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馬麵衝出人群,手中一把長刀,卷起無盡陰風,便往蕭飛飛斬而來,蕭飛心中便是一陣苦澀,這可如何是好呀,真他媽的小人,這個馬麵實在是太可惡了,自己那些酒菜都他媽的喂狗了,這一刀要不了蕭飛的命,他也有辦法化解,可是這一動手的後果,便是將徹底包露出自己的老底,一旦露了老底,哪麽在幾千陰兵之下,自己能撐得過幾下子,就算是豁出去與翰墨鬼麵一起動手,施展絕世一擊,那又能怎樣,便是真的能如翰墨所言,將這幾千陰兵完全斬盡殺絕,但是自己還能有第二擊嗎,當自己無力反擊之時,卻是自己喪命之日。

心中發苦,但是眼前這一刀卻由不得蕭飛大意,心中一定,便已經豁出去了,拚一時便是一時吧,心中一沉,猛地大喝一聲:“呢。”

六字真言咒迸發而出,六道輪盤一震,便有一尊怒目金剛顯化,迎著馬麵而去,手中金剛杵轟然砸落,一絲情麵也不曾留下,轟的一聲,與馬麵撞在一起,怒目金剛破碎消散於虛無之間,而馬麵身形一滯也沒了剛才的一往無前,還不等再行衝起,就聽蕭飛又是一聲:“叭。”

怒目金剛又自顯化,手中金剛杵依舊淩厲的朝馬麵砸去,轟的一聲將馬麵迫退幾步,隻是這一次多了幾道傷痕,怒目金剛又自破碎與虛無間,但是卻又聽到蕭飛一聲炸響:“咪。”

又是一記,硬生生的將馬麵砸的到退了好幾步,身上又多了幾道傷痕,這還不算,眼見著怒目金剛消散,蕭飛卻是有炸響一聲:“吽。”

馬麵再退,身上又多了幾道傷痕,但是此時蕭飛卻也是一晃,感覺頭有些暈,卻是念力消耗的有些過度,因為剛才施展天雷印已經消耗了太多的念力,此時此刻已經成不了多久了,但是落在那些陰兵眼中,卻是可乘之機,便有人高喊道:“這小子果然是裝腔作勢,大家一起將他斃了。”

這個時候,蕭飛還沒從眩暈中清醒過來,這確實如何是好,更有馬麵獰笑著高舉長刀就要朝蕭飛劈下,一切都要成為定局,難道蕭飛便要在此時葬身在陰間地府之中,不能在回到花花世界之中嗎。

世事如棋恍若白雲蒼狗變換,就在這萬分緊要的時刻,忽然聽到有人高聲喊道:“都住手,宋帝王有令,命速速將蕭飛帶到酆都城見駕。”

話音落下,馬麵眼看就要劈在蕭飛頭頂的長刀登時頓住,不覺望身後望去,那傳令之人正是宋帝王駕前的傳令陰將,馬麵自然認得,這一刀卻是無論如何也劈不下去了,呆呆的望著蕭飛,終究恨恨的哼了一聲,轉身退了下去。

不要說馬麵無奈,就是那無數的陰兵此刻也是憤憤不平,便是隻要一刻,便能將蕭飛斬殺,便是那時宋帝王也怪罪不得,可惜一切終究遲了一步,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蕭飛被傳令陰將帶走,真是可氣可惱,卻又無可奈何。

那傳令陰將見馬麵罷手,這才鬆了一口氣,手中高舉著宋帝王的神令,撥開人群走到蕭飛麵前,大聲道:“蕭飛接旨,奉宋帝王口諭,傳陽世人修道之士蕭飛,立刻趕往第四殿閻羅殿麵見宋帝王,不得有誤。”

直到此時,蕭飛才搖了搖頭,將眩暈感驅除,卻未聽清眼前這個晃悠悠的陰將在說什麽,但是卻明白自己好像是有躲過了一劫,不由得張嘴嘿嘿的笑了:“你是幹嘛的,找我啥事?”

那傳令陰將一呆,臉色登時一沉,合著自己將宋帝王的口諭說了一遍,結果人家這是一點也沒聽得進去,這不是故意在和自己做對嗎,不過還是強忍著怒氣,冷哼了一聲,將宋帝王的神令高舉在手中,大聲道:“蕭飛,我奉宋帝王諭旨,喧你入第四殿見駕,還不快跟我走。”

蕭飛一呆,望著那傳令陰將發了一陣呆,心中有些遲疑,自己剛才動用了殺豬刀哪一宗邪物,宋帝王肯定是知道了,可是既然知道了,卻又為何讓自己過去,而且自己還殘殺過陰兵陰差,已經與地府可以說是勢不兩立,按代理說,應該是就地格殺自己,如果是這樣的事情,蕭飛倒是一點也不感覺到意外,反倒是此時的舉動,讓蕭飛有些不能不在心裏犯嘀咕,隻是卻又不敢不從,不去的後果好像也好不到那裏去,自己已經是陷入重圍了。

