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飛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拉住齊巧玲的小手轉身就跑,心裏緊張極了,這下可怎麽辦,被人抓個正著,腦海裏亂糟糟的,至於齊巧玲倒是沒有那麽害怕,畢竟身為警察,再說自己和蕭飛也沒做壞事,為什麽要跑呢,不過雖然想不明白,但是還是被蕭飛拉著不停地跑,聽見身後的警察喊道:“蕭飛,齊巧玲,你們站住,你們跑什麽?”

蕭飛心頭泛苦,傻子才站住呢,不跑難道等著被抓呀,但是兩人是在樓道裏,而警察來的方向才是有電梯的方向,而樓梯也和電梯靠著,蕭飛和齊巧玲又能跑到哪裏去呢,眼看著就要跑道盡頭,蕭飛心裏不由得咽了口苦水,沒地兒跑了,看來是要死活被抓了,身後的警察還在吆喝著:“別跑了,你們站住,跑什麽跑呀。”

眼見著沒有去路,蕭飛將心猛地一橫,跑不了了就算了,自己又沒做什麽虧心事,更沒做什麽壞事,跑不了就不跑了,倒要看看警察能拿自己怎麽樣,猛地一轉身,衝著兩名警察大喝一聲道:“你們追我們幹嘛?”

兩名警察氣喘籲籲的站住腳步,聽蕭飛問這話,不由得一陣好笑,看著蕭飛不解的道:“你不跑我們幹嘛追你。”

蕭飛一呆,也覺得一陣迷糊,怎麽聽也覺得有點不對勁兒,歪了歪腦袋,氣哼哼的道:“廢話,你們不追我們能跑嗎。”

“你們做什麽壞事了嗎,對了,我剛才看你們鬼鬼祟祟的想幹什麽?”兩名警察本來是一臉的好笑,但是忽然想到剛才兩人鬼頭鬼腦的樣子,一看就不像是在做什麽好事,不過卻是在猜不出他們想幹什麽,要說是想偷東西,他們倒是不會那麽像,畢竟齊巧玲還是個警察。

被兩名警察一問,蕭飛先是一呆,接著就忽然挺起腰杆,是呀,自己沒做什麽壞事呀,幹嘛要跑,幹嘛非要擺出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心裏一下子踏實起來,疑惑的看了齊巧玲一眼:“也是呀,咱們沒做虧心事,幹嘛要跑呀。”

齊巧玲徹底被蕭飛打敗了,自己剛才可沒緊張,是被蕭飛拖著跑的,如今蕭飛卻反過來問自己,真是的,不由白了蕭飛一眼:“你呀,既然沒做啥虧心事,那你緊張什麽,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倆幹什麽見不得人事情呢。”

一說到見不得人的事情,那兩名警察不由得一臉的古怪,他們可都是趙剛的同事,整天在一起工作,齊巧玲原來是趙剛的女朋友他們可是知道的,最近幾天隊裏可都在傳言,說趙剛的女朋友被人給撬了,而且還和那人睡到一起去了,剛才不會是忍不住,蕭飛要拉著齊巧玲去雜物室做那事吧,一想到這,兩人的臉色就更古怪了。

同時又為趙剛覺得不值,趙剛和齊巧玲談了兩年多的朋友,但是卻更本就沒有碰過齊巧玲,最多也就是牽牽手,這可是隊裏都知道的事情,因為每次趙剛和齊巧玲約會完了,回到隊裏,就會很陶醉的和他們講他和齊巧玲的那點破事,說什麽這次又拉手了,甚至於那一次齊巧玲竟然輕輕吻了他臉頰一下,但是卻從來沒有再進一步,卻不想和這個蕭飛才認識幾天,就跟人家睡到一起去了,究竟是蕭飛太厲害,還是趙剛太窩囊了。

不過他們可不是為了這些閑事來的,兩名民警喘了幾口氣,便朝蕭飛沉聲道:“蕭飛,齊巧玲,我們來是為了李立偉那件案子,需要你們去做一下工作,請你們給我們去局裏一趟吧。”

蕭飛和齊巧玲同時一呆,對望一眼,卻是一臉的無奈,怎麽好不容易熬到時辰,卻半路跳出攔路虎,若是真的被帶去公安局,隻怕一時片刻還就出不來了,這一耽誤說不定就要有多少人在倀鬼手底下受害,所以蕭飛隻是心裏一轉,便決定決不去公安局,至於辦法嗎,蕭飛嘿嘿一笑,便計上心來,倒也瞧瞧自己的手段。

一旁的齊巧玲咬了咬嘴唇,心裏無奈的緊,不用去看蕭飛,也知道蕭飛絕對不願意被帶走,沉吟了一下,雖然明知道自己說話不會起太大的作用,但是還是沉聲道:“張哥,孫哥,能不能給個麵子,過了今晚,我們明天自己去局裏報道。”

兩位民警臉上閃過一絲無奈,自己二人也是奉命而來,倒不是不給齊巧玲麵子,再怎麽說也是同行,大家有早就認識,隻是上麵卻有政委呢,當下苦笑了一聲,孫哥歎了口氣道:“小齊,不是我們不給麵子,是宋政委要求我們,必須第一時間帶你們回去,你也體諒一下我們,要不然誰願意這大半夜的跑來找你們。”

