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息了一聲,蕭飛認命了,心中轉了無數轉,卻忽然想到一個法子,能以假亂真,將張雲霞騙過去,而且還無計可施,隨即裝出一副委屈的臉色,苦惱的道:“我剛才都是說的實話,你偏不信,這樣吧,你看我畫就知道了,多了就是能疊加,聚靈符陣疊加在一起,確實有那樣的威力,哎,我真的沒騙你,你要相信我的心呀。”

“哼,少廢話,我倒要看看你還能使什麽花樣,那你現在就給我畫,要是再敢使花樣,可別說我不客氣了。”話音落下,蕭飛忽然身子一鬆,沒有防備之間,一下子趴倒在地,著實摔得不輕,斯斯艾艾的爬起來,一臉的苦楚,卻不敢吱聲。

臭娘們,若是落在我手裏,我他媽的饒不了你,先奸後殺,殺了再奸,奸了再殺,把你拿去喂狗,心中大恨,蕭飛有些口不擇言,當然隻是在心裏這樣罵道,卻老老實實的掏出朱砂筆,然後取出一遝黃裱紙,畫,我他媽的畫死你,心裏咒罵著。

朱砂筆飛快的在符紙上畫著,幾筆便成了一張聚靈符,十二張成一個符陣,但是為了讓張雲霞相信疊加的道理,蕭飛盡管很累,但是卻花了二十四張,但是在畫的時候,雖然用的是龍虎山的畫符之法,但是筆畫遊走間,卻是勾出一個聚靈印,將天地靈氣攏進聚靈符裏,當二十四張聚靈符畫完,蕭飛已經累得快趴下了,手中的朱砂筆都拿不住,掉落在地上。

張雲霞看著蕭飛畫符,看的很仔細,果然,蕭飛畫符的手法雖然是祖庭傳下來的,但是筆畫勾勒之間,卻形似神不同,而畫出來的符,其靈氣比起自己畫的聚靈符靈氣還要足,難道蕭飛說的還是真的,真的是符陣疊加而起的。

取過那些符紙,張雲霞感覺了一下,心中微微一動,輕手拋出聚靈符陣,十二張聚靈符圍城聚靈符陣,然後看了看蕭飛,遲疑地問道:“是這手法吧,這第二個符陣還是你來布置吧。”

“你饒了我吧,我哪有力氣動彈了,就是按照不知聚靈符陣的辦法疊加在一起就是了,沒有什麽竅門的。”蕭飛躺在地上,和一條死狗一樣,確實動彈不了了。

張雲霞看了蕭飛一眼,微微一皺眉,蕭飛確實是氣力耗盡的樣子,也不猶豫,將另外十二張聚靈符拋出,疊加在那座聚靈符陣上,張雲霞一催,登時全部化作灰燼,便有一道道神光升起,慢慢在空中凝成一團靈氣團,微微顯露實質,有一絲玉色,讓張雲霞不由得雙眼一亮,這樣也可以,可是據記載,以前的長輩也曾試驗過將兩個聚靈符陣疊加,卻並不出現這種情況,究竟問題出在哪裏,難道是蕭飛畫符的時候,比劃勾勒之間和別人不同。

不由得望向蕭飛,臉色微沉:“告訴我,你那畫符走勢是跟誰學的?”

蕭飛一呆,什麽畫符走勢,接著明白過來,與拿來時注意到了自己的手勢,無所謂,蕭飛撓了撓頭,一臉奇怪的道:“什麽跟誰學得,我有沒有人教我,你像你們呢,我是自己練出來的,一開始就這麽畫了,慢慢的養成習慣,就這樣了。”

這話讓張雲霞愣住了,也難以看得出蕭飛說的是真是假,若是這樣,那就隻有模擬他的手勢了,卻不是一朝一夕的能練出來的,心中微微一沉吟,終於暫時放棄了,眼看還有件事情,那就是還要去探幽靈山莊,這個蕭飛有些神秘呀,想到這,不由得心中冷哼了一聲道:“蕭飛,你給我起來,我給你拴上紅繩,你進去在探一探,現在我給你十分鍾做準備。”

話音落下,蕭飛心中一驚,自己可沒有打算進幽靈山莊探一探,畢竟比自己厲害的馬天師和相玉都失陷在裏麵了,自己進去那還不是白給的菜嗎,當下臉色一變,不滿的道:“別開玩笑了,你們這樣的高手進去都差點出不來,讓我進去那不是等於讓我去送死嗎,我不去。”

可惜張雲霞已經打定了主意,聽蕭飛拒絕,不由得冷笑道:“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進去,一個是變太監,你看著辦吧。”

蕭飛臉色變了,心裏咒罵著,這個張雲霞是不是被別人打擊過,心裏不正常咋地,有事沒事,就惦記著自己的小弟,媽的,是不是憋的太久,有些神經病了,瘋女人,臭娘們,你就是脫光了給老子條**,老子也不會看一眼的——

