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巧玲一呆,她自然是認識趙奎,卻沒有想到趙奎竟然大晚上的前來拜訪,卻不知道又是出了什麽事,但是乖巧的她卻不等蕭飛說話,徑自走上前去朝趙奎點了點頭:“趙大哥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趙奎倒也還記得齊巧玲,眼見齊巧玲回來,自是趕忙站起來:“弟妹這是去哪了,今天可是蕭飛兄弟把我叫來的。”

齊巧玲看了蕭飛一眼,不知道蕭飛請地府陰差來幹什麽,卻聽蕭飛嗬嗬一笑道:“巧玲,趙大哥今天可是我們的貴客,我可是費勁千辛萬苦才把趙大哥請來的,咱們的事可都著落在趙大哥身上,巧玲,你快點吧你爸媽的生辰八字卸下來,勞煩趙大哥給查一查。”

聽了這一番話,剛才的不滿和怨氣一下子消失不見,當然守著趙奎也不能和蕭飛撒嬌不是,趕忙提筆把父母的生辰寫了下來,交給趙奎,看見趙奎翻了翻小本子,蕭飛卻在一旁伸長脖子,偷偷地看小本子,但是即便是打開天眼,望去小本子也是茫茫一片,看不清裏麵的東西,片刻之後,隻聽趙奎嗬護一聲大笑:“弟妹,可恭喜你了,你父母也都是長壽之人,父壽有九十有二,母壽有八十有一,都還有幾十年的壽限呢。”

這般年紀那已經是相當不錯的壽限了,齊巧玲自然是高興地不行,一個勁兒的朝趙奎道謝,弄得趙奎都不好意思,直道是舉手之勞而已,無須客氣。

再然後一時片刻也沒什麽事情,趙奎便取出傳訊符,輕輕一點,一直黑鷹便騰空而起,飛往巡遊使的辦公之地,卻是要將幽靈山莊的資料取來,心中卻不無擔憂:“兄弟,雖然老哥我拜托你,不過你可要一切小心,盡量不要落入其中,那幽靈山莊不但吞噬魂體,就連生人進去那也是休想出來,你隻要找到,盡量多搞點資料,通知我,我便帶人前去。”

話音落下,趙奎皺著眉頭一臉的無奈:“兄弟,你說最近是不是很奇怪,怎麽接二連三的出這些詭異之事,往年一年都見不到一兩件,我當差一佰多年,就沒見過這麽多事的,你說會不會是有人在搞鬼呢。”

蕭飛一呆,心中瞬間轉過無數念頭,但是怎敢肯定,隻是搖了搖頭:“此時事關重大,我也不敢妄加猜測,不過我盡量幫趙大哥你注意著,一旦有消息我就傳訊給你。”

趙奎點了點頭,卻又忽然想起一件事情,神色變的有些緊張,扭頭囑咐蕭飛道:“蕭飛兄弟,我倒是有件事要提醒你,最近有各派弟子出沒旬陽地界,其中有兩個你可前往不要去招惹,一個就是你們龍虎山一脈,龍虎山祖庭當代張天師張無量的女兒張雲霞,我猜就是你那天見到的女人,另一個是北三省馬家的傳人相玉,這個相玉自負得緊,一貫瞧不起你這樣的散修,而且下手狠辣,你可不要去招惹他,能避盡量避開吧。”

聽到那晚見過的那個女人,原來是當代張天師之女,怪不得一身修為那樣了得,自己在人家麵前根本就是個廢物,她的名字叫張雲霞,這下子記住了,她和相玉自己以後一定要躲著點,惹不起咱就躲到起,有什麽大不了的,蕭飛泄了口氣,有氣無力的看了趙奎一眼:“你放心吧,我會躲著他倆的,惹不起我躲得起,就我在人家麵前根本就是個螻蟻,張雲霞或許能顧念一點傳承之義,畢竟都是龍虎山一脈的,那個相玉咱就躲著點吧。”

趙奎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那天在城隍爺哪裏,都建城隍爺對人家相玉畢恭畢敬,不敢有一點得罪,莫說自己,就是城隍爺的法力在人家眼裏也不過是跳梁小醜而已,沒見那天,那個相玉隻是瞪了另一個巡遊使一眼,便硬是憑著目光將那位巡遊使給打了出去,硬是掉了半條命,城隍爺都沒敢說什麽,隻是後來叮囑他們不能招惹張雲霞和相玉二人。

不過一會,黑鷹將資料也取來了,隻是蕭飛剛剛一著手,看上去的幾頁資料,變化做一個光團,融入到蕭飛體內,將蕭飛嚇了一跳,慌忙求助的看向蕭飛,卻聽得趙奎嗬嗬笑了:“兄弟,你莫要慌張,這些東西都是陰間那些畜生的魂體所鑄就的,生人是不能看的,所以自行沒入你識海之中,你想看就要用魂體去看,煩心了,對身體一點傷害也沒有。”

蕭飛訕訕的幹笑了幾聲,有些不好意思,自己這般驚訝不會被趙奎笑話吧,就在尷尬之時,倒是門一響,秀兒雙手抱著一箱可樂,累的‘呼哧呼哧’的進了門,一個嬌弱女孩子,扛著這一箱將近三十斤的可樂箱子,樓上樓下的也足有四五裏路,也虧得秀兒生性倔強,硬是堅持著弄了回來,一進門便將可樂放在地方,然後也顧不得形象,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地喘著粗氣。

