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二人分贓完畢,翰墨卻一臉討好的朝蕭飛笑道:“行了,現在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這裏也就沒我的事情了,我看你還是快畫幾道符,將我趕快送回去吧。”

翰墨在笑,蕭飛也在笑,不過翰墨一臉的討好,而蕭飛卻是一臉的奸詐,哦,原來還有事情求我呀,嘿嘿的幹笑了幾聲,朝翰墨一伸手:“別把我說的那樣偉大,我這人就是愛占便宜,既然有事請求我,那拿來吧。”

“拿什麽呀?”翰墨嘴角一陣**,心裏雖然猜到蕭飛的意思,但是還是假裝糊塗,能混就混,這小子還真是天巫血脈,一點虧都不願意吃。

蕭飛橫了翰墨一眼,嘴角泛起一絲譏誚,不由得哼了一聲:“裝什麽裝,我想說什麽你會不知道,嘿,怎麽吃得就怎麽給我吐出來,我也不多要,再給我七架滅魂弩就行。”

“你小子瘋了,我總共就隻有十一架,你一張嘴就是七架,還有沒有人性呀,虧我幫了你那麽多,也沒有像你要過報酬,你小子也太黑了吧。”翰墨咬牙切齒的大聲喊道,這小子比自己還黑心,不過看蕭飛一臉的譏誚,翰墨不由得有些底氣不足,畢竟是有求於人,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呀,伸出五個手指,不甘的道:“五架,七架太多了。”

“六架,五架太少了,你有十一架呢,我才四架。”蕭飛掰著手指頭和翰墨侃價,一副奸商的樣子,看的一旁的齊巧玲皺眉不已,自己的選擇是不是錯了。

翰墨不甘的瞪著蕭飛,眼光從蕭飛身上轉來轉去,狠狠地咬了咬牙道:“不行,就五架,再多我接受不了,大不了我不回去了,在這裏也一樣過得逍遙自在。”

蕭飛一呆,看向翰墨,眼光在翰墨臉上尋來尋去,卻見翰墨一臉的自傲,好像就是這麽回事一樣,但是越是這樣,蕭飛卻越是懷疑,說的這樣輕描淡寫的,這其中一定有問題,不由得譏笑了一聲:“瞧你這摸樣,還想騙我來著,行了,什麽也別說了,我再退一步,就五架成交了,拿來吧。”

真是個小狐狸,翰墨嘴角抽了抽,天巫血脈怎麽會出現在這種人身上,難道是天巫族沒落了不成,真是的,輕輕哼了一聲,不甘不願的將五架滅魂弩拿出來,交到蕭飛手上,狠狠地瞪了蕭飛一眼,這才退到一旁。

看著蕭飛拿出朱砂,在地上畫了八道請神符,然後送入念力,便有一道門戶出現,翰墨也不說話,徑自縱身撲入其中,隨著光芒一閃,翰墨消失在門戶之中,然後門戶消失不見,一切又恢複道之前的摸樣,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除了地上那八道鮮紅的請神符。

此時,窗外已經開始蒙蒙亮,太陽將要出現,折騰了一晚上,終於還是把三屍扛棺解決了,當然不知道什麽時候會不會逃出來,心裏隱隱的擔心,但是現在也無可奈何,輕輕地歎了口氣,轉身拉著齊巧玲朝外走去。

剛一轉出門,就看到兩個他們最不想看到的人,可不正是那兩位刑警隊的民警,一臉激動地盯著他們兩人,氣喘籲籲地,仔細看一眼,卻發現兩人的雙腿都在打顫,臉色好像也難看得很,看到蕭飛和齊巧玲,兩人激動萬分,都追了他媽的一夜了,兩人差點就給累死了,現在終於抓到了蕭飛,真是太有成就感了,好像做了一件多麽了不起的事情。

哪知道這兩位民警同誌一把抓住蕭飛,任務終於完成了,但是那口憋在心裏的氣也鬆了下去,這一鬆勁兩個人可就再也支撐不住了,雙腿一軟,就跪倒在蕭飛麵前,正巧此時從護士站出來一個護士,朝這邊走來,一眼看到眼前這種情況,一時間哪知道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這兩個民警竟然給那個人下跪呢,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張哥和孫哥不經意間望見那護士的臉色,心裏忽然一陣氣絕,我們容易嗎,不過自己二人現在的樣子卻是有些古怪,二人對望一眼,勉強的扯著蕭飛站起來,但是雙腿也還打著哆嗦,隻是為了警察的尊嚴和麵子,兩個人無論入魂也要堅持下去。

看著兩人這一副狼狽的樣子,蕭飛都有點內疚,與齊巧玲對望了一眼,心裏拿了主意,於是和齊巧玲一人攙扶著一個,有些歉然的笑道:“兩位大哥,你們先別激動,我跟你們走一趟就是了,我不跑,你們還是先休息休息吧。”

