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黃曼一拳就要打在秀兒臉上,隻是秀兒不過是一個文弱的女孩子,此時此景哪裏能反應的過來,隻看著一個拳頭過來,卻已經嚇得花容失色,還虧得身邊的齊巧玲伸手一格,將拳頭卸到一邊,然後一扯秀兒,自己迎向黃曼,另一旁,程芸也擋開黃曼的粉拳,左手化拳為爪,企圖用擒拿手控製住黃曼,另一邊齊巧玲也是一樣的想法,畢竟守著蕭飛,總不能和黃曼大打出手吧,再說現在黃曼就是一個瘋子,和一個瘋子動手,也實在有失身份。

但是顯然二女誰也沒想到黃曼的功夫竟然是如此了得,眼見著二女抓來,黃曼不退反進,身子一晃,竟然一個鐵板橋,單手伏地,雙腿交擊,一左一右分襲齊巧玲和程芸二女,動手之間毫不留情,讓二女不由得一驚,也值得被迫後退兩步,心中卻是怒氣上湧。

同時嬌喝了一聲,齊巧玲和程芸再一次揉身撲上,可不敢再小看黃曼,各自施展手段,便要將黃曼控製住,但是黃曼此時心中早已如驚弓之鳥,對任何的攻擊也是格外敏感,尖叫了一聲,竟然扭動身子,和二女鬥在一起,招招狠手。

“你們這是幹什麽,都快點住手——”蕭飛很鬱悶,好像和自己認識的女人都是有一身功夫,竟然在派出所動起手來,讓蕭飛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但是三人打得起興,卻是誰也不肯停手,不管蕭飛怎麽招呼,便在這派出所的小院子裏,打得虎虎生風,絲毫不想讓,一個是盡量不讓二女控製,甚至在黃曼眼中,齊巧玲與程芸都和妖怪畫上了等號,仿佛依舊置身於昨晚上的幻境之中,而二女也不甘示弱,隻想盡快將黃曼控製住,這個女人真是瘋瘋癲癲的,卻讓二女心中怒氣衝天。

三女的打鬥,讓不遠處的一幫子警察看的是目瞪口呆,好家夥,這也太厲害了吧,沒有一個女人是善茬子,一個個功夫了得,都思量著自己要是上去,隻怕連一個都打不過,將眼光落在蕭飛身上,這小子強悍,這樣的女人都能玩得轉。

“住手,都別打了。”蕭飛臉色有點陰沉,黑著一張臉,眾人的眼光落在他眼中,隻感覺那都是嘲諷,讓蕭飛頗為不自在。

但是三女打得正緊張,誰肯先停手,而且就算是齊巧玲和程芸聽話,那也要黃曼停手吧,聽見蕭飛的喊聲,又不能不理睬,程芸冷哼了一聲:“大膽,你先讓這瘋女人住手。”

“就是,黃曼她不住手,我們還能停下來光挨打呀。”齊巧玲也是嘟著嘴,不滿的道。

不知何時,秀兒卻已經迂回到蕭飛身邊,抱住蕭飛的一隻胳膊,在蕭飛耳邊幫齊巧玲與程芸說話:“飛哥哥,你也不看看,分明是那個瘋女人先動手的,我們可都是好心想要去扶她的,你可不能願望巧玲姐和芸姐。”

蕭飛嘴角抽了抽,扭頭瞪了秀兒一眼,忽然感到一陣無力,這已經不是打不打架的問題,而是被三女升級到家庭問題,現在黃曼根本就是三女的肉中釘眼中刺,可是這都是無稽之談呀,黃曼和自己有啥關係,幫過自己,甚至還算不上朋友。

現在叫齊巧玲和程芸住手,隻怕是不太現實,加上秀兒都已經是醋意衝天,還不定尋思這些天自己和黃曼單獨在一起,是不是發生過什麽,甚至可能都在心裏確定了自己和黃曼是一定發生過什麽,一時間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校,輕輕搖了搖頭,心中五味陳雜,看了秀兒一眼,忽然間泄了口氣:“秀兒,你留下來看著她們,讓小黃也留下來幫你,我還有事情要做,哎,你們那。”

說罷,也不肯在遲疑,大步走到李所身後,朝李所一陣苦笑,看看眾人的眼光是那樣古怪,輕歎了一聲:“讓你們見笑了,她們的脾氣實在是有些暴躁,不過其實人都挺好的,嘿嘿,我也管不了她們,李哥,咱們還是先去臨江縣去看看吧。”

所有人臉色都很古怪,蕭飛可真是眼福不淺呐,但是這樣的豔福一般人還真消受不了,聽蕭飛的話,都不由得露出一陣古怪的笑意,張局長更是訕訕地笑著:“既然大師要去,那我們現在就走吧,不過這幾位姑娘怎麽辦?”

