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空曠的盛世花園的小馬路上,蕭飛和三女都很沉默,心中有無數的話想要說,但是到了嘴邊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幾次蕭飛想開口,卻都張了張嘴,一個字都沒說出來,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齊巧玲和程芸的俏臉,卻是在害怕自己問出來之後,得到的答案將是自己無法選擇的,萬一自己真的做過什麽了,真的把秀兒那啥了,而和齊巧玲芸姐沒啥事,自己該怎麽選擇,放棄巧玲,或者芸姐,和秀兒在一起嗎,蕭飛不知道。

但是在心裏,蕭飛隱隱的排斥這個想法,自己喜歡的是巧玲,想要在一起一輩子的,想要結婚生子的都是巧玲,至於芸姐,自己盡管沒有想過和芸姐發生的點什麽事情,但是就在剛才一想到芸姐可能會離開自己的時候,心裏忽然就很痛很痛的,原來自己舍不得芸姐離開自己呢。

但是自己如果真的和秀兒那啥了,自己能不負責任的將秀兒放在一邊,昂或是裝作什麽也不知道,繼續和幾個女人維持這種曖昧的關係嗎,還是說為了責任和秀兒在一起,但是自己明明隻是把秀兒當做妹妹,真的就從來沒有對秀兒有過什麽想法。

恍惚之間,已經走到了新房的門口,這一路上四個人誰也沒有開口,氣氛越覺得壓抑,甚至於三女都感覺將有事情發生了,因為看得出蕭飛此時心中很壓抑,臉色變幻不停,但是,究竟是為什麽,她們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輕輕推開門,映入蕭飛眼簾的客廳,卻讓蕭飛一下子傻眼了,怎麽客廳多了一個大洞,還用欄杆給攔了起來,這是怎麽回事?

將目光看向齊巧玲,眼中充滿了不解,不用他問,齊巧玲也知道是什麽意思,這是用說嗎,誰進來看到本來好好地客廳,多出一個大洞會不奇怪,一提起這個大洞,三女臉色都很難看,胸口起起伏伏的半晌,齊巧玲才深吸了一口氣:“蕭飛,你是奇怪地板上這個大洞吧,這還要拜那個黃曼所賜,一會你就知道了。”

三女扶著蕭飛坐在沙發上,沒等齊巧玲動彈,程芸卻走了過去,臉上一臉薄怒的望著大洞,然後用腳將蓋在大洞上麵的那塊地板給踢開,衝著地下大聲喊道:“黃曼,快點滾上來,蕭飛回來了,現在正問這個大洞呢,你自己上來給他解釋。”

聞聽此言,蕭飛不由得一呆,難道——果不其然,不過片刻就有一個腦袋從大洞之中冒了出來,正是黃曼,再然後慢慢的身子露出來,一點點走了出來,原來這個所謂的大洞,竟然是一座樓梯,可是為什麽會出現一座樓梯呢,這不應該呀。

“蕭飛,你可算是回來了,你這三個女人可把我欺負慘了,咦,你怎麽這樣胖頭腫臉的,誰把你打了,不會是程芸和齊巧玲吧?”黃曼一見到蕭飛就笑了,這些天每天和程芸齊巧玲秀兒三女吵架,實在是過得艱難,蕭飛回來了就有說話的了,不過猛然間看到蕭飛被打成這樣,黃曼的第一反應就是被程芸和齊巧玲揍了。

“黃曼,別把我們想的和你一樣野蠻,誰會像你一樣的,瘋女人,神經病。”聽到黃曼的話,齊巧玲和程芸立刻就臉色大變,咬牙切齒的瞪著黃曼,心中的怒火不住上湧,但凡是既然蕭飛回來了,自然有這個一家之主解決問題,所以還都盡量壓製著。

眼見幾個女人吵成一團,蕭飛腦袋就大了,輕吐了口氣,下意識的揮了揮手,好像要將什麽驅逐幹淨一樣,心裏實在是煩躁的要命:“都別吵了,今天我有事情要問你們,黃曼,你這是想幹什麽,為什麽弄一個樓梯在我的客廳裏?”

聽到蕭飛來問,黃曼嘻嘻的笑了:“這你還看不出來,我把下麵那層買下來了,下麵還有一層呢,我就想和你做鄰居,這不是上下都要叫門很麻煩嗎,所以我就開了一個樓梯,想找你的時候,我就可以隨時過來找你,這不是方便多了嗎。”

蕭飛一陣無奈,這都叫什麽事呀,黃曼還真是和正常人想法不一樣,不過蕭飛此時也不想和黃曼糾纏這個問題,現在心裏亂的很,是在沒心情搭理黃曼這個神經兮兮的做法,皺了皺眉頭:“先別說了,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哎,黃曼你真是——”

話音落下,客廳裏便是好一陣沉默,氣氛更顯得凝重,齊巧玲和程芸秀兒望著蕭飛,從蕭飛凝重的神情之間,已經知道一定是有事情要發生了,而且很嚴重,可能關係到她們的大事,心中一個個惶然,不由得心跳加速。

