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廣王苦笑這個搖了搖頭,徑自走到一張椅子前,一屁股坐在上麵,端起茶水大口而進,這才歎了口氣道:“一言難盡呐。”

宋帝王等人圍攏在秦廣王身邊,看著秦廣王這等淒慘的摸樣,心中驚異不已,是何人有這等手段,竟能讓手執孽鏡台的大哥出了這麽大虧,灰頭土臉的就回來了,這顯然是經曆過一場大戰,隻是見秦廣王搖頭不已,脾氣急躁的都市王不由得焦急地問道:“大哥,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賣關子,趕快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其餘諸王也是催促不已,引得秦廣王苦笑不迭,歎了口氣:“諸位兄弟,這事情我也說不清楚,因為我根本就沒見到出手的人,隻是在半路上何人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架,就變成這樣了,也幸虧我還帶著孽鏡台,不然吃虧更大。”

眾人一陣惶然,是什麽人竟然能讓大哥吃這麽大虧,或者秦廣王並不是十殿閻羅之中神力最厲害的一個,但是有孽鏡台在手,即便是最厲害的輪轉王,也休想在短時間內把秦廣王弄成這樣,三界之中,尚且不知道哪一個能有這般神通,除了西方如來,還有天界的三清老祖,或者當年的蚩尤魔神再生,哪能有人有這般神力。

就在眾人遲疑間,卻見秦廣王有喝了一壺茶水,微微皺了皺眉頭,卻望向被丟在地上的蕭飛,臉色若有所思,忽然低聲道:“那個人或許我不知道是誰,也沒見到,但是有一點我敢肯定,卻是與這小子有關。”

“蕭飛?”眾人望向蕭飛,神色間更是驚疑不定,如果蕭飛背後有這般厲害的人物,哪麽剛才那一擊變不成問題,隻是便又有一個問題,若是有那樣的人物在,蕭飛何必還要來地府走這一趟,何必還要大鬧小地獄,惹得一身麻煩。

“大哥,你是不是搞錯了,這小子會有那般強勁的後台嗎?”宋帝王不解的望著蕭飛,眼光上下巡視,看不出蕭飛哪裏像是有這般後台的主兒。

秦廣王點了點頭,神色間越發淡然,念頭在心間轉動,嘿了一聲:“我想我猜得不錯,你們想想,如果不是關心蕭飛嗎,又怎麽會在人間耗盡大神通,強行破開陰間的禁製,將準備對蕭飛出手的九幽鬼王和嬰車迫退,如此跨越界壁出手,若是你們,還能剩下幾分神力,若是要維持那種威力,卻要耗盡多少神力才能做到。”

眼見眾人發呆,卻見秦廣王望向一旁的輪轉王:“十弟,咱們之中就屬你神通最大,若是換成你,強行跨越界壁出手,維持那樣的神威,你能打出幾擊?”

輪轉王苦笑不已,隻是搖了搖頭,卻並沒有說話,幾擊倒是說不上,隻怕便是一擊,也足以讓自己修養上很久,倒還不如破開禁製衝過來,與陰間大戰一場來的爽快,不過這也不能證明那人就有一定是為了蕭飛呀,或者是另有目的呢。

結果不等輪轉王問出這話,卻聽五殿閻羅王不解的道:“大哥,這我就不明白了,若是蕭飛身後有如此的強者,卻又何必一開始冒著生命危險施展那一擊,你沒見蕭飛此時此刻元神都幾近崩碎,如果沒有人救他的話,隻怕一時三刻,便要魂飛魄散了,那人為何一定要等到蕭飛快要不行的時候才出手呢?又為何不曾將他救走?”

被閻羅王一問,秦廣王也是一呆,這還真是不好回答,心中也自捉摸著這些問題,但是半晌也不能想通緣由,半晌,忽然聽宋帝王失聲笑道:“大家何必為此爭執不休,何必這樣費力思考,不如將雄飛救轉過來,問問蕭飛豈不是一切都明白了。”

眾人煥然大悟,果然是如此,自己等人還爭論什麽,這不是明擺著答案就在眼前嗎,不等宋帝王在說話,一旁輪轉王心急,探手便是一股精純的魂力將蕭飛包裹起來,為蕭飛修複元神上的裂痕,便見著蕭飛本已經淡化的元神,竟然慢慢的開始恢複,元神上那一道道的裂痕,也已經一點點的消失不見,這點傷勢卻是不放在在座的眾人眼中。

緩緩地睜開眼睛,蕭飛從黑暗中醒來,不由得鬆了口氣,自己還沒死翹翹呢,眼光掃過大殿,卻不由的一驚,怎麽一群閻王爺都圍在自己身邊呀,不過蕭飛並沒有出聲,因為感覺到自己的元神在恢複,顯然是有閻羅王在出手相助自己,看來這事情還有點轉機。

終於輪轉王收回手,卻見蕭飛依舊躺在地上,閉著雙眼沒有動靜,不由得哼了一聲,伸腳在蕭飛屁股上踢了一下:“小子,別躺在地上裝死了,還不快爬起來,正有話要問你呢。”

蕭飛無奈的睜開眼睛,自己的動靜瞞不過這些閻羅王,心不甘情不願的爬起來,盤膝坐下地上,隻是望著諸位閻羅王,等待著問話,畢竟不知道他們要問什麽,還是以不變應萬變的好,免得那句話說錯了,到時候引來麻煩,心中畢竟是忐忑不安。

宋帝王咳嗽了一聲,才沉聲道:“蕭飛,我且先問你一件事,你身後那人究竟是誰?”

