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眾人為了黃曼的事情有了紛爭的時候,在蕭飛識海之中卻忽然傳來一道神念,卻是一直不怎麽說話的鬼麵:“小子,你也不用白費力了,這個女人被我詛咒,隻要我願意,我可以隨時讓她死,便是閻羅王也阻止不了,咱們天巫一族的秘法詛咒,便是那些大神通者,也不能破除,若是想要這女人活命,除非我願意離開,小子,我也別無所求,其實我早就是已經魂飛魄散了,隻是一個信念堅持著不能瞑目而已,隻要你滿足了我的這個願望,我就自行散去這道意識,這女人便能成為一個普通人,而且我送她一道靈氣,可以讓她長命百歲。”

蕭飛一呆,也發出一道神念詢問,卻在不知不覺之間,自己的嘴巴也隨著神念而動:“鬼麵,你的願望是什麽?真的滿足了你的願望,你就肯自行散去嗎?”

“哈哈哈,你以為我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存在很有意思嗎,這也是一種煎熬,可謂是生不如死,我承受的痛苦遠遠大於他們黃家的子孫,我甚至更希望就此磨滅,如不是為了一個心願,又哪裏肯受這苦楚,當時便把黃家詛咒個似的幹幹淨淨了。”鬼麵一陣狂笑,聲音之間卻是有些悲涼,說不盡的酸楚,它的存在對於自己更是一種折磨,無時無刻的苦痛。

“那你究竟有什麽心願呢?你便說來聽聽,隻要我能做到的,我願意滿足你,哎,畢竟都是血脈傳承的,看你這樣,我心裏也不好受。”蕭飛歎息了一聲,心中也著實難受,不知不覺之間,天巫血脈之事已經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中,雖然依舊不明白為什麽翰墨和鬼麵對於血脈傳承的事情這般看重,但是從內心,蕭飛也已經認同了自己的這個身份,希望能延續和興旺天巫一脈。

鬼麵噤聲,然後很鄭重的道:“我的願望就是天巫一族的血脈傳承,隻要你能培養出下一代,延續血脈就行了,你可以考慮多生幾個。”

“什麽?”蕭飛一聲驚叫,整個人傻了眼,這是什麽願望,合著就是叫自己生孩子,呆立了半晌,才苦笑道:“你的願望就是讓我生孩子,這也太有意思了吧,這個——”

卻是在不知道說些什麽,當真是滑了天下之大稽,我生不生孩子關你個屁事,不過終究沒好意思說出來,畢竟鬼麵其實也很可憐,沉默了半晌也沒有再答言,這個願望讓蕭飛很無語,但卻真的知道鬼麵其實有多麽盼望著延續血脈。

蕭飛的話讓一旁的四女都愣住了,生孩子,誰的願望是生孩子,特別是黃曼,更是一臉別扭的望著蕭飛,心中實在是說不出的別扭,別人不知道,但是黃曼卻猜到這番話隻怕是和鬼麵溝通的,但是雖然不知道鬼麵為什麽會這樣要求蕭飛,但是對於鬼麵,卻從來不曾說過一句廢話,哪麽,黃曼心中亂了,為什麽要和蕭飛生孩子,鬼麵就肯走呢?

想到生孩子,黃曼臉紅了,不敢再看蕭飛,但是心中升起一絲希望,被折磨了這麽多年,今天終於知道一種可能擺脫的辦法,盡管則辦法實在是很出乎人意料,早就感覺鬼麵和蕭飛的關係不一般,如今更是證明了這一點,不過,黃曼無法在往下想,好羞人的一件事情。

一旁程芸秀兒張倩也都是一臉古怪的看著蕭飛,頗讓蕭飛感到尷尬,心中一動,便揮了揮手,將四女朝外麵攆:“行了,行了,你們也都出去歇著吧,我也要好好休息休息,待明白我打算去城隍廟看看,和豐城隍見個麵,然後看看自己這群手下究竟是啥摸樣的。”

說罷,便將四女給攆了出去,這才輕輕吐了口氣,心中正待埋怨鬼麵,哪知道識海之中,卻看到翰墨和鬼麵正在長籲短歎,仔細聽聽,卻是關於天巫一族血脈的事情,特別是鬼麵一句話,聽得蕭飛臉紅不已:“你說蕭飛身邊女孩子不少,卻為什麽始終不肯同房,哎,到現在也不見有孩子,這樣下去天巫一族該如何興旺呀。”

一陣長籲短歎之後,卻聽翰墨歎息了一番,忽然冒出一句話:“是呀,這麽久了,那些女孩子都這麽喜歡他,他卻遲遲不見有動靜,我都換衣是不是他有毛病呀,我都想拉著他和那些女孩子進洞房,咱們天巫一族的血脈傳承可都在他身上了。”

蕭飛很無語,半晌,忽然恨恨的咒罵了一句:“你們才有毛病,才不能那啥呢,神經病。”

