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當天晚上,就接到程東的電話,說是工地出事了,那工地上出現了一個不知名的怪物,襲擊了正在加班加點的工人,就連李強也受傷了,李強傷的倒不重,但是那個工人現在已經昏迷了,正在等待救護車的到來,讓程芸先過去一趟,倒是沒有想到接電話的是蕭飛,聞聽蕭飛已經出院了,不由得大吃一驚,但是聽說蕭飛的傷已經全都好了,除了驚歎之外,就是督促蕭飛要趕快趕過去,因為那怪物不知道還會不會出現。

沒顧得上吃飯,蕭飛就獨自趕往工地,本來程芸也要去的,不過蕭飛臉色一緊,不肯答應,再被齊巧玲和秀兒一勸,便沒有跟去,隻是三女都囑托蕭飛一點要小心一點,蕭飛答應著就已經下了樓,眨眼便不見了蹤影。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蕭飛就已經趕到了工地,遠遠地就看見程東等人正拿著鐵鍬鐵鎬之類的東西,一大幫子人圍成一圈,將一輛救護車圍在中間,神色緊張,不知道在防備著什麽,看著蕭飛開車過來,程東變迎了過來。

一下車,就看到程東一臉的緊張,臉色陰沉,看到蕭飛便有些控製不住,聲音都變得有些哽咽:“大膽,你快去看看吧,那個村民怕是不行了,就連剛來的救護醫生也受了傷,現在根本不敢隨意離開,剛才那怪物又出現了。”

蕭飛愣了愣,神色也是一緊,和程東大步走到人群之中,便看到救護車上一個擔架上,躺著一個村民,臉色蠟黃,看上去已經沒有反應了,旁邊一個救護醫生卻在哀嚎,一隻胳膊都快被扯下來了,李強也坐在車上,前胸一片血跡,不過咬著牙沒有出聲,看上去應該是傷得不是太重,見到蕭飛過來,才咬著牙道:“大膽,你可算來了。”

“強哥,你怎麽樣了?”蕭飛一步踏上車,關切的扶著李強。

李強出了一臉的痛楚,看上去臉色有些蒼白,一動彈扯動了傷口,不由得悶哼了一聲,搖頭苦笑道:“我倒沒什麽,不過是皮肉傷,不過那位大哥和這醫生可就麻煩了,特別是這大哥隻怕是——”

蕭飛臉色也陰沉下來,湊到村民身邊,探手試了試呼吸,不由得心頭一震,沒氣了,臉色變得有些發黑,不敢遲疑,打開天眼一望,還不錯,魂魄還沒有離體,而且好像也沒有不穩之狀,應該是暫時休克了吧,不過也要趕快救援,不然的話,就算是那醫生那條胳膊也一定會廢掉,而且這樣流血也要把人流死了。

咬了咬牙,蕭飛遲疑了一下,看來自己必須施展神魂印,但是,扭頭看了看程東:“東子,你先領人小心那怪物,我想辦法幫他們治治傷,大家小心一點。”

說罷,回過頭來,瞅了瞅車上的司機和護士,沉聲道:“你們也下車,我要給他們治傷,你們不能看,下去吧。”

話音剛落,那護士就尖叫起來:“我不下去,我不下去,有怪物,下去就死——”

護士真的嚇壞了,當時機她就在醫生身邊,眼看著那個怪物一把,就差點把醫生的手臂扯下去,登時那血噴了她一臉,差點把魂兒都嚇沒了,唯一感覺到在車裏還安全一些,現在蕭飛讓她下去,她又如何肯幹。

蕭飛皺了皺眉頭,臉色一沉,哼了一聲,扭頭朝人群招呼了一聲:“上來倆人,把他們給我拖下去,不能讓他們看到。”

小韓村的村民幾乎都見過蕭飛這個天師,自然對他是很畏懼,此時聽到蕭飛的招呼,猶豫了片刻,便有兩個青年上了車來,強行將護士往車下拖,那護士奮力掙紮,死抓著車網上的護欄不鬆手,一邊掙紮還一邊大喊大叫,搞得和殺豬一樣。

看著護士的掙紮尖叫,蕭飛惱了,自己本來就需要時間,那有時間和護士這麽消耗,心中一惱,雙眼閃過一絲寒芒,猛地一記手刀,砸在那護士後頸上,便聽護士悶哼了一聲,腦袋一垂,便昏死過去,沒了聲息,一旁還待掙紮的司機見狀,不由得心頭一震,不等別人來拉,便自行老老實實的下了車,哪曉得蕭飛下手這麽狠呢。

一旁程東看了看護士,眼見沒了聲息,被人像一條死狗一般脫了下來,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大膽,你下手不至於出問題吧,可別給打死了。”

說罷,伸手在護士鼻間一探,臉色才和緩了一些,便聽見蕭飛冷哼了一聲:“你都以為我和你一樣,就是整天周旋在女人之間嗎,連功夫都擱下了,哼。”

