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黃曼回來的時候,秀兒已經回來了,不但如此,而且正和程芸幫著蕭飛抽血呢,好大一針管子血,讓秀兒和程芸心中惶惶的,不住的看著蕭飛,要不是蕭飛一直笑著說沒事,二女都還下不去手,但是當蕭飛看上去臉有點白的時候,二女卻是無論如何都不抽了,生怕再抽下去,不用地府的人來接,就要自己去報道了。

看看那一針管子血,黃曼估計著能有近200CC的血,幾乎是人體所能承受的最大量了,看的黃曼也是心驚不已,但是蕭飛不在乎,自從開始使用天巫秘法,這就是個玩命的活,雖然確實威力很大,但是每次都要留這麽多血,有時候蕭飛都在想,會不會是天巫一族快要絕種了,就是因為這天巫秘法總是要用到血,以至於很多族人根本承受不了,流血都流死了,不過聽翰墨說起,其實不但是自己的血能用,隻要是天巫族人的血,都能催發秘法的神威。

記得翰墨曾說起,當年巫神一戰的時候,當時有個神人讓天巫族的人素手無策,最後是戰士沒辦法了,足足是犧牲了幾十位天巫族人,流幹了鮮血,施展了一個禁忌之術,硬是將神人也給斬滅了,有時候蕭飛就在感慨,可惜天巫族人太稀少了,若是有上他幾百萬人,每人放上一點血,然後催發禁忌之術,卻不知道會有多大威力,能不能將世界顛覆呢。

幸好從古到今,天巫族人一直很稀少,少的都很可憐,記的當年鼎盛之時,也不過全族上下也隻有幾千人而已,但是即便是如此,卻敢悍然發動與仙界的一場戰爭,但是也是那場戰爭,讓天巫一族幾近滅族,幸好天巫一族的血脈很奇特,經過多少代之後,總會出現一兩個,不會讓天巫一族徹底斷絕,但是想要興盛起來,卻也根本不可能。

因為那場戰爭,讓仙界對天巫一族很是重視,隻要發現有天巫一族的血脈,就會斬滅,絕對不肯讓天巫一族的血脈進行傳承,因為威脅太大,如果在進行那樣一場戰爭的話,誰知道結果會是怎樣的,六道之中,天道最為神秘,極少能見到轉生為天道的人,而且三界之中,也根本見不到天道的人在行走,至於神道,也就是所謂的仙界,卻很少有轉生一說,所有六道輪回,其實也不過是人道畜生道阿修羅道和餓鬼道一直在循環往複。

當然蕭飛想起這些,也不過是念頭一轉而已,並沒有耗費時間,看見黃曼回來,手中還拿著那根針管,便朝黃曼勉強的一笑:“回來了,我讓你幫忙的事情怎麽樣了?”

黃曼點了點頭,從懷裏將黃裱紙和朱砂毛筆掏出來,放在蕭飛麵前的茶幾上,遲疑了一下:“這些東西我給你買來了,至於其他的,我吩咐別人去做的,相信應該很快就會送來吧,我給他們說今天晚上十二點之前是一定要送到的。”

蕭飛嗯了一聲,也不再多問,對於黃曼蕭飛還是相信的,這件事情讓黃曼去做那是最好的,因為人家有錢,什麽事情也可以用錢去砸,總有人會為了金錢去為黃曼賣命,相信那些東西都不成問題,因為本身都不是太難搞到的東西。

將針管取在手中,然後將抽出來的鮮血打進一隻碗裏,深吸了一口氣,雙手結成神魂印,低喝一聲,隨手一翻,便有一片白光打出,被蕭飛控製著結成一個白色的光團,將所有的鮮血包圍在其中,然後蕭飛用神念扯著,送入元神之中,有這些鮮血,自己便等於多了許多手段,而且神魂印的神光與鮮血裹在一起,卻還有一種神效,神魂印不但對肉體有效,而且對元神和魂魄也有效果,就算是一些法器也有效果,隻要不是陰氣過重的就好,不過若是陰神之體,就像張倩一般,蕭飛現在也有手段讓其盡快恢複,因為手中有生死薄,可以抽取魂力。

其實蕭飛用神魂印的神光包裹鮮血,一則是為了藏些鮮血在元神之內,另外便是因為神魂印的神光和鮮血可謂是互生的,鮮血能增強神魂印的效果,而神魂印能讓鮮血潛藏起來,隻要不消耗,就不會損失鮮血,一旦受傷,即便是不催動神魂印,這神光也會耗損鮮血,自動進行修複,也算是蕭飛能想到的唯一的一種保命辦法。

做完這一切,蕭飛鬆了口氣,倚在沙發上準備休息一會,畢竟是損失了很多鮮血,足以讓人感到很疲憊,單絲總司有人不肯讓他休息,剛剛躺了一會,就忽然聽到門鈴響了,刺耳的門鈴將屋子裏的眾人嚇了一跳,秀兒遲疑了一下,遲疑著走到門口,從貓眼中向外望去,卻是兩個不認識的人,手裏大包小包的拎著東西。

秀兒回頭看了看蕭飛,略一沉吟,便在對講機上問道:“你們找誰呀?”

