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防備的齊巧玲被李立偉在臉上捏了一把,不由得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一把抓住那隻魔爪,然後就是一個背摔,畢竟是在警校畢業,練了四年的武術可不是白練的,隻聽李立偉一聲慘叫,踏踏實實的摔在地上,著實摔得不輕,一陣天旋地轉,腦子裏什麽也反應不過來。

不過齊阿玲沒有再動手,本來也是一陣大怒,還想要教訓這人的,但是一看見是李立偉,臉色一變,踏出的腳步一下子頓住了,隻是陰沉著臉瞪著地上的李立偉,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可沒有蕭飛那麽大的膽子,這可是市委副書記的兒子,市委副書記隻要打個噴嚏就能讓自己工作丟了,甚至連累一輩子辛辛苦苦的父母。

半晌,李立偉才回過神來,嘴裏嘶嘶的抽著涼氣,這小妞還真是潑辣,不過李立偉接著**笑起來,想要上前在非禮齊巧玲,但是走出一步,又忽然想起這小妞可是也能打得,前後一思量,還是老老實實的站住腳步,好漢不吃眼前虧呀,眼光一轉,望著齊巧玲**笑道:“小妞你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爸爸是市委書記李明和,怎麽樣,把你那窩囊廢男朋友踹了,跟著我怎麽樣,我可以給你很多錢,可以讓你去你想去的單位上班,可以讓你一家人都過上好日子,好好想想,要是你不同意也沒關係,我會把你男朋友送進大牢,然後讓你一家人在旬陽活不下去,你信不信,我李立偉說到就能做到,絕對讓你們生不如死。”

齊巧玲臉色再一次一變,雖然並不想招惹李立偉,但是也不可能按照李立偉的話去做,可是心中有隱隱擔心,心裏又急又怒,不由得雙拳緊握,直盯著李立偉,卻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辦。

李立偉見齊巧玲半晌不說話,遲疑了一下,想要上前沾點便宜,但是又顧慮齊巧玲剛才的身手,心中一陣發狠,冷哼了一聲,掏出電話撥了出去:“喂,宋叔叔,是我立偉呀,對,是我,我在解放橋愛民醫院呢,我要報案,有人要殺呢,真的,你快派人來呀。”

話音落下,齊巧玲臉色變了,這不是純粹的胡說八道嗎,怎麽能這麽顛倒黑白呢,雙眼閃過一絲怒意,狠狠地盯著李立偉,卻見李立偉雙眼冒著**光,對這自己**笑,仿佛自己已經在他的手掌心一樣,這種感覺讓齊巧玲糟糕透了,心裏沒來由的一慌,不知道為什麽隻想靠在蕭飛身邊,那樣會覺得安全一點,於是齊巧玲忽然轉身衝出病房,徑自向蕭飛衝過去,隨手將兩個小混混打倒,與蕭飛站在一起,麵對殘存的一個混混。

蕭飛一腳將最後一個混混放倒,這才望向齊巧玲,眼見齊巧玲一臉的緊張,臉上又羞又怒,不由得皺了皺眉,沉聲道:“你怎麽了,你不是那個小畜生欺負你了?”

齊巧玲微微搖了搖頭,欺負自己,那也要他有那本事,但是,齊巧玲抓住蕭飛的手臂焦聲道:“蕭飛,那個混蛋已經打電話報警了,說你想殺他,好像是打給市局的宋局長的,咱們怎麽辦,要不然還是走吧,離開這再想辦法。”

蕭飛一愣,臉色變得陰沉起來,心裏還真想殺了那個小畜生,不用齊巧玲說,也知道這件事情變得複雜了,蕭飛又不是一點不懂人情世故,否則也不會剛才沒想李立偉動手,但是此刻心裏怒極了,原來隻是聽說這世界上有這麽顛倒黑白的事情,但是沒想到如今竟然就發生在自己眼前,而最可笑的竟然是,自己還是那豬腳,心裏轉過無數心思,臉色越來越沉,或者自己真的要那樣做了,看了看手中依然緊握的那根李立偉的頭發,忽然冷哼了一聲,大步走進病房,正巧將正要準備逃走的李立偉,給堵了回去,今天就哪能讓他這樣跑掉。

麵對著麵沉如水的蕭飛,和一臉羞怒的齊巧玲,李立偉隻聽見外麵的呻吟聲,心中一緊,這混蛋也太能打了吧,怎麽出來個女人也這麽能打,那些廢物,以後自己說什麽也不帶著這些廢物了,要找幾個厲害的,但是眼前這關可該怎麽樣過去呢,自己剛才可是可著勁的糟踐他們呢,他們會不會一時想不開,真的向自己下手吧,畢竟獨自急了還要人呢。

“你們可不要亂來,我爸爸是李明和,是市委書記,你們要是敢碰我,我爸可饒不了你們,你們別過來,警察一會就到。”李立偉緊張的咽了口吐沫,臉上一副害怕的摸樣,雙腿幾乎軟的快要站不住了,心裏祈禱著,這兩個王八蛋可千萬不要過來,警察可要快點來呀。

