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飛臉色一變,空間之力,聽起來就很了不得,但是眼下卻不想聽翰墨在這裏危言聳聽,出去的路才是關鍵,自己該怎麽出去,這才是將翰墨弄出來的最根本,有些不耐煩的道:“翰墨大老爺,你先不要來嚇唬我,你現在就告訴我該怎麽出去,這才是最重要的,你說一千道一萬,也待我能出去才是根本,否則你就等著天巫一族絕種吧。”

聞言翰墨大怒,飛起一腳,將蕭飛踢趴在地上,直斥蕭飛道:“滾你的蛋,臭小子也不會說點人話,你可別以為這世界上就隻有你一個天巫血脈,沒了你地球還是照樣轉。”

“那你怎麽幾千年了,為什麽就找到我一個,說的那樣硬氣,你倒是也去找一個呀。”蕭飛挑了挑眼眉,並沒有在意翰墨說的話,要是能找到,還用在費力的在自己身上下功夫嗎,真以為自己是傻瓜呀,這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翰墨是真的而有些生氣了,臉色一沉,冷哼了一聲:“小子,你別故意氣我,真要是惹急了我,我可真去找別人了,就那小姑娘,那個滿身鬼麵的小姑娘,你可知道,她所謂的詛咒,其實那就是天巫族的一種秘法,隻有天巫族的人才能夠施展,這些天我一直在追查這件事,你真以為這世界上就你一個了,哼,臭小子。”

蕭飛一呆,終於想起翰墨那一次見到黃曼的時候,難怪神色那樣古怪,雖然當時沒說什麽,自己也沒問,但是蕭飛卻將這件事記在心裏了,此時翰墨說出來,蕭飛心中不由得煥然大悟,難怪呢,可惜翰墨不怎麽會說謊,蕭飛也哼了一聲:“別廢話了,快給我想辦法讓我出去,你要是能找得到那個天巫族人,早就不在這和我廢話了,再說施展那樣強勁的詛咒,也不可能是沒有代價的,至於什麽代價你比我清楚,想必簡單不了就是了。”

聽蕭飛一番話,翰墨呆了呆,一下子沒脾氣了,這小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聰明了,竟然瞞不了他,不過確實被蕭飛說中了,自己追查這麽多天,還一點線索也沒有,這件事最後還要著落在蕭飛身上,微微歎息了一聲:“小子,別說的哪麽難聽好不好,其實能找到下一個天巫族血脈的人,對你我都有好處,最少你不會再孤單,小子,想要找到咱們的族人,那就隻有從哪個小姑娘身上下手,所以,就待靠你了,閉嘴,你要是敢拒絕,那你就永遠呆在這好了。”

本來蕭飛是準備開口拒絕的,哪知道被翰墨看破,沒等他開口,就直接打斷蕭飛,不讓他開口,蕭飛無奈的苦笑了一下:“翰墨,就算是要我幹活,你也帶把我弄出去吧,待在這裏,隻怕不出十天,我就是餓也餓死了。”

“那你是答應了?”翰墨斜了蕭飛一眼,嘴角透出一絲玩味的笑意。

看著翰墨的得意,蕭飛哼了一聲,不答應能咋樣,其實不用翰墨來催,蕭飛自己對天巫族血脈的事情也是充滿了好奇,究竟天巫族是怎麽回事,自己問過翰墨一次,但是翰墨語焉不詳,並不將事情所有的原委講出來,就隻是囑托蕭飛千萬不要暴露自己的血脈,否則就是必死之局,看上去,天巫一族隻怕是情況不好,或者說是犯了大事,還不知做過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呢。

不過蕭飛沒問,問了也白問,還不如趕快想法子出去是真的,輕輕點了點頭:“行了,我答應就是了,我會查探的,那你也待想辦法出去呀。”

翰墨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要的就是這句話,要是自己能輕易來到這個世界,那自己早就親自去追查了,正因為不能來,才讓蕭飛去查,此時此刻,翰墨恨不得找出許多族人來,從新振興天巫一族,讓天巫一族發揚過大,可以從新生活在陽光下。

嘿了一聲,翰墨轉了個身,好像是欣賞美景一樣,停下來才沉聲道:“小子,你可真會撞大運,你可知道,這樣的世界是有人用結界製造出來的,能造出這樣世界來的人,那可是神仙一樣的人物,就像我當年有肉身的時候,就能造出來的——”

“你別總是自吹自擂的,現在我是要趕快出去,不是聽你在這裏瞎白活。”蕭飛皺了皺眉頭,這個翰墨總是愛得意忘形。

翰墨訕訕的幹笑了一聲,聽得出蕭飛的不滿,自己隻要一說起從前的事情,就大有刹不住車的樣子,嘿了一聲:“我可不是騙你的,想要破這種結界,那就要找到這結界的節點,要不然除非你有大神通,可以一力破十會,否則你就隻有找到節點,不過就憑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找到節點吧。”

