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飛的話讓眾人一陣心寒,不過想想李明和夫婦的囂張,對這種人也真的不用客氣,特別是遲傳強此時對李明和可沒了一點敬重,為了巴結領導差點將小命送了,現在想想自己也實在是有點傻,此時隨著蕭飛的目光向大院裏望去,便看到李明和夫婦兩具白花花的身子,而且隨時可以提槍上馬,實在是太齷齪了,心中一動,忽然轉身朝蕭飛謙卑的一笑:“這兩個人大庭廣眾之下有傷風化,您看是不是把他們刑拘起來。”

這一刻遲局長是豁出去了,再說這種事情也根本壓不住,沒看到已經有警察開始用手機拍照或者是錄像了嗎,隻怕用不了道明天,就可以在網上看到一則消息,旬陽市市委副書記李明和夫婦突發精神病,在旬陽公安局大院之內上演活春宮,這消息一旦傳開,李明和的政治生涯也就到頭了,隻是不知道是為會對這件事情做什麽反應,但是遲傳強遲局長更在乎的是蕭飛的態度。

見蕭飛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遲局長臉上微微一動,扭頭吩咐猶自傻傻的張正強:“張正強,你現在馬上領人下去把李明和夫婦給控製起來,先關到拘留所裏,另外記得要以有傷風化罪備案,另外對李立偉立刻以肇事罪和恐嚇罪進行偵查。”

話音落下,才忽然想起征求蕭飛的意見,微微有些不安的望向蕭飛:“您看這樣行嗎?”

蕭飛沉默了,心裏轉過無數念頭,這樣就算完了嗎,隻是這樣或許能讓李明和完結政治生涯,但是卻不可能將這種騎在老百姓頭上作威作福的東西,得到該有的懲罰,一時間心裏有些不甘,卻想不到該怎麽做,怔怔的望著張正強和孫漢國領著人將李明和夫婦給抓了起來,隻是這樣又能將他們關上幾天,出去之後還是一樣的逍遙,蕭飛不甘的咬了咬牙,卻忽然心中一動,想到一個可行的辦法,自己是修行的人,淡然也隻是自己這麽認為,但是自己會法術卻是真的,雖然清冥道長的典籍裏明確的說過,法術隻能對付鬼物,決不能用來害人,不過蕭飛又不是拜師學藝,而是完全的自學的,也沒有師傅師門來約束,倒是不妨做一些事情。

打定主意,蕭飛冷笑了一聲,扭頭朝遲局長道:“遲局長,你先讓人把李明和夫婦給帶到這裏,對了,索性將李立偉也帶來,我要取點東西。”

話音落下,蕭飛深深地吸了口氣,心念一轉卻有些遲疑,看著遲局長有些猶豫的道:“遲局長,如果能把李明和貪汙受賄的事情抖落出來,你能不能把他繩之於法呢。”

一句話像一聲春雷在這間屋裏炸響,讓遲局長和宋政委都不由得臉色大變,蕭飛護著不熟悉官場的事情,但是他們好歹也都是處級幹部,對體製內的一些事情還是明白的,一來自己不是檢察院反貪局的,二來牽扯到市委副書記這種副廳級幹部的案子,也輪不到市屬一級的單位來辦理,但是看著蕭飛鄭重的樣子,兩人猶豫了,沉默了好一會,還是遲局長下了決心,沉聲道:“我們市公安局根本沒權利辦這種案子,但是我可以將這件事情交給省高檢,我和省高檢一處的劉處長關係不錯,相信一定能引起省裏的注意。”

話音一落,一旁的宋政委臉色大變,不由得驚呼一聲道:“老遲,你可要想好了,這樣做對你可是一點好處也沒有,就算是你能把李明和給送進監獄,但是上麵也絕對不會輕饒了你,這種事情輪不到我們公安局來做的。”

這話並沒有讓遲局長畏縮,不用宋政委說,他遲傳強又怎麽會不知道後果,隻要有證據,自己絕對有辦法讓李明和進監獄,但是把李明和送進監獄之後,相信上級領導就會問責他遲傳強,你個公安局長竟然敢對市委副書記動手,而且還沒有任何人指示,沒有人會拿他當英雄,反而會千方百計的把他給弄下去,這就是體製內的規則,一旦他遲傳強破壞了規則,那是肯定要受到打擊報複的,沒有人會出來保他,這就是結果。

但是此時的遲傳強不在乎了,剛才經曆了生與死的考驗,如今卻放開了,伸手拍了拍宋政委的肩膀,略有些傷感的道:“老夥計,這件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我一個人來做吧,隻要有證據,我就一定要將李明和送進監獄,大不了我這個公安局長不幹了,回家種地去,最少也算是英雄一回。”

蕭飛一呆,沒想到自己說拿出證據,反而讓遲局長有這樣的感慨,突然不明白體製內的規則,但是此時看遲局長這一副英雄就義的樣子,心裏還是震驚了一下,不由一呆,遲疑道:“竟然會這樣嗎,能到就算是有絕對充足的證據,也不能去告這些貪官嗎,這世界怎麽是這樣的?”

