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看到人物場麵,但是卻無論如何也聽不到親人在說什麽,不過蕭飛看到兩位老人臉上的笑容,便自放心了,隻要他們過得開心就好,應該還不知道自己所發生的事情吧,自己臨來之前可是特意囑咐過芸姐和秀兒,隻要自己一天沒死,就不能告訴自己的父母,就是怕父母為自己擔心,活了這麽大,沒提父母做過什麽,卻總是讓父母擔心。

眼光一轉,便已經到了自己的新房那裏,蕭飛看到自己正躺在**,緊閉著雙眼,無知無覺,芸姐和秀兒靠在床頭,麵露愁容的看著自己,而八爪壇子怪卻在張倩的安排下,不住的在房間裏巡視,生怕有人來暗算蕭飛,至於張倩則是浮在空中,也是有新的不時望向蕭飛,剩下的黃曼卻呆呆的坐在屋子裏的一角,更像是在被監視一樣,一臉的無奈,終究還是有些緊張的看著蕭飛,因為張倩曾說過,如果蕭飛醒不過來,就拿黃曼給蕭飛殉葬,免得黃曼把蕭飛的事情抖落出去。

蕭飛歎息了一聲,對這些關心自己的心,有些愧疚,心中一起與齊巧玲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卻不知道巧玲現在怎麽樣了,心中微微轉動,便在花花世界之中尋找齊巧玲的蹤跡,但是茫茫人海之中,齊巧玲的所在與蕭飛並沒有深深地聯係,卻又如何能尋找得到。

好半晌,蕭飛還是失望的歎息了一聲,最終是沒有找到齊巧玲的所在,便聽到身後有陰兵催促:“喂,你能不能快點,後麵還有的是鬼魂在等著看一眼自己的親人呢,這望鄉台可不是你家開的,大家等的都很著急呢。”

“馬上就好,馬上就好,就在一小會兒,通融通融。”蕭飛腆著連,嘿嘿的幹笑著,微微帶著討好的意味,心中心思轉動,忽然記起自己還曾留下一隻烤雞,不由得雙眼一亮,神念一轉,便將烤雞從天巫神鑒之中弄了出來,雙手遞到那陰兵麵前,訕訕的笑道:“大哥,你看看是不是能在通融一會兒,我還有一個親人沒找到呢。”

那陰兵咋見到烤雞,登時眼中一亮,眉開眼笑的接過,回頭望著後麵的鬼魂,眼見著有些亂,不由得臉色一沉,大聲嗬斥道:“後麵亂什麽亂,沒看到我正在交涉嗎,誰敢在亂,就幹脆取消他的資格,讓你一眼也看不見。”

陰兵一嗬斥,登時便有幾名陰兵趕了過來,明晃晃的長戈一晃,便將那些還在吵吵嚷嚷的鬼魂震懾住了,蕭飛麵前的陰兵這才點了點頭,扭過頭來,掂了掂烤雞,笑著搖了搖頭:“不錯,可惜就是小了點,弄這東西沒少費勁吧,定時找哪位天師開了光,成,你再接著看一會,可是要快一點呀,時間太久了,我也不好說話。”

蕭飛心中一陣歎謂,不關事陰間還是陽世,其實都是一個樣,禮尚往來嘛,心中一動,才想到自己渾身上下也就是還剩下兩盒煙,本來是帶來給自己抽的,結果知抽了一盒,牛頭馬麵倒是不好這一口,所以也就省了下來,不知道陰兵們喜不喜歡,反手一轉,將一盒香煙拿在手中,湊到陰兵麵前,嗬嗬笑道:“那就麻煩大哥了,不知道大哥吸不吸煙?”

沒想到這香煙的威力比起烤雞來還要巨大,那陰兵一見到香煙,登時來了精神,一把抓在手中,毫不猶豫的揣在懷裏,這才四下打量了一番,低聲道:“算你上道,我他媽的都幾年沒抽過了,上一次還是南宮家的一個弟子孝敬過來的,嘿嘿,告訴你個巧兒,你看到左腳邊上的那塊玉板沒有,將腳放在上麵,然後心中努力地去想你那個親人,這樣子就能看到了。”

話音落下,也不再理睬蕭飛,偷偷轉過身去,朝遠處文案那邊望去,卻見自家將軍正朝自己勾手指,心中一陣慘然,原來是被將軍發現了,這下子可糟了,烤雞也就罷了,這香煙可是稀罕貨,很少有宗門弟子弄這東西下來行賄,好不容易弄來一盒,卻要被將軍收上去,實在有些不甘心,猛地咬了咬牙,手伸進懷裏,從煙盒裏抽出幾顆放懷裏,然後才拿出香煙徑自朝將軍那邊走去。

蕭飛自然沒心思去管這些,低頭一看就看到陰兵所說的那塊玉板,便將叫踩上去,然後心中努力想著巧玲的樣子,片刻之後,便猛地睜開眼睛,朝茫茫雲海中望去,果然透過雲海,就看到齊巧玲正躺在一間屋子裏,呆呆的仰望著天花板,看那環境竟然是派出所的值班室,因為牆上還掛著手銬和電擊棒,更有警服掛在一旁的衣架上。

