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飛一個跟頭差點摔倒,這是他媽的什麽餿主意呀,逃跑我還用你教嗎,我現在便是正在努力的做,耳聽後麵一聲長嘯,扭頭一看,便見那祖靈張口便是一聲咆哮,一片光波打出,竟然將衝上來的幾件法器當場化作灰燼,然後雙眼朝蕭飛這邊點射而來,一雙目光如有實質,轟然將蕭飛剛剛踏過得地上砸出一個大坑,嚇得蕭飛和翰墨亡魂盡冒,這也忒強悍了吧,這讓自己那什麽和人家去拚,眼見祖靈一步踏出,竟然是一步百米,將飛擊而來的法器撞得亂飛不已,就看著速度,蕭飛心裏咒罵了一聲,這他媽的逃也逃不了呀,等一會一旦被追上,也不用特意對付自己,隻要一個大腳丫子,就能把自己踩成肉醬,蕭飛心中一突,一種無力感衝出。

不但是蕭飛感到無奈,就連翰墨也是臉色難看的實在不能再難看了,這不是開玩笑嘛,若是當年自己肉身還在的時候,自己活著的時候還不將這祖靈看在眼中,最多也不過是費一番功夫,倒也不難,但是如今卻是肉身敗亡,沒有了血脈之力,一身本事早已無從施展,自己盡展開速度,或許應該能逃掉,但是蕭飛怎麽辦,就算自己逃掉,要是蕭飛出了意外,那自己跑了也是白跑。

一陣沉默,眼看著祖靈已經迫近,翰墨忽然一咬牙,沉聲道:“蕭飛,這也沒辦法了,借你的血我來施法,雖然威力不理想,但是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

說罷,一邊跟著蕭飛逃竄,一邊雙手結印,朝蕭飛望去,蕭飛也不遲疑,咬破了手指頭,祭出一滴鮮血在翰墨的手印上,卻聽翰墨‘嘶’了一聲,雙手一番,一道雷霆轟然而出,卻是凝而不散,化作一杆雷霆之槍,徑自刺向祖靈。

雷霆之槍已經出現,祖靈臉上的神色登時一緊,收起滿臉的輕蔑,猛地一拳砸出,轟的一聲,拳頭與雷霆之槍相撞,祖靈拳頭上暴起一陣神光,硬生生的將雷霆之槍擊毀,化作虛無,但是祖靈臉上也露出一絲凝重之色,雖然這雷霆之槍並不算是強橫,但是所展露的氣機,卻讓他感到一絲絲威脅,眼光落在蕭飛與翰墨身上,這一人一陰神有古怪。

“蕭飛,你他媽的就不能大方點呀,這麽一滴血幹啥用呀,多來點。”翰墨大聲疾呼,雙眼看向蕭飛的左手,看上去就恨不得自己上去放血。

蕭飛嘴角一抽,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心中便是一陣隱痛,感覺自己就像是待宰的羔羊,卻又無奈的狠狠地咬了一口,登時間血流了下來,滴滴答答的連上了流兒,看的蕭飛心中抽搐不已,這待多少個雞蛋才能補充回來呀。

翰墨倒是大喜,將手印放在蕭飛手指頭下,也不拿開,也不喊停,可勁的接著鮮血,就像不要錢似的,直心疼的蕭飛嘶吼道:“夠沒夠呀,你都是說個話呀,總不能這樣沒完沒了的弄下去呀,在這樣下去,也不用祖靈來殺,我自己流血就流死了。”

翰墨回頭看看祖靈已經迫近,再看看判官也朝這邊靠來,忽然臉上透出一點陰笑:“再等等,等他們都靠近一點,這次要是不把他們坑死,也不算我來一趟,嘿嘿。”

笑的甚為陰險,卻不知翰墨想到了什麽,卻不知再遠一些,張雲霞卻正在咒罵著:“這個王八蛋竟然敢騙我,還說不能招引祖靈,這不是招引來了嗎,早知道這樣,當初就該殺了他,真是什麽人靠什麽人,也就是蕭飛能招引出這樣的一個這樣醜陋的家夥,還笑的這麽陰險,真是魚找魚,蝦找蝦,烏龜找個鱉親家。”

不過嘴上罵歸罵,心中卻在奇怪,照例說,招引祖靈一般都是戰魂,隻要出來,除非差距太大的,有時候祖靈會自行退回去,但是卻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能笑的這麽陰險的,瞧那一臉的陰笑,和蕭飛簡直不相上下,而且在蕭飛手上接的什麽東西,心中忽然一動,不會是什麽陰謀吧,不過一轉念,自己這祖靈可是父親親自為自己招引來的,便是龍虎山上也不出二十個,就是父親自己出手,也不見得就一定能打贏這個祖靈,應該沒事吧。

在蕭飛和翰墨的特意引導下,祖靈和判官越靠越近,已經相差不遠了,而且眼看著便要追上蕭飛了,那祖靈甚至探出一隻手,徑自往蕭飛抓來,那邊判官也大喝一聲,從腦後探出一隻虛幻的大手,朝蕭飛抓來,情況危急。