不理會翰墨的嘲諷,蕭飛瞪了翰墨一眼:“你這不是等於沒說嘛,我知道那節點是什麽東西呀,再說,我現在一點都不能借天地靈氣,和個廢人差不多——”

“廢話,”翰墨截斷了蕭飛的話,神色間很不以為然,哼了一聲,雙眼翻白:“你真是不可救藥了,你是什麽血脈,天巫族的血脈,你以為這都是騙人的嗎,咱們天巫族血脈與天地同生共體,任何結界,就算是真正的神人創造的世界,也不能困住我們天巫族血脈,你根本就不了解天巫血脈的神奇之處,天巫血脈——”

蕭飛聽得一陣頭大,不由得擺了擺手製止道:“翰墨,你別說那麽多,我是不知道天巫血脈有什麽神奇之處,也不知道天巫族究竟有多麽輝煌的曆史,可是問你你又不說,既然是你不說,你還衝我白活什麽,還是說重要的,我該怎麽才能勾動天地靈氣吧。”

翰墨一呆,不由得一陣泄氣,是呀,是自己沒有告訴蕭飛天巫族的秘密,那是因為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蕭飛知道了反而沒有一點好處,甚至可能因此丟了性命,哎,一想到這些,神色就不由得一黯,深深地歎息了一聲。

“其實很簡單,血脈之力,自然是存在於血液中,隻要一滴血,就能勾動天地靈氣,沒有舍呢麽可以擋得住天巫血脈與天地自然的溝通,就像你剛才呼喚我的時候一樣,沒有那一口血,向打開異界大門,那簡直就是癡心妄想。”翰墨有些消沉的低聲道。

就這麽簡單,蕭飛一下子呆住了,一滴血而已,哪麽額剛才自己那些血是白流了,簡直就是犯罪呀,蕭飛心裏抽搐了一下,旋即想到什麽,苦笑著問道:“不會是隻有舌尖血才管用吧?”

翰墨扭頭瞪了蕭飛一眼,和看白癡一樣:“你傻呀,你舌頭上能有多麽一點血,全身上下那一個地兒不必舌頭上的血多,你非要咬舌頭,真是頭豬。”

蕭飛哼了一聲,不甘示弱的回瞪了翰墨一眼:“說我是豬侮辱你了,你不說誰能明白呀。”

翰墨一呆,總覺得蕭飛這句話不對勁,但是一下子有轉不過彎來,怎麽什麽事都能扯到自己身上來,隨即便明白過來,這是拐彎抹角的罵他是豬呢,不由得勃然大怒,飛起一腳,便要將蕭飛踢出去,哪知道蕭飛單手結金剛印,右手卻滴了一滴血,果然如翰墨所說,靈氣入體,身體的力量暴增,眼見翰墨一腳踢來,蕭飛嗬嗬一笑,已經將翰墨的腳給撥開了。

見蕭飛能催動天地靈氣了,翰墨冷哼了一聲,但是心中卻是放下心來,扭頭遁入漩渦之中,大罵道:“沒良心的小子,媳婦娶進門,媒人踹出門,我不理睬你這混蛋小子了。”

眼看著翰墨遁走,蕭飛伸手招呼著:“翰墨,你先別走,我還有事要問你。”

但是翰墨沒有理睬蕭飛,徑自離去了,漩渦一卷,便已經消失不見,那八道請神符也光芒一閃,化作烏有,空留下一點靈氣的波動,讓蕭飛很無言,不會真的生氣了吧,不過這個老家夥好像沒有生氣過每次也不過做做樣子,心中微微泛起一陣暖意。

走便走了,蕭飛搖了搖頭,心中升起一陣豪氣,既然能施展天巫秘法,自己也有一技旁身,卻不用再那麽擔心,雙眼望向那兩扇大門之中的黑暗,不由得嘿了一聲,裏麵不管是什麽東西,你們給爺等著吧,爺要來報仇雪恨的,念頭落下,單手結成離火印,一滴血滴上,便有一點火光升騰,隨著靈氣越聚越強烈,火光也是越來越旺盛,然後蕭飛抖手一甩,火光飛出,沒入大門裏的黑暗之中。

轟的一聲火光在黑暗中炸開,將裏麵的情形映的清清楚楚,蕭飛卻是不由得一呆,怎麽會這樣,大門裏麵竟然是一片墳地,一處處墳包,無數殘敗的紙幡在風中晃動,火光驟然炸開,隱約間看到有幾道黑影沒入墳包中,那是剛才攻擊自己的惡鬼吧。

蕭飛深深地吸了口氣,雙眼望住大門裏麵,根本不是自己想想中的四方天井,一眼看不到邊際的墳塋,一座一座的連接著,延伸向遠方,風吹著紙幡,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一切都是那樣的荒涼破敗,蕭飛皺了皺眉頭,那道這一座座房舍之中,又都是這樣的空間嗎,那些所謂的節點又在哪裏,蕭飛歎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