這種氣氛令本來心情還不錯的黃曼也變得凝重起來,究竟是怎麽了,蕭飛今天很不對勁,這種壓抑的氣氛,讓黃曼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觸及了蕭飛哪根神經,到頭來所有的事情都發泄在她身上,和三女一起怔怔的望著蕭飛,有些不知所措。

深吸了一口氣,如今事到臨頭,蕭飛心中反而安靜下來,真的到了這一刻了,一切的謎題都將打開,但是蕭飛心中卻隱隱的害怕,可是不解開終究是不可能,自己不能一直這樣欺騙自己,眼光從齊巧玲身上掃過,落在程芸身上,又從程芸身上掃過,落在秀兒身上,卻有一點憐憫,最後卻落在黃曼身上,忽然深深地歎息了一聲。

也隻有黃曼和蕭飛沒有多大關係,蕭飛吐了口氣,明明很簡單的一句話,但是話在嘴邊,就是不容易說出來,遲疑著,猶豫著,心裏彷徨著,蕭飛張了張嘴,卻又無力的合上。

齊巧玲臉色一變,心中的不安越來越重,一顆心幾乎要跳出來,蕭飛想說什麽,雖然不知道,但是感覺告訴她,絕對不可能是好事,而且可能影響到她的一輩子,心裏下意識的就想逃避,眼見蕭飛想要開口,心中忽然一緊,猛地站起身來,有些慌張的道:“呃,蕭飛,你剛回來,還是先休息休息吧,你想吃點什麽,我去給你做。”

齊巧玲很緊張,心中更是有些害怕,甚至忘記了自己根本就不會做飯,隻是想逃離開這一刻,不想事情就這麽發生,寧肯自己欺騙自己,一直這樣欺騙下去。

不但是齊巧玲感覺到了危險,就是程芸也是惶恐不安,心中感覺到一定要有事情發生,而且是牽扯到他們所有人的大事,眼見齊巧玲這樣慌亂,程芸也心亂了,慌不迭的站起來,竟然拉住齊巧玲的手,說了一句不著頭的話:“那我去給巧玲幫忙。”

但是好像程芸同樣忘記了,其實她也不會做飯的,但是隻要能躲開這一刻,或者蕭飛就沒有湧起在說出來,究竟是什麽,程芸齊巧玲不知道,但是絕對不能讓事情這樣發展下去,否則等一切塵埃落定,可能就不可逆轉了。

秀兒不知所措的看著蕭飛,再看看齊巧玲和程芸,心中也隨之惶恐不安,眼見齊巧玲和程芸都是這幅摸樣,趕忙也匆匆的站起來,隨著二女身後,低聲道:“飛哥哥,我也去幫忙。”

眼見三女這樣反應,蕭飛心中一陣苦澀,多少不舍充斥在心頭,卻終究是要有個決斷,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著嘴中發苦,歎息道:“你們都過來坐下,我有話要跟你們說。”

三女前進的腳步登時一頓,頭也不回,神情之間已經是亂了,相互對望著,卻不知道最終究竟會是什麽,當三女轉過頭來的時候,齊巧玲眼中已經是滿含著淚水,隻要一點刺激隻怕就會黃河絕提一般的流下來,程芸也是眼淚汪汪的,不知所措,甚至於秀兒都藏在二女身後,一臉惶恐的望著蕭飛,聽見齊巧玲嗚咽了一聲:“蕭飛,能不能什麽也不要說,我們現在不是過的好好的嗎。”

一絲苦笑,蕭飛從內心深處也很排斥,但是事情總是要弄明白的,總是要有個分曉,抬頭在三女臉上掃過,最後落在黃曼臉上,沒等蕭飛開口,黃曼反而緊張兮兮的,有些畏縮的道:“你看我幹嘛,又有我什麽事,你們一家人的事,不要看我。”

一聲歎息,蕭飛咬了咬牙:“黃曼,我就是想問問你,究竟我昏迷的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麽?我到底做過什麽事情?”

這話一問出來,黃曼一呆,齊巧玲與程芸登時臉色大變,眼中有一點絕望泛出,一顆心已經沉到穀底,看來蕭飛還是知道了發生了什麽事情,這些天來最擔心的就是蕭飛知道了,依照蕭飛的惡性個,很可能做出讓她們無法接受的事情來,但是還能避免嗎,顯然是不能了。

秀兒心中小鹿亂跳,臉上泛起紅暈,她心中和齊巧玲程芸他們不同,這一刻恨不得衝上去,抱住蕭飛,告訴蕭飛自己是他的女人,但是終究還是克製住了,那樣做多麽丟臉呀,心中被激動充斥,不知不覺已經從齊巧玲程芸身後走了出來。

黃曼臉色有些古怪,看上去也不是很高興,其實這並不管她的事情,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蕭飛一問起這件事情,黃曼心裏就很不舒服,感覺好像要是去什麽東西一樣,盯著蕭飛看了半晌,有扭頭看了看齊巧玲與程芸,最後掃過秀兒,忽然哼了一聲,將頭別到一邊,緊咬著嘴唇嬌顛道:“我什麽也不知道,你別問我,你說你知道什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