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此等狀況,壇子怪不敢與銅甲僵屍硬碰,猛地噴出一道黑雲,化作一杆黑色長槍,轟然間刺中銅甲僵屍,發出轟的一聲,將銅甲僵屍硬是給頓在哪裏,壇子怪這一得手,惹起了八爪的凶性,一聲厲嘯之後,瞬間漲大,化作一隻大手,一巴掌拍在銅甲僵屍身上,竟硬是將銅甲僵屍給拍退了回去,忽的一下足足退了十幾米。

這一瞬間,蕭飛打出的那道掌心雷也在銅甲僵屍身上炸開,打得衣服亂飛,焦糊一片,卻並未傷到銅甲僵屍,隻是接二連三的打擊,卻完全激怒了銅甲僵屍,張嘴一聲厲嘯,猛地噴出一團黑霧,與壇子怪的怨氣撞在一起,轟的一聲,激起四處煙塵,卻隨後和八爪硬撼了一記,這一次有備而來,卻是被震得雙雙後退。

蕭飛心中有些薄怒,卻盡量壓下怒火,朝那道士抱了抱拳:“道長應該是茅山的弟子吧,小子蕭飛,見過道長,還請道長收回銅甲屍,容小子問一聲,不知道小子哪裏得罪了道長,竟然上來就要下次狠手,還請明示。”

但是那道士顯然沒這麽好說話,微微皺了皺眉頭,冷哼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譏誚:“哼,邪魔外道,別以為幾句好話就能逃命,今天便來給我受死吧。”

說罷,縱身朝蕭飛撲來,單手一招便是一道天雷砸下,天雷滾滾,殺機彌漫,讓蕭飛心中大怒,雙眼閃過一道寒芒,雙手結成蓮花印,轉而成就鬥姆,大喝一聲,縱身上前,雙手一番,登時迎著天雷砸下,轟的一聲,與天雷炸開。

心中遲疑著,卻不敢施展天巫秘法,隻得用龍虎山道術與之周旋,與道士到空中硬拚了一記,才發現這道士一身道行著實了得,蕭飛竟不能匹敵,一聲悶哼,便自墜落在地上,翻身而起,忍不住‘哇’的吐了一口鮮血,臉色有些灰敗,顯然是受了傷。

一旁的齊巧玲與程芸秀兒看的心驚不已,但是不會道術的她們,又不敢往前湊,生怕給蕭飛造成負擔,但是看在眼中,卻又很焦急,正自思量間,隻聽黃曼一聲驚呼,整個人淩空飛起,已經撞向那道士,一個鬼麵從胸前衝出,張著大嘴迎向正要朝蕭飛砸落的道士。

那道士心中一驚,對這滿是煞氣的鬼麵也是有些心驚,心中一動,一道天雷砸出,直趁鬼麵而去,哪知道鬼麵絲毫不畏懼,竟然一口將天雷吞下,隱約聽到天雷炸響,卻不見鬼麵有何反應,依然張口朝道士咬來,將道士嚇了一跳,也顧不得在傷害蕭飛,雙手結成手印,卷起漫天神光,砸向鬼麵。

轟的一聲巨響,道士頂著漫天神光與鬼麵撞在一起,竟絲毫不肯倒退,膠黏在一起,鬼麵想要吞噬神光,神光想要壓製鬼麵,一時間相持不下,誰也不能贏得了誰。

直到此時黃曼才反應過來,剛才被鬼麵硬生生給拖得淩空飛來,將黃曼嚇得六神無主,此時明白過來,又見蕭飛受傷,不由得惡向膽邊生,眼看鬼麵正與道士僵持,眼珠子一轉,忽然淩空飛起一腳,直趁道士的**踢去,偏偏在此時,鬼麵發現了她的動作,竟然傳來一道陰力,若不然這一腳絕對破不開道士的護身神罡。

但是有了鬼麵的這一股力量,黃曼卻硬生生的破開了道士的護身神罡,不等道士反應過來,其實就算是反應過來,道士也不敢輕動,這鬼麵竟然如此強橫,道士幾次都差點壓製不住,雖然也注意到黃曼的哪隻腳。但是奈何不敢亂動,隻得氣沉丹田,將神罡在胯間集中,然後硬生生的挨了黃曼一腳,卻也不由得悶哼了一聲,卻不由的鬆了口氣,好家在,差點會在這斷子絕孫腳之下。

黃曼臉色一變,沒想到竟然沒有效果,哼了一聲,猛地一咬牙,卻是接著又是一腳踢出,聲勢更見猛烈,卻仿佛和道士有生死之仇,非要把道士斷子絕孫不可,眼見著黃曼又是一腳踢來,道士臉色變了,也顧不得在和鬼麵硬拚,猛地一聲大喝,身上的神光一震,將鬼麵硬是給扛了回去,但是卻還沒來得及推開,黃曼這一腳又到,夾雜著鬼麵傳過來的力量,卻是鬼麵竟然將三成力量傳了過來,眼見著神罡不能阻擋,然後就聽見道士一聲慘叫,人已經倒退而回。

那道士雙腿使勁夾著雙腿,盡管還是堅強的站立著,但是雙腿卻隻打擺,一張白皙的臉上冷汗直冒,一滴滴的滴落下來,臉色也開始慢慢變得焦黃,這一腳真狠呀,差點就給踹爆了,雖然挺了下來,但是道士也已經受不了了。

