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飛答應下來,黃鼠狼登時大喜過望,跪倒在蕭飛麵前,不住的謝恩,而且懇請蕭飛能賜下名號,以後出去也好有個名字能說得出口,哪知道這話一出口,蕭飛卻漲紅了臉,嘟嘟囔囔了半天,才不好意思的道:“你看就叫做小黃吧,這也符合你的形象,叫起來也順口。”

黃鼠狼聞言,臉色登時垮了下來,愣愣的半天,才嚅嚅的道:“大人,您看看是不是能在幫著像個名字,我怎麽感覺像是個小狗的名字一樣,我好歹也算是開了靈智的精怪,這種名字實在是叫不出口,還請大人三思,這麽土鱉的名字,不也是給大人丟臉嗎。”

蕭飛連登時紅了,真是丟死人了,還真被黃鼠狼給猜著了,自己家的小狗就叫做小黃,名字也是蕭飛起的,也是浪費了很多腦細胞的結果,但是小狗不會反對,叫什麽也行,可是黃鼠狼開了靈智,這麽土的掉渣的名字,可就不願意了,雖然沒有明確的說蕭飛太笨,但是話裏行間也是滿是不喜歡,就差說蕭飛沒學問了。

尷尬的低下頭,蕭飛冥思苦想,好半天,又憋了出來一個:“要不叫做黃世仁吧,我記得好像在哪裏聽過,挺耳熟的,這名字算是不錯的了。”

黃鼠狼臉色變得更是古怪,直愣愣的瞅著蕭飛,這名字蕭飛不記得,可是他記得呀,黃世仁和楊白勞,那是家喻戶曉的人物,自己都知道,可是這位新認得主子卻不知道,真要是叫這名字,還不出去人人喊打,苦惱的那爪子搔了搔頭皮:“大人,這個黃世仁是一段戲裏的名字,是個地主老財,而且還是個惡霸,我叫這名字是不是也挺不合適的。”

蕭飛終於想起來了,怪不得自己聽著耳熟,原來是戲裏的名字,黃世仁和楊白勞,應該是小白菜裏的吧,自己小時候還學過那首歌,不過忘了內容,隻記得好像是小白菜喝菜湯,大體是那麽回事吧,原來黃世仁是個地主老財,是不能叫,冷汗從頭上冒了出來,自己平時說話也挺溜的,怎麽到了這關鍵時刻就不好使了呢,這名字可真挺難得。

憋了半晌,蕭飛一張臉都脹成豬肝色,卻是在想不出一個好聽的名字,不經意間,便看到程芸正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蕭飛不由得雙眼一亮,腆著臉笑道:“芸姐,你啥時醒的,嘿嘿,正巧有件事情求你,你看能不能幫我想個名字。”

話音方落,程芸便掩嘴而笑:“大膽,我今天我才發現你其實也挺可愛的,黃世仁你都能想得出來,也真虧了你,姐姐我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本來訕訕而笑的臉登時一僵,原來程芸什麽都聽見了,這下子臉可丟大發了,蕭飛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免得在人麵前丟人現眼,即便是一張臉皮夠厚了,但是還是感覺火辣辣的,嚅嚅了半晌,才斯斯艾艾的吐出一句話:“芸姐,你別笑話我了,我知道我笨還不行呀,你就幫著小黃起一個吧,就算是我求你了。”

“傻瓜,這點事姐姐還能不答應你呀,我剛才就想好了,就叫做黃玉雕怎麽樣,你瞧這小黃滿身黃毛金黃色,如黃金一般,寶玉流光,正如黃色的寶玉雕刻而成的一樣,這名字不是很貼切嗎,而且又很有深意,也不難聽。”程芸微笑著看著蕭飛,眼中那一絲笑意,卻抹不去對蕭飛的溺愛,隻要能幫到蕭飛的自己都願意做。

那黃鼠狼一聽這名字,登時雙眼一亮,喜不自禁的朝蕭飛磕了個頭,然後又朝程芸磕了個頭,歡喜地道:“多謝主母賜名,那我以後就叫黃玉雕了,這名字真好聽,我真是太喜歡了,嘿嘿,我以後也是有名有號的了,多謝主母,多謝大人。”

剛得了名字的黃玉雕是興奮過頭了,再說一直黃鼠狼有怎能理解人類之間的複雜的關係,隻是這主母一句話,就讓蕭飛滿臉的尷尬,想說什麽有沒法解釋,而一旁的程芸更是俏臉紅的快要滴出血來,緊咬著櫻唇,心裏又是喜歡又是羞愧,偷偷看看蕭飛,卻正與蕭飛四目相對,同樣的臉紅,這一刻程芸心亂了,扭頭瞅見黃玉雕正興奮的不知道怎樣是好,都是這個罪魁禍首,程芸本能的飛起一腳,將黃玉雕踢了個跟頭。

倒黴的黃玉雕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狼狽不堪的從地上爬起來,怔怔的望著剛才還和顏悅色的程芸,怎麽這一刻就變了臉,看向自己的眼神說不出的古怪,黃玉雕弄不明白,一雙小眼在蕭飛和承運之間不停地亂轉,最後終於明白了一件事,女人很可怕,還是躲遠一點的好,蕭飛是個好人,所以蕭飛不會打自己。

