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飛聞言便是一陣苦笑,怎麽聽起來芸姐和巧玲的火藥味這麽濃呀,芸姐怎麽就看巧玲不順眼呢,不過巧玲也是的,你和芸姐置什麽氣呀,但是此時的他,哪一個也不敢得罪,隻是陪著笑向程芸道:“哪裏呀,我隻是打掃了一下屋子而已,丟了些用不到的東西。”

程芸橫了蕭飛一眼,眼光中多了一絲不滿,怎麽這才幾天,就和齊巧玲滾到一起去了,真是一點也沒誌氣,就不能找個更好一點的,心裏越想越不舒服,越想越覺得氣憤,冷著一張臉,訓斥蕭飛:“就算是沒用了,也不能全都丟掉了吧,我給你買的那個存錢罐呢。”

蕭飛身子一緊,眼見程芸臉色不對,趕忙蹲下身,從床底將程芸給自己買的那個小豬造型的存錢罐拿出來,舉在手裏,幹笑著道:“芸姐,你瞧,我可是好好地保存著呢,這是你芸姐送我的東西,我哪敢丟掉呀。”

程芸哼了一聲,臉色微微略見好轉,一把從蕭飛手裏搶過存錢罐,然後直接放在蕭飛的床頭,才拍了拍手道:“大膽,以後這個就要擺在這裏,聽見沒有,存錢罐也是個擺設,你把它放在床底下幹嘛,要是敢把它鬧壞了,你看我怎麽修理你。”

蕭飛敢說什麽,隻是一味的苦笑,這位彪悍的大姐自己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但是蕭飛不敢言語,可不代表齊巧玲不敢說話,眼見著蕭飛屈服於程芸的**威下,齊巧玲皺了皺眉頭,心裏很是不舒服,看著程芸望過來滿是挑釁的眼神,齊巧玲心裏一陣冷笑,我還怕了你不成,心思一轉,朝程芸微微笑道:“芸姐,以前蕭飛一直麻煩你照顧,真是太謝謝你了,不過我現在已經是蕭飛的女朋友了,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齊巧玲說話很藝術,臉上微笑著,笑的很燦爛,隻可惜雙眼之中殊無笑意,冷然盯著程芸,直接給蕭飛打上了標簽,也就是告訴程芸,蕭飛是我的啦,你程芸以後就少操點心吧,蕭飛有我就不用你在照顧了,我擁有完全的主權。

程芸聞言臉色一凝,雙眼直視著齊巧玲,心裏不知道為什麽堵得難受,沒有一點蕭飛找到女朋友的喜悅,反而多了無盡的煩惱,看著齊巧玲真恨不得上前暴打一頓,怎麽看齊巧玲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心裏重重的冷哼了一聲,嘴角**起一絲譏誚:“那可太好了,大膽終於找到女朋友了,我也少了一件心事,希望以後我可以省點心吧,對了,你和你以前的男朋友分手了吧?”

程芸也真夠狠的,話音一轉,卻是直接揭了齊巧玲心裏那塊傷疤,無異於**裸的挑釁,這才幾天呀,你和你前男朋友才剛分手,就由來勾搭蕭飛,這樣的女人真不知該怎麽說,直斥齊巧玲是個見異思遷的女人。

果然,齊巧玲心思本就玲瓏剔透,程芸這綿裏藏針的話,她又如何聽不出來,臉色不由得大變,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程芸卻直接揭了那塊傷疤,讓齊巧玲又怎能克製得住,心裏惱怒之極,眼中水霧湧起,緊咬著嘴唇道:“芸姐想的太多了,我和趙剛現在一點關係也沒有了,蕭飛知道這一切,他也能體諒我,芸姐可真是個好姐姐,可惜蕭飛心思愚鈍,卻始終不明白芸姐的一番心意。”

這話直接觸動了程芸的內心,其實一直以來程芸雖然一直在強調,她想單身過一輩子,一直說拿蕭飛當弟弟,但是在心裏卻有太多的牽掛,可是卻始終不敢直視自己的內心深處的情感,就像剛才聽到齊巧玲說已經是蕭飛的女朋友了,心中便猛地一痛,卻強自壓在心裏,不肯去麵對,但是卻還是身不由己的去諷刺齊巧玲,每次午夜夢回之際,夢裏常有蕭飛的影子。

呼吸慢慢變得急促,眼中望著齊巧玲也是越來越冷,半晌,卻忽然展顏一笑:“既然是這樣,那你可要好好地對蕭飛,要不然我可不會饒了你的,我和大膽什麽關係,比親姐弟都還要親,如果我要是有危險,我相信大膽一定會拚著性命來救我的,我也是一樣,對不對,大膽?”

