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番霸氣的宣言,不但三女震驚了,就連蕭飛也震驚了,蕭飛是我的,瞧這話說得,自己又不是小貓小狗什麽的,怎麽著就成了黃曼的,但是也隻能一臉的苦笑,咽了口吐沫,有重重的咳嗽了一聲:“黃曼,我們也都能理解你這些年受過的苦,所以我們也都願意幫你,而且我們以後不也都是朋友嗎,有些事情這個——”

後麵的話蕭飛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怎麽說也覺得別扭,但是其意思表露無疑,哪知道黃曼卻像沒有聽到一樣,隻是冷冷的看著三女,最後才將目光落在蕭飛身上,眼光確實變得溫柔了一些:“蕭飛,你問問她們,有哪一個那我當朋友的,我活了這麽大還沒有過朋友呢,嗬嗬,我也沒打算和她們做朋友,蕭飛,你知不知道,在你身邊這些日子,是我第一次感覺到有安全感的日子,我很喜歡這種感覺,所以我想一直留下來,別看我,我又不是要和你們爭丈夫,蕭飛和你們誰結婚我都沒意見,我隻是想呆在蕭飛身邊而已,因為這樣我感覺踏實。”

沒有人能理解黃曼的想法,在很小的時候就沒有了親人,父母都被鬼麵剝奪了性命,那個時候自己還是牙牙學語的嬰兒,甚至於父母什麽感覺都一點記憶都沒有,隻是從後來仆人們的話語中,能感覺到父母對自己的愛,也隻有在照片中感覺父母的摸樣,這種苦痛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從有記憶開始,就是生不如死,飽受折磨,卻又生死不能,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在蕭飛身邊的時候,感覺鬼麵都安靜了不少,自己也很少受到折磨,當然自己瘋癲的時候,在蕭飛身邊卻過得很快樂,黃曼甚至很懷念那種快樂,自己何曾擁有過呢。

蕭飛臉紅了,是在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一個大男人反而不如黃曼這個女人來的爽快,是在沒臉說出這樣的話,對於黃曼,蕭飛心中也很複雜,一邊是救命之恩,一邊卻是很厭惡,做朋友還行,卻從不曾對黃曼哪怕有一點想法,偏偏三女就是亂緊張,搞的和怎麽樣的似的。

正當蕭飛心中苦笑的時候,齊巧玲忽然勇敢地站了出來,誓死要捍衛自己的主權,雙眼直視著黃曼,一字一頓的道:“黃曼,我不管你怎麽想的,但是你必須離開蕭飛,我也很同情你,但是蕭飛是我的,我不想有個女人整天在她身邊,換做是你,你應該明白這種感覺吧。”

程芸和秀兒一陣默然,也像像齊巧玲一般,站出來可以義正言辭的對黃曼說話,可是心中卻隻是惆悵,二人忍不住對望了一眼,有一種心有嫣嫣兮的感覺,將手握在一起。

對於齊巧玲的話,黃曼沒有太多的激動,一聲冷笑道:“齊巧玲,我能不能理解你的感受是一件事,但是我的感受又是一件事,不過既然你這樣敵視我,那我倒是不妨告訴你,我也不介意用一些辦法把蕭飛留在我身邊,你們等著吧,絕對有你們的驚喜。”

話音落下,黃曼也就不再理睬三女,徑自朝外麵走去,路過蕭飛身邊的時候,卻突然做了一個讓蕭飛無比尷尬的事情,探身在蕭飛臉上親了一下,最後還在蕭飛耳邊低聲道:“蕭飛,隻要你肯留在我身邊,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是唯一一個能靠近我的男人,也是我唯一能選擇的男人,所以我不會放棄,她們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你是我的。”

話說完,扭頭便走,絲毫不見遲疑,讓蕭飛一下子愣在那裏,這算是那回子事,心中也說不出是一種什麽滋味,但是大男人的心態告訴他,這種感覺很鬱悶,衝著剛剛要走出門的黃曼沉聲道:“黃曼,我和你隻能是朋友,你就不要在多想了,如果你有威險的話,或者你需要我的幫助,我都會義不容辭的幫你,因為大家是朋友,明白嗎。”

黃曼沒有再說話,徑自走了出去,讓眾人一陣無奈,三女就更是憤恨,氣的三女都是心裏堵得難受,走到蕭飛身邊,齊巧玲伸手在蕭飛胳膊上扭了一把,鼓著腮幫子問道:“蕭飛,剛才那女人趴在你耳邊給你說了什麽?”

