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倒是讓張倩受寵若驚,死了之後第一次有人還把她當人看,心情一激動,忙朝蕭母揮了揮手,笑道:“阿姨,你就別管了,這活我來幹就是了,以後您可千萬別和我見外,我可是欠了蕭飛好大的恩情,以後有什麽活就叫我幹吧。”

其實蕭母還真沒想和她搶,不是不想而是不敢,雖然沒有那麽害怕,但是靠近一隻鬼,想想還是覺得心裏慎得慌,但是讓張倩幹活又覺得有點過意不去,隻能瞪了兒子一眼:“小飛,你還愣著幹啥,還不快去收拾收拾,不管怎樣人家到門也是客,也不能讓人家幹活不是,你個懶小子,還傻站著幹嘛呢,還等我請你呀。”

蕭飛很無奈,不敢違逆母親,還是老老實實的去打掃衛生,倒是張倩不依不撓,非要堅持自己動手,最終一頓飯就稀裏糊塗的過去了,但是蕭飛的父母算是接手了女鬼存在的現實,但是總是感覺仿佛在夢裏一樣,是那麽不真切。

第二天,一切都消停了,於是蕭飛和程芸齊巧玲也告別了父母,準備回旬陽了,蕭飛出了有點不舍之外,也是坦然麵對了,齊巧玲更是有幾分羞澀,而張倩則是百般討好蕭飛的父母,反倒是程芸摟著蕭母著實掉了幾滴眼淚,仿佛真的和母親在辭別,這種感覺讓程芸深深地眷戀著這個家。

一路無話,三個人一個鬼經過幾個小時的路程回到了旬陽市,眾人也都有自己的事情,程芸回公司報道,雖然不會有人去管她,但是畢竟程芸還是能遵守規則的,至於齊巧玲自然也要回派出所報道,生怕回去晚了,所長會狠狠地批她,哪知道到了派出所,所長不但和顏悅色的,而且詢問了她回蕭飛的家的情況,讓齊巧玲頗為不解。

而蕭飛則是直接上路,去招攬生意了,但是半路上被張倩拽著去看了一趟張倩的父母,並且還花了上百大洋,很讓蕭飛鬱悶了一下。

至於以後的生活,一切又恢複了正常,蕭飛和齊巧玲同居在一起,一道布簾將一間屋子分成兩個天地,也將蕭飛蠢蠢欲動的心給擋在外麵,張倩這個女鬼如今越來越強悍,每天都會神出鬼沒的,至於程芸也還是每天報道蕭飛這裏。

日子平淡,仿佛一切都和從前一樣,有時候,蕭飛和齊巧玲也會盤算著以後的小日子,甚至蕭飛都將自己的那些存款都交給了齊巧玲,結果兩人湊到一起,也還是差了幾千才夠十萬,仔細一盤算,卻還要努力兩年才夠買房子交首付的。

這晚上吃飯的時候,蕭飛和齊巧玲興致也不高,被一旁的程芸看出不對勁,不由得有些疑慮的問道:“大膽,巧玲,你們倆這是怎麽了,看上去神經兮兮的。”

蕭飛和齊巧玲對望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卻沒有多說什麽,說也沒用,不過他們不說卻不意味著程芸不能知道,張倩在程芸身後現出身子,湊到程芸耳邊嘀咕了幾句,將蕭飛和齊巧玲的心事告訴了程芸,程芸也是一片默然,心裏有心幫蕭飛,但是卻知道蕭飛不會接受自己的幫助,這脾氣程芸也沒轍,唯獨張倩是一點也不在乎,房子多大,跟她也沒關係,反正那裏也擺得下那一塊靈牌。

“大膽,要不然,要不然我也出十萬,咱們買一個三室的吧,我要一間臥室,免得我來了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程芸吞吞吐吐的把自己的意思表達出來,心裏有點不踏實。

話一落地,蕭飛和齊巧玲對望了一眼,臉色有些古怪,上下打量著程芸,看的程芸好不自然,卻聽蕭飛忽然咧嘴一笑:“芸姐,你咋啥也感想呢,我們這是準備買房結婚的,怎麽你也來插以杠子,你不會也想一起嫁過來,湊個三口之家吧。”

一句話將程芸逼的大窘,俏臉通紅,想也不想,站起來就是一頓暴打,打得蕭飛狼狽鼠竄,該,這就是一時逞口舌之快的下場,程芸更是邊打邊罵:“好你個大膽,連老姐的便宜你也敢占,我肯尼真是想死了,那我就成全你。”

本來心裏有些煩悶的蕭飛和齊巧玲這一刻也都不在煩悶,齊巧玲莞爾一笑,心裏卻有些不太舒服,看得出程芸剛才的打算是真心話,我們要結婚,難道你還真要湊一腿,真想弄個三口之家呀,心裏對程芸始終感到威脅。

