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望著翰墨遠去的背影,沒有任何一刻,蕭飛是如此的期盼著翰墨的到來,但是這個該死的家夥就不能一次性的把話說完在跑嗎,二人一鬼真是欲哭無淚,還不如不告訴他們呢,知道有辦法了,卻就是不能知道關鍵,這種憋人的滋味,真是讓人備受煎熬,還不如直接絕望的好,趙奎望著蕭飛苦笑道:“蕭飛,你從哪裏找來的這活寶呀,真是憋死人了。”

被趙奎的話給刺激得不輕,這個翰墨一直就是辦事這麽不著調,自己找誰說理去呀,狠狠地瞪了趙奎一眼:“你憋得慌,不會去廁所呀,衝我說什麽,我心裏憋屈找誰說呀。”

一時間兩個人都呆住了,半晌,才相對苦笑,先憋著點吧,能有啥辦法,等下去,等到翰墨再回來,不過不知道翰墨能不能逃得過三屍扛棺的追捕,二人一鬼心裏祈禱著,希望翰墨不會被三屍扛棺抓住,能盡快回來,隻要有一絲希望,他們就還不會放棄。

等待的時間總是很漫長,總是很讓人無奈,但是卻又無可奈何,蕭飛伸長了脖子,凝望著翰墨離去的方向,盼星星呀盼月亮,不知道為何忽然想起望夫崖的傳說,現在終於知道那個傳說的真實性,就算是變成石頭,好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最少自己現在脖子就僵硬了,甚至於身子也僵硬了,心裏好鬱悶,不著調的翰墨。

同樣焦急的還有趙奎,伸長了脖子與蕭飛一起呆呆的望著遠方,差不多也快石化了,心裏期盼著,那個對自己直冒狼光的翰墨,你快回來吧。

齊巧玲也在等,不過心態卻要比蕭飛好得多,抱著蕭飛的胳膊,隻是靜靜地依偎在蕭飛身邊,隻要能呆在蕭飛身邊,就不會害怕,蕭飛會不顧性命的保護自己,這一刻了,齊巧玲感覺自己的選擇是對的,從自己遭遇食夢貘開始,自己就注定不會再和普通人一樣,也隻有跟在蕭飛身邊。

又不知多少時間,蕭飛他們並沒有等回翰墨,但是不知從何時開始,這個霧氣所籠罩的世界開始變得動**不堪,一團團霧氣激**不已,亂流飛卷,甚至於形成不少的漩渦,讓二人一鬼頗為擔心,不會是翰墨已經出了意外了吧,或者是三屍扛棺發生異變,這樣的每一個結果,對他們而言都是可怕的,會將他們最後一點希望也徹底破滅。

蕭飛皺著眉頭,憂心忡忡的四下打量著,希望能看出一點端詳,但是世界之中,除了霧氣亂流,也真的不能感覺出什麽,望向身邊的趙奎,卻見趙奎一臉的緊張,眼中目光閃爍,看來趙奎胡須是感覺一點什麽,蕭飛略一沉吟道:“趙大哥,你是不是感覺到什麽了?”

趙奎點了點頭,臉上透出一絲興奮,卻又微微遲疑:“我不能完全確定,不過好像是拘魂使者大人來了,應該是還領了不少人,因為我感覺有一股引起直接衝了進來,想來是應該現在正在想辦法進來這個世界。”

蕭飛雙眼禁不住一亮,歡喜的和齊巧玲對望了一眼,若是這樣,豈不是有機會逃出去了嗎,真是讓人振奮的消息,眼見齊巧玲激動之下,眼中泛起水霧,蕭飛心裏微微感到揪心,伸手使勁兒握了握齊巧玲的小手,任憑齊巧玲靠近自己,感覺到齊巧玲身子一軟,蕭飛下意識的攬住齊巧玲的腰肢,低聲安慰道:“別哭了,相信趙大哥不會感覺錯的,既然有希望了,你還哭什麽,放心吧,一切都有我在,不會讓你受傷的。”

話音方落,世界變得更加暴躁,霧氣隱隱化作亂流,凝成一條長河一般,在蕭飛他們身前奔湧不息,因為霧氣的快速流動,竟然隱隱產生了風,風吹起蕭飛等人的衣服,獵獵作響,虛空之中,傳來隱隱的風雷之聲,轟鳴不已,仿佛一聲聲悶雷在遙遠的地方傳來。

‘轟’的一聲,眼前的霧氣忽然炸開,強勁的衝擊力將毫無防備的二人一鬼掀翻出去,不知道跌了多少跟頭,好在此處既沒有山石,也沒有樹木,隻是一片霧氣,倒是都沒有受什麽傷,饒是如此也都跌的七葷八素的。

待好不容易清醒過來,向剛才站過的地方望去,一團好大的黑霧變幻著,趙奎一臉的歡喜,這是地府獨有的陰氣,並不是能隨便模仿出來的,雙眼透出期許的光芒,身體因為激動而微微發顫。

