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蕭飛明白了,但是刻並不代表蕭飛能接受,這哪是說幾句呀,根本就是沒將別人的尊嚴看在眼裏,的確他們都是在為黃曼服務,但是他們也有尊嚴,如果不是為了家人而掙紮,誰會下賤到願意被人罵,就算是你黃曼長得和天仙一樣,隻怕也不會有人願意,何況黃曼還沒有長成天仙,不過就是有幾個臭錢的普通女人而已。

蕭飛望著黃曼,臉色一點點變得陰沉,將手上的殺豬刀往茶幾上一放,冷冷的瞪著黃曼,如果不將黃曼的這個脾氣改過來,以後相處的話,可就會有很多矛盾了,輕哼了一聲:“黃曼,你自己覺得呢,如果你覺得我沒權利說你的話,那就請你將這些東西全部收回去吧,我自然會讓芸姐去辦,可不敢勞動你的大駕,這樣的脾氣誰能受得了。”

黃曼一怔,胸口起起伏伏的,雙眼瞪著蕭飛,心中卻是氣憤得很,半晌,才寒著臉道:“蕭飛,你別忘恩負義,我還不都是為了你嗎,我怎麽了,就是說他們幾句,值得你這樣興師動眾嗎,我做的還不夠呀,在你身邊我已經不敢上脾氣了,甚至對程芸秀兒她們都不敢說過分的話,還不都是因為你,我承認我脾氣不好,可是也沒找你惹你呀。”

聽著黃曼的話,蕭飛心中也有些觸動,對黃曼有一種難以說清的感覺,最少黃曼其歐式人不壞,就是脾氣壞而已,上下打量著黃曼,忽然低聲道:“黃曼,我就是說你了,就是一句話,你聽還是不聽,我隻是想你以後尊重一下別人,懂嗎。”

蕭飛的語氣不重,卻是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口氣,讓黃曼心中一顫,竟然下意識的感到一絲畏懼,從骨子裏發出來的畏懼,終於還是緩緩地低下頭,嘴裏嘀咕著:“有什麽嘛,聽你的就是了,幹嘛這麽凶,想要吃人呀。”

眼光四下飄忽,就是不敢和蕭飛對視,因為心中害怕,更是不敢在和蕭飛強嘴,因為黃曼領教過蕭飛的脾氣,一旦真的惹怒了蕭飛,很可能將會被趕出這個家門,再也不讓登門了,一想到離開蕭飛身邊,黃曼從心理麵感到害怕,卻又說不出什麽,蕭飛的心狠著呢,沒看見程芸那樣子嗎。

可惜黃曼的退縮,並沒有讓蕭飛完全滿意,淡淡的說了一句話,卻沒把黃曼給氣死:“黃曼,既然懂了,那就給這位經理道歉,人家也是辛辛苦苦的為你辦事呢。”

道歉,黃曼不可思議的抬起頭望著蕭飛,竟然要自己給下屬道歉,這也太過分了吧,黃曼隻感覺一股氣血上湧,整張臉都紅了,呼呼地喘著氣,眼中憤怒的看著蕭飛,仿佛要將蕭飛吃了一樣:“你說什麽,讓我道歉,你憑什麽讓我道歉,我——”

“閉嘴,黃曼,我的耐性有限,你想清楚了再說。”蕭飛沒等黃曼說完,就冷冷的打斷了黃曼的話,將剩下的話給打回肚子裏。

看著蕭飛冷然的臉,黃曼心中‘咯噔’一聲,緊咬著嘴唇,全身抖動不停,卻死活與蕭飛對望著,一點也不服氣,但是看著蕭飛越來越冷的目光,黃曼忽然心中一寒,自己要怎麽選擇,是麵子重要,還是自己的生活重要,隻要自己現在回絕蕭飛,相信蕭飛一定會將自己攆出去的,沒有絲毫的意外,但是真要給下屬道歉嗎?

此時,那位經理和員工,隻看得目瞪口呆,一向強勢的黃董,從來都不曾對誰服過軟,甚至是市委書記的兒子,在甚至為了上億的一個項目都不曾鬆過口,此時竟然被一個男人訓斥了,而且很明顯的黃董居於下風,很可能就要服軟了,雖然很想聽到黃董的道歉,但是理智告訴他,絕對不行,於是趕忙上前陪笑道:“這位先生,黃董訓斥我們都是應該的,是我們辦事不利,您就不要在為難黃董了。”

聽到經理的話,黃曼忽然鬆了口氣,一個想法浮上心頭,不由得咳嗦了一聲:“白經理,我的事就不用你多操心了,這樣吧,你們就聽蕭飛的,明天八點鍾之前的送到也行,當然最好是今晚上送來,還急著用呢。”

黃曼吐了口氣,這也是個這種的態度,算是對蕭飛低頭了,已經依照你的意思說了,你可不要在逼我了,眼光禁不住向蕭飛掃去,卻見蕭飛依然沉著臉望著自己,心中一沉,難道蕭飛還沒完了不成,黃曼心中一震。

黃曼心中翻江倒海,正不知怎麽辦之時,卻忽然聽蕭飛嗬嗬一笑,朝那位經理一揮手:“經理,你們先回去吧,多謝你幫忙,我代黃曼給你們道個歉,希望你們不要和她計較,這孩子,哎,從小就給慣壞了,我就不送你們了。”

