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也就這麽定下了,意識到蕭飛和豐城隍聯手的柳水城隍,隻能在心中歎息不已,又怎麽可能去對抗一位主管城隍和判官呢,自己一個人的力量確實不夠,隻是心中卻是說不出的苦楚,在心裏歎息不已,這個新任判官大人確實是好手段,連消帶打,便將自己的一跳胳膊給砍了下去,就算是上一任崔判官也沒有這般手段。

蕭飛眼光掃了大殿上的眾人一眼,嗬嗬一笑,卻忽然將手中一直托著的宋帝王法令收了起來,然後臉色溫和地道:“諸位不用緊張,我沒打算抽調你們現成的人手,我隻是希望你們能幫我做好一般的公務,我有宋帝王另行交代的任務,這精力不可能放在這邊,至於我需要的人手,我自有辦法,但是卻需要諸位城隍協助一下,不知道諸位——”

眼見著蕭飛剛才的手段,幾位城隍哪還有意見,再說既然不是抽調自己的手下,何必跟判官扭著幹,心中也著實有些怵頭蕭飛的手段,要是再給自己來上這麽一手,那不就糟了所以四位城隍對望一眼,還是恭聲道:“單憑判官大人吩咐。”

“這就好這就好,嗬嗬,其實我是想從諸位手底下的遊增地獄,將那些惡鬼老鬼都拿過來,我自由妙法讓他們為我效力那就勞煩幾位城隍大人回去,將你們手下遊增地獄的惡鬼老鬼都送過來。”蕭飛微笑著看著四位城隍。

四位城隍不由得心中一呆,這能行得通嗎,當即便有溧水城隍質疑道:“判官大人,這些惡鬼老鬼一個比一個凶惡,若是匯總到大人手下,萬一這些東西不服管製,或者借此機會潛逃,那不是一場大禍嗎,這可是要出大事的,萬一發生這種情況,隻怕就是我們旬陽一地的情況,根本就沒有能力去緝拿這些惡鬼冤魂。”

蕭飛知道城隍們的擔心,不說四位城隍,就是豐城隍也是滿臉的不讚成,可是自己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不是,輕輕歎了口氣:“豐城隍,情況你最清楚,若是不用下非常手段,就憑咱們倆,便是再多上十個八個也沒用,還不夠人家一個手指頭按的呢,這也是無奈之舉呀。”

搖了搖頭,卻又苦笑不已:“本來我們的人手就不夠,若是在抽人手,先不說幾位城隍願不願意,就算是願意,哪麽那些公務誰來做,眼下唯一可以用的就是這些惡鬼老鬼,我自有把握讓他們給我賣命,諸位放心就是,隻要能將這些惡鬼老鬼給我送到豐城隍這裏,先關在遊增地獄,道人數夠了,我自然回來馴服他們。”

眼見幾位城隍還要勸阻,蕭飛擺了擺手道:“諸位不用再勸了,我主意已定,諸位隻要協助我將這些惡鬼冤魂全部押解來就行,盡可能的多一些。”

頓了頓,苦笑著搖了搖頭:“諸位,今天不妨就先到這裏吧,想必諸位回去還有許多公務要忙,有事情以後再說吧。”

眾人一呆,不由得麵麵相視,怎麽這就散了,就連豐城隍也是不解其意,微微皺著眉頭道:“判官大人,就這麽散了,宋帝王法令你就不讓大夥看看了。”

豐城隍問出來大家夥心裏的話,這都在這裏跪了多半天了,不就是想要看看宋帝王法令講的什麽,聆聽宋帝王的諭旨,卻怎麽能就這麽散了呢,這樣散了,那他們怎麽辦,這不是白跪了半天嗎,喝著蕭飛等於把所有人玩了一遍。

不過蕭飛可是另有打算,這宋帝王法令已經催動,便自化去,自己豈不是少了一招殺手鐧,此時自己的想做的事情已經做到了,自然也就不想在糾纏下去,留著宋帝王法令以後還能多用兩次呢,這可是大殺器,若是沒有了,對這些家夥可就沒那麽大的殺傷力了,轉過這些念頭,蕭飛臉上**起一絲帶笑不笑的神色:“其實看不看都行,宋帝王法令就是為了讓大家夥幫我,完成對付三個十二天都鬼的,現在大家都很熱心的幫我,看不看也沒什麽意思了。”

眾人還要說話,隻感覺自己都好像被耍了,白白的在這裏跪了多半天,臨了卻就這麽雲淡風輕的過去了,但是還沒等他們開口,蕭飛便已經站了起來,拍了拍肚子笑道:“諸位都起來吧,我也餓得不行了,就先告辭,大家就別送了,我回去先吃點東西,祭奠一下我的五髒廟。”

說罷,抬步便往外走去,根本不容別人說話,走了幾步,忽然有想起什麽,轉頭朝身後的柳岸使者和趙奎沉聲道:“趙大哥,你領著柳岸使者留下來吧,關於收攏惡鬼老鬼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有事情就傳訊給我。”

