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天地都被打得支離破碎,昏暗的天空陰雲在翻騰,茫茫唔記得大海,暴孽著衝起無數水柱,與天連在一起,不時更有雷霆砸下,雷電交加,這個世界亂作一團,望不見別的東西,就隻見到一時怪獸和一個怪物,在天空中大戰不休,卻又誰也奈何不了誰,妖狐一瞬間便自腦海中尋找到關於那隻怪獸的記憶,正是上古時期的妖獸食夢貘,至於那個三個死屍抬著一個棺材,確實是在不知道是何物,倒也不怪妖狐,前世的記憶知維持在涿鹿之戰,而三屍扛棺最初出現的時候卻是先秦時期,那足足跨越了一個紀年,根本就是屬於兩個時代。

妖狐注意著食夢貘與三屍扛棺,其實自打妖狐一進來,便已經被食夢貘與三屍扛棺發現,一邊大戰,好不減弱一點手段,卻也仔細的觀察著這個進來的東西,眼見隻是一道神念,食夢貘與三屍扛棺都是心中大動,猛然間硬拚了一記,很有默契的朝妖狐衝來,到是將妖狐嚇了一跳,微微一猶豫,卻已經被兩者纏住,再想脫身卻已經是晚了,但是妖狐畢竟手段通天,食夢貘和三屍扛棺想要拿下她,卻也不是那麽容易。

天罡地煞大陣之中,手抓著蕭飛的妖狐不由得一愣,自己的神念忽然間便已經失去了聯係,最後一刻隻是知道發現了一處神秘所在,究竟是什麽並不可知,妖狐雙眉緊蹙,心中微微有些驚異,這個小子不過是一隻小蟲子而已,但是識海中的東西才是讓人擔憂的,盯著蕭飛看了半晌,始終不想殺掉蕭飛,殺掉對自己也沒有用處,還不如慢慢留著觀察,說不定哪天就能弄清楚那秘密,隱隱覺得那秘密一定是驚天的,或許能給自己意外驚喜呢。

心中一動,輕輕哼了一聲,神力湧動,便已經將蕭飛封住,順手拋在一邊的神壇上,此刻卻不知道那些家夥已經跑到哪裏,神念探出,感知到兩個最強的波動,其中一個便是那個比較強一點的陰神,正是自己所喜歡的,而另一個則是哪一件法器,也是能和自己微微抗衡的法器,嘴角**起一絲冷笑,兩條狐狸尾巴猛地一甩,便已經衝了出去,化作兩隻大手。

一處山峰之內,判官減去所有的氣機,更是不顧消耗本源之力,在自己身邊布下一座大陣,心中確實已經苦惱以極,這一次回去可是徹底沒法和宋帝王交代了,蕭飛沒抓住,反而將幾千陰兵全部葬送,更是弄丟了判官筆和陰陽薄,這宗大罪隻怕足以讓自己削去判官之名,更慘的是,這次在這魔窟之內,自己消耗了太多的本源之力,差不多要減去一半的道行,真是偷雞不成啄把米呀。

心中還在哀歎,忽然間一股神威徑自朝自己藏身所在壓來,判官一驚,打開天眼望去,卻是一隻大手一驚快要探到自己這邊,心中不由得大駭,知道自己一定是被發現了,不敢遲疑,拔身便已經竄了出去,拚了全力逃走,不管能不能逃脫,總是要試過之後才知道呀。

但是此長彼消之下,判官哪裏可能能趕得上妖狐的大手來得快,沒來及逃出幾裏路,便已經被那隻大手淩空抓起,拎在空中,便已經朝回收去,然後判官就看到妖狐越來越近,終於到了近前,張口便將判官丟在口中,然後判官便什麽也不知道,化作精純的陰力,融入妖狐體內,隻不過成了一點養分而已,一代堂堂判官,竟落的如此現場,著實很可悲。

而另一隻手朝寶塔抓去,此時寶塔之中的張雲霞已經清醒過來,呆在寶塔之中,心神恍惚,此時很後悔自己這次傻乎乎的跑來要找蕭飛的麻煩,其實此時想一想,好像真的和蕭飛並沒有深仇大恨,根本不值得自己這樣不顧性命,不就是被罵了一頓罵,也不能掉塊肉,又能如何,但是此時明白卻已經晚了,想要衝出去這幽靈山莊,卻已經來不及了。

胡思亂想之間,自寶塔之內便看到遠處一隻大手朝寶塔抓來,那一隻大手不知有多大,遮的天地昏沉沉的,寶塔感受到威脅,也不用張雲霞催動,自行猛地騰空而起,便往遠處遁去。

寶塔快愈閃電,劃破了虛空,但是在此地卻被天地壓製,不能盡展神通,隻能消耗本源保持速度,但是就算是如此,也終究快不過妖狐的手段,也不知飛出多遠,寶塔本源消耗過甚,隻是微微一頓,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隻是一瞬間,便已經被那隻大手抓在其中。