盡管在心裏狂吼著,但是臉上絲毫不敢帶出一點表情,張雲霞可是鬼精鬼精的,有心狠手辣,萬一被看出來,自己可就不知道怎麽死的了,所以蕭飛隻是哭喪著臉:“大小姐呀,你就饒了讓我吧,你們這些高手進去都是有進無出,我進去還不是肉包子打狗——有來無回嗎。”

張雲霞並沒有反駁蕭飛的話,自己也沒有打算讓蕭飛出來,能出來時最後,出來來拉到,算是懲罰他剛才對自己的無禮吧,在這位小天師的眼中,蕭飛這樣一個修習祖庭道術的小子,那是自己可以隨便禦使的對象,反不如一個普通人來得爽利,看著蕭飛哭喪著臉,心裏卻在冷笑,這男人真是沒有骨氣,一點小事也要開口求饒,就憑這一點,也不可能成為祖庭內門弟子。

手裏拿著紅繩走到蕭飛麵前,將紅繩往蕭飛身上一丟,張雲霞哼了一聲:“你是自己往身上栓,還是等我給你往身上栓,快點吧,時間不多了,要是等幽靈山莊消失了,我就直接把你變成太監。”

看著張雲霞冷淡的臉,蕭飛嘴角抽了抽,這個臭娘們,我算是把你記下了,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這筆賬哥先記著,早晚會報仇的,心裏歎息了一聲,正要認命的將紅繩拴在腰上,哪知道卻在此時,竟忽然有三道天雷朝張雲霞砸來,隻是道行不高,那天雷和三根筷子也粗不了多少,蕭飛扭頭看去,卻是黃玉雕與火狐狸白鶴三個精怪,而另外七個也在不遠處虎視眈眈。

“大人,不能進去呀,進去那是一定出不來的,咱們和她拚了吧。”黃玉雕神情嚴肅,望著蕭飛,臉上已經是一副準備隨時就義的樣子。

卻原來剛才二人對話,早就被黃玉雕他們聽到,但是不敢輕動,隻盼著蕭飛能自行化解,但是此刻見張雲霞這樣逼迫蕭飛,並且往死裏逼,這些警官便按耐不住了,一商量,既然認了主人,那就是死也要保護主人,雖然有些不自量力。

輕輕素手一揮,便將三道天雷揮散,就這樣的天雷,張雲霞就是不理睬也不會傷到自己,隻是擔心衣服才出手的,眼光一轉,望著這些精怪臉色一愣,隨即透出一絲譏誚:“本來看你們可憐,沒打算殺你們,但是不代表可以容忍你們對我不敬。”

話音落下,左手便凝聚成一道天雷,便要打出,眼看著情況大變,蕭飛臉色一變,忙大聲喝道:“住手,張雲霞,放了他們,我進去,若是你敢動他們一根汗毛,那我就是拚死也要咬你一塊肉,不信你就試試。”

蕭飛剛才臉上那種無賴的樣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很辣,就像在當兵的時候,雙眼迸射出殺機,一隻手在身後結成風雷引,另一隻手在胸前畫了一道五雷符,凝成一道天雷,隨時準備與張雲霞拚命,不是蕭飛不怕死,也不是蕭飛認為有一掙之力,但是黃玉雕它們為了自己,冒著性命危險站出來,他蕭飛還能當縮頭烏龜嗎,大不了就是死。

舔了舔幹涸的嘴唇,蕭飛死盯著張雲霞,就像一隻餓狼盯著獵物,可是他這隻餓狼盯上的卻是一隻老虎,或者不自量力,但是蕭飛告訴自己,大丈夫必有所為,而且自己雖然打不過張雲霞,但是在天巫秘術之下,指定也能給張雲霞一點顏色。

張雲霞怔住了,雙眼在蕭飛很精怪們身上來回巡視,第一次看到蕭飛這種如狼似虎的樣子,心裏竟然有點畏懼,以前見到自己,蕭飛都是恭敬,剛才為了活命,蕭飛是無賴,但是現在為了這些精怪,蕭飛竟然變得像一隻餓狼,那眼神森然而冷酷,就像一隻擇人而噬的餓狼,張雲霞絲毫不懷疑蕭飛的餓話,眼睛是心靈之窗,是不會騙人的,盡管蕭飛臉上一臉的平靜。

“哼,你是在威脅我嗎,你根本就是在找死。”張雲霞臉色有些不好看,有些惱火的道,對自己心裏竟然感到畏懼而羞愧。

蕭飛很平靜,心中出了一絲殺機,並不會畏懼,任何做派都不可能對爭鬥有益處,一顆平常心才能最大發揮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靜,以前經常出任務的他,自然知道該怎麽麵對,隻要是人就會有破綻,就會有鬆懈的時候,張雲霞也一樣。

雙眼慢慢收緊,眼中的寒芒慢慢減去,心裏的殺機確實越來越濃,可是越這樣,蕭飛卻不肯隨意出手,甚至要是張雲霞真要是出手殺精怪們,蕭飛都不會和張雲霞硬拚,因為拚不過,拚不過再拚,那叫做傻子,蕭飛會遁走,然後死盯著張雲霞,直等張雲霞鬆懈的那一刻,隻要有一點機會,蕭飛也絕不會猶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