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二鬼都沒敢動彈,倒是並不緊張,隻是生怕萬一發出聲響,驚動了倀鬼,反而讓倀鬼就此逃走,到時候可就追之不跌了,唯有慢慢的等,等待倀鬼踏入符陣之中,用符陣困住倀鬼,這樣倀鬼就跑不了了,不過這倀鬼也太小心了,雖然望著符陣之中那一滴凝結著念力的鮮血,透出無盡的貪婪,但是卻還是在一直小心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半晌也不見倀鬼挪動腳步,直氣的蕭飛牙根直癢癢,憋的可不輕,甚至有種要上廁所的感覺。

蕭飛身旁的齊巧玲卻不似蕭飛那樣鎮靜,雖然蕭飛說的這倀鬼好像很簡單,但是那也是對他們而言,自己可是什麽也不會,這倀鬼雖然矮小,但是青麵獠牙的,看起來也蠻嚇人的,齊巧玲心中緊張的要命,身子使勁靠在蕭飛身上,隻有蕭飛的體溫,才讓齊巧玲感到心裏有一絲踏實,但是還是控製不住一顆心‘砰砰’的跳個不停。

感覺到齊巧玲的害怕和擔心,蕭飛不由歎了口氣,女人畢竟是女人,握著齊巧玲的小手微微使了使勁兒,朝齊巧玲投過去一道你放心的眼神,卻不敢有什麽太大的動作,怕驚擾了倀鬼,卻不想齊巧玲竟突然閉上眼睛,偎進蕭飛懷裏,好在兩人本來就靠在一起,倒也沒有過大的動作,眼見沒有驚動倀鬼,蕭飛才鬆了口氣。

那倀鬼打量了四周,小心的等待了半天,卻也沒有見到有什麽危險,雙眼貪婪的盯著那一滴滿是念力的鮮血,恨不得一口吞下去,但是還是猶豫了半晌,才又小心的踏出一步,然後又四下打量了一陣,然後才有邁了一步,但是可恨的是倀鬼的雙腿太過短小,雖然一樣是邁出一步,但是比起蕭飛來,卻要十步抵一步,隻急的蕭飛恨不得一腳將倀鬼踢進符陣裏。

其實不光是蕭飛著急,另一邊,遮掩著王海和趙奎的黑霧,也是湧動不停,顯然是心裏頗為激動,準確的說是給急的,這家夥你你腿短步子小,那你可走快點呀,偏偏走一步觀察一番,觀察一番之後還要在打量一陣,真是急死人,哦,不對,是急死鬼。

時間在等待中慢慢過去,倀鬼終於一步一步的靠近符陣,眼見著就要踏進去,偏偏在這時候有忽然一步停下,氣的蕭飛差點一個跟頭栽倒在地,我的祖宗啊,你倒是快一點行不行,我他媽的都快憋不住要尿褲子了,真後悔晚上還喝那麽些水,不過誰會知道倀鬼這樣小心謹慎呢,蕭飛使勁夾著雙腿,都快擰到一塊去了,一張臉漲的通紅,感覺**都快炸開了。

而倀鬼寂靜的眼光掃過四周,心裏卻還在猶豫著,固然是那滴血很吸引它,吃了這滴滿含念力的鮮血,那是很大補的,但是天底下有掉餡餅的好事嗎,貪婪的望著那一滴血,卻遲遲不肯在踏出一步,甚至有向後退卻的跡象。

看到倀鬼要向後退,蕭飛心中大怒,再也顧不得什麽,猛地一聲大喝:“唵。”

六字真言咒迸發出來,無盡的念力充斥著這一間雜物室,如當頭棒喝一般,讓倀鬼不由頭一痛,身形一瞬間一滯,就在此刻,蕭飛猛地飛起一腳,直接踹在倀鬼屁股上,將倀鬼直接踢進符陣之中,然後雙手一掐靈決,大喝一聲:“天分陰陽,日出東方,太上老君急急如率令,給我封。”

隨著蕭飛的聲音一落,便見符陣紅光頓起,化作一個光罩升騰,將倀鬼封在裏麵,直到此時,倀鬼才反應過來,猛地一聲尖叫,知道是被人算計了,身形一閃,變化做一道毫光衝起,一瞬間漸染看不出身形,果然不愧是神行無蹤的原鬼,但是符陣卻已經啟動,倀鬼雖然快,但是卻也衝不出符陣的封印,慘叫一聲被彈了回去。

眼見倀鬼被封印,蕭飛將一嘴的鋼牙都快要碎了,臉色猙獰,雙眼突起,猛地一轉身,飛一般的速度衝了出去,直接一腳踹開雜物室的門,一瞬間便消失在齊巧玲與兩位鬼差眼前,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的齊巧玲,心中一驚,便轉身隨著蕭飛往外跑,同時高聲道:“蕭飛,你等等我呀,你幹什麽去呀,等等我。”

“我去上廁所,憋不住了,要尿褲子了。”蕭飛的聲音遠遠的傳來,已經隱隱不可聞,真的好快,齊巧玲才跑出雜物室,就已經不見了蕭飛的蹤影。

這動靜弄得不小,聽到門‘哐當’一聲響,在走廊裏回**,便護士站裏的值班護士嚇了一跳,急匆匆走出來看個究竟,哪知道卻聽到蕭飛飄來的一句話,不由得都愣住了,俱都搖了搖頭,心裏暗罵了一聲,你上個廁所,搞這麽大動靜幹嘛,生怕別人不知道咋地,神經病,於是有全部回轉護士站的值班室,繼續她們未曾完成的美夢。