一臉謹慎的從一邊繞過去,從另一邊躍到蕭飛的病**,見程芸應該夠不到自己,才鬆了口氣,朝蕭飛一臉的掐笑:“大人,就請你給小的打上烙印吧。”

蕭飛紅著臉,偷看了看程芸,原來芸姐害羞的時候還真挺好看的,不過芸姐投過來的那種嬌羞的眼神,卻讓蕭飛大呼吃不消,媚眼如絲,眼光流轉,無盡深情在其中,蕭飛趕忙將眼光別開,生怕自己萬一要是控製不住,可就對不起齊巧玲了。

轉眼看著黃玉雕,嘿嘿的幹笑了一聲:“那好呀,我就給你打上烙印。”

說罷,伸手將黃玉雕一把抓起來,湊到自己麵前,使勁壓低聲音,用隻能讓黃玉雕聽見的聲音道:“以後給我記住了,不要亂說話,否則以後可別說我修理你。”

話音落下,好像是故意報複一樣,咬破手指頭,使勁的戳在黃玉雕腦門上,偏偏黃玉雕被掐住脖子喊不出聲音來,但是真的好疼好疼,然後蕭飛的手就像一根鐵棍子一樣,在黃玉雕腦門上使勁的畫著,一道符籙形成,隨著蕭飛最後一點,符籙自行沒入黃玉雕體內,黃玉雕感受得到,其中有一種很奇怪的波動,但是很強烈,這道符籙黃玉雕可以隨時祭出體外,不但可以當做信物,而且還有一種奇效,就是可以抵擋陽氣對陰神的損傷,卻正是龍虎山一脈,一種隻有內家弟子才懂得護神符,可以保護陰神,偏偏蕭飛還加了一道五雷正法的符籙,血符受黃玉雕陰神滋養,可以說永不消散,除非黃玉雕死去,可以讓黃玉雕能施展五雷正法。

這一刻,黃玉雕心中沒有一點怨念了,雖然被蕭飛掐著脖子,但是卻情願被蕭飛多掐幾次,向他們這種精怪是沒有機會接觸到這種法術的根源的,所以就根本不會施展法術,平時靠的就是自己的本能,比如說黃玉雕就會製造煙霧,而且其中包含著臭氣,絕對要比臭氣彈還要厲害,一般人問道可以直接閉過氣去,就算是修道之人也享受不起,否則也不會讓張倩這個鬼將聞得到,但是這種本領卻很有局限性,一旦被遠程攻擊,那就是死路一條,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但是有了天雷正法可不一樣了,陰神之力催動天雷正法,便可以發出陰雷,若是等自己完全參悟了天雷正法,就不用這道符籙來轉化,就是自己的本領了,還從沒有聽說過那個精怪能修的秘法,而且還是這樣高級的秘法,黃玉雕怎能不高興,真的恨不得給蕭飛磕頭作揖,可是現在動不了,正被蕭飛掐著脖子呢。

蕭飛這人沒有太多的想法,既然要讓他為自己辦事,總是不能讓他白跑腿,雖說是等同於互相利用,但是從蕭飛心底卻沒有瞧不起黃玉雕的心思,畢竟就算是動物,也有自己的尊嚴,打可以罵可以,但是不能不尊重,這就是蕭飛做人的原則。

遲疑了一下,蕭飛心中猶豫著,他打算讓黃玉雕去打探幽靈山莊的消息,這很危險,黃玉雕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精怪而已,沒有保命的本事,說不定會遇到什麽危險,要讓黃玉雕為自己賣命,那就不能虧待了它,所以蕭飛一遲疑,便下了決心,將念力凝成一團,其中飽含了一種秘法,是翰墨交給他的天巫族手印的一種,名叫風雷引,結印而成,可以召喚自然之中的風雷,風雷交加,是一種手段不凡的手印,一旦修煉有成便是威力奇大。

輕輕點在黃玉雕額頭上,一點白光沒入黃玉雕體內,風雷引其中所蘊含的奇妙的神力,登時將黃玉雕識海撕裂,無盡的痛苦湧入黃玉雕體內,識海被撕裂,黃玉雕差點就要死去,而且識海隻要破碎,那也就是黃玉雕完蛋的時候,就要魂飛魄散,這一刻,黃玉雕懵了,蕭飛這是要幹什麽,難道要置自己於死地,可是很不應該呀,要是向弄死自己,隻怕剛才一道天雷就能要他的命,哪用得著這樣做作,還傳給它天雷正法,黃玉雕心中想到,隻怕蕭飛也不知道會這樣吧,自己是快要死了,而且死的很冤枉,在生命中的一次重大轉折的時候,喜極而悲了。

看著白光沒入黃玉雕的體內,蕭飛吐了口氣,微微一鬆手,把黃玉雕放在**,正準備伸出手,將黃玉雕扇飛,但是沒想到黃玉雕卻直挺挺的躺下了,就好像死了一樣僵直,蕭飛臉色登時便了,難道自己不小心失手掐死黃玉雕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