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飛與牛頭馬麵在客廳裏一頓山吃海喝,足足用了兩個小時,這才酒足飯飽,牛頭馬麵一個個喝的是醉眼朦朧,紅光滿麵,這才起身告辭,甚至扭頭還親熱的攬著蕭飛的脖子,笑嗬嗬的道:“小兄弟,我瞧著就順眼,要不是有宋帝王的命令,我是絕不來為難你,不過我們能幫得上最大的忙,也就是給你一天的時間,將家裏的事情安排好。”

“是呀,是呀,這些事情我們也做不了主,可多謝兄弟的盛情了,哪麽等明天晚上我們再來,你可要吧你的事情處理好呀,那我們就告辭了。”馬麵也跟著答言,話音落下,竟然也不等牛頭,自己晃晃悠悠的朝外走去,還哼著小調。

蕭飛點了點頭,朝牛頭低聲道:“兩位將軍盡管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不會讓你們為難,明天晚上八點我準時等你們來,到時候咱們吃飽喝足再走,不過牛將軍,我一直有一件事不明白,想請將軍為我解惑,宋帝王究竟如何知道是我在擾亂六道輪回的?”

其實這個問題蕭飛剛才旁敲側擊的問了好幾遍了,但是牛頭馬麵卻是含含糊糊的,始終沒有說明白,看上去好像是有什麽顧忌,即便是此時蕭飛再一次問起,牛頭卻還是一呆,將眼光向馬麵出去的地方望去,已經見不到馬麵的身影,牛頭這才遲疑了一下:“兄弟,剛才守著馬麵我不敢說,如今我告訴你,我說過,你聽過,便這麽過去了,就當什麽我也沒說,其實這消息是楚江王轉過來的,你當之楚江王執掌孽鏡台吧,那孽鏡台可以遍差六道眾生三界之內,聽說這也是上一次有人擾亂六道輪回,引起了楚江王的警覺,這才引起注意的,偏偏上一次崔判官沒有抓到人,反而損兵折將,惹得十殿閻王震怒,這才有今日這般事情,你可別說是我說的。”

這一下,蕭飛算是徹底明白了,所為上一次擾亂六道輪回的正是自己,隻是當時宋帝王派遣判官來緝拿自己,當時並不知道是自己,而城隍回去也沒有出賣自己,隻是這一次自己又動用了六道輪盤,送兒子去投胎轉世,這才被發現,看來事情還有回轉的餘地呀,心中明了,當下便朝扭頭一抱拳,衷心的道:“這可多謝牛將軍了,這番情意小子銘記在心,日後但凡能脫難,必將有一報。”

“哈哈,兄弟客氣了,其實若非是職責所在,我到是真心想和兄弟結交一番,可惜命令在身不敢有違,兄弟還請不要怪罪於我呀,”牛頭爽朗的笑了,用力拍了拍蕭飛的肩膀,差點將蕭飛給拍了個跟頭,這力氣也真是夠大的。

話音落下,不等蕭飛開口,扭頭笑容一減,又壓低聲音,在蕭飛耳邊低聲道:“兄弟,其實這次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是平時也就罷了,偏偏航一次有人大膽包天,一次就送了那上萬的孤魂投胎轉世,這才引得十殿閻王大怒,對這事情重視起來,若是平日裏,兄弟你不過隻是送了一個小鬼轉世哪有這般嚴重,頂多便是訓斥一頓,受點刑法也就是了,所以我給兄弟你個忠告,若是能夠找到人幫忙,便趕緊的找人幫忙,盡量將這件事情壓下去,不然有你受的。”

說罷,又拍了拍蕭飛的肩膀,然後一抱拳:“好了,兄弟,我也言盡於此,就此告辭了。”

話音落下,轉身便徑自離去,沒入牆中,消失在蕭飛眼前,隻留下一臉陰沉的蕭飛,呆立了好半晌,這才輕輕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自行轉回自己的身體,心中想了很多,但是卻想不到什麽好辦法,即便是醒來,也還是眉頭緊鎖。

見蕭飛醒來,黃曼和秀兒不由得很是興奮,卻不知道究竟怎麽樣了,隻以為這一次的災難已經度過去了,但是看蕭飛和張倩都是一臉的愁悶,又顯然並不是那麽簡單,便湊到蕭飛身邊,秀兒自背後環住蕭飛的腰,低聲關切的問道:“飛哥哥,究竟怎麽樣了?”

聽得出秀兒的關心和擔憂,蕭飛搖了搖頭,微微一笑,握住秀兒的手,低聲道:“你們也不用擔心,沒什麽大事的,不過我卻要去地府走上一遭,不過不妨礙的,很快就會回來。”

張倩臉色憂鬱的看著蕭飛,見蕭飛故作輕鬆的安慰秀兒,盡管心中擔憂,卻不想再給蕭飛添堵,心裏的話也就沒說出來,隻是在一旁默默地不出聲,卻不想這副情形卻落在黃曼眼中,黃曼何等精明,便是看看張倩,也知道不是那麽簡單,不由得哼了一聲:“蕭飛,你也不用安慰秀兒,事情沒那麽簡單吧,隻是走一遭嗎,說罷,究竟怎麽回事?”

