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拗不過程芸和齊巧玲的要求,本來打算四個男人今晚去抓水鬼的,但是如今多了兩個,本來蕭來貴三人對齊巧玲也跟著去頗有微詞,總感覺一個女人跟著去,是不是會拖累他們,這種事情不但需要膽大,更需要有些身手,當然對程芸是沒有意見,人家比他們的身手要好得多,但是當齊巧玲也把張天成給甩出幾米開外之後,三人立馬閉上了嘴,這根本就是兩頭女暴龍,哪一個他們也惹不起,也虧得蕭飛能承受得了,再望向蕭飛的時候,眼光之中就多了一絲崇拜,也隻有張天成一個人躲在角落裏,始終想不通為什麽每次受傷的都是自己,但是當程芸告訴他,因為三人之中就是他看起來最欠揍的時候,張天成無語了,老老實實的不再說話。

蕭飛準備了一下晚上行動的東西,其實說起來也簡單,提前畫好了一些符紙,然後去了幾戶人家找了一些銅錢,這可是對付陰魅之物的利器,而張天成蕭來貴和李啟勝三人還是拿著那張撒網,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去抓魚呢。

當然是離不了張倩,真的能幫上蕭飛的,其實還是張倩這個陰魂厲鬼,為了以防萬一,蕭飛給了張倩一把滅魂弩防身,做好一切準備,便直等著夜色降臨。

是夜,一彎弦月掛在天邊,微微的風吹起,讓初秋的夜多了一絲涼意,蕭飛等人打著手電,徑自向葦子灣摸去,當到達葦子灣的時候也不過才九點多鍾。

風吹動蘆葦沙沙作響,涼氣讓水麵上微微凝結了一層霧氣,讓本來就有些提心吊膽的蕭來貴三人,心裏更接近張,反而是齊巧玲與程芸因為在蕭飛身邊,倒並不顯得害怕,至於張倩,她還有什麽好怕的,要怕也是別人怕她而已。

那張供桌還擺在那裏,倒是省卻了很多麻煩,最少不用再去找一張,想必這兩天盛傳有水鬼出沒,村裏的人都不敢再來此地,所以供桌上的香燭等物還依然健在,隻是有點潮濕,不容易引燃罷了,不過這到難不倒蕭飛等人。

當香燭被點燃,嫋嫋的青煙騰起,蕭飛掏出符紙銅錢,甚至帶了十幾個打火機,大家一定不明白打火機是作何用的,其實打火機自然不是抓水鬼所用,而是用了點蠟燭的,能節省念力卻為何要浪費,蕭飛蠟燭也帶的夠多,甚至還擺了一座七星燈陣,又在周圍擺放了十多隻蠟燭照明,自然這些蠟燭還有變的用處,水鬼乃是水中的鬼怪,性子喜水而畏火,有這些蠟燭,在略微施展一點小法術,便能在水鬼麵前化作熊熊大火,讓水鬼不敢亂行衝撞,封住水鬼去路。

一切準備妥當,下麵便是要將水鬼引到岸上來,否則水鬼不出來,蕭飛他們也徒之奈何,總不能去水裏抓水鬼吧,那可是水鬼的主場,不要說水鬼裏不厲害,隻是潛到水下,一個不好就要把性命丟在水裏,這個險還是不能冒的。

朝身後的蕭來貴李啟勝張天成三人看了一眼,略一沉吟道:“來貴,啟勝,天成,你們三人還是前晚的工作,今天晚上可不要再被嚇傻了,這樣吧,你們退到七星燈陣之中,有七星燈陣相護,變安全了很多,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一會兒聽我號令,叫你們出手再出手,不過千萬注意別弄滅了蠟燭,那可是你們的保命家夥。”

說罷,敦促三人進入七星燈陣之中,然後從懷中取出一點藥粉,至於是什麽蕭飛沒說,也沒有人敢問,在七星燈陣的蠟燭上都撒了一把,隻見火焰隨著藥粉猛地一旺,騰起足有一人多高,將蕭來貴三人嚇了一跳,還以為蕭飛是想燒死他們呢,但是待藥粉燃盡,蠟燭還是像從前一樣,一點變化也沒有依舊微微跳動著火光。

安排好蕭來貴三人,又將眼光落在齊巧玲與程芸身上,心中一動,從懷裏取出五枚銅錢,然後點亮五根蠟燭,取出一點紅繩將五根蠟燭按五行方位綁好,在每一根蠟燭底下放上一枚銅錢,最後才將蠟燭點著,咬破手指頭,將自己的鮮血滴在紅繩上,雖然看不出有什麽不同,但是這是一座五行聚陽陣,能聚集陽氣,最是克製水鬼這種屬陰的鬼怪,自然要比七星燈陣強了不少,看得出齊巧玲與程芸在蕭飛心裏有多重要。

“芸姐,巧玲,你們呆在陣裏不要出來,呆一會要是水鬼衝出來,你們就用磷粉撒它,那,這一袋子磷粉你們拿好。”說罷,竟然變戲法一樣取出一方便袋磷粉,眾人竟然不知道蕭飛什麽時候弄來的,這一大袋子看不出藏在哪裏。

