壇子怪遲疑了一下,畏懼的看了蕭飛一眼,卻並沒有回答蕭飛的話,而是小心的說了一句:“大人,其實這個幽靈山莊不過是別人操縱的一個傀儡罷了,至於在深入的事情,大人還是不知道的為好,身後的那人,大人是實在惹不起的,就是那些大宗門也招惹不起,我這也是為了大人著想。”

蕭飛一呆,猛地坐直了身體,緊盯著壇子怪,眼光不停地閃爍,從壇子怪謹慎的聲音中,蕭飛聽得出,這番話絕對是出自壇子怪的真心,不然壇子怪怕死的性格,不可能會說出這番話,而不是胡亂編排一番,反正自己也很難辨別真假,正因為如此,蕭飛才心中打了個突,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說清楚點,到底是怎麽回事?”

哪知道蕭飛並不嚴厲的聲音,卻讓壇子怪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一臉畏懼的朝蕭飛望去,神色間有些驚恐:“大人,我的小命攥在您的手裏,我不敢欺瞞您,但是背後的事情你還是不能問,我要是告訴您,那等於讓您去送死,說句不好聽的話,您都不夠那人一個手指頭按的,您就是殺了我我也不能告訴您呀,我這可都是為了您好呀。”

這一番話說的是聲淚俱下,一臉的誠懇,不過蕭飛也看得出其實壇子怪是耍了一個小花樣,並不是不能告訴自己,根本上是不敢提起那個人的名字,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竟然讓壇子怪畏懼成這樣,隻怕那人一定是有通天徹地之能,蕭飛並不由責怪壇子怪,壇子怪畏畏縮縮的能說出這番話,已經表明了對自己衷心,可是蕭飛心裏有一個疑問——

“算了,既然你不能說,我也不勉強你,哪麽這幽靈山莊你總能給我說說吧。”蕭飛哼了一聲,放過壇子怪一碼,時間有的是,自己慢慢地在摸索真相。

壇子怪遲疑了一下,還是下了決心,背後的那人不能說也不敢說,要是再不說起幽靈山莊的事情,隻怕蕭飛可不會再和自己算了,所以還是苦著臉道:“既然大人問起,小的也不敢再不說,其實這所謂的幽靈山莊,根本就是一隻鬼,十二天都鬼的其中一隻,是被那人圈養的,小的是被寄放在這隻鬼體內的一個法器而已,時間久了有了靈智,變成了一個精怪。”

“十二天都鬼,這是什麽?”蕭飛聞言不由得心裏一震,下意識的問道。

既然已經開了口,壇子怪也就沒有打算隱瞞,索然是被放置的一件法器,但是隻是作為一個陣眼所在,與天都鬼並沒有多少交集,沉吟了一下:“大人,這十二天都鬼其實是有個傳說的,那樣從當年神魔大戰說起,當年魔王蚩尤等十大魔王,征伐人間與仙界,手下有十二員大將,最後魔王蚩尤戰死,十大魔王也隕落多人,而十二員大將完全隕落——”

蕭飛點了點頭,從壇子怪話音裏聽出一點意思,最少知道了十二天都鬼的來曆,沉吟了一下,截斷了壇子怪的話頭:“這十二天都鬼是不是十二員大將的陰魂?”

“不是,”壇子怪直接給否定了,眼見蕭飛一愣,才意識到自己態度不好,忙賠笑了一聲:“大人,這還有後話,那場大戰過去很久之後,魔王蚩尤的一個把兄弟,也就是十大魔王最後的計蒙魔王,僥幸逃過那一劫,帶著殘存的九黎族人退守魔界,經過無數年的修養,自身彩修養過來,為了給魔王蚩尤報仇,計蒙魔王便以十二員大將為原型,締造了十二天都鬼,率領十二天都鬼衝上仙界,好一場大戰,那場大戰死了無數仙人,最後才得以將十二天都鬼斬殺,但是還是被計蒙魔王兔脫——”

蕭飛心中一驚,猛然冒上來一個念頭,難道那幕後之人竟然是當年的那個計蒙魔王,要真是如此的話,也難怪壇子怪不敢說出來,本以為蚩尤與黃帝的那一戰隻是神話傳說,不過是被神話的東西,卻沒有想到竟然煞有其事,卻真讓蕭飛感到吃驚,如今又要將十二天都鬼圈養複活,卻肯定是一場大浩劫,真要是那樣,這個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死去呢。

心中震驚,卻又聽壇子怪歎息了一聲:“這所謂的幽靈山莊,根本就是一個圈,其中所圈養的就是十二天都鬼之一的妖狐,而這個山莊,卻是布下的大陣,名為天罡地煞大陣,為的便是汲取妖狐成長所需要的力量。”