這句話把蕭飛問的一懵,當時那神雷大手出現的時候,蕭飛都已經沒有了意識,卻哪裏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下意識的回頭望去,便看到都市王正坐在自己身後,上下打量著都市王,盡管知道是一位閻羅王,但是究竟是那一殿之主,蕭飛卻說不上,正在遲疑間,卻聽那位閻羅王嘿了一聲笑道:“四哥在問你話呢,你老是看我幹嘛。”

蕭飛訕訕的苦笑了一下,回過頭來望著宋帝王,心道,要不是宋帝王問我,我看你看嘛,你以為自己長得多好看呀,撓了撓頭,深吸了一口氣道:“宋帝王陛下,我隻知道我身後的是一位閻羅王,至於究竟是那一殿的主子,這就不知道了。”

聽到這回答,諸位閻王爺一呆,相互對望了一眼,甚至於都市王還忍不住笑了出聲,這是哪跟哪的事情,真是讓人無話可說,搖了搖頭:“小子,不是問得我,是問你身後之人,這你都不明白嗎,真是個笨蛋。”

身後之人,蕭飛又回頭看了都市王一眼,遲疑了一下,這才想到,也是,盡管十殿閻羅都是大神通者,但是畢竟隻是陰神,與人也不沾邊,不過上下左右瞅了半天,確實不見有人在自己身後,苦笑著撓了撓頭道:“諸位閻羅王,你們有事情便盡管說就是,我身後除了這位閻王爺,卻還哪裏有人,也不用這樣為難我。”

其實心中明白自己這一次的禍事闖大了,一來是大鬧了拔舌穿腮小地獄,二來是對十殿閻羅王出手,這都是一宗大罪,自己就算是給十殿閻羅磕頭認錯,隻怕也不可能改變什麽,所以也懶得對十殿閻羅王有多麽恭敬。

諸位閻羅王對望了一眼,不由得都皺著眉頭,一旁秦廣王哼了一聲,不說便以為沒事了嗎,心中一動,便有孽鏡台飛出,虛空懸浮起來,打出一道神光,將蕭飛籠罩在其中,也容不得蕭飛動彈,隻是一瞬間,便將蕭飛生平過往都看了一遍。

諸位閻羅王看得仔細,但是看了一遍,卻未曾發現有何等需要注意的人,最多也不過是宗門長老之流,但是那等人物落在他們眼中,不過螻蟻一般,除非是各宗門老祖或者值得理睬,秦廣王猶自不放心,在孽鏡台上一點,變又將蕭飛生平看了一遍,始終不得其解,好像看起來,蕭飛一直就很平凡,便是接觸到法術,也不過是最近的事情,時間並不長,不過這樣一來,眾人更是困惑,這般短短時間,蕭飛竟然有這般道行,顯然時間不可思議的事情。

看完了蕭飛生平,諸位閻羅王便有些發呆,在看著蕭飛便有些神色古怪,最後楚江王才苦笑了一聲:“定然是有我們不曾發現的事情,或者蕭飛本身也並不知道,不然覺瞞不過孽鏡台,想著孽鏡台天生異寶,即便是我等也休想能瞞得過去,何況蕭飛這般小子豈能躲得過孽鏡台的巡查。”

這確實猜對了,蕭飛此時心中也滿是狐疑,這些閻羅王自然不會閑來無事與自己開玩笑,就算是自己有這心情,閻羅王他們也沒這時間,剛才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過從秦廣王這一身打扮看來,定然是吃了虧,才會興心問起自己,不過蕭飛便更迷糊了,若是地藏王顯化,那自然都認得,也瞞不了他們,再說自己是什麽,哪值得地藏王隨便顯化真身。

眼見也不能問出些什麽,宋帝王便朝楚江王使了個眼色,然後一起看向秦廣王,秦廣王皺了皺眉頭,才朝宋帝王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幾個閻羅王在搞什麽鬼,其中的意思也是不能為外人所知,見秦廣王同意,宋帝王才一整臉色,臉色鄭重的望向蕭飛:“蕭飛,我有一件事情吩咐你做,自然也有好處給你,你可要聽仔細了。”

蕭飛一呆,怔怔的望著宋帝王,不知道又會有什麽事情,卻見宋帝王深吸了口氣,沉聲道:“今日命你為旬陽一地判官之職,克日上任,牧守一地百姓,當為保一方百姓之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