其實蕭飛就是不回答,三女也都能猜得到黃曼說什麽,親了蕭飛一下,又在蕭飛耳邊說話,難道還能說什麽,那肯定不是好話,真是讓人氣死了,但是這話讓蕭飛怎麽回答,難道說黃曼說啦,我是她的,你們能給的她都能給,蕭飛可不認為說出來是什麽好事,隻能訕訕的幹笑著。

經此一鬧,四人再也沒有看房子的興致,一番詢問之後,四個人便直接出了盛世花園,趕回了宿舍,畢竟很快就要搬家了,齊巧玲三女還打算收拾收拾。

亂七八糟的折騰了一番,弄得屋裏塵土飛揚,蕭飛呆不住,便把張倩喊出來,在走廊裏商量了一番,交代了張倩一些事情,最後把壇子怪交給張倩,自己才徑自下樓,出去買了一下東西,都是香燭紙錢等等的東西,為晚上做準備。

是夜,因為是月初,天黑得很,沒有月亮,漫天的星星倒是一眨一眨的,蕭飛很無奈的弄了幾個遠光手燈,用來照亮所用,畢竟要布置一番,沒有這東西,蕭飛也真看不見。

驅車趕到盛世花園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多了,哪裏的保安一見是蕭飛,便一個個興奮的不得了,爭先恐後的湊過來,洪總可是特意交代過得,而且特別指示保安隊長,不管蕭飛有什麽要求,一定要盡量滿足,不要在乎錢,公司會全部報銷的。

所以,當蕭飛在準備燈光的時候,一眾保安眼見著這些手燈,隻說是不亮,便將保安室的那盞強光探照燈給拆了下來,裝在蕭飛的指定的地方,卻是很明亮,將一個廣場照的通亮,唯有那一口井顯得黑洞洞的,有些滲人。

蕭飛用朱砂筆畫了一座招魂大陣,然後準備好香燭紙錢,讓齊巧玲三女躲到一邊,保安也不敢留下,畢竟是怕招來惡鬼,萬一防護不周,出一點事情也是蕭飛所不鞥承受的。

待一切準備好了之後,蕭飛便把張倩招呼出來,輕輕一拍懷裏的靈牌,一個黑煙便自其中冒了出來,恍惚間變化做一個人形,好些天不見張倩,魂體更顯得凝實,黑夜中如果不仔細看,還真以為是個真人呢,可惜一出現便是陰風慘慘,令蕭飛禁不住打了個寒戰,低聲抱怨了一句:“張倩,你出來就不會安穩一點,不要總弄得這樣冷颼颼的。”

張倩嘻嘻一笑,便已經減去陰風,剛才還在沙沙作響的小樹,登時間風平浪靜,輕輕舒了個懶腰,在蕭飛身邊纏了一圈,偷偷在蕭飛臉上親了一下:“你這個混蛋,這麽些天才想起我來,以來就讓我給你做事,合著就拿我當幹活的了。”

被張倩的熱情弄得尷尬不已,做賊心虛的四下張望了一眼,卻生怕齊巧玲她們看見,到時候免不得又要吃一頓排頭,幸好四下無人,卻聽張倩嬌哼了一聲:“放心吧,巧玲姐芸姐秀兒她們都躲得遠遠的呢,我剛才就查探過了,不會被看見的,要不然我也不敢。”

訕訕的一陣幹笑,蕭飛咳嗽了一聲:“你以後別這樣,讓人看見多不好,別抱怨了,今晚上離了你還不行呢,一會我要全力催動六字真言咒,詠動度人經,你要為我護法,免得被那些惡鬼打擾,不過你也可以飽餐一頓,嘿嘿,這裏惡鬼還不少呢。”

張倩仿佛對這些事情不是太感興趣,反而抓住蕭飛的話頭,湊到蕭飛麵前巧笑兮兮的道:“蕭飛,讓人看見不好,是不是不讓人看到就行了,嗬嗬,你這壞蛋。”

蕭飛嘴角一抽,張倩越來越難纏了,也不敢和張倩繼續這個話題,好在張倩終究是個鬼,蕭飛倒是還並不擔心,略一沉吟,朝張倩招了招手,沉聲道:“我現在就準備施法了,你可要自己多小心點,千萬不要太逞強。”

張倩點了點頭,也不敢在玩笑,取出壇子怪,拿在手裏把玩著,朝蕭飛應道:“放心吧,不會有事情的,萬一遇到比我厲害的,不是還有這東西嗎。”

“我不是東西,你一個女鬼可不要小瞧我,要不是大人吩咐,我豈會聽你的。”壇子怪被張倩稱之為東西,有些不太高興,悶聲開口反駁。

“嗬嗬嗬,我知道你不是東西,那你自己說你是什麽。”張倩也是夠刁鑽古怪的,既然壇子怪不服自己,當即便出言耍弄壇子怪。

果然把壇子怪惹怒了,卻又不敢對張倩怎樣,有蕭飛的吩咐,加上看得出張倩和蕭飛關係不淺,好像還有那麽點意思,雖然生氣,也隻是重重的哼了一聲,幾近咆哮的道:“記住,我是法器,法器你知不知道,我不是東西。”

蕭飛搖了搖頭,這個張倩呀,卻懶得說話,默默地從一旁去過香燭,先將白蠟燭按八卦方位排好,然後又將香爐按九宮方位放好,再將香一一插好,最後取出符紙,一張一張插在香上,又在拉住上放了一張,這才走到九宮八卦引魂大陣之中,盤膝坐好,直到此時,感覺坐在地上屁股有些涼,才想起自己終究是忘記準備墊子了,一陣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