仿佛感覺到什麽一樣,齊巧玲猛地從**坐起來,徑自四下望去,卻一無所得,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一張俏臉上現出疑惑的神情,然後深深地歎息了一聲,然後又無力的躺回**,少頃,有一個警察走了進來,將一個盒飯放到床邊的桌子上,不知道說了什麽,然後就搖著頭出去了。

齊巧玲並沒有吃飯,依然是呆呆的仰望著天花板,哪一張惹人喜愛的俏臉,不過這近十天不見,就已經清減了許多,臉色有些青白,眼眶有些發烏,整個人看上去沒有多大精神,始終是在呆呆的想著什麽,半晌也沒有動作。

蕭飛心中一酸,這才不到十天不見,巧玲竟然瘦了,臉色也差勁的很,想必這些天是吃不好睡不好,不然不能瘦下來,更不會有烏眼圈,一時間蕭飛也有些癡了,呆呆的望著齊巧玲,心中五味陳雜,卻不知道心中亂作一團麻。

也不知多久,忽然被人推了一把,回頭一看,正是剛才的那位陰兵,此時一臉的無奈,卻是剛才蕭飛給他的東西,卻被那位將軍給要了過去,官大一級壓死人呐,而且這一次這個將軍,真是太過分了,竟然一根煙都沒給自己,這肚子裏憋了一肚子邪火,也不知朝那裏發泄,回來看到蕭飛還在那裏發呆,心中便別扭得很,變過來推了蕭飛一把:“小子,還在這發呆呢,行了,也該下來了,後麵的人都等急了。”

蕭飛一怔,從思緒中拔了出來,苦笑了一聲,眼見陰兵很不耐煩,心中一動,有拿出僅剩下的一盒煙塞到陰差手中,卻巧妙地避開了遠處那位將軍的目光:“大哥,我就再看一會兒,實在掛念家中親人,在通融一下就行,就一會兒,幫幫忙。”

眼見那陰兵陰沉著臉,心中一動,湊到陰兵麵前低聲道:“放心吧,剛才我施展了一個小小的幻術,你哪位將軍自然看不到的,你盡管守好就是了。”

那陰兵一呆,略一沉吟,飛快的將香煙揣進懷裏,然後回頭看看,那將軍果然未曾注意這邊,心中一動,臉上便現出笑意:“兄弟,原來你還會法術呀,既然是世家弟子,那就在通融一下,可要快一點,在耽擱下去,我也不好說,就一會兒呀。”

話音落下,便轉身走到後麵,和另外的陰兵說了幾句話,那些陰兵詫異的向這邊望來,各自點了點頭,過去將長戈鎮壓了那些躁動的鬼魂,自然是為蕭飛爭取了一點時間。

蕭飛也不敢在多耽誤下去,畢竟下麵還有陰將在等著自己,說不定等得久了就會上來尋自己,趕忙定睛向齊巧玲望去,卻依舊是在苦苦的呆望著,沒有一點變化,桌上的那盒飯也沒有動一點,少頃,忽然桌上的電話響了,齊巧玲接了電話,微微一呆,便自爬起來朝外麵走去,根本就忘了吃飯的事情,一邊拿起警服,邊穿便走了出去。

畫麵一轉,齊巧玲已經坐上一輛警車,身邊有兩名警察,看上去是出什麽任務,隻是齊巧玲依舊呆呆的望著窗外,那邊另外兩名警察企圖和齊巧玲說話,但是齊巧玲卻沒有反應,對別人的話恍若未聞,隻是陷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看著齊巧玲失魂落魄的樣子,蕭飛心中也是難過得很,真恨不得此時就回到齊巧玲身邊,然後告訴她自己究竟有多麽愛她,到底有多麽想她,可是一想到自己現在的情況,就不由得有些默然,所有的思念都化作一聲深深地歎息。

車子停下,別人都下了車,齊巧玲卻還在車上發呆,知道別人喊她,這才從車上跳下去,眼前卻是有人打群架,兩名警察還在大聲規勸,有些恍惚的齊巧玲卻已經衝了出去,在人群中大展身手,將那些打架的家夥一一放倒在地,好不勇猛,心中的苦楚,這一刻卻發泄在這些倒黴蛋身上,待另外兩名警察衝上去,那七八個打群架的小子,基本上都已經躺在地上,一個個鼻青臉腫的,齊巧玲下手根本沒有分寸,有兩個更是頭破血流的。

齊巧玲這是滿腔的幽怨,心中的煩悶都不知道哪裏發泄,又不肯回家向父母傾訴,這些天都住在所裏邊,整天渾渾噩噩的,一有案子就是不要命的衝上去,這哪裏去去執行任務,根本就是在找人拚命,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蕭飛所賜,此時的齊巧玲心中幾乎沒有生活的欲望,或者其實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心已經冰冷,找不到自己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