蕭飛雙眼閃過寒芒,真是他媽的窩囊廢,冷哼了一聲,徑自走向李立偉,要是不打他一頓,還真是對不起自己,至於後路自己已經想好了,獰笑著盯著李立偉:“你報警說我想殺你是嗎,哼,說真的我還真想殺你,你這樣誣陷我,我要是不做點什麽,還真對不起你。”

眼見蕭飛步步緊逼而來,還說出這樣一番話,李立偉心裏一哆嗦,難道這小子還真要對付自己,難道讓自己逼急了,這可怎麽辦,身不由己的向後退去,但是幾步就撞到牆上再也退不得了,再看蕭飛依然逼近,心裏害怕得要死,忽然雙膝一軟,猛地跪在蕭飛麵前:“大哥,你饒了我吧,我不敢了,我給你錢行不行,你要多少錢我都給,大哥,你可千萬別衝動,我爸是市委書記。”

蕭飛差點笑出來,到這時候還不忘了說他爸是市委書記,還真是要的,不由冷笑一聲,一腳將李立偉踹倒在地,正要上前暴打李立偉一頓,哪知道卻被身後的齊巧玲一把拽住:“蕭飛,你別衝動,打了他對咱們沒什麽好處,我看咱們還是快走吧。”

蕭飛一皺眉頭,走,哼,冷冷的瞪了齊巧玲一眼:“往哪走,走了這件事就過去了嗎,做夢吧你,再說今天的好戲還沒上演呢,咱們走了誰來看熱鬧,你等著吧,別的你別管,你就給我看住了這王八蛋,一會我請你看好戲。”

話音落下,蕭飛臉上閃過一絲猙獰,抬腳狠狠地踹了李立偉兩腳,不踹上幾下,蕭飛心裏感覺堵得難受,這才冷哼了一聲,徑自走到張倩父親的病床前,在警察來之前,自己可要做點工作,要不然這好戲可就演砸了。

或許張倩的父親很恨李立偉,一見到李立偉就很激動,雖然自己爬不起來,但是也是咬牙切齒的,恨不得能撲上來掐死這個小畜生,若是他能起來,蕭飛還真相信他能做得出來,此時的張倩的父親已經絕望了,對活著可以說是生無可戀,不過這倒是便宜了蕭飛。

從病**的床單上強行撕下一塊布,然後忍著疼咬破手指頭,隨手將李立偉的那根頭發包在其中,然後在外麵畫了一道符,扭頭向李立偉獰笑了一下,嚇得李立偉差點大小便失禁,但是好在蕭飛隻是瞪了他一眼,然後就不再理睬他了,李立偉恐懼的看著蕭飛,這小子在幹什麽,怎麽在那老頭身上紮了一針幹嘛,還擠出一點血塗在那塊布上,看上去好神秘,而且好陰森。

其實蕭飛這是用的龍虎山的一種小道術,類似於南疆的降頭術,或者說更接近詛咒,隻要有所恨得那個人的身體的一部分,毛發指甲,肉皮還是肉,甚至於骨頭都行,然後畫一道符,再將最恨他的認得怨氣,移入其中,透過這道符的操控,加上對受術者的怨念,這東西就能控製受術者,也就是眼前哆嗦成一團的李立偉。

蕭飛掐著靈決,雙手一番,將一道念力打入布團中,感覺到布團中怨氣越來越盛,這個可要掌握好,不然就會因此化出一個怨靈,那甚至比一個厲鬼還厲害,而且根本無法掌控,所以蕭飛還是很謹慎地,做完這一切,輕輕在布團上的符上一點,就聽那李立偉忽然叫了一聲,便隨著蕭飛的心意狠狠地打了他自己一巴掌,而且是下了死手,這一巴掌硬生生的將他自己打倒在地。

不但齊巧玲一呆,就連病房裏所有人都是一愣,當然除了蕭飛,這李立偉傻了呀,怎麽會自己打自己呢,也隻有齊巧玲一愣,便猜出這是蕭飛搞的鬼,不解的望向蕭飛,卻見蕭飛一臉得意的朝自己擠了下眼睛,湊到她身前小聲道:“一會讓你看一場好戲。”

說罷,還頑皮的在齊巧玲腰間扭了一把,朝齊巧玲神秘兮兮的笑了,齊巧玲知道是蕭飛搞了鬼,心裏稍稍鬆了口氣,蕭飛可不是常人,或許還真的能能點什麽意外。

這口氣一鬆,齊巧玲就感覺全身像是沒了力氣,剛才心裏實在是太揪心了,身子一軟,差點歪倒在地,要不是蕭飛及時扶了她一把,就要倒在地上了,隨著蕭飛這一扶,齊巧玲本能的倚在蕭飛身上,心裏卻還是隱隱的擔心:“蕭飛,這行嗎,不會出什麽差錯吧。”

蕭飛搖了搖頭,嘿了一聲:“放心吧,沒事的,出不了差錯的,最多也就是讓李立偉被怨氣害死,對我們沒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