話音落下,外麵的人便大聲問道:“我們是來找黃董的,是黃董讓我們來的。”

黃董,秀兒一呆,什麽黃董,那是什麽玩意,撓了撓頭,奇怪的問道:“什麽黃董,黃董是什麽東西?”

正往門口走來的黃曼,聞言差點一個跟頭栽在地上,狠狠地瞪了秀兒一眼:“秀兒,瞎說什麽呢,他們是來找我的,你說黃董是什麽東西,哼,氣死我了。”

秀兒臉上一紅,不由得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說罷,秀兒將門打開了,那兩個人拎著東西走了進來,徑自朝黃曼走過去,點頭哈腰的笑道:“黃董,您讓我準備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不過那些毒物我吩咐投資部的張經理去做了,那些東西不是那麽好弄,可能要晚一點。”

那經理才說完,黃曼臉色就是一沉,冷哼了一聲:“我怎麽吩咐你的,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這都八點多了,告訴張經理,如果十二點之前送不來,就讓他不用幹了,該幹嘛就幹嘛去吧,一點事情都做不好。”

看黃曼拉著臉,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那經理和另一個員工登時臉色大變,一副惶恐的神色,點頭哈腰的道:“您放心,黃董,十二點之前一定送到,一定送到——”

“得了吧,黃曼,雖然急著要,但是也不用這樣逼人家,這樣吧,明天一早送來也不晚。”一旁蕭飛可看不下去,對黃曼這種高高在上的樣子可是一直看不順眼。

黃曼背對著蕭飛,對於蕭飛在下屬麵前落了自己的麵子,黃曼心中可是不高興,自己訓斥下屬管蕭飛什麽事情,卻要他來說話,但是黃曼偏偏不敢得罪蕭飛,誰讓是自己求著蕭飛,死皮賴臉的留在蕭飛身邊的,況且心中還有點別的感覺,但是臉色也陰沉起來不太好看。

黃曼不說話,那位經理自然不敢聽蕭飛的,朝黃曼陪著笑:“黃董,您先忙著,我這就去催催張經理,讓他快一點送來。”

此時秀兒從那位經理手中接過東西,放在蕭飛的茶幾上麵,蕭飛興趣盎然的打開來,卻是四箱東西,是保溫桶之類的,打開來一看,是鮮血,上麵還貼了標簽,一次是豬狗雞鴨,還有一個長條的箱子,打開來是一把刀,估計著就是蕭飛所要的殺豬刀,另外一個小箱子裝的是一個陶瓷的玩偶。

蕭飛沉吟了一下,眼見那位經理就要退出去,忽然沉聲問道:“哎,這把殺豬刀用過多久了,可是直到究竟宰殺過多少牲畜了。”

那位經理一呆,卻將眼光落向黃曼身上,不知道該不該回答,誰讓這位黃董一向是喜怒無常呢,果然這般小心卻還是熱的黃曼大怒:“你沒長耳朵呀,沒聽到蕭飛問你嗎,問你你不會回答呀,看我幹嘛,眼睛有毛病呀。”

誰知道黃曼發的哪門子邪火,這樣神經兮兮的,將那位經理嚇得一哆嗦,趕忙回答道:“這把殺豬刀據說是傳了四代了,一家子都是祖傳的殺豬匠,一直從事宰殺牲畜的行當,本來半米多長的刀,現在都使的隻有二十多公分了,至於究竟宰殺過多少頭牲畜就說不清了,不過應該是很多吧。”

“讓你辦件事情,你都不知道弄清楚,究竟殺過多少頭牲畜呀,你不會問清楚呀,你怎麽辦事的?”黃曼就不是知道忽然間是怎麽了,發的什麽神經,一點事情就上火。

“黃曼,你這是想幹嘛,是不是我讓你幫點事情你就不高興,使臉子給我看呢。”蕭飛臉色一沉,對黃曼的作為很不以為然,真不知道黃曼到底怎麽了,剛才還是好好地。

哪知道蕭飛不高興,黃曼的脾氣更大,蕭飛話音才落,便見黃曼猛地轉過身來,氣呼呼的望著蕭飛:“我想幹嘛,我還想問你想幹嘛呢,我訓斥我的下屬怎麽了,偏偏要你多嘴,你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這事情可都是給你辦的。”

蕭飛一呆,一瞬間想明白黃曼這是發的哪門子邪火了,一直以來,黃曼都是在下屬麵前有絕對的權威,平時沒人的時候,蕭飛說她幾句也沒事,但是在下屬麵前,卻覺得丟了麵子,所以才有這麽大的反應,說到底就是為了麵子,黃曼太要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