齊巧玲呆呆的望著空空的走廊,心裏一時間都沒轉過彎來,站在那裏傻乎乎的尋思了一下,才不由‘噗嗤’一聲笑了,蕭飛也真是的,怪不得剛才一副怪樣子,好像急不可耐,原來是給憋得,不過一想到自己還傻乎乎的追出來,卻不由的臉一紅,自己也是的,人家蕭飛上廁所,自己還追出來,難道還想跟著去參觀不成,丟死人了。

隻是齊巧玲不敢回去雜物室,那裏麵有一隻小鬼,還有兩個鬼氣衝天的陰差,讓齊巧玲想起來都害怕,沒有蕭飛在身邊,她不敢和他們呆在一起,寧肯呆在空****的走廊裏,等著蕭飛回來,隻有呆在蕭飛身邊,自己才不會害怕。

好半晌,才遠遠地看見蕭飛一臉舒坦的走了回來,自然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速度,隻怕就算是現在給蕭飛一百萬,蕭飛他也跑不出剛才的速度,那是給尿逼的,可不見蕭飛現在一臉愜意的摸樣嗎,剛才可是差點尿褲了。

齊巧玲鬆了口氣,看見蕭飛心裏便踏實了不少,輕輕地迎了過去,也不說話,隻是悄悄地伸手拉住蕭飛的衣袖,隨著蕭飛往回走,仿佛這樣就不會再害怕。

蕭飛一呆,眼光落在齊巧玲牽著自己的小手,心裏卻是一聲苦笑,齊巧玲可不是因為歡喜和自己在一起,更不是依戀自己而這樣牽著自己的衣袖,而是害怕,也許隻有這樣才能心裏踏實,輕輕搖了搖頭,也就任由齊巧玲隨便,反正做什麽吃虧的也不是自己。

臨到走進雜物室的時候,齊巧玲還是心裏微微有些害怕,本來牽著蕭飛衣袖的小手,猛的一伸,直接握住蕭飛的手,感覺蕭飛握了握自己的小手,給自己一份安全,齊巧玲這才吐了口氣,隨著蕭飛走進雜物室,但是卻緊緊地貼著蕭飛的身子。

雜物室裏,王海和趙奎正一臉陰沉的看著被封印在符陣裏的倀鬼,心裏很沉重,心裏更希望是自己搞錯了,但是倀鬼就在眼前,卻是百分百的不會錯,嘴裏一陣苦澀,倀鬼被封印了,如今一定驚動了倀鬼身後的鬼怪,如果是個大膽大一點的,隻怕不過一會就會找過來,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怪物,但是卻知道那決不是憑他們和蕭飛這種隻會些普通法術的人能應付得了的。

“怎麽樣,我看的沒錯吧,這絕對是倀鬼。”蕭飛嘿嘿的笑著,走到王海和趙奎身邊,眼光落在倀鬼身上,看著倀鬼尖叫著,死命的衝擊著封印,想要衝出來,但是這樣一個沒有什麽力量哥小鬼,就算是最普通的一座符陣,也不是它能破開的。

王海和趙奎對望了一眼,都是一臉的陰沉,趙奎深深地歎了口氣,無奈的苦笑道:“我寧可是你看錯了,寧可是被你耍了一頓。”

冷哼了一聲,王海更實際,皺著眉頭道:“別說這些廢話了,我剛才已經發出警訊,回報使者大人了,希望使者大人能及時趕到吧,還是快把這倀鬼滅掉,準備怎麽的應付它身後的鬼怪吧,還不知道是個什麽東西呢。”

蕭飛也是臉色一沉,想到倀鬼身後的東西,心裏殊無一點興奮地念頭,深深地吐了口氣,伸手在符陣上一點,隻見紅光猛地一聲,光罩內仿佛出現無盡壓力,硬是將倀鬼直接壓成一團血漿,‘砰’的爆開了,竟來不及發出慘叫。

倀鬼就此滅亡,蕭飛隻是做了微不足道的事情,一番靈決,符陣便自收起,又自騰起沒入蕭飛體內,一時間雜物室裏安靜下來,萬海和趙奎各自將閻王令懸浮在身前,將那一捆神索緊握在手中,隨時準備應付著可能出現的鬼怪,而蕭飛也不敢怠慢,將五行符陣拋出,把自己和齊巧玲護在其中,然後沉吟了一下,又布下一座遮鬼陣,希望能起一些作用。

時間一點點過去,屋子裏靜悄悄的,二人二鬼都在沉默中等待,卻是一般的憂心,不知從何時開始,一層薄薄的迷霧開始充斥雜物室每一個角落,開始隻是一點點的,並沒有引起蕭飛他們的注意,但是後來迷霧越來越重,才讓蕭飛他們一驚,王海更是聲音一沉道:“大家都小心一點,我看隻怕是鬼怪要出現了,這霧氣是隱世霧,隻怕這鬼怪卻是厲害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