聽到蕭飛的話,一開始黃曼心中先是鬆了口氣,看來蕭飛這是不打算和自己爭下去了,也算是自己小勝了一把,哪知道聽到最後一句,卻不由的一惱,這根本就是拿自己開涮嗎,黃曼氣鼓鼓的哼了一聲,將頭扭到一邊,卻沒有吱聲,心中明白,此時和蕭飛爭執,可是對自己不利,所以還是先忍著吧,早晚能將這場子找回來。

那位經理朝蕭飛客氣了幾聲,便朝黃曼告辭,但是離去之時,心中卻在胡亂琢磨,看來黃董這是找到意中人了,不然就依著黃董的脾氣,隻怕天王老子也不會理睬的至於蕭飛身邊的兩外兩女,經理就不敢猜測了,黃董的私生活還是少管為妙,但是卻回頭囑咐身後的員工:“小韓呀,你可要記著,泥猴那位蕭先生要是碰上了,讓你幫忙做什麽,可一定要聽他的話,到時候有事就給我打電話,懂不懂。”

小韓心中那會不明白,也深以為然,趕忙應著聲,心中也早就看出黃董和這位蕭先生關係不一般,心中也做好了打算,以後在碰上這位蕭先生,倒要好好地了解一下,牛人呀。

不說經理與小韓怎麽想,待他們走後,蕭飛卻是哼了一聲,眼光掃過黃曼,低聲道:“你還愣著幹嘛,還不快過來給我幫忙。”

聽到蕭飛的招呼,黃曼呆了呆,嘟著嘴一臉的不高興,但是還是老實的走了過去,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沒好氣的道:“叫我幹嘛,幹活就找著我了。”

蕭飛沒理睬她,將殺豬刀放在一邊,然後取出那個陶瓷的玩偶,輕輕放在茶幾上,然後先是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將一滴鮮血滴在上麵,然後眼光掃向三女,還有趴在他肩頭的張倩,深吸了口氣,沉聲道:“芸姐,秀兒,黃曼,還有張倩你也幫忙,你們一人拿一桶鮮血,慢慢的往玩偶上麵澆灌,盡量的保持速度一致,不要過快,也不要過慢。”

三女一鬼雖然不知道蕭飛想要做什麽,但是卻不敢大意,這東西很可能就是蕭飛的保命之物,所以隻待蕭飛話音落下,四人便各自提起一桶鮮血,靜靜地等待著蕭飛發話,神色間有很大的緊張,甚至於雙手都因為用力而顯得發白,蕭飛這是想做什麽,怎麽感覺有點邪門呢。

但是蕭飛卻怔怔的在想著什麽,並沒有立刻發話,沉吟了半晌,蕭飛忽然單手結印,自生死薄之中抽出一團魂力,然後輕輕壓入玩偶之中,登時讓一個本來聽鮮亮的玩偶,變得看上去黑乎乎的,總感覺有黑煙籠罩著,讓人看上去不寒而栗。

蕭飛沉默著,這東西現在還不能澆血,因為還缺一個主魂,也就是凶靈,心中閃過許多念頭,這是個易碎品,作用僅止於這一次地府之行,自然不能讓張倩做主魂,因為玩偶用過一次之後就會自行完蛋,而裏麵的惡靈也將魂飛魄散,自己人蕭飛也舍不得不是,念頭轉過,卻忽然想起這盛世花園之中,不是還有漏網之魚的老鬼嗎,有幾隻更是煞氣很重,顯然害過人,自己可不正好拿它們做主魂嗎,順便試試那把殺豬刀的威力。

“你們先放下桶吧,我還要做點事情,出去抓幾個惡鬼回來,也順便看看這把殺豬刀究竟怎麽樣。”蕭飛一把抓過殺豬刀,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也不再理睬幾女,便取過毛筆,徑自在殺豬刀上花了一座法陣,卻是天巫神鑒之中所記載的一座法陣,至於做什麽用的,蕭飛倒還真的不知道,這不是正好拿來試驗一下。

做完這些,蕭飛站起來,便轉身朝外走去,卻見三女和張倩也都站了起來,準備隨他一起出去,不由得一搖頭:“你們還是呆在家裏等我,有這東西,那些惡鬼傷不到我的,我害怕它們不敢出來呢,放心吧,我很快就回來。”

話音落下,蕭飛已經奔了出去,手中緊抓著那把殺豬刀,心中興奮不已,若是自己的機會完全成功,這次地府之行,真要是閻羅王要留難自己,那自己也就拚著得罪地府,也要大鬧一番,豁出去了,總好過坐以待斃吧,其實蕭飛心中擔心的是自己第一次施展六道輪盤的秘密被查出來。

外麵月光灑滿一地,本是一個美好的夜晚,卻有三個道士正與保安發生爭執,其中一個正是哪個前一陣子和蕭飛起過衝突的盛道長,但是顯然是對身後的兩個道士很尊敬,什麽事情都是一馬當先,與保安爭執的正是他,看來這兩名道士卻是盛道長請來的幫手,究竟他是為何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