心中遲疑,卻見那陰將上來便推搡自己,蕭飛便知是歎了口氣,便跟在陰將身後,陰將高舉送電的神令,自然有陰兵讓開一條道路,盡管是心中憤憤不平,但是卻也無可奈何,哪一個敢違抗宋帝王的命令,隻是恨恨的看著蕭飛,如果眼光能殺人,蕭飛卻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即便是如此,蕭飛也是感覺到無盡怨念向自己壓來。

隻可惜這一切蕭飛根本不以為意,反正自己不會再和他們打交道,大不了就是一場廝殺,難道還指望敵人對自己有什麽好態度嗎,走過馬麵的身前時,蕭飛望向馬麵,雙眉一挑,嘿了一聲:“小子可多些馬麵將軍這些天的照顧,將軍的厚恩我便記下了,隻要有機會我一定奉還。”

馬麵那會聽不出蕭飛的意思,心中憋悶,不由得冷哼了一聲將頭轉向一邊,手中緊了緊長刀,真恨不得一道將蕭飛劈了,隻是看著陣勢,宋帝王一定是另有打算,蕭飛很可能能得不死,隻怕將來還要見麵,可惜沒了周旋餘地,此時看蕭飛得意洋洋的樣子,卻是說不出的厭惡,哪會有好臉子給蕭飛看,卻不敢理會蕭飛的挑釁,畢竟宋帝王還在等著呢。

見馬麵不敢應聲,蕭飛哼了一聲,對於麻麵這種人也是說不出的厭惡,整個一個小人,但是此時也不敢過分的逼迫,畢竟輕視還很不明顯,隻是在走過馬麵身邊之後,還是忍不住低哼了一聲:“將軍可千萬要保重呀,小子可還盼著在於將軍敘舊呢,將軍可不要那天一伸腿一瞪眼就玩完了,那可就沒意思了,嘿嘿。”

這句話差點將馬麵給氣暈過去,盡管心中還想克製,但是嘴上卻忍不住反擊道:“哈,蕭飛你也莫要得意,宋帝王哪裏難道會看不清你的罪行,這一次你大鬧地府,這等大罪豈會輕饒了你,你還是先保重自己吧。”

蕭飛一晃就過,卻已經遠去,再沒有搭理馬麵,從此算是成為路人,甚至於不如路人,這仇已經記下,恍然間,蕭飛看到牛頭正站在不遠處張望著,臉上有些擔心,卻又不敢隨便望這邊湊,宋帝王的傳令陰將可是就在蕭飛身邊,即便是牽掛蕭飛,但是卻又怕陰將隻要多上一句話,自己便不知道要受多少罪,隻能暗自擔心,卻又無可奈何,總是感覺蕭飛這人不錯。

心中一動,蕭飛便想和牛頭說兩句話,但是又不敢太明顯,免得反而害了牛頭,轉個一個主意,不由得嘿嘿的幹笑著望著陰將道:“這位大哥,你先稍等一下,人有三急,我這來了地府還沒解決一下,我便去去就來。”

話音落下,根本不等陰將答應,蕭飛縱身便衝入陰兵的陣型之中,卻也不怕被偷襲,反正陰將便在不遠處看著呢,一邊可勁的擠一邊還大聲吆喝道:“閃開了,閃開了,哥哥我要去尿尿,那個不怕尿身上的,就別擋著路,俗話說好狗不擋路,擋路非好狗。”

蕭飛的話差點沒激起眾怒,若非顧忌傳令陰將便在不遠處,隻怕一眾陰兵早就動手了,饒是如此,也還是有人故意伸出腿去絆倒蕭飛,這不是明著罵他們是狗嗎,管你讓不讓路,區別隻是好狗與壞狗的分野而已。

好不容易擠到牛頭身邊,這一路上幾次差點被絆倒,蕭飛也懶得理會,這樣已經很不錯了,最少沒有人私下裏動手偷襲自己,看來這陰間紀律還是蠻不錯的,至於消息的下絆子,蕭飛渾不在意,湊到牛頭身邊,偷偷地將一枚傳訊符交給牛頭,暗中送過去兩瓶子好酒,同時傳音道:“牛大哥,實在有些對不住你,兄弟我這一次看來是有可能脫身的,以後有時間聯絡我,到時候咱兄弟倆在聚上一聚,話不多說了,牛大哥自己保重。”

話音落下,蕭飛才猛地一拍腦袋,好像恍然大悟一般:“哎呀,我咋就忘了,我現在已經不是生人了,根本就不需要尿尿,嗬嗬,這泡尿還是留著會陽間在撒吧。”

說罷,便有朝回擠去,卻差點沒把所有的陰兵陰差給逗笑了,剛才隻顧著生氣,卻沒有人想起這個問題,陰神那還來的三急,便是想也沒有呀,到了此時,這蕭飛才想起來,該不會是嚇尿了吧,可惜卻是尿不出來,但是總有人恨恨的忍不住諷刺道:“小子,你該不會是嚇尿了吧,可惜現在你尿得出來嗎,哈哈——”

蕭飛卻有哪裏肯在嘴上吃虧,嘿了一聲,眼光朝人群中搜索者那人的身影,但是一無所獲,人實在是太多了,不由得嘲弄道:“笑話我是吧,就你那德行,你還不如我呢,我是嚇尿了,你他媽的還尿不出來呢,不服氣出來比比,那個怕了是龜孫子,看看誰尿的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