蕭飛一呆,又聽見秀兒在身後歎息了一聲:“飛哥哥,我知道你是不想讓我擔心,可是我也這麽大了,現在小不是小姑娘了,有些事情哪裏還會不想想,你將實話告訴我,我都能承受的。”

這話落在蕭飛心中,卻是微微一震,是呀,不是小姑娘了,都已經成了女人,自己的女人,哎,不能再像從前一樣拿秀兒當小孩子了,輕輕點了點頭,卻是忽然答非所問:“對了,秀兒,我這次收獲頗豐,已經找到了為你完全治好離魂之症的辦法,而且很容易呢。”

秀兒聽到,並沒有蕭飛想象的哪麽高興,反而更用力的攬住蕭飛的要,幽幽的道:“飛哥哥,這都無所謂的,能在你身邊就足夠了,如果你要是不在,我活著也沒意思,反而還不如隨你而去呢。”

蕭飛一陣默然,秀兒平日看上去總是文文弱弱的,一副弱不經風的樣子,但是每每事到關鍵的地方,秀兒卻是很有主見,從來都不會人雲亦雲,更不會被別人幹擾,雖然秀兒如此說,但是自己卻不能不為秀兒著想,治好離魂之症,如今有一件秘寶在手,卻是不菲吹灰之力。

緩緩地將秀兒的手拉開,與秀兒麵對麵,蕭飛微笑著看著秀兒,低聲道:“我這便為你根治離魂之症,但是卻有些苦楚,你可要忍耐一下,很快就好。”

話音落下,也不等秀兒答不答應,蕭飛雙眼一睜,單手掐住聚魂決,便自生死薄之中抽出無盡魂力,分作十團,強行灌入魂魄之中,為鎮魂法陣的根本,從此便再也不用每月為秀兒鎮魂,想必可以保證秀兒長命百歲。

看著秀兒身體不住戰栗,知道是承受了很大的苦楚,但是這些痛苦卻是必須要承受的,蕭飛也無法替秀兒消減,也隻能心中不忍的看著秀兒,有些感同身受,畢竟是自己的女人,這些天蕭飛也知道,自己折騰秀兒不輕,便是從臉色也看得出來,每天都要侍候自己,還要不時承受自己的**,一想到這些,蕭飛就有些愧疚,秀兒畢竟是個剛剛**的大姑娘,哪裏承受得了自己的折磨呀。

終於秀兒低呼了一聲,身上的黑氣內減,秀兒卻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呼呼地喘著粗氣,顯然剛才的痛苦讓秀兒也堅持不住了,不過好在此時已經完全結束了,一切都已經過去,蕭飛將秀兒扶起來,讓她與程芸一起倚在**休息。

程芸自蕭飛醒來,就一直熱切的觀望著,可惜她是在沒有力氣,想要招呼蕭飛,但是話在嘴邊,終究是聲音太小,不易為蕭飛聽到,這才作罷,此時蕭飛到了自己身邊,情急之下,竟然勉強抬起一隻手,扯住蕭飛的衣角,癡癡地望著蕭飛。

感覺到芸姐的牽掛,蕭飛溫柔的望向程芸,輕輕地撫摸著程芸的臉,半晌,忽然一拍腦袋,苦笑道:“你瞧我都忙暈頭了,忘了芸姐身體還虛弱著呢。”

說罷,蕭飛雙手結成神魂印,猛地一番,便有一片白光將程芸包圍起來,過了片刻,便見程芸臉色紅暈起來,竟然也有了些力氣,但是這樣一來,幾天沒有吃東西的後果便凸現出來,白光剛剛散去,程芸究竟坐了起來,還沒等程芸開口詢問蕭飛究竟是怎麽回事,就聽程芸的肚子,忽然間‘咕’的一聲,緊接著又是一聲,卻是餓的肚腸正在提意見。

程芸臉紅了,實在尷尬的要命,引得旁邊的黃曼‘咯咯’的笑個不停,甚至本來有些愁眉苦臉的張倩都笑了,倒是剛剛醒過來的秀兒,不知所以,偏偏呆了呆,莫名其妙的問道:“什麽聲音呀,是不是哪裏壞了?”

這一句話,差點將程芸羞死,但是見秀兒一臉的迷茫,東瞅西看的還不知道什麽事情,直到程芸的肚子不爭氣的再一次叫喚的時候,秀兒這才尷尬的笑了,原來是芸姐的肚子在叫呢,想起自己剛才問的話,不由得臉紅了,這不是在作踐芸姐嗎,慌忙站起來,有些結結巴巴的道:“芸姐,你可別生氣,我真不是故意的,剛才我是才醒過來。”

不提也罷,這一提起程芸反而更加羞愧難當,翻身將臉藏在被子裏,一張臉都紅的像關公了,心中埋怨秀兒不懂事,卻又說不出嘴,隻是心中暗自生氣,弄得秀兒也是有些不知所措,忽然急中生智的道:“芸姐,你想吃什麽,我去給你做好了,我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