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差點把張倩羞死,原來剛才蕭飛聽到自己的話了,這還要不要人活了,張倩隻覺得臉都沒地方擱,但是又不敢將蕭飛自己丟下,先不說那老鬼,就算是這一身傷,也不舍得把蕭飛自己丟在這裏,心慌意亂之間,傻乎乎的問了一句:“你剛才不是昏迷了嗎,怎麽會聽到我說的話,我剛才還是過你的鼻息,你剛才就是沒氣了。”

“嘿嘿,其實我已經就沒昏迷,”蕭飛幹笑了一聲,扯動傷口,忍不住呻吟出來,嚇得張倩關切的詢問蕭飛哪裏不舒服,卻聽蕭飛接著道:“我沒事,就是骨頭有點疼,其實我從落地就沒昏迷過去,倒是差點,可惜也不是說暈就暈的,我現在才知道電視上都是騙人的,你剛才是鼻息的時候,我剛好深呼吸,吸了口氣,一口氣憋在肺裏,還沒呼出來,你摸了一下,就以為我沒氣了,你也沒問我呀。”

看著張倩羞紅的臉,蕭飛卻在心裏歎了口氣,並不是現在有心情逗弄張倩,隻是不把張倩逗得這樣,就怕張倩發瘋的向老鬼衝過去,那不是白白去送死嗎,自己剛才差點死過去,倒是想到一個辦法可以試一試。

咳嗽了一聲,蕭飛肋骨又是一疼,這罪糟的,眼瞅著張倩的小臉羞紅,卻忽然有惡作劇的說了一句:“你剛才說話算不算數。”

話一出口,蕭飛就後悔了,自己怎麽能說出這種話,這不是在勾引張倩嗎而且還想也太流氓了,況且更對不起齊巧玲,心中遲疑,正要想辦法彌補,卻哪知道張倩將頭扭到一邊,咬著嘴唇小聲道:“你,你就這麽想那個呀,那就一次,這樣真的很傷身子,就隻能一次。”

說出這番話,張倩已經是鼓起了最大的勇氣,這其中的原因說起來也很複雜,誠然一方麵是報恩心理作祟,另一方麵就是張倩發現自己喜歡蕭飛,張倩本就是愛恨分明的女人,要不然也不會為了愛情而自殺,現在放下那段感情,反而將心失陷在蕭飛這裏,上一次蕭飛那樣子,這一次有挑逗於她,所有的原因加起來,張倩竟然不舍得拒絕蕭飛,但是確實是傷身子,所以隻答應一次,當然這和張倩此時扭曲的心理有關係。

蕭飛嘴角抽了抽,沒想到張倩竟然還真答應了,心理有那麽一絲期盼,卻又有些懊惱,更是覺得自己這樣果然不對,哪還敢在延續這個話題,到時候真發生點什麽事情,可怎麽對得起巧玲呢,自己已經錯過一次了,不能再錯了,自己可不想失去巧玲。

所以遲疑了一下,蕭飛便把話題扯到老鬼身上:“張倩,你把我懷裏的符紙拿出來,有八張請神符,我要召請祖靈對付老鬼。”

張倩未曾消退臉上的紅暈,聞聽蕭飛吩咐自己做事,雖然羞於麵對蕭飛,但是下意識的還是伸手到蕭飛懷裏,但是一接觸到那些符紙,感覺仿佛被滾水燙了一下,不由得臉色一變,慘叫了一聲,不知所以的呆愣在那裏。

蕭飛也是一呆,接著卻明白過來,暗道一聲糟糕,自己都忘記張倩是個女鬼了,那符紙上麵可都是陽氣,漲錢去哪,無異於將手伸入熱油鍋之中,自己真是個笨蛋,趕忙朝張倩望去,心中不安的道:“張倩,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迷糊了,張倩,你要是生氣,要不然也打我一頓出出氣。”

忍著受傷的疼痛,看著蕭飛一臉的自責,雖然受傷很疼,但是蕭飛的關心卻要比什麽都重要,手上再疼,也不及心裏的暖和,眼光流轉,輕輕搖了搖頭微微笑道:“沒事的,就是疼一點而已,以後別說傻話,你現在已經夠慘的了,一個芸姐,一個巧玲姐,都是功夫好手,我要是再打你,還要不要你活了,再說我也舍不得。”

蕭飛一陣汗顏,這是心疼自己,還是在諷刺自己,都已經每天生活在兩個女人的暴力之下了,要是張倩在插一腳,還要自己活不活了,幸好張倩說舍不得,不過這話可曖昧著呢,希望不會被巧玲懷疑,自己以後要克製,人鬼殊途,對就是這麽回事。

但是現在蕭飛和張倩都很煩躁,蕭飛不能動,張倩不能碰,這可該怎麽辦呢,正當二人犯愁的時候,卻忽然聽到程東和李強的喊聲,卻不知何時這兩個家夥竟然已經闖入校園裏來了,他們來幹嘛,這不是來送死嗎,蕭飛和張倩對望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程東和李強剛才聽到蕭飛一聲慘叫,又有張倩的悲泣聲,哪裏還能在車廂裏坐得住,衝動的程東便要自行闖過來,還是李強拉住他,師兄哪能這時候怎麽能讓他一個人過來,但是完事一定要謀而後動,李強將蕭飛貼在車上避鬼的六道符籙全都扯了下來,才拉著程東一路向學校闖來,一邊尋找一邊高喊著蕭飛的名字。

