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婦女的叫喚,死者趙有德的家屬登時間都吵吵起來,你一言我一句的朝蕭飛吵嚷起來,場麵便有些亂,仿佛蕭飛就是罪大惡極,而且還有人朝蕭飛擁擠過來,露出一副凶相,摩拳擦掌的,不知道是不是想把蕭飛打一頓,眼看著人群激憤,事態有朝不好的方向發展的苗頭,一旁的小王想著政委的吩咐,猛地一咬牙,然後大喝一聲:“你們想幹什麽,誰要是敢衝蕭大師無禮,可別說我不客氣。”

小王擋在蕭飛身邊,大有以身相護的樣子,隻是年輕終究是年輕,縱然是警察的身份,對付這些老油子也不太好使,眼見警察挺身而出,趙有德的老婆登時撒起潑來,氣勢洶洶的朝小王壓來,挺著胸脯就往前橫,胸前碩大的兩塊肥肉晃動著,壓著小王過來,滿嘴吵吵著:“怎麽著,警察還想打人了怎麽著,你倒是打呀,我就讓你打,朝這打,我倒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說話間,女人指著自己的胸脯,絲毫不覺的羞愧,眼見著小王憋得滿臉通紅,反而更加得意,更是拿著胸脯去頂小王,可憐小王一個剛剛參加剛做的年輕人,哪裏經過這種場麵,一時間不知所措,身子便向後退去。

女人眼見得勢,便更不讓人,囂張的望著蕭飛,哼哼的道:“你想管閑事,你有事幹什麽的,憑啥管這事?”

蕭飛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對這種潑辣而且不止羞恥的女人,簡直就是深惡痛覺,皺了鄒眉頭,但是想到自己畢竟是來解決事情的,而不是來挑起事端的,所以還是強壓下那股子厭煩,深吸了口氣:“我是馬天師的朋友,是想來和諸位商量一下——”

哪知道話未說完,那女人一聽是那騙子的朋友,便不由得大怒,雙眼之中閃過一絲凶辣,猛地大喝一聲:“我當是什麽玩意呢,原來是那騙子的朋友,和那騙子當朋友,你還能是什麽好玩意呀,那個卡巴襠裏就把你漏了出來,要你管閑事。”

這話說的忒難聽,蕭飛臉色一沉,不由得一怒:“何金華,把你的嘴巴放幹淨點,你要是在敢說這些屁話,可別說我不客氣。”

沒等女人說話,他身後的那些親戚,一聽這小子不是什麽大人物,隻是那騙子的朋友,變沒了剛才的畏懼之意,不由得上了勁,其中一個胳膊上紋著青龍的家夥,不由得一抖臉上的橫肉:“你不客氣又怎麽著,我倒想看看你有幾斤幾兩,你他媽的還敢動手不成。”

哪知道這話還沒落下,蕭飛雙眼閃過一道寒芒,哼了一聲,猛地一巴掌便掄了過去,迅雷不及掩耳之下,一巴掌便抽在那人臉上,登時將那人打得一個趔斜,差點摔倒在地上,然後就聽蕭飛冷冷的道:“你要是再敢說一句髒話,可別說我手底下不客氣。”

那人反應過來,臉上便露出猙獰的摸樣,猛地一聲嘶吼,竟然朝蕭飛撲去,嘴裏還不幹不淨的罵道:“我操你媽的,找死是吧,我他媽的弄死你。”

聽到這句話,蕭飛才算是真的怒了,他是最討厭這樣罵人的,因為那牽扯到父母,此刻聞言,怒火登時上湧,絲毫沒了顧忌,甚至連自己來幹什麽的都忘了,也忘記了這是在什麽地方,眼見那人撲過來,猛地一咬牙,低喝一聲,一腳踢出,同時身子前傾,手肘跟著擺出,隻聽那人一聲悶哼,還沒來得及倒在地上,手肘便重重的砸在他臉上,然後一個跟頭翻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而蕭飛卻是一下子又跟了上來,抬腳便踹,毫不留情,一瞬間的功夫就是十幾腳,將那人踹的都爬不起來,嘴裏還低聲罵著:“王八蛋,敢罵我,我他媽的不打死你,讓你以後也長個記性。”

這一切隻不過轉眼之間的事情,到了此時那些親屬才反應過來,便有人咒罵著朝上湧來,眼看著公安局的會議室就要上演全武行,一旁宋政委臉色變了,不管什麽情況,絕不能讓蕭飛有一點的損傷,不然可沒法交代,心念一轉,便朝孩子啊一旁沒反應過來的警察吆喝道:“還都愣著幹嘛,還不快點保護蕭大師。”