默默地接過磷粉,站到五行聚陽陣之中,程芸與齊巧玲看了蕭飛一眼,有些擔心的看著蕭飛,齊巧玲低聲道:“蕭飛,那你呢,你不和我們呆在一起呀。”

蕭飛搖了搖頭,自己要是呆在五行聚陽陣之中,倒是安全了許多,但是誰來主持法壇呢,總不能依靠張倩這個女鬼吧,所以很無奈的歎了口氣:“沒事,我會照顧自己的,你們不用擔心我。”

“你自己小心,要是你有危險,我們絕不會呆在這什麽五行聚陽陣之中的,你隻要記住這一點就好了,大不了一起死。”程芸並沒有說什麽感傷的話,反而蹦蹦硬的說了句話,也不說蕭飛保重,你要是危險,我們就衝出來和你一起死,這反而更加沉重。

蕭飛一呆,凝望著程芸與齊巧玲,重重的點了點頭,心裏的壓力驟然大了,看來自己要小心點了,萬不能行險,不然害的可不是自己一個人,而是三個人,心裏沉甸甸的,感覺到這句話之中的情義,卻是有點讓蕭飛不能承受之重。

“你們都準備好了,那我呢,蕭飛,你怎麽不管我呀,合著我不是你的女人你就不管我了,我可警告你,你要是不管我,我可把你那點破事都抖落出來,聽到沒有。”一旁張倩見蕭飛把他的朋友和女人都安排好了,都是避免了危險,卻獨獨把自己忘記了,心裏大感不滿,不免嚷嚷起來。

蕭飛臉色一沉,這才想起張倩好像知道自己的很多秘密,這時候卻哪敢讓張倩多嘴,否則今晚就不是來抓水鬼的了,而是痛打落水狗了,自然那個落水狗就是自己,好在張倩還知道分寸,最後那句話說的很小聲,也隻有蕭飛能聽到,別人聽不到,偷看了程芸和齊巧玲一眼,還好她們沒有聽到,不過心裏也頗為鬱悶,怕齊巧玲知道也就算了,為啥自己還怕程芸知道呢。

瞪了張倩一眼,哼了一聲,低聲道:“要不我幫你也布上一座陣,不過醜話先說到前頭,隻要是能克製水鬼的陣法,可都是陽氣十足的陣法,對你這種陰魂嗎,可以說是一座地獄,你要不要,至於沒有陽氣的陣法,不但不能克製水鬼,反而會招引屬陰的水鬼,自己想好了要不要,我無所謂的。”

說罷,聳了聳肩,一臉怪笑的看著張倩,這些話可是一點也不摻假的,不是我不幫你,你自己掂量著辦,不過這些話落在張倩耳朵裏,卻是好不炸耳。

“哼,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不幫拉到,我離遠一點總行吧,讓你自己去麵對水鬼,還笑,一看你笑就知道你心裏想什麽壞主意。”張倩嘟著嘴,一臉的不高興,氣鼓鼓的看著蕭飛那張欠揍的臉,還真想打上幾拳,不過也隻是想想而已。

蕭飛嘿嘿一笑,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張倩,最後朝張倩揮了揮手:“行,你躲遠一點吧,一會水鬼出來,你盡量別往前湊,就用滅魂弩打它。”

說罷,也不再遲疑,徑自走到供桌前,隨手抓起一把黃裱紙,卻不怕在浪費了,今晚上可是準備充足的,拿在手裏,‘噌噌’的撕出許多小人,怕不有幾十張,然後取出一張,朝地上一拋,口中念念有詞的道:“天地陰陽,日出東方,今有弟子蕭飛,敦請天界金甲神將,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

雙手戳指一指,便有點光芒落入那紙人之中,登時間光芒大亮,那之人在光芒中身子搖搖,徑自化作一個高有三米多高的金甲神將,手執大杆刀,身披黃金甲,威武不凡。

緊接著蕭飛又將一直紙人拋在地上,如此往複,便有十多個金甲神將立於供桌之前,靜待蕭飛號令,蕭飛這才滿意的笑了笑,這當然不是真正的金甲神將,不過是法力幻化的,並沒有多麽厲害,所以蕭飛才打算以多為勝的,朝金甲神將戳指一指,低喝一聲:“諾,金甲神將聽令,速去水中將水鬼捉拿上來,疾。”

隨著蕭飛的催促,金甲神將便騰空而起,十幾條身影徑自沒入水中,卻為激起一點水波,而此時的蕭飛也不幹等著,將手中的符紙拋出,一張張在蕭飛的催化下,化作金甲神將,立於蕭飛身前,靜等水鬼被趕出來,便要這些金甲神將動手捉拿,好漢架不過人多,好虎敵不過群狼。

隨著金甲神將衝入水中,水麵便波動起來,一個個浪花激起,水麵變得渾濁起來,不時冒出一個個水泡,漸漸的就像開了鍋一樣,想必此時在水底,金甲神將已經和水鬼交上了手,嘿,看你出不出來,該死的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