話音落下,就已經退出識海,本來對翰墨和鬼麵還有些同情的心,此時感覺著二人實在不知道同情,更聽到翰墨在識海中叫嚷:“你咋知道我有毛病呢,哎,我現在還真不成了,不然誰會指望你呀,快點生吧,我們都等不及了。”

過了沒多久,便見鬼麵從識海之中遁出,卷了一團魂力,便自行衝出房間,不用想,也知道鬼麵有回到黃曼身上,不過這也是必然的,緊接著,一點神念飛出,正是翰墨,竟然不在需要蕭飛幫忙打開門戶,自行催動魂力,破開一道門戶,隻是和蕭飛說了聲再見,便已經回到異界,臨走時,還不忘調戲蕭飛,快點生孩子,惹得蕭飛一陣咒罵。

一夜無話,蕭飛美美的睡了一大覺,第二天太陽升起老高的時候,才懶洋洋的爬起來,洗漱洗漱,吃了點東西,隻是叫上張倩,卻讓程芸秀兒黃曼三女留在家中,便大搖大擺的出去了,自然是開著程芸的車,直奔城隍廟而去。

當到了小韓村的時候,遠遠的望見城隍廟,蕭飛忽然便將車子停下了,讓張倩很費解,不解的問道:“怎麽了,你怎麽到這裏就停下了?”

哪知道蕭飛將車停在一處空地,便朝張倩神神秘秘的道:“張倩,你說我今天也算是新官上任,就這麽自己一個人屁顛屁顛的走過去,是不是會讓那些城隍使者們瞧不起呢,嘿嘿,怎麽也要講場麵搞的大一點。”

這番話惹得張倩好笑,不由得白了蕭飛一眼:“你還要什麽場麵,除了你,就我一個人,有哪裏能弄出什麽場麵呢。”

蕭飛嘿嘿一笑,卻自有計較,心念一動,嘴中低喝一聲:“唵。”

隨著六字真言咒炸響,便有六道輪盤衝出,懸浮在蕭飛麵前,蕭飛吐了口氣,伸手在六道輪盤上輕輕一點,便見六道輪盤忽然間飛轉起來,六道眾生相顯化,綻放神光,頃刻間,有一百多個鬼卒從六道輪盤之中飛出,落在蕭飛麵前,正是蕭飛從拔舌穿腮小地獄度化過來的鬼卒。

一百多個鬼卒垂首站在蕭飛麵前,都是一臉的赤誠,眼中渴望的看著蕭飛,炙熱的眼神讓蕭飛都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了一聲,這才裝模作樣的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從今天起,你們就是我的親兵,我今天第一天上任判官,從今天起,你們要稱呼我為判官大人,懂不懂。”

一說到為親兵,這些鬼卒一個個更加火熱,不由得齊聲高呼道:“參見判官大人,參見判官大人,參見判官大人——”

蕭飛嘿嘿的傻笑,感覺自己很拉風,朝旁邊的張倩幹笑道:“張倩,這卻要勞煩你一下,你可是我的卷書文案,嘿嘿,也即是我的秘書,這我也算是領導了,你可要給我撐起場麵來,來,你把生死薄捧著,跟在我身邊。”

說罷,蕭飛便將生死薄塞在張倩手中,也不管張倩同不同意,讓張倩很是無奈,怎麽蕭飛今天和個小孩子一樣,卻又不忍拂逆蕭飛,隻能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是,我的判官大人,小女子願聽大人吩咐。”

眼見身前鬼卒一片肅容,軍陣整齊,蕭飛大為得意,正待吆呼一聲準備出發,卻忽然有一個鬼卒自持聰明,湊到蕭飛麵前低聲道:“判官大人,今日為大人第一次上任,我倒是想了個辦法能凸顯大人威嚴,不知道人以為如何。”

“什麽辦法?”蕭飛頗為意動,說真的,為什麽想要些排場,卻是因為畢竟蕭飛從來都是小人物,從前是,現在也是,寄予小人物的心裏,蕭飛才想在城隍麵前整出點威嚴,免得這些城隍欺負自己新來咋到,這些可都是成了精的家夥。

那鬼卒一件蕭飛動問,不由得大喜,趕忙道:“小的願意與諸位兄弟一起化出一頂轎子,那自然是八抬大轎,大人坐於上麵,前麵讓兄弟們鳴鑼開路,後麵擺上儀仗,撐起傘蓋,大人豈不是更顯得威武不凡。”

蕭飛不由一動,鑼鼓傘蓋這些東西,有生死薄抽出魂力便可以演化的來,如實真是這樣,那可相當拉風,想起那一日見到豐城隍那陣勢,坐轎而行,前方鳴鑼開道,卻是很威風,不由得大為意動,便要讓鬼卒們準備,卻哪知一旁的張倩哼了一聲,沒好氣的道:“得了吧,這餿主意你們也能想得出來。”

蕭飛一呆,便望向張倩,卻聽張倩一聲譏笑:“蕭飛,你也用腦子想想,現在可是大白天,你要是真的坐上他們的轎子,威風不威風我不知道,但是絕對是驚世駭俗,你坐上轎,與普通人看來,那就是懸空而行,你自己想想那時什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