“秀兒,你買這麽可樂幹嘛,瞧把自己累的,你這傻孩子。”齊巧玲眼見秀兒累成這樣,不由得心疼的上前扶起秀兒到**休息一會兒。

秀兒深深地喘了幾口氣,隻感覺全身酸痛,但是望向蕭飛,卻還是笑麵如花:“巧玲姐,這些可樂是飛哥哥要的,再累也要給飛哥哥買回來。”

蕭飛也心疼的不得了,有心上前替秀兒揉揉肩膀,但是一眼掃過齊巧玲,不由得有止住腳步,還是算了吧,別讓巧玲在吃醋了,所以隻是苦笑了一聲:“秀兒,你這個傻丫頭,我就是讓你買上一包,你不會買小的呀,六瓶一包的也沒多沉呀。”

“飛哥哥,我怕買小的你不夠使得。”秀兒盡量擠出一絲笑容,卻忍不住大口的喘著粗氣。

不等蕭飛開口,齊巧玲哼了一聲,氣鼓鼓的瞪了蕭飛一眼:“都怪你,也不和秀兒說清楚,明知道秀兒實心眼,看把秀兒給累的,狠心鬼。”

一旁趙奎眼見秀兒給累成這樣,心裏也過意不去,要不是自己貪口,秀兒怎麽會累成這樣,蕭飛又怎麽會落得埋怨,眼見齊巧玲臉色不悅,趙奎趕忙苦笑道:“弟妹,你別責怪蕭飛兄弟,妖怪就怪我,都是我沒出息,非願意和這東西,才累的秀兒姑娘成了這樣子。”

心中有所動,沉吟了一下,從懷裏取出一個簪子,樣式很古樸,咋看上去還像是青銅所鑄,不過陰間之物,自然是虛體的,心中雖然有點不舍,卻伸手遞到秀兒麵前,有點愧疚的道:“秀兒姑娘,我看你好像是有些魂魄不穩,我這正巧有個鎮魂簪,倒是你能用得上,老哥我也當謝謝你受的累,這個鎮魂簪便送給你了。”

秀兒沒伸手去接,隻是望著蕭飛,蕭飛不說話,她自然是不會要的,何況還是個男人拿出來的,卻見蕭飛雙眼一亮,臉上露出一股欣喜之意,一把搶過鎮魂簪,別人不知道這東西,蕭飛又怎麽會不知道這鎮魂簪,顧名思義,鎮魂簪其實沒有別的用,最大的作用便是鎮魂,對生人作用不大,但是對魂體卻是大為有用,而秀兒魂魄不穩,需要自己每月為她鎮魂,若是有了這東西的話,萬一有個一差二錯的,不能及時為秀兒鎮魂,知道帶著這鎮魂簪,便可以拖上他一個月,當然人會變得很虛弱,不過卻能保住一命,對秀兒可謂是無價之寶。

蕭飛一把搶過,朝趙奎鞠了一躬,沉聲謝道:“多謝趙大哥了,兄弟我也不說別的,但有能幫得上趙大哥的,你盡管開口就是,我絕不二話。”

話音落下,轉身給秀兒呆在發髻間,輕推了秀兒一下:“秀兒,還愣著幹啥,還不快謝謝趙大哥,這鎮魂簪對你可是救命的寶貝。”

哪知道秀兒聽到蕭飛的話,隻是應了一聲,卻忽然在蕭飛臉上親了一下,羞紅著臉低聲道:“飛哥哥,謝謝你,你對我真好。”

蕭飛一呆,你不去謝趙大哥,謝我幹嘛,還不等想明白,就聽一旁齊巧玲不悅的哼了一聲,秀兒也太大膽了,當著自己還敢親吻蕭飛,想想自己示威呀,真是的,不過卻沒有對秀兒做什麽,而是伸手在蕭飛腰間狠狠地扭了一把,直痛的蕭飛悶哼了一聲,哀怨的看了齊巧玲一眼,又不是我的錯,你扭我幹嘛,我招誰惹誰了。

秀兒先謝過蕭飛,這才微微朝趙奎一躬身:“多謝趙大哥。”

不敢在糾纏這些事情,免得自己在被齊巧玲掐來扭去的,微微一沉吟:“秀兒,你快點把你爸媽的生辰八字給趙大哥寫下來,請趙大哥幫忙查查。”

秀兒眼光一亮,和蕭飛待的久了,對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也都習以為常,自然不會懷疑什麽,忙將自己的父母的生辰八字寫在紙上,略一猶豫,卻又將姐姐和兩個哥哥的生辰也寫在上麵,既然查一次,索性都問問,秀兒也有自己的小心眼,反正一次也是搭個情分,兩次也是搭個情分,那還遲疑什麽,反正趙奎絕不會多說什麽的。

果然趙奎接過以後,也不見臉色變化,仔細的翻查了一遍:“秀兒姑娘,你父壽有七十有九,你母壽有八十有六,至於你姐,壽八十,你大哥壽有七十有六,你二哥壽有九十有一,可都是長壽之人呀,恭喜秀兒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