便在此時,忽聽翰墨一聲冷哼,雙手忽然翻出,登時一片紅霧飛出,其中有神文三百枚,與紅霧中沉浮,便朝祖靈與判官湧去,卻並不見有何等聲勢。

祖靈一愣,不能探清紅霧的根底,但是戰意高昂,絲毫不為所動,徑自衝進紅霧,身形一晃,卻已經消失在紅霧中,而判官卻不然,心生警惕,也不管是不是有危險,正因為什麽也感覺不出來,心中一動,生怕吃虧,縱身猛地一個跟頭翻了出去,看看避過紅霧,卻眼生生的看著蕭飛已經攀上山峰,將距離拉開。

翰墨道了聲可惜,卻見那團紅霧將祖靈困進去,便是一陣湧動,卻始終不見祖靈衝出來,也不見脫離那塊地方,隻是紅霧濃稠,卻是看不到裏麵的情形,惹的祖靈輕輕歎了口氣:“到底是讓那個判官逃了開去,不然我們也就不用跑了。”

“那是什麽呀?”蕭飛氣喘籲籲地問道,便是剛才那一陣流血,便已經感到有些疲憊,心中奇怪這紅霧的究竟,忍不住問了出來。

翰墨嘿了一聲,一邊奔跑一邊得意的道:“嘿,小子,這就不懂了吧,我告訴你吧,可要記清楚了,這是咱們天巫一族的一種秘術,名為桃花霧,你可看到那其中有三百個神文嗎,那是早已經鐫刻好了的,說白了,其實也就相當於一種法陣,威力無窮,隻要你舍得你的鮮血,便是滿天神佛也都能困住,甚至於消亡在其中,可惜這一次血是少了點。”

翰墨的話聽得蕭飛是一驚一乍的,不過對於天巫族的秘術卻是不敢懷疑,便是自己現在所知的,也已經很了不得了,像是神魂印和抱山印,隻是自己道行還淺,否則便有無窮威力,隻是一直不明白為什麽風雷引竟然和神魂印抱山印一起名列天巫三絕,此刻一見這般神陣,不由得低聲道:“翰墨,既然有這等秘法,那還不交給我。”

聽到蕭飛的懇求,翰墨笑了,心中大為得意,小子,你也有求我的時候吧,每次自己拚命,偏偏蕭飛根本不領情,就好像自己是應該的,卻是能掐住自己命脈,頗讓翰墨心中別扭,此時那還能不拿一把,嘿嘿一陣幹笑,隻是盯著蕭飛不說話。

眼見翰墨這般樣子,蕭飛怎麽不知道翰墨這是故意拿自己一把,心中暗笑,卻不防碎了翰墨的心願,訕訕而笑,一臉討好的道:“翰墨,不,翰墨爺,你大人有大量,何必和我這乳臭味幹的小屁孩一般見識,還是交給我吧,怎麽我也是天巫族的最後傳人不是。”

本來聽到前幾句話,翰墨一張老臉小的快要開花了,心中大為得意,卻忽然聽到蕭飛最後一句話,臉色登時一變,心中的得意再也**然無存,得意個屁呀,天巫血脈都快斷絕了,忽然就趕到心中一陣心煩意燥,猛地瞪著蕭飛,將蕭飛嚇了一跳,呐呐的道:“翰墨爺,我可沒說錯話呀,你這麽看著我幹嘛,會嚇死人的。”

“屁的最後傳人,小子,我告訴你,你就給我趕快找老婆生孩子,最後多找幾個,也好傳下去血脈,像你這樣血脈純粹的天巫族本來就少,不過傳承卻不是問題,多生上十個八個的,總能趕上一個吧,而且血脈也一定很純粹。”翰墨咬牙切齒的瞪著蕭飛,對這句話大為反感,換一個人早就一巴掌拍下去了,天巫血脈決不能斷。

蕭飛一陣無語,這是怎麽說的,當自己是什麽呢,還能和小豬一樣,一窩生上他十個八個的,就算是豬也生不了那麽多呀,嘿了一聲:“瞧你說的,好像天巫血脈都壓在我一個人身上似的,你早幹嘛去了,自己活著的時候怎麽不生呀。”

這話差點將翰墨氣死,那時候都差點給滅了族,我生個屁呀,心生又是一陣歎息,忽然心有所感:“要是能找到一個天巫族的女子該多好呀,哪怕血脈不純也好呀,哪麽隻要生一個便一定是天巫血脈,可惜呀,到如今卻哪裏去找呀。”

聽著翰墨的感慨,蕭飛心中卻沒有什麽沉重感,自己父母都不是天巫血脈,怎麽輪到自己卻成了純粹的天巫血脈,真是不可思議呀,心中反而更埋怨,忽然上下打量著翰墨,半晌竟然冒出一句話:“翰墨,你這般難受,該不會是無能吧。”

“無能,什麽無能呀?”翰墨一呆,一時間卻沒有想過來,待看到蕭飛一臉的奸笑,忽然間反應過來,不由得漲紅了臉,飛起一腳衝過蕭飛屁股踢了過去:“你他媽的才是無能,我踢死你個小兔崽子,你個小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