這一休息一直到了日上三竿,太陽光灑滿了醫院走廊的時候,張孫二人才勉強休息過來,但是臉色還是很難看,昨晚上可是跑了一宿,現在全身就沒一點力氣,整個虛脫了,就算是現在不是喘的那樣厲害,但是兩人還是站不起來,雙腿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樣。

但是不管多虛弱,張孫二人還是堅持要帶蕭飛和齊巧玲去局裏,昨天政委可是下了令,不管等到什麽時候,都會在局裏等著他們將蕭飛帶回去。

見二人堅持現在就走,蕭飛也不打算反對,不過卻還是去看了看張倩的父親和母親,令蕭飛欣慰的是,張倩的母親已經清醒過來了,和兩位老人說了一小會兒話,這才攙扶著張孫二人下了樓,但是上了車之後,張孫二人才發現一個問題,二人體力透支,現在根本就沒力氣開車,最後還是蕭飛好說歹說,才讓蕭飛開著車,往公安局趕去。

一路無話,到了公安局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快九點了,下了車,蕭飛和齊巧玲攙扶著張孫二人直奔政委辦公室,輕輕敲響了辦公室的門,就聽到裏麵宋政委威嚴的道:“誰呀,有事情就進來吧。”

一進門,屋裏除了宋政委,卻還有李明和夫婦,更有公安局局長遲傳強,剛才就是遲傳強和宋政委正陪著李明和夫婦說話,不過遲傳強是今早晨才來的,而宋政委和李明和夫婦卻是昨晚上足足等了一晚上,到今早也沒合過眼,李明和夫婦是根本睡不著,兒子現在這樣,那還睡得著,至於宋政委卻是很無奈,市委副書記在這裏不走,自己也隻能舍命陪君子。

此時一見到張孫二人回來,不用去問,也知道這兩個年輕人應該就是要找的蕭飛和齊巧玲,而且齊巧玲宋政委還認識,但是此時此景,宋政委卻懶得認識,而且他和遲傳強遲局長都很納悶,為什麽讓張孫兩人去傳喚蕭飛和齊巧玲,但是不但弄到現在才回來,而且還是被人家蕭飛和齊巧玲給攙扶進來的,這兩人昨晚上幹什麽了去了,搞成這樣子,一臉的蠟黃,雙腿無力,看的宋政委和遲局長嘴角不由得**:“你們這是怎麽回事呀,怎麽弄成這樣的?”

張孫二人對望了一眼,臉上好一陣尷尬,正要說話,卻忽然聽蕭飛搶先道:“哦,沒什麽,這兩位大哥昨晚上追了我們一夜,這不都累成這樣了。”

話音一落,不但張孫臉色不好看,就連遲局長宋政委兩人臉色也是難看得很,追了蕭飛他們一夜,怎麽不見蕭飛他們累成什麽樣,倒是自己這兩名得力幹將給累的像豬一樣,遲局長眼光一掃,卻發現了一個問題,張孫沒有給這兩人帶銬子,這是搞什麽,讓李書記夫婦看到成什麽樣子,不由得臉色一變:“你們怎麽回事,第一天當警察呀,真是氣死我了。”

說罷,猛地踏前一步,從張孫二人腰間掏出手銬,也不說一句話,就‘哢噠’一聲給蕭飛拷上了,同時猛地抬腳一腳朝蕭飛踹去,雖然很多年沒有親手抓過人了,但是這功夫可一直沒放下,哪知道腳下一落空,差點一個跟頭摔倒在地上,卻是蕭飛一閃身躲開了。

這遲局長一愣,不由得大怒,這不是讓自己在李書記麵前丟人嗎,不由怒聲道:“還敢躲,來人呐,先給我把這小子控製住。”

話音一落,就聽見一旁李明和的妻子猛地高聲叫喊道:“對,給我狠狠的教訓這小王八蛋,打死了我負責,敢害我家小偉,給我往死裏打。”

聽到這些話,看到眼前這些人,蕭飛臉色變了,但是心裏卻沒有害怕,自己有能力對付這些人,當然不用害怕,雖然心內心地處用那些方法去對付人,但是那也要看看對方是什麽人,眼前這些作威作福的官老爺,可還真沒放在蕭飛眼裏,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揚言打死自己,幸虧自己會一些本事,要是換成普通的老百姓,那會是什麽樣子,根本是有冤不能伸,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眼中寒芒一閃,肉身猛地向遲局長靠了過去,拚著被遲局長踹了一腳,卻從遲局長頭上拔下來一根頭發,當然是小心的沒引起這些人注意,著別人看來,那是給一腳踹中彎了彎腰而已,不過既然已經得手,人便朝後一貼,靠在牆上冷冷的看著暴怒的遲局長。

哪一個根發在蕭飛手中握緊,念力湧動,雙手輕輕地悄然做了幾個手勢,就在將要施展傀儡術的時候,卻忽然聽齊巧玲大叫了一聲,猛地上前將遲局長給推開了:“你們這是幹什麽,憑什麽打人,你們這是濫用私刑,是違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