一旁的齊巧玲也呆呆的看著遲局長,有些不敢相信這些話,為什麽會這樣呢,遲局長和宋政委可一點也不像是在作假,難道掀翻一個貪官壞蛋,卻還要受到打擊報複嗎,一時間心裏很迷惑,拉著蕭飛的手不知所措。

但是遲局長已經豁出去了,將身子探出窗外,朝正押解著李明和夫婦的張正強高聲喊道:“張正強,你先把人給我帶到政委辦公室來,我還有些事情要問一下。”

不一會的功夫,張正強便將李明和夫婦帶到辦公室,不過此時二人身上都被裹上了一床被子,免得光溜溜的影響市容,說真的,這個李夫人的身材,一望之下,流氓也能變純情男,真是讓流氓失業的絕世人才,不容易呀。

遲局長朝張正強他們揮了揮手,沉聲道:“行了,李明和夫婦交給我了,我會處理的,你們先出去吧,還有,這就給我把李立偉帶過來,我也有事情要問他。”

一說到李立偉,張正強一眾人都傻眼了,那個狂犬病患者,將他弄這來,可是個麻煩事,不由得遲疑道:“遲局長,你還沒見過李立偉吧,那個小子現在得了狂犬病,見人就咬,和條瘋狗死的,你看看李書記的妻子屁股上那個大疤就是李立偉咬的。”

說到這情況,遲局長還真不知道,雖然知道李明和的兒子就在自己拘留所關著,但是為了什麽卻不知道,還以為是犯了什麽事情,所以才被關起來,所以見到李明和夫婦才沒有問為什麽,就一直裝傻,而李明和夫婦和宋政委更不會提起李立偉那熊樣,所以遲局長還真不知道,原來李立偉是得了狂犬病才給關起來的,不過那樣卻管蕭飛什麽事,隨即便明白過來,隻怕這也是蕭飛的手段,不由得對蕭飛更是敬服和畏懼。

一旁蕭飛不由得咳嗽了一聲,朝張正強低聲道:“張大哥,你盡管去帶人就是了,現在李立偉已經沒事了,你帶他過來就行。”

張正強一呆,有點不敢置信的望著蕭飛,但是臉色一變,想到剛才,想到昨晚上,李立偉那樣子也不稀罕才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轉身便出去了,屋裏就隻剩下蕭飛齊巧玲,宋政委和遲局長,還有可憐的李明和夫婦,此時他們兩個都已經真的快發神經病了。

眾人都望向蕭飛,今天的主角可是蕭飛,這屋裏,包括李明和夫婦都要聽蕭飛的,遲傳強遲局長更是尊敬的朝蕭飛沉聲道:“您看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蕭飛點了點頭,鬆開齊巧玲的手,徑自走到辦公桌前,從懷裏取出朱砂筆,略一沉吟,便取了個茶杯,在茶杯上畫了一道招魂符,然後又在李明和頭上取了根頭發,用打火機點燃後跑進茶杯裏,隻見頭發燃燒成灰燼之後,那茶杯上的那道符便開始發亮,越來越盛,有點刺眼,半晌,等光芒漸漸暗淡,蕭飛忽然用朱砂筆在李明和的額頭上一點,然後便靜靜地等待著什麽。

轉身掃視了眾人一眼,蕭飛低聲囑咐道:“一會不管你們看到什麽,切記不要出聲,否則很容易前功盡棄的。”

眾人略一遲疑,都用力的點了點頭,雙眼緊張的望著李明和,半晌,便見李明和慢慢開始困倦,少頃,終於堅持不住,頭一耷拉迷睡過去,然後便見耳朵自行動了幾下,一個隻有幾寸高的小人從李明和耳朵裏爬出來,那小人隻有幾寸高,摸樣和李明和一般無二,卻小心得緊,呆在耳朵邊上,小心的四下打量著什麽。

過了半晌,眼見沒有什麽危險,便小心的爬出來,輕飄飄的落在地上,而後將身子一陣抖動,便隻見小人竟然慢慢長大,有半米多高,貪婪的向茶杯看去,一時又猶豫不決,左右打量著最終沒能抵抗的住**,躡手躡腳的蹭到茶杯邊上,便要伸手去抓那茶杯。

蕭飛嘴角扯出一點微笑,心中一動,朱砂筆猛地探出,在小人身後猛地劃出一條線,那小人便驚覺,轉身逃走,哪知道碰到那條朱砂筆所畫的線,不由得撞了個跟頭,暈頭暈腦的跌倒在地上,被蕭飛趁機畫了個圓圈,給困在其中,待那小人清醒過來,便在無法衝出這個圓圈,仿佛一座牢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