話音落下,程芸的眼光落在蕭飛身上,卻將蕭飛嚇了一跳,自己是招誰惹誰了,怎麽聽上去,芸姐和巧玲的火藥味這麽濃呀,心裏卻又不知道該幫那一個說話,正在悶聲發大財,卻忽然聽芸姐對自己說話,不由得一呆,見程芸眼光不善,隻怕自己要是不趕快回答,說不得就又是一頓胖揍,趕忙陪著笑臉道:“芸姐說得對,說的對,為芸姐上刀山下油鍋那也是必須的。”

程芸哼了一聲,顯然對蕭飛的回答感到不滿意,但是卻又不想在和齊巧玲多廢話,心思一轉,一把拉住蕭飛的手,便轉身向外麵走去:“大膽,走,姐給你去置辦些東西,瞧這屋裏空****的。”

蕭飛不由自主的被程芸拉著往外走去,卻不由自主的朝齊巧玲望去,看見齊巧玲一臉的鐵青,正恨恨的望著自己,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蕭飛心裏直叫苦,有心向解釋兩句,但是卻又不知該從何開口,芸姐就是這脾氣,自己又能有什麽辦法,打死自己也不敢和芸姐多話呀。

卻不知道齊巧玲此時心裏快氣炸了,程芸這根本就是在想自己示威,雖然程芸嘴上不說,但是齊巧玲卻明白程芸對蕭飛的感情,又不是血緣關係,也不是從小的親情,六年來默默地對蕭飛這樣的照顧,甚至毫不顧忌男女之別,就算是親姐姐也不一定就做得這麽好,其實承運心中一直就喜歡著蕭飛,但是自己不肯承認而已,這絕對是對自己一個很大的威脅,雖然現在和蕭飛明確了身份,但是並不意味著自己在蕭飛心裏的地位回會比程芸高。

看著蕭飛被程芸拽出去,齊巧玲心裏是個什麽滋味,就像被狠狠地打了一拳一樣,不由得咬了咬牙,重重的冷哼了一聲,就算是感情再深又怎樣,自己可是蕭飛正牌的女朋友,自己能做的事,你個當姐姐的能做嗎,拿定主意,便趕忙追著蕭飛和程芸出去。

大街上,程芸拽著蕭飛的一隻胳膊,而齊巧玲卻是抱著蕭飛的一隻胳膊,眼光不停地朝程芸飄去,氣的程芸不輕,這個女人真是太壞了,心裏恨恨的咒罵著齊巧玲,索性也抱住蕭飛的胳膊,靚女好像鬥氣一樣,一人扯著一隻胳膊,用力的朝自己這邊拉,直接這大街上展開了拔河比賽,卻是哭了蕭飛,兩條胳膊被扯得生疼,偏偏不敢掙紮,惹惱了哪一個也是蕭飛不願意見到的,隻能咬緊牙關,默默地忍受著。

“走,開車去吧,我的車就在前邊。”程芸一扯蕭飛,恨恨的瞪著齊巧玲。

齊巧玲看了看不遠處那輛紅色的車,雖然不認得是什麽牌子的,但是一看就知道車很不錯,卻沒有一點羨慕的神色,輕輕癟了癟嘴:“車真好看,挺貴的吧,可惜像我和蕭飛這種窮人,現在還隻能要攢錢買房,不過等我們買了房,一定會買輛車,隻是買不起這麽貴的。”

程芸眉間升起一絲黑線,齊巧玲這是在拿話給他說,把她和蕭飛說成一對,卻將程芸甩到一邊,告訴程芸,你和我們不是一路人,你有再多的錢,蕭飛也看不上,你又能怎麽樣,蕭飛不愛財不貪財可是大家都知道的,更是告訴程芸以後呀,我們會結婚,會為了結婚一起努力買房子,而你這姐姐是個外人,終究不能插進我們這個家庭來。

程芸看了齊巧玲一眼,嘴角**,肺都快被氣炸了,不由得哼了一聲:“算了,還是去擠公交車吧,蕭飛反正也沒坐過幾次。”

話音落下,朝齊巧玲示威的看了一眼,告訴你好了,蕭飛做什麽我就做什麽,隻要陪著蕭飛我什麽哭都能吃,別以為你是蕭飛的女朋友就怎麽樣了,心思一動,眼光淩厲的瞪著蕭飛道:“大膽,做公交車怎麽樣,你問問齊姑娘願意怎麽去呀?”

蕭飛痛苦的快哭了,自己怎麽躺著也中槍呀,一直都不敢說話,就聽著兩個女人唇槍舌劍的交鋒,真不知道芸姐今天吃錯了什麽藥,幹嘛總跟巧玲過不去呀,巧玲也是的,怎麽就非要和芸姐鬥氣,女人呀,真是捉摸不透,不過卻不敢不回答程芸的問話,惹不起程芸,就隻能朝齊巧玲望去,一臉無奈的道:“咱就聽芸姐的吧,做公交車吧。”

一錘定音,齊巧玲臉色微變,正見到程芸朝自己一仰頭,好不得意,心中淒苦,卻忽然想起蕭飛的說過的話,咱就聽芸姐的吧,咱代表什麽,但表示一塊的,是一家人,而那是芸姐,這意思可就深奧了,想到這些,心情卻忽然大好,看著程芸的得意卻是一臉的諷刺。

既然你這麽得意,現就叫你得意去吧,不過自己心裏明白,蕭飛的心是和自己在一塊的,這就一切都足夠了,不由得朝蕭飛轉睛一笑:“蕭飛,咱就聽芸姐的,隻要你說的話我就聽,你是當弟弟的,自然要聽姐姐的話,你瞧你一聽話,芸姐都這麽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