話音落下,人卻已經走出了大殿,隻留下一殿的人傻不拉幾的麵麵相視,這是弄得哪一出呀,有的人站起來,有的人卻還沒反應過來,還在哪裏呆呆的跪著,就連豐城隍也是迷迷糊糊的,還沒搞清狀況,蕭飛倒是走的幹淨利索。

“這叫什麽事呀,大家說說,判官大人是不是做的不太地道,咱們在這裏恭迎宋帝王法令,希望能聆聽宋帝王法旨,但是這判官大人卻是給了咱們一個以外的驚喜,誰知道宋帝王法令之中說了些什麽事情,大家說,這不是耍人嗎。”脾氣火爆的大五裏潘城隍猛地站起來,心中大為不滿,氣呼呼地道,顯然是對蕭飛的看法惡劣極了。

一旁的李城隍一直沒怎麽說話,此時聞言,此時苦笑了一聲道:“潘兄,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這位新任的判官大人,這是留著法令,要對咱們進行震懾呀,那個要是敢不服,到時候隻要拿出宋帝王法令來,就能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不過話說回來了,想必這法令之中確實是入他所說,是要咱們協助他抓拿十二天都鬼的。”

李城隍分析的很對,這個人看上起粗狂,但是其實心中很細膩,對看事情看的還是比較透徹的,更將蕭飛的心思揣摩的比較透徹,也算得上是個人物。

他身邊的柳水城隍最為憋氣,自己的一條胳膊硬生生的就被砍了下去,這也還罷了,還被硬塞過來一個探子,今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一想到這些,就不由得憤憤的道:“這位判官大人年紀不大,這手段可是了得呀。”

偏偏這個時候柳岸使者湊了上來,一臉討好的笑道:“大人,您看我怎麽辦?”

柳岸使者的話,落在柳水城隍耳中,就像是吃了一隻死蒼蠅,難受得緊,偏偏無處發作,看看柳岸使者那張討好的臉,實在是要多麽惡心有多麽惡心,不由得冷哼了一聲,沒好氣的道:“你怎麽辦,你能怎麽辦,老老實實的聽判官大人吩咐,不然你就去十八重地獄呆著,你自己看著辦吧,別來問我,我都還不知道自己怎麽辦呢。”

說罷,大袖一甩,氣衝衝的出去了,竟然都不和豐城隍這個地主告辭,倒是豐城隍一使眼色,身邊的偏旬陽使者立刻會意,大步朝外麵追去,自然有手下的兩位緝拿使和三十多名陰差衝了出去,追著柳水城隍而去。

眼見著柳水城隍拂袖而去,一旁的溧水城隍也是苦笑不已,好在自己沒有那樣的損失,不過想想也是頭皮發緊,以後對待這位判官大人可要小心點了,轉身朝豐城隍一拱手:“豐兄,既然此間事了,那小弟可就先告辭了。”

便也領著他的人走了,卻是隻剩下大五裏城隍和遲雲山城隍,二人正要連襟向豐城隍告辭,哪知道卻被豐城隍一把拉住,沉聲道:“二位先留一留步,我還有點事情要與兩位兄弟商量一下。”

潘城隍和李城隍不由得一怔,二人對望一眼,倒也沒多說什麽,徑自隨著豐城隍進了內殿,也不知道他們商量了些什麽,但是卻聊了很久。

而此時,蕭飛卻開著車正往家趕去,一臉的得意,惹的身旁的張倩不住的上下打量他,神色難掩古怪的樣子,倒是弄得蕭飛不好意思:“張倩,你這麽看著我幹嘛,又不是不認識我,我全身上下那一根毛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話說的有點曖昧,張倩俏臉一紅,不由得輕啐了一聲,不管畢竟是有過那關係,倒也不會太過尷尬,白了蕭飛一眼,哼了一聲道:“我還真沒看出來,你還有這般手段,能將這些城隍耍的滴溜亂轉,嗬嗬,隻怕現在這些城隍可都在罵你呢。”

“罵就罵唄,反正也掉不了我一塊肉,”蕭飛打了個哈哈,但是隨即歎了口氣:“我也是真的沒辦法了,你沒看到那四位城隍,根本沒將我這判官大人放在眼裏嗎,不這樣做,以後可就寸步難行了,又如何完成宋帝王的手令,我可不想在十八重地獄過一輩子。”

張倩一陣默然,她知道這件事情,隻有一年時間,可沒有時間和這些城隍磨時間,單單是心中擔憂蕭飛,遲疑了一下:“蕭飛,你自己對十二天都鬼的事情有多大把握?”

蕭飛搖了搖頭,嘿了一聲:“一點把握也沒有,這有什麽關係,不是還要去做嗎,別想那麽多了,船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嗬嗬,走了,咱們還是先回家去慶祝一下,今晚上大醉一場,最少這第一腳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