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在馬路上突然打橫,差點一頭鑽進路邊的溝裏麵,臉色通紅的蕭飛緊緊地抓住方向盤,腦海中回**著剛才的那句話,自己還是個男人,今天實在是太讓自己難以忍受了,就算是任何男人也不可能一點想法也沒有,這實在是太**人了,這一刻,蕭飛真有一種衝動,身邊兩個女人,都在用話**自己,這簡直不是人受得,隻感覺自己在膨脹,有種要爆發的感覺。

不同於蕭飛的興奮,一旁程芸聽見黃曼的話,是又羞又怒,剛才一時專情,幾乎遺忘了這個一直沒說話的女人,果然是厲害女人,一開口就非同凡響,震撼人心,但是程芸心中可就不痛快了,即便明知道黃曼此時的話決不是心中所想,甚至黃曼都不知道那啥是那啥,但是也是氣的心中翻騰不已,冷哼了一聲:“閉嘴,有你什麽事,想和大膽那啥也輪不到你,以後你離大膽遠點,知不知道我們都討厭你呀,還死皮賴臉的靠在大膽身邊。”

就在程芸的臉紅,蕭飛的尷尬,黃曼的不滿之下,車子終於開到了小韓村,臨下車之際,黃曼還在追問蕭飛,究竟那啥是那啥呀,問的蕭飛一張老臉通紅,鄭重其事的告訴黃曼,這件事守著人絕對不能問,等啥時自己一個人的時候自己在告訴她,卻引起程芸的不滿,伸手在蕭飛胳膊上狠狠地扭了一把,要不是蕭飛還克製得住,隻怕能傳出幾百米遠,程芸還警告他:“如果你要是敢動黃曼,敢起什麽歪心思,以後你就別回家,我會告訴巧玲,讓她從新找個男人,你試著看。”

蕭飛很無奈,自己可不是那意思,隻是生怕黃曼一會守著人嗎,要是萬一來一句,蕭飛我要和你那啥,自己就徹底毀了,苦笑了半晌,才解釋道:“芸姐,我這不是怕黃曼亂說話嗎,你可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東子他們都過來了,咱們也下去吧。”

便又扭頭朝黃曼囑咐道:“黃曼一定要記住,這話不能守著人說的,絕對不行。”

雙眼直視著黃曼,對這個如今瘋瘋癲癲的女人頗為頭疼,見黃曼撲閃著一對大眼睛,遲疑了一下,忽然一拍蕭飛的肩膀:“你放心吧,蕭飛,這話我絕對不守著人問,絕對不會讓你失望,一會我問程芸,究竟那啥是那啥呀。”

臉上一陣古怪,蕭飛偷看了程芸一眼,強忍著沒有笑出來,信道這下子程芸有麻煩了,有感覺自己是不是夠壞的,卻在一旁幸災樂禍,果然看程芸連先是一紅接著變白,表情很是精彩,氣惱的瞪著黃曼,重重的冷哼了一聲:“黃曼,你要是敢亂說話,信不信我把你打成豬頭。”

這句話登時引起了黃曼的不滿,論打架誰怕誰,一嘟小嘴,嬌哼了一聲:“誰稀罕問你,等沒人的時候我在問蕭飛,我也和他幹啥,瞪我幹嘛,想打架呀,誰怕誰。”

蕭飛在也不敢猶豫,一邊打開車門一邊低聲道:“芸姐,黃曼,你們都先別吵,沒看到前麵那麽多人嗎,不嫌丟人呀。”

見程芸和黃曼同時嬌哼了一聲,將頭扭到一邊,隨著蕭飛下了車,此時程東和李強都已經走了過來,見到蕭飛,程東便哈哈一笑,一個熊抱與蕭飛抱在一起,然後卻偷偷地一拳砸在蕭飛肚子上,砸的蕭飛生疼,隻聽程東在蕭飛耳邊道:“你個混蛋,是不是把我老姐給拿下了。”

蕭飛本來還想發怒,沒想到東子下手這麽狠,哪知道這話一出,蕭飛全身一緊,等死僵在那裏,不知道該說什麽,心裏隱隱覺得恐慌,真怕程東會因此和自己產生裂痕,卻又在瞬間聽到程東在耳邊低語:“你可要好好對我老姐,不然別說兄弟我不仗義,敢對我老姐不好,咱可是連兄弟都沒得做。”

說完,拍了拍蕭飛的背,然後才鬆開蕭飛,笑嘻嘻的看著蕭飛,偷偷地眨眼睛,一臉的古怪,眼中卻並沒有生氣的樣子,蕭飛這才放下心來,看了看身邊的李強,關切的問道:“強哥,你怎麽樣了?這些天沒見到你,都好了吧。”

李強先是嗬嗬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之色,但是卻並不表露出來,接著歎了口氣:“別說了,要不是東子,我差點被拿去當小白鼠給切片研究了,哎,真是一言難盡呀,我是從醫院逃出來的,差點摔斷腿。”