蕭飛卻是臉色微變,好強烈的陰氣呀,即使隔的這麽遠,也還是冷的蕭飛隻打寒戰,透骨的陰寒,還是幸虧五行符陣並沒有破去,抵擋了絕大部分的寒氣,否則隻怕會將蕭飛凍僵,感覺著身邊的齊巧玲使勁的往自己懷裏靠,不由得低頭看去,卻見齊巧玲一張俏臉煞白,全身抖成一團,牙關直打顫,女人本就是陰體,所以更受不了這種寒氣,蕭飛歎了口氣,都是自己害的齊巧玲遭這麽大罪,下意識的將齊巧玲使勁攬在懷裏,希望能用自己的體溫,帶給齊巧玲一點溫暖。

黑霧慢慢的變幻著,從其中走出一個身穿一身鎧甲,手中拎了一把長刀的人,一頭長發自腦後束起,紮成馬尾,猛一看去還真以為是個女人,但是仔細一瞧,偏偏是一臉絡腮胡,卻又絕對是個男人,這人已經出現,便有一個陰氣衝起,讓蕭飛頗為心驚膽戰。

“趙奎見過使者大人。”趙奎不敢怠慢,本身就是陰魂的他,自然不會像蕭飛他們那樣畏懼陰氣,反而是如魚得水,忙朝拘魂使者單膝跪倒參拜。

那使者一揮手,將趙奎托起來,眼光卻四周掃了一眼,微微皺了皺眉頭沉聲道:“趙奎,怎麽沒見到王海呢,他和你不是一隊的嗎?”

趙奎臉色一暗,深深地歎息了一聲:“回報使者,王海他,王海他已經殉職了,剛才我們被三屍扛棺追,王海一時不慎,被三屍扛棺吞噬了。”

使者點了點頭,臉上也微微有點感傷,朝趙奎輕輕一點頭,歎了口氣,眼光轉上蕭飛和齊巧玲,有些疑惑的上下打量著他們,齊巧玲的根底使者是一眼就看透了,根本就不會在意一個普通人,倒是蕭飛體內激**著念力,顯然是有修行在身,不由得挑了挑雙眉,使者對於那些世家弟子可不怎麽感冒,臉色淡然的看著蕭飛道:“你是哪家宗門的弟子,怎麽會卷進這件事情的?”

使者那一雙眼神,不知飽含了多少陰氣,落在蕭飛和齊巧玲身上,隻讓溫度又降了幾度,就感覺是穿著夏天的衣服,卻呆在寒冬數九天,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戰,兩個人用力的相擁在一起,借著對方的體溫取暖,要不然就要被凍僵了,但是使者問自己話,蕭飛沒敢自大,努力地擠出一點笑容,沉聲道:“我叫蕭飛,倒不是哪家弟子,隻是一個瞎練的。”

“哦,你就是那個蕭飛呀,我聽趙奎說起過的,怎麽這件事情,趙奎也將你給叫來了。”使者點了點頭,有些惱怒的扭頭看了趙奎一眼,看著蕭飛念力不強,你也敢叫這種人來幫忙,這不是向害死人家嘛,這個趙奎真是有點缺心眼。

蕭飛咧了咧嘴,牙齒一打顫,和齊巧玲用力的擁抱著,有點尷尬的道:“使者大人,其實是我把趙大哥他們找來幫忙的,一開始我隻是發現了一個倀鬼,不知道身後會有什麽,才請來趙大哥和王海的,哪知道竟然是三屍扛棺,哎,倒是害了王海大哥。”

說這句話倒是真心的,對王海的死心裏感到愧疚,但是此時說出來,卻有點滑稽,明明說的一件哀傷的事情,蕭飛卻偏偏和齊巧玲用力的擁抱在一起,蕭飛一隻手攬著齊巧玲的腰肢,而齊巧玲卻雙手環住蕭飛的腰,這目中無人的摸樣,可是帶不出一點悲傷地樣子,雖然蕭飛也有些尷尬,但是形勢比人強呀,這都是沒辦法的事情。

不過使者可不在乎這些,管你們是不是親熱,還是什麽的,此時就是想見一見三屍扛棺究竟是什麽摸樣的,轉頭望向趙奎,沉聲詢問道:“趙奎,現在那個三屍扛棺在什麽地方?”

趙奎一呆,臉色有些為難,這他那知道,不由得苦笑了一聲:“使者大人,如今我也不知道三屍扛棺在何地,不過剛才蕭飛召請來祖靈,已經將三屍扛棺引開了,倒是剛才那祖靈曾說過,一會兒會回來的。”

使者大人點了點頭,怪不得呢,要不是這樣,隻怕一百一千個趙奎也要被三屍扛棺給吞噬了,原來是蕭飛召請來了祖靈,這召請祖靈是龍虎山道庭的真傳吧,又回頭看了蕭飛一眼:“原來你是龍虎山的道統,這召請祖靈之法,可是道庭弟子才可以修習的,怎麽你說自己不是宗門弟子呢。”

蕭飛一愣,正要解釋,哪知道使者大人根本不再理睬他,猛地朝身後的黑霧一揮手,吩咐道:“給我布下九陰滅魂陣,今天倒要看看這三屍扛棺到底有多厲害。”

說罷,臉上一陣傲然,眼見趙奎也要歸隊,使者大人擺了擺手,沉聲道:“趙奎,你就不用歸隊了,你留下照顧蕭飛他們吧,這一次我帶了五百陰差,其中還有二十名鬼將,我就不信那三屍扛棺還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