但是寶塔怎甘心就此束手就縛,猛地傳出一聲鳴叫,忽然間神力湧動,猛地開始變大,越長越高,越長越大,竟如一座山峰一般,慢慢的與這世界中的天地一般高,如一根擎天神柱,可惜妖狐所幻化的那隻大手,卻也是越來越來,終究未能讓寶塔衝出手掌心,然後就聽得妖狐一聲嬌哼,臉上閃過一絲紅暈,神力迸發,竟然將寶塔有壓回原狀,維持在隻有一人來高。

內中的張雲霞臉色大變,真擔心寶塔被迫,自己豈不是要被從其中抓出去,哪麽下場淺而易見,就隻有化作養分的下場,心中驚疑,卻突然見到無數的神紋自妖狐手中竄出,隻是一瞬間便將寶塔纏繞起來,於是終於將寶塔鎮壓了。

妖狐做完這些,便將寶塔拎在手中,另一隻手抓著蕭飛,而後輕輕轉身,猛地撕裂虛空,一步自其中踏出,轉眼便消失在這一片天地之下,臨走之際,足下在法器所搭建的神壇上一踏,便已經消失了,隻留下城隍等驚弓之鳥,麵對著萬千法器,但是令人沒有想到的是,當妖狐消失,所有的法器各歸其位,登時又分化出一百零七塊世界,而隨之來的卻是天地神威的壓製,登時將個人分割,互不能相連,隻能各自承受一個小陣的威能。

又恢複到此前一個個院落,一條條胡同,但是唯一不同的是,小陣之內,所有的院落都連成一個,隻要你踏進去,就要承受一百零八件法器的壓力,當然現在不足一百零八件,但是隻是幾十件,有大法器引領,更有天地壓製道行,便是城隍韓長老等人,都一個個陷入了危險境界,卻又聯係不上自己的夥伴,特別是城隍,六千陰兵殺了進來,到如今,判官被滅,六千陰兵也就剩下自己和三名陰神,但是卻也無從聯係,自己更是被困在此地。

而另一邊,韓長老手中抓著一名弟子,已經和師弟高淩空無從聯係,原來積攢下來的靈氣早已經消耗完畢,想來師弟也好不到哪去,隻能依靠法器勉強支撐,但是想要衝出去,卻也無異於癡人說夢,一切就這樣落下帷幕,一場驚世大戰並未在現實中激起一點風浪。

但是在遙遠的龍虎山上,一座石殿之內,李世昌站在一位中年人麵前,神色間有些惶恐,一臉的自責:“掌教,是我沒看好雲霞,你是要打要罰我都認了,哎,這一次和馬家鬧成這樣子,其錯完全在我,還累的雲霞不知所終。”

那中年人正是龍虎山當代天師張無量,麵白無須,隱隱的看得出,張雲霞的摸樣正是隨他很多,此刻聽李世昌自我責怪,張天師歎了口氣:“師弟,這不怪你,雲霞那脾氣我哪會不知道,都是我老年得女,已經將她貫得不像樣子了,馬家的事你也不用愧疚,還是先看看馬家的反應再說,至於雲霞,哎,再說吧,多事之秋呀,那幽靈山莊絕對不是那麽簡單的,不光是幽靈山莊呀——”

張天師聲音越發低沉,臉上一陣煩躁,即擔心女兒,又為如今天下的情況感到揪心,一個幽靈山莊攪動一地不寧,就自己所知,尚且還有一座大墓,還有一隻僵屍王為禍,聽說在雲貴境內,更有旱魅出現,赤地千裏,便是從來不曾出現過幹旱的地方,如今也是滴水不降,不知道這些災禍究竟是從何而來,多事之秋呀。

沉默了半晌,張天師臉色忽然變得沉重,微微沉吟了片刻,忽然自懷中取出幾張請柬,交到李世昌手中,沉聲道:“師弟,你去將這些請柬全部送出去,找幾個咱們師兄弟,一人一家送過去,一定要親自登門,務必將這些請柬交到各自掌教手中,我有要事與他們商談。”

張天師很沉重,都不肯讓下麵的弟子去送信,而是要自己的師兄弟,這樣就更加莊重,也是對各派的尊敬,如此更是對此時的看重,確實讓李世昌心頭一震,低頭向手中請柬看去,茅山的,昆侖山的,南宮家的,鍾南山的,小蓬萊的,長白山的,馬家的,甚至包括最神秘的普渡道觀,那一座滿天下亂跑的道觀,這顆難尋的緊,到底是何等重要的事,竟然要約請這麽多家宗門,都是與龍虎三關係還不錯的宗門,心中震**,不由得一抬頭望向張天師:“掌教,這——”

“無需多言,我自有計較,你便去辦妥就是了,這一次的事情決不是你想象的那麽簡單的,如果弄個不好,很可能要天下大亂,荼毒萬裏,不知將會有多少生靈喪了性命,甚至會影響到三界安定,六道輪回,我將親自去地府拜訪一趟,你去吧。”張天師滿臉沉重,朝李世昌揮了揮手,轉身朝大殿裏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