那種情形,蕭飛也能想象,畢竟李強當時的情況太古怪了,沒給送去醫院研究所,就已經是幸運了,卻不知道為了此事,程東專門找了一些地痞流氓去威脅那些醫生,又花錢求人找了衛生局,才把這事情壓下來,但是終究是被一個醫學狂愛者給盯上了,逼的程東和李強沒轍,打了那人一頓,結果人年毫不畏懼,為了醫學獻身,竟然和程東討價還價,你打我一頓,你讓我研究研究你的朋友就行,要不然沒每看一次,你就打我一頓,滿足你的暴力狂症狀,如此無畏的人,逼的二人是在沒辦法,就是程東拿錢砸也沒起效果,人家眼中就根本沒有錢這碼事,結果無奈之下,李強和程東硬是從三樓跳了下來,程東的身手自然無事,就是可憐了李強,差點摔斷腿。

這裏麵的精彩簡直可以寫一篇故事,一時間也說不完,所以李強隻是無奈的歎了口氣,並沒有仔細的說,三人一番唏噓之後,便勾肩搭背的朝工地走去,到了此時程芸才和黃曼氣呼呼的下了車,誰也不理睬誰,徑自跟著蕭飛而去。

城隍廟已經初具規模,五米多高的大殿,已經封頂,至於偏殿和回廊正在建設,總占地近四十畝,工地上熱火朝天,小韓村的村民以極大的熱情,投身到建設之中,畢竟事關村莊的大事,那一晚的鬼怪折騰,已經讓這個村子對神鬼之事,有一種莫名的敬畏,所以在建設城隍廟的時候,不用人監工,不用人催促,便自覺的用最快的速度,仔細的完成這一天的工作,而且很自覺地加班加點,還不計酬勞,真有種回到大建設的世代的感覺。

村民們遠遠地看到蕭飛,都很敬畏的和蕭飛打招呼,而村支書韓複升更是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見到蕭飛就點頭哈腰的道:“大師,您怎麽有空來看看呀?可是好些天沒見您了。”

蕭飛嗬嗬一笑,對這個支書倒是還算是印象不錯:“沒事,你去忙就行,我隻是來和人談點事情,韓支書,能不能給我準備一間屋子,不能有人打擾,我要和城隍爺見麵談點事情。”

一聽是城隍爺的事情,韓支書登時臉色變得莊重,心中一轉,便引領著蕭飛去了一戶農家,和工地挨得挺近,進去之後,和那戶人家一說,是大師要借用一下,不能有人打擾,哪戶的女主人很爽快的便將屋子讓出來,而且自己也出去等著,更有韓支書站在門口把門。

沒有讓程東李強進來,其實二人也不敢進來,雖說堅信有蕭飛在,那城隍爺不會對他們不利,但是也還是小心一點的好,萬一給城隍爺看重,真要是給招去可不就麻煩了嗎,至於程芸和黃曼卻不肯離去,有各種原因,反正是留了下來。

“黃曼,待會城隍爺來了,你可千萬不能多嘴,一句話也不能說,明白嗎。”蕭飛雖然在囑托黃曼,但是心中卻還是擔憂,時至今日,瘋瘋癲癲的黃曼已經不同往昔,輕易不說話,一旦說話,那就是語出驚人,常常讓人哭笑不得。

黃曼答應的很爽快,但是回答卻讓蕭飛一陣哭笑不得,更讓程芸氣的臉色發青:“蕭飛,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亂說話,有話咱倆私下說,不讓人聽到好不好。”

程芸冷哼一聲,蕭飛也不敢接話,隻是讓黃曼坐下,然後深吸了口氣,將趙奎留給他的傳訊符打出,便有一道烏光一閃而沒,然後就是等待,誰知道趙奎和城隍爺離這裏多遠。

等了也不知多久,忽然自院子裏吹來一陣陰風,卷起枯枝敗葉,朝屋中吹來,惹的蕭飛皺了皺眉頭,這是想幹嘛,還想把人家家裏變成垃圾場不成,心中一動,單手結印,神風印便自翻出,一片狂風自蕭飛身後吹起,登時與陰風相撞,勁氣亂卷,將那些枯枝敗葉吹了出去。

眼看著狂風將至,蕭飛才微微鬆了口氣,卻在此時,有一片烏雲滾滾而來,遮在院子上空,將整個院子壓的有些黑暗,雖不至於眼不能視物,但是卻是黑乎乎的,特別是在屋子裏,既然不影響什麽,蕭飛也就沒有動靜,隻是站起來把燈打開,實在是有些黑暗。

又過了片刻,忽然自遠處響起一陣鑼響,有人在鳴鑼開道,果然,一陣黑霧湧起,便有一隊人馬自牆中穿了進來,隱約有鬼差在前麵鳴鑼開道,更有人打著傘蓋,前頭的隊伍已經進了院子,而後麵還不知有多少,可真是陰風慘慘。

當一隊陰差全部進來,便有四個陰鬼抬著一頂轎子,恍惚間進了院子,所謂陰鬼其實就是人們燒的紙人,不過化作陰鬼,作為伺候陰神的,一張朱紅的小嘴,穿著紙做的衣服,一走動便嘩啦啦的響,頭戴瓜皮帽,後麵撅著一根小辮子,但是臉色說不出的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