話音落下,便將車門硬生生的關上了,索性連窗簾也都拉上了,自己施展神魂印,是絕對不能讓人看見的,不然一定是驚世駭俗,對了,一會還要注意,可不能讓人傳出去,不然的話,自己麻煩不大了,萬一被可能存在的仇人知道了,自己就等死吧。

湊到那村民麵前,天眼看去,還好,魂魄依舊穩固,不像是要離體的樣子,但是身上那一身外傷也是不容忽視,身上的衣服都被鮮血染紅了,當真是傷的不輕。

蕭飛一陣肅穆,臉色凝重,雙手結成神魂印,念力湧出,便有天地靈氣湧入神魂印之中,然後在渡入到村民體內,一片白光將村民籠罩在其中,慢慢的修複著村民的傷口,不知多久,那村民已經不見了外傷,要不是衣服破爛,還真看不出曾經受過傷呢。

但是外傷好了,待蕭飛收起神魂印,卻依舊不見醒來,蕭飛一怔,瞬間便想通其中關竅,想必不但是有外傷,便是魂魄也是受了損傷,如今外傷盡去,但是魂魄依舊衰弱,沉吟了一下,咬了咬牙,雙手一番,施展開鎮魂印,天地靈氣與念力凝結在一起,化作一個鎮字,凝與半空中,隨著蕭飛手往下一按,便沒入那村民體內。

果然,隻聽到村民猛地吐了一口氣,雙眼已經睜開來,但是臉色依舊有些蠟黃,畢竟剛才流了那麽多血,卻是一下子恢複不過來,但是醒過來了,就表示生命已經無礙了,蕭飛也就放心了。

直起身子,腦袋便不由得一晃,一瞬間眼前竟然一黑,腦袋更是針紮一樣的痛,剛才念力消耗太劇烈了,蕭飛扶住扶手,閉上眼睛過了片刻,這才感覺好受了一點,但是識海之內,卻有些空空****的,真想坐下休息一會,可是那醫生也很危險,鮮血根本就止不住,如今聲音都已經弱了下來,隨時可能一斷氣,就死過去。

微微又趁了片刻,聽見那醫生的聲音越來越弱,蕭飛也不敢再多呆一會兒,拖著疲憊的身子,湊到醫生麵前,深吸了口氣,雙眼望定那醫生,雙手結印,神魂印牽引著無盡靈氣,湧入那醫生體內,修複著醫生的傷口,那已經斷裂的骨頭開始接到一起,那撕裂的皮肉,肉眼可見的開始一點點長出新肉,最終完全看不出受過傷,當然仔細的看,那傷口和醫生白皙的肌膚,也還是看得出來。

看著醫生平靜下來,除了很虛弱,也看不出曾經還受過傷的,但是蕭飛堅持不住了,眼前一黑,差點栽倒,好不容易扶住欄杆,卻已經撐不住了,雙眼黢黑,看不到東西,識海中撕扯著,疼苦不堪,呻吟了一聲,感覺到有人扶住他,猜到應該是李強,不由得沉聲道:“強哥,看住他們,不要讓他們走了,我還有事交代。”

話音落下,身子一軟,便已經倒在車上,殊不知扶住他的卻不是李強,此時的李強一臉痛楚,強忍著骨頭斷掉帶來的傷痛,哪還有心思去看蕭飛,扶著蕭飛的是那個村民,此時聽到蕭飛的囑咐,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蕭飛這位天師他還是認識的,既然有吩咐,此農民自然會聽的,雙眼落在醫生身上,死死的盯住醫生,眼看醫生動了動,那村民便大喝一聲:“不準動,天師可是不要你動,你要是敢動,可別說我不客氣。”

不知多麽久,蕭飛自行吸納著靈氣,同時調節著身體狀況,一絲絲回複著念力,感覺已經幹涸的識海,慢慢的有了一點生氣,得到天地靈氣的滋養,念力回複的也快了一點,而蕭飛驚奇地發現,自己識海之中,有六個大字橫斷其中,正是六字真言咒,金光閃閃的,仿佛有生命一般,自行在識海中四處遊走,自由自在的,仿佛漫行與天地間,這是怎麽回事?

隨著六字真言咒出現,識海之內便有了生機,隱約間,蕭飛甚至聽到詠經聲,就像無數僧人在其中背詠經文,但是仔細聽,卻又好像不見了,隻有六字真言咒慢慢的遊來**去。

這還不算,受到六字真言咒的壓迫,本來分散在整個識海的靈氣,仿佛受到感召,在識海的一方凝成一個神鑒,不曉得有多大,上麵有些文字,但是蕭飛並不識得,隻是有一些印在蕭飛的識海中,就算不認得字,卻偏偏知道那是翰墨交給自己的一些秘法,神魂印,風雷引,天雷印等等,有十餘種,都是蕭飛已經修煉的,但是還沒有修煉的卻是更多,而且自己修煉的出了神魂印,餘者都是最前麵的,看來也是最容易的,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