蕭飛回頭看了看還在打鬥的三女,不由得搖了搖頭,有些賭氣地道:“別管她們,都這麽大的人了,還用別人照顧呀,走吧。”

話音落下,便要朝外走,那知道秀兒忽然跑過來,拉住蕭飛的胳膊,撒嬌道:“飛哥哥,我也和你去吧,這裏有巧玲姐和芸姐就行了。”

說話間,還不住搖著蕭飛的胳膊,一副小兒女之態,嬌憨的看著蕭飛,眼光流轉,卻是一副迷離之態,讓蕭飛心中大喊吃不消,不由得將臉一板:“不行,你留下看著她們,不是你說黃曼有你們來照顧嗎,給我乖乖地留下來。”

聞聽蕭飛不同意,秀兒臉色一垮,嘟著一張小嘴,一臉的不高興,卻又無可奈何,看著蕭飛黑著一張臉,還真不敢不聽話,隻是恨恨的甩開蕭飛的胳膊,氣呼呼的走到一邊。

蕭飛苦笑了一聲,扭頭看了看幾個女人,輕輕歎了口氣,便拉著李所他們出去了,雖然齊巧玲和程芸看得見,但是現在重要的不是蕭飛,而是對付眼前的這個女人,不管是從武力上,還是從另一方麵,都要控製住這個女人。

“蕭飛,蕭飛,別走,我自己害怕,啊,好多的鬼呀。”黃曼眼見著蕭飛走了出去,先是焦慮的喊著,然後看不到蕭飛了,猛地又陷入幻境中,便是一生撕心裂肺的驚叫,人卻更加瘋魔,不要命的和齊巧玲程芸打成一團。

這些蕭飛看不見了,自門外將遲局長和宋政委送走,又是一番感激,然後才在張局長的陪同下,和李所還有李朝兵郭學平一起座坐車去了臨江縣,將四女留在了前孫鎮,也就將黃玉雕安排留下,照應四女。

一路走高速,很快就到了臨江縣,早在半路張局長就打電話和臨江縣的公安部門取得了聯係,結果一聽是請來了高人幫著破案,臨江縣的公安局,立刻表示高度重視,派專人來高速路口接站,而且還是一位副局長親自來的,這件案子正自困惑著他們,案發了快一天了,卻一點線索都沒有,讓他們焦頭爛額,偏偏上麵還催得緊,這可是重大案件呀。

碰了麵,那副局長滿臉的熱情,結果一聽蕭飛就是那高人,不由得有些傻眼,這個高人也太有些標新立異了吧,打扮的和叫花子一樣,不過也不敢帶出什麽,依舊是滿臉的熱情,引領著他們進了臨江縣,在張局長的要求下,找了一家旅館讓蕭飛洗澡。

當洗過澡後,再換了一身衣裳,蕭飛看上去精神了不少了,在張局長和李所的渲染下,還真有了那麽一點高人的味道,讓臨江縣的人員頗為敬仰,然後開著車一路顛簸,終於到了小李村。

一座普通的小村莊,但是當眾人趕到的時候,卻已經圍滿了人,都在議論紛紛,針對昨天發生的滅門慘案,實在是太讓人心悸了,有昨天看到凶案現場的人,昨晚上甚至一頁都未曾睡著,那場麵鮮血淋淋的,實在是太嚇人了,滿院子殘肢斷臂,內髒和腸子流了一地。

對警車的到來,已經習以為常了,如今還有兩輛刑警隊的警車常駐小李莊呢,對這件無頭公案深入調查,但是到現在為止,也是一點頭緒也沒有,凶案現場沒有留下一點痕跡,仿佛就是一個無形人在作案,更奇怪的是,根本就沒有找到適合的凶器。

臨江縣的人員引領著蕭飛一行人,撥開人群走到那戶人家門口,大門敞著,不時有辦案人員進進出出,這是在勘察現場,正因為找不到線索,才找的更仔細,恨不得將這院子翻個底朝天,刮地三尺也要找出一點線索。

蕭飛一走進院子,就不由得皺起眉頭,這院子裏的煞氣好重,更有怨氣衝天,一般人或者還以為是因為心理作用,但是蕭飛卻看得出這根本就是怨氣作祟,深深地吸了口氣,蕭飛才走進院子,登時間便有一股子強烈的怨氣衝來,幾乎都要凝成實質,將蕭飛衝的不由得倒退一步。

李所一把扶住蕭飛,臉色凝重的道:“兄弟,你怎麽了?”

“我沒事,隻是怨氣太重了點。”蕭飛苦笑著搖了搖頭,天眼已經打開,將整個院子看了個仔細,卻是眉頭鎖得更緊。

雖然已經清理過,但是那一灘灘的血跡還是遺留著,生怕破壞了凶案現場,隻是將殘肢斷臂給弄走了,否則還真難呆得住,蕭飛更是看到強大的怨氣凝成一股黑雲,籠罩在這座院子上空,卻不曾溢出院子一點,這肯定是有古怪。

心中一動,便低聲對身邊的張局長低聲道:“張局長,你想辦法讓這些人全部退出去,我要準備施法,是不能讓人看著的。”

聽到蕭飛的話,張局長點了點頭,湊到那個副局長耳邊,將蕭飛的話給那副局長說了一遍,又將蕭飛的身份說了,弄得那副局長驚疑不定,瞪了張局長一眼:“老張,你是不是迷糊了,這種東西你也信,我還以外你請來了刑偵高手呢,那知道你倒是給我請來了一個神棍,真有你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