齊巧玲臉色一暗,微微皺了皺眉頭,斜眼看了蕭飛一眼,正要說話,蕭飛卻忽然湊到齊巧玲耳邊低聲道:“齊巧玲,你先拖住他們一會兒,就一小會兒就行,我自有辦法對付他們。”

齊巧玲一怔,眼中閃過一絲疑慮,扭頭看了蕭飛一眼,卻有些遲疑:“蕭飛,你不會對他們做什麽古怪的事吧,他們人不壞,不要傷害他們。”

“笨蛋,我心裏怎麽會沒數,放心吧,絕對不會傷害他們的,不過隻是要讓他們跑上一晚上,免得來妨礙我們,別廢話了,拖住他們隻要一會。”蕭飛有點不耐煩,心道在一起這麽多天了,我蕭飛啥人你還不知道嗎。

孫哥和張哥眼見著蕭飛和齊巧玲交頭接耳,不知道在商量什麽,不過卻知道絕對是對他們沒好處,二人對望一眼,臉色微沉,一邊朝二人走來,一邊沉聲道:“行了,你們別磨嘰了,我們也是沒辦法,可別逼我們來硬的,快點走吧。”

齊巧玲聽了蕭飛的吩咐,心裏鎮靜下來,既然蕭飛這樣說了,自己就待去做,心中沉吟著,眼見著孫張二人走過來,甚至於一隻手都放在手銬上,臉色也是不由得一變,還真想來硬的,心裏升起一絲怒意,冷哼了一聲:“你們想做什麽,李立偉什麽東西你們不知道嗎,他對我耍流氓你們不管,卻反過來要來抓我,你們還是警察嗎,心裏還有沒有點底線。”

被齊巧玲一頓訴叱,孫張二人不由得一愣,李立偉耍流氓,欺負齊巧玲,這倒是還沒有聽說,不過這話倒是相信,那個李立偉什麽德行大家可是都知道,這種事情可不是做了一次兩次了,眼見齊巧玲的憤慨,二人也是一陣尷尬,倒好像是二人成了逼良為娼的壞蛋,不過當刑警年頭多了,二人的人棱角早已經被磨平,再也沒了當年的衝動,即便是同事,又曾經是朋友,就算是明知道齊巧玲和蕭飛可能是冤枉的,但是為了自己的前程,卻還要執行政委命令。

不過如此,二人也是沉吟了一會,倒是給了蕭飛時間,早在三人扯話的時候,蕭飛就背過身去,掏出朱砂筆,飛快的畫了幾張符,雖然歪歪扭扭的,但是卻還是有作用的,可不管它們好不好看,畫這種符不過是小技而已,自然需要不了多少時間,聽到身後二人慢慢逼近,蕭飛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收起朱砂筆,豁然轉過身來。

雙手背在身後,輕輕一撚,三張符紙登時冒起一點光芒,蕭飛冷笑著,一臉譏誚的看著孫張二人一步一步逼近,便用另一隻手拉著齊巧玲緩緩後退,不經意間便將三張符紙丟在地上,卻見那三張符紙一經落地,便光芒一閃,消失在地麵上,仿佛一點事情也沒發生一樣。

齊巧玲看得見,卻不明白蕭飛做什麽,不過卻知道孫張二人要倒黴了,至於孫張二人卻仿佛根本沒看到蕭飛的動作一樣,更沒看見那三張符紙,已經在慢慢的逼近。

蕭飛哼了一聲,便忽然頓住腳步,嘴角譏誚的冷笑不已,眼看著孫張二人一步踏入自己布下的符陣,不由得笑的更冷,這種不分青紅皂白的人,就要給他們點教訓,卻也鬆了口氣。

在齊巧玲驚異的眼光中,孫張二人一步踏入蕭飛剛才布下的符陣,便立刻眼前一變,竟無倒是還是一樣的,但是一瞬間,卻發現蕭飛和齊巧玲忽然間就離他們很遠,心中不由得一驚,二人趕忙邁開腳步追了上去,一邊追還一邊大喊,但是在齊巧玲眼中,二人卻變得很奇怪,隻是在原地不停地奔跑,卻是一步不曾邁出,雖然張大了嘴再喊,卻有一點聲音沒發出來,像是得了魔怔一般,在原地不停地跑,不停的追,也不知道在做什麽。

齊巧玲不解的看了蕭飛一眼,有些猶豫地問道:“蕭飛,你對他們做了什麽?”

蕭飛嘿嘿一笑,拉著齊巧玲的小手,輕輕地從孫張二人身邊靠著牆擠了過去,卻沒有碰到孫張二人,隻是孫張二人並沒有發現蕭飛和齊巧玲已經走到他們身後,還在死命的朝前奔跑著,好像在追趕什麽東西,眼中卻看不到蕭飛二人的身形,在他們眼裏,蕭飛拉著齊巧玲就在前方不停地奔跑,這條走廊仿佛變得永無止境,怎麽跑也跑不到頭,看著孫張二人,蕭飛湊到齊巧玲耳邊笑道:“你聽沒聽說過鬼打牆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