張倩在一旁看熱鬧,笑的嘻嘻哈哈的,一不小心被蕭飛在屁股上踢了一腳,才終於知道什麽叫做幸災樂禍,原來幸災樂禍的人是沒好下場的,一時間這間小屋裏亂作一團,最後還是齊巧玲好言好語的才將幾人拉開,一看蕭飛已經被打了個烏眼青,看到齊巧玲心裏不是個滋味,瞄了程芸一眼:“芸姐,蕭飛也老大不小的了,況且他也是個男人,男人將來可是一家之主,你把他打成這樣,這出了門還不被人笑話呀,以後不能這樣了。”

這話讓程芸一呆,心裏忽然有些失落,齊巧玲的話明明把自己排除在外,他們才是一家人一般,聽到這話就不舒服,不由得有些悶悶不樂,其實也知道自己剛才的打算有些不切實際,心裏卻始終就像呆在蕭飛身邊看著他,就這麽簡單,至於為什麽,程芸不願意去想。

張倩委屈的瞪了蕭飛一眼:“你這個家夥,以後注意點行不行,我也是個女孩子,你怎麽能隨便打我屁股呢,害得我本來還有個掙錢的好主意,現在不想說了。”

對張倩的話,蕭飛戳之以鼻,瞄了張倩一眼,黑黑的幹笑道:“張倩,你就得了吧,你也算是女孩子,你是個女鬼好不好。”

這話讓張倩大怒,女鬼怎麽了,那也是女孩子變得,也不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不是,狠狠地瞪了蕭飛一眼,滿臉怒容的道:“蕭飛,你在胡說八道,我可和你急,女鬼怎麽了,女鬼怎麽了,女鬼也是女孩子,懂不懂。”

蕭飛上下打量著張倩,很不以為然,在他的印象裏,就從沒覺得張倩哪裏像個女孩子,當然摸樣像,可誰知道脫了衣服是不是人妖,再說了女鬼有看頭嗎,越想越樂,笑的很****:“你也算是女人嘛,哪有女人看人家在洗澡,進門也不說一聲的,你也不怕長針眼。”

被蕭飛這一番挖苦,張倩大怒,狠狠地啐了一聲:“我看你你還有個什麽不好意思的,別人給錢我也不去看呢,再說了,就你那一點點,很值得我看嗎。”

一句話讓蕭飛倍受打擊,老臉漲紅,惱羞成怒:“閉嘴,誰那一點點了,你哪隻眼看的,咦,不對呀,難道你還看過很多不成,莫不是你這些天鬼鬼祟祟的,就是去偷看男人的那東西了,哈哈哈,你可真夠可以的,偷窺狂。”

一旁的齊巧玲與程芸實在無語了,都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好笑,上前將暴怒中的一人一鬼拉開,免得在上演一場全武行,不過卻攔不住張倩依舊叫囂著:“小不點,你就是個小不點,你才是偷窺狂,你才是個大變態,你就是個大流氓。”

“你才是個流氓,偷窺狂,整天偷看我洗澡,女流氓。”蕭飛也不甘示弱,大聲的咆哮著。

張倩怒火衝天,已經有些口不擇言了:“你就是個流氓,要不然幹嘛整天纏著巧玲姐,每天都又親又摸得,總想和巧玲姐那個,你才是個流氓——”

話未說完,感覺拉著自己的齊巧玲身子一僵,然後一陣冰冷的氣息從齊巧玲身上冒出來,張倩一呆,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話,完了,這下真的完了,一下子把人全得罪了,呐呐的看著齊巧玲,有些不知所措,正要開口說話,卻聽齊巧玲從嘴裏蹦出一個字:“滾。”

然後齊巧玲程芸蕭飛三人都閉上了嘴,沒有人在搭理張倩,張倩這下子才傻了眼,自己這次可真是說錯話了,這種事情你看到也就罷了,可是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說出來,什麽叫不知死活,張倩這一刻很想哭,自己這張嘴呀,真是尖酸刻薄。

討好的湊到齊巧玲麵前,幹笑嘻嘻的道:“巧玲姐,我就是一張臭嘴,你別和我計較呀,對了,巧玲姐,我剛才想到一個掙錢的好辦法,你想不想聽呀。”

結果好辦法並沒有什麽吸引力,三個人坐下繼續吃飯,邊吃便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這話,卻沒有人搭理張倩,就好像張倩是一個透明人一樣,讓張倩頗為無奈,見眾人沒有反應,也隻能自己將好辦法說出來:“其實蕭飛會法術,如今鬼怪多了不少,相信隻要蕭飛願意,滿可以掙錢的,看哪個有錢人招鬼了,給他抓個鬼,要他個十萬八萬的,也不算多呀。”

結果這一句話立刻就被蕭飛給反對了:“瞧你滿腦子的齷齪思想,幫你抓鬼那是救命的事情,怎麽可以收錢呢,這是原則問題,誰像你一樣見錢眼開呀。”

不過張倩的話倒是引起了齊巧玲的興趣,雖然沒有打算和張倩說話,但是不妨礙齊巧玲自己去想,其實這倒也是一個好辦法,唯一的難處就是則呢麽過蕭飛這道關,蕭飛可是個死腦筋呀,若是有上幾次,那不是就可以買房了嗎,不由得心動不已,在心中打起了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