遠遠地看到老鬼,傻不拉幾的站在那裏,二人自然不敢輕易的朝前湊,畢竟二人還沒彪悍到不怕死的境界,所以小心的注意著那個老鬼,不過程東終究是按捺不住嘴賤的毛病,上下打量著老鬼,忽然神秘兮兮的湊到李強耳邊道:“你看那個老家夥像不像是在拉屎,就那姿勢太絕了。”

李強嘴角抽了抽,很佩服程東這種大無畏的精神,真是不覺死的鬼兒,什麽時候都能語出驚人,懶得理睬程東,徑自尋找著蕭飛的蹤跡,終於在不遠處,看到蕭飛和張倩擁在一起,相親相愛不分離,二人朝蕭飛落身之處奔去,哪知道便走程東邊嘟囔著:“大膽呀大膽,最近我才發現,你比我還不要臉,整個一個悶騷,摟了個齊巧玲,又勾搭我姐,聽說現在又從老家領了個小三回來,現在倒好,有何女鬼勾搭上了,老幼皆宜,人鬼通吃呀。”

話音雖小,但是已經走到蕭飛身邊,蕭飛和張倩哪裏還能聽不到,張倩俏臉一紅,狠狠地瞪了程東一眼,要不是看在蕭飛的麵子上,非要弄根棍子把這張破嘴給堵上,除了人話,就什麽話都說,也從來不用他那顆豬腦袋想一想。

“東子,我看你就是皮癢了,要不要我告訴芸姐呀,絕對原話原說,不改動一點。”蕭飛想哼一聲卻忍住了,隻是低聲道,大一點聲音,肋骨哪裏都會痛的。

程東聞言,臉色變了,連忙朝蕭飛擺手:“別介,別介,我就是胡說八道,你們千萬別理睬我這張破嘴,大膽你可不能和我姐說,那不是把握望火坑裏推嗎,咱可是好兄弟,可不興背後捅刀子的,別看我,我不說總行了吧。”

不但蕭飛和張倩一臉搵色的瞪著程東,就連李強都憤憤的看著程東,都這時候了,程東這個笨蛋還在喋喋不休,像一隻蒼蠅一樣,所有人隻當程東不存在,李強關切的問道:“大膽,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受了點傷,肋骨斷了兩根,腿也斷了,現在不敢動彈,不過沒有什麽大礙。”蕭飛苦笑著搖了搖頭,一臉的苦笑。

“這還沒事,剛才你那一聲慘叫,我還以為你死了呢——”程東登時大喊起來,但是話語之間,卻是一絲關心。

但是卻沒有人領他的情,幾乎是同一時刻,二人一鬼幾乎是同時出聲:“東子,你給我閉嘴,不會說話也沒人當你是啞巴。”

蕭飛深深地吸了口氣,臉色可難看的緊,真不知道是擔心自己死了,還是盼著自己去死,即便是疼,也忍不住冷哼了一聲:“東子,從現在起,你就給我閉嘴,敢再說一個字,我就把你剛才說話,告訴芸姐,我就不信芸姐不收拾你。”

看著程東臉色苦下來,蕭飛呼了口氣:“行了,現在別廢話了,趕快從我懷裏掏出符紙來,那老鬼快恢複過來了。”

程東沒敢再廢話,事關眾人生死,他還不至於神經到這地步,趕忙從蕭飛懷裏掏出一遝符紙,那道蕭飛麵前,蕭飛有心想指一指那八張請神符,但是卻不敢抬起手臂,隻能苦笑道:“我要用請神符,就是底下的那八張。”

程東拿出幾張,湊到蕭飛麵前:“是不是這幾張呀?”

“不是,是底下的那八張,八張一樣的,對對,就是這幾張,放到我手裏吧。”蕭飛點了點頭,看著程東將八張請神符塞到自己手中,心中一動,符紙卻不能自行燃起,卻原來是念力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根本就不能在催動符紙。

蕭飛呆了呆,心中一陣發苦,歎了口氣道:“用打火機吧,用打火機把符紙點燃,快點,沒時間了,老鬼要恢複過來了。”

一旁李強掏出打火機,便伸手將符紙點燃,程東卻擔憂的道:“大膽,這樣行不行呀,用大火字也成嗎。”

“行吧,應該實行,我沒試過,反正現在也沒辦法。”蕭飛很無奈的道,司馬就當做活馬醫吧,愛咋地咋地了,反正自己沒力氣又怎麽辦。

眼看著符紙慢慢化作灰燼,蕭飛咬了咬牙,拚著最後一點力氣,送出一道念力,念力一空,不由得腦袋就像針紮一般的疼,一點白光在請神符陣中閃爍出來,隱約的,要不是蕭飛眼尖,還真注意不到,終於還是成了,不過好像實在是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