鬼麵陰測測的笑著,盯著道士,隻要有點空隙,就準備將道士一口吞下,一旁蕭飛也站了起來,一張臉陰沉如水,也不再想和道士談談,既然要打那就打吧,誰還怕誰不成,心中閃過一道心念,卻是從懷裏掏出幾張符紙,抖手打出,化作一座瞞天過海陣,將眾人全部籠罩在其中,此陣編舞效果,卻能遮掩一切氣息,蕭飛明知單憑道術決不是人家的對手,已經打算施展天巫秘法了。

那邊眼見著蕭飛受傷,也不管多重,八爪壇子怪和石磨怪卻已經震怒,一個接一個的厲嘯,確實已經拚命了,石磨怪淩空而起,現出真身,一麵兩米多的磨盤,直朝金錢劍砸來,一下接一下,絲毫不顧慮自身的傷痕,反正隻要不死,蕭飛的神魂印便能救它們。

這邊八爪個壇子怪也急了,蕭飛受傷深深刺激著它們,八爪一把將銅甲僵屍給拍退,傳給壇子怪一道心念,身形一轉,竟然直奔金錢劍而去,不帶金錢劍躲避,便是一瞬間爆發了幾十擊,隻聽得金錢劍一聲哀鳴,忽然斷做幾截掉落在地上,直刺金錢劍算是徹底報廢。

沒了金錢劍,石磨怪飛向銅甲僵屍,碩大的本體,正是打擊銅甲僵屍的好東西,而八爪也迎了回來,卻將節節敗退的壇子怪換下,配合的默契無間,這一切卻都是電光火石之間,壇子怪已經噴出一片怨氣黑雲,直趁道士而去,身形隱沒在怨氣黑雲之中。

隻是一瞬間,金錢劍就已經被斬落,那道士不由得臉色一變,心中可惜了一件法器,都已經通靈了,但是由不得他多想,一片怨氣黑雲已經壓下,黑壓壓的遮住了天空。

直到此時,道士才意識到這幾件法器卻是不同凡響,又看蕭飛大步走來,加上鬼麵虎視眈眈,心中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優越感,加上下體隱隱疼痛,黃曼更是摩拳擦掌,隨時準備再次淩空一腳,道士猛地一咬牙,竟然做了一個蕭飛想不到的事情,轉身便已經逃去,雙手結成神印,一道道天雷硬生生的將瞞天過海陣轟開一條出路,人已經逃走。

遠處傳來一聲厲嘯,這邊銅甲僵屍一聲咆哮,和八爪石磨怪硬拚了幾記,然後追著道士的方向而去,淩空駕馭著棺材,聲勢好不嚇人。

蕭飛吐了口氣,心中卻鬱悶得緊,自己也沒招惹誰,就這麽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架,隻知道那道士乃是茅山弟子,連姓名也不知道,更不知道究竟自己哪裏得罪了他,心中還在想著,便聽到遠處傳來道士不甘的叫聲:“邪魔外道你等著吧,等我吧師兄請來,再來誅滅你,我茅山一派其實如此容易欺負的,等著吧。”

“等你個錘子,我他媽的哪裏招惹你了,神經病,我就是來看房的。”蕭飛氣的朝著道士離去的方向大罵,心中又是一陣無奈,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眼見一場鬧劇消散,程芸三女圍了上來,都是一臉的憂慮,齊巧玲更有些內疚,都是自己的錯,偏偏在這裏買房子的,哎,在程芸麵前一下子抬不起頭來了。

遠處那幫人剛才目瞪口呆的看著蕭飛與道士一場大戰,本來還以為道士是沾了上風,哪知道情況急轉而下,竟然是道士逃走了,這可該怎麽辦,眾人一陣麵麵相視,最後一起望向領頭的那個中年人,有人低聲道:“洪總,咱們怎麽辦呀,盛道長走了。”

領頭的中年人也是一臉苦惱,卻將眼神望向蕭飛,正好聽見蕭飛最後一句話,來看房的,不由得臉上一喜,屁顛屁顛的朝蕭飛迎來,身後一幫人也無可奈何的,有膽戰心驚的朝蕭飛挪來,卻是和那位洪總拉開一段距離。

走得近蕭飛身前,這班人讓蕭飛有些納悶,正自捉摸著這幫人想幹嘛的時候,那位洪總卻一臉討好地笑道:“我是洪正業,是盛世集團的董事長,不知道這位高人怎麽稱呼?”

蕭飛剛才還在想這些人不會是快來找自己麻煩的吧,便見洪總已經開口,但是既然人家笑臉相迎,蕭飛也不好失禮,忙低聲道:“我叫蕭飛,你叫我大膽也行,不知道洪總找我有什麽事情?”

“蕭飛,”洪總一呆,總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裏聽到過,不由得愣了一會,卻忽然想起了什麽,記得方圓集團的呂總最近遇到一個高人,好像傳說中就是叫蕭飛,既然是同姓同名,又都會道術,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呢,那可是傳說道行高深得緊呢,一想到這,就更不敢失禮,點頭哈腰的笑道:“不知道蕭大師是不是認識呂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