞了張倩的父親,那個市委副書記的兒子李立偉。

穿了一身名牌,戴了一副金絲眼鏡,卻留著一頭的黃毛,帶了一條大金項鏈,年紀不大,也不過二十來歲的樣子,身後還跟這一幫人,打扮的稀奇古怪的,一個個鼻孔朝上,李立偉就在這前呼後擁之下,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囂張的李立偉站在張倩父親的病床前,一臉譏諷的高聲道:“老東西,你還沒死就好,媽的,弄壞了我的車,可別那麽容易就死了,在你死前,趕快別我修車的錢賠了,賠了錢就趕快去死,老東西,別給我裝死,你就算有一口在,也要給我賠錢。”

聽李立偉這種王八混帳話,蕭飛眼中閃過一絲怒氣,但是還是強行壓了下去,畢竟自己並不打算硬磕,深深地吸了口氣,聲音低沉的開口道:“喂,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人都成這樣的了,你還來要錢也說不過去吧。”

一聽有人搭腔,李立偉樂了,說真的,整天找一個快要死的老頭子和一個死了半截的老太婆的麻煩,還真是沒意思,自己就算是怎麽說話,也沒點成就感,沒想到今天忽然有人搭腔,倒是心裏高興了,這下有得玩了,扭頭看看了蕭飛,一看就是個下賤貨,就這一身地攤貨,這氣質絕對不可能有什麽關係,這樣才好玩嗎。

哪知道李立偉還沒說話,他身邊的一個十八九的小黃毛,一見蕭飛說話,不由得罵了一聲,上前就要動手打蕭飛,哪知道沒等蕭飛想清楚要不要現在動手的時候,李立偉卻一把拉住那小子,低聲罵道:“你傻逼呀,我沒叫你動手,你也敢伸你的爪子,給我站到一邊去。”

說罷,轉身望著蕭飛,嘿嘿的笑著道:“小子,你是這個老王八的什麽人,你知不知道爺是什麽人,沒想到竟然還敢有人管我的閑事,你是不是活膩了。”

蕭飛沒有說話,仔細仔細的打量著李立偉,片刻,嘴角**起一絲笑意,就在李立偉的衣服上發現了一個掉下來的頭發,要的就是這東西,有了這東西,自己就可以整治李立偉了,不管李立偉說的怎麽難聽,蕭飛忽然上前一步,猛地出手一把將李立偉那根頭發捏在手裏,隨手將李立偉推了出去,然後冷笑道:“就你這種人渣,我還來得和你計較,最好是不要惹毛了我,現在就給我滾吧。”

一旁的齊巧玲一呆,心中一緊,蕭飛還是衝動了,生怕蕭飛真的動手,這可是個打架的祖宗,趕忙一步上前拉住蕭飛的胳膊,低聲道:“蕭飛,你先別衝動,先考慮一下再說。”

這還是給蕭飛留了麵子,不然的話,就直接告訴他不要管了,蕭飛你管不起的,自古有雲民不與官鬥,鬥也鬥不起的,齊巧玲是真的著急了,今天真的要是打起來,吃虧沾光先不說,隻是以後要麵對的就麻煩了。

齊巧玲很想退讓,不想惹是生非,但是有人想,李立偉被推了一把,哪裏會善罷甘休,雙眼一瞪,朝身後的人一揮手,大吼一聲道:“他媽的,都給上,打死這個王八蛋,真他媽的活膩歪了,給我往死裏打,打死了我負責。”

身後七八個小混混一見老大發話,那還會猶豫,一個個獰笑著衝了上來,一場大戰就要發生,蕭飛神色一緊,眼中閃過一絲狠辣,猛地一聲大喝:“咪。”

六字真言咒炸響,硬生生的將那些小混混給震得一呆,腳步為之一滯,這時候蕭飛動手了,先下手為強,猛地一腳踹出,將一個愣神的小混混,一腳就給蹬了出去,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雙拳齊出,同時將兩個小混混打倒在地,這時候剩下的小混混也反應過來。

蕭飛撐著剛才小混混們一愣之際,已經衝出病房,轉身來到走廊上,畢竟在病房裏施展不開,今天說什麽也要狠狠地教訓一下這些混蛋。

小混混們追了出來,李立偉站在身後獰笑著,大聲呐喊,給手下的小混混加油,他自然不會衝上去,打架他可不在行,上去也是給人送菜的,這點自知之明李立偉還是有的,再說了自己什麽身份呀,上去和一幫小混混一起動手,那不是掉了架,隱隱的聽見身旁有個女人在喊那個正在動手的男人,不由扭頭一瞧,哇,這妞真正點呀,這身材這摸樣,要是弄到**可就太爽了,心裏不由得升起一陣欲望,眼中冒起狼光,神不知不覺就伸向齊巧玲。

而此時齊巧玲一臉的焦急,額間已經冒了汗,不管怎麽招呼蕭飛,也不見蕭飛理睬自己,這可怎麽辦呀,這下子麻煩了,招惹了市委副書記的兒子,可該怎麽收場呀,心裏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哪知道卻在此時,一隻魔爪卻悄悄伸向她的臉蛋,猛地捏了一把,然後就聽見李立偉****的聲音:“小妞,長得不賴呀,怎麽,擔心你男朋友呀,不過我告訴你,敢惹我李立偉的人沒好下場,我要是不能死他那可對不起你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