“天罡地煞大陣?”蕭飛跟著念了一遍,心中不無疑惑。

壇子怪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股子無奈:“不錯,大人,正是天罡地煞大陣,三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合作一起便是天罡地煞大陣,共有一百零八個子陣,而每個子陣都有一百零八個小陣,每個陣眼都有我這樣的一個法器支撐著陣法,而一個子陣又有一件大法器支撐陣法,隻是那大法器,便是我們一百零七件法器也不能比擬的。”

蕭飛呆住了,心裏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苦惱,慶幸自己知道了這其中的古怪,苦惱的卻是自己知道之後,卻是沒有膽量再去探上一探,一個壇子怪就差點讓自己命歸西天,要是真的去碰觸那件大法器,隻怕自己都不夠玩的,那樣子可不叫英勇,而是純粹的發傻。

沉默了片刻之後,蕭飛語氣低沉的道:“你是說這個幽靈山莊其實就是一百零八個子陣所集合在一起的,而一個子陣又有一百零八個小陣,對不對,除去一件大法器,這其中都是像你這樣的小法器,你們你全加起來都不是那大法器的對手。”

一聲苦笑,壇子怪點了點頭,盡管承認這話,實在是有些掉分,但是一想到那大法器的厲害,壇子怪壞心中還是忍不住畏畏縮縮的:“是的,大人,不過除去一件大法器,其餘的也不過和我在伯仲之間了,要是打起來,我也不怕它們。”

蕭飛愣了一會,才悶悶的問道:“那我問你,那些法器是不是和你一樣,我的神魂印能不能對付它們,它們都怕什麽?”

壇子怪一呆,隨即明白神魂印是什麽東西,一提到神魂印,壇子怪就不由得從心裏發出懼怕,打了個哆嗦,畏懼的道:“大人,也不盡然,不過大半是怕這神魂印的,至於少數的,可能您先前是戰國的三味真火,還有那神水,應該對它們很起作用。”

蕭飛明白,所謂的三味真火就是離火印,而神水便是沉水印,隻要有辦法對付它們就好辦,心中總算是踏實了一些,也就有了底氣,嘿嘿一笑,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便準備走人。

哪知道壇子怪一見蕭飛要走,不由得臉色一變,一下子撲上來,抓住蕭飛殘存的那隻褲腳,哭喪著臉道:“大人,您這是不是要準備走呀?”

“是呀,”蕭飛愣愣的點了點頭,這沒什麽不對呀,自己答應過不殺壇子怪,便沒殺他,也是言而有信了,壇子怪還這樣拉著自己幹嘛,遲疑了一下,蕭飛疑惑的問道:“你還有什麽事,我說過不殺你就絕對算數。”

壇子怪聞言,臉色更顯的難看,苦笑道:“大人,我知道您很遵守諾言,可是請您帶我走吧,我已經和不能呆在這裏了,要是不跟您走,隻怕用不了多久,那件大法器就會殺到,到時候我也是難逃一死,大人就發發慈悲帶我走吧。”

蕭飛一愣,撓了撓頭,迷迷糊糊的道:“你能隨便離開嗎,再說了,那大法器怎麽知道你給我說起這事,又怎麽回來追殺你?”

聽蕭飛這樣問起,壇子怪卻是不由得一呆,怔怔的看著蕭飛,像是受了什麽打擊:“大人,我身上的禁製不是您故意解開的呀?”

蕭飛更是迷惑,皺了皺眉:“什麽禁製呀?你倒是說明白點。”

聞聽此言,壇子怪徹底的無奈了,深深的歎息了一聲:“大人,是您那一滴血,那滴血解開了當初那人在我身上下得禁製,隻要禁製一破,那件大法器便會立刻感應到,自然會來看看,到時候什麽也瞞不了它,我隻有一死,您還是帶我走吧,我願意為您牽馬執蹬。”

聽壇子怪的話,蕭飛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自己卻是沒有故意去解開壇子怪的禁製,剛才也隻不過是為了問出真話,弄來震懾壇子怪的,卻不想竟然破開了壇子怪的禁製,想必那道禁製並不是那樣容易破的,畢竟是那人下的,心中又想起翰墨當初的話,天巫血脈是有一種神奇的力量的,原來並不是假話,竟然這麽神奇。

蕭飛愣愣的想著,卻把壇子怪急壞了,隻以為蕭飛並不想帶自己走,不由得焦急地道:“大人,其實我也有點本事,您若是想退出去,那我就跟在您身邊,給你你跑腿辦事,若是你想去打殺其他的那些小陣,我便為您打頭陣,一定會為您分憂的,您就帶上我吧,我可是吧知道的一切都給您說了,你可不能卸磨殺驢呀。”

嗬嗬的一笑,蕭飛看了壇子怪一眼,沒想到壇子怪還真是鐵了心的跟著自己了,不由得笑道:“那行,你要是願意跟著我,就跟著我好了,不過你知不知道,該怎麽退出這幽靈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