但是蕭飛用他們保護嗎,答案是否定的,眼見著這許多人都要衝上來,冷哼了一聲,雙眼閃過一絲冷意,猛地大喝一聲:“唵。”

六字真言咒不但是能鎮鬼,一樣可以鎮人,便將準備湧上來的人群,登時震得一下子都愣住了,便停了腳步,傻呆呆的瞪著蕭飛,一時間俺不知所措,那些警察也是一樣,而蕭飛隻是冷笑了一聲,狠狠地在那人身上踹了幾腳,然後才坐回到椅子上。

片刻,大家都醒轉過來,看見蕭飛又坐回到椅子上,再看看不遠處躺著的那家夥,不由得群情激奮,便要吵吵著來打蕭飛,而此時那些警察也反應過來,趕忙衝上來阻攔,眼看著場麵亂了起來,蕭飛臉色陰沉,猛地冷哼了一聲,高聲道:“你們不要攔著他們,就叫他們過來,我倒是看看誰敢打我,我今天把話撩這,今天誰要是再敢衝我伸一根手指頭,那我就讓他這輩子都後悔,讓他下輩子連人也做不了,我倒是看看誰更硬實。”

蕭飛的這話倒並不是嚇唬人,他可是旬陽判官,主旬陽五百萬人生死,雖說不敢隨便更改生死薄,但是三五個人還沒問題,再說打判官這一宗就是大罪,也足夠讓人下輩子做不了人,甚至連畜生都很難做,這可絕不是危言聳聽。

這話音一落,一眾警察和那些親屬都一下子愣住了,沒想到蕭飛敢擋著這麽多人說出這種狂話,一般隻有兩種人敢這樣說,一種是瘋子,一種就是有底氣的人,至於與蕭飛看上去可不像瘋子,難道這小子身後有什麽了不得背景不成,不過看看那個政委好像還怎的拚命的維護他,難道——

一時間倒是都給鎮住了,蕭飛哼了一聲,這些人就是欺軟怕硬,要是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他滿還真不知道什麽是害怕,想到這,眼光冷冷的掃過那個何金花,然後閉上雙眼,少頃,才睜開雙眼,將目光落在何金花身上,目光森然,也不知道為什麽,何金花隻感覺身上冰冷,感覺到一種畏懼,卻聽蕭飛開了口:“何金花,一九七三年五月二十九日生人,籍貫趙縣是吧,嘿,家裏有子妹三個,你是老二,剛才那個對我動手的是不是你弟弟,應該是叫何昌平對吧,兄妹三個真是好樣的,一個比一個蠻橫不講理,一個比一個畜生,你還沒出嫁就開始毆打自己的父母,出嫁之後,更是毆打公公婆婆,好樣的呀,耍無賴真是把好手。”

頓了頓,忽然古怪的笑了笑,上下打量著何金花:“我就是有一點不明白,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李成林到底看上你哪裏了,和你保持了這麽多年的奸情,能給我說說嘛,也讓我長長見識,像你這樣連豬見了都要掉頭就跑的女人,他到底喜歡你那裏呢?”

蕭飛真的很好奇,那個李成林是她的親戚,正確的應該說是她的姐夫,竟然和她保持了十多年的關係,就這女人這摸樣,那個李成林到底是眼瞎了,還是審美有問題還真是有待考慮。

但是這一番話一落下,何金花臉色登時變得煞白,這小子是什麽人,怎麽會知道她這麽多事,甚至連最隱私的事情都知道,這怎麽可能,難道他事先調查過他們家的情況,但是和姐夫相好這麽多年,兩個人一直很小心,可從來沒有人知道的,他怎麽會知道,不由得回頭望向身後不遠出的一個男人。

蕭飛跟著望過去,想必那個就是李成林,這一看,好家夥,真是魚找魚,蝦找蝦,王八找個鱉親家,那個李成林也是一臉橫肉,一個不是個好鳥,不過當李成林的那一頁在識海中閃過的時候,蕭飛才知道人不可貌相,這家夥竟然沒有多大的罪孽,反倒做過幾件好事。

不由得笑了,眼光望向李成林,搖了搖頭道:“當真是人不可貌相,沒想到你的心底倒還不壞,那我就提醒你一句,以後可別和這個女人來往了,不然保你一定下地獄,看在你做過幾件好事的情分上我才提醒你的。”

話音才落下,那個李成林臉色也變得煞白,驚恐的望著蕭飛,心中實在不敢置信,這怎麽可能,自己的事情他怎麽都知道的,還沒等想明白,就感覺有臉一陣火辣辣的,卻是被人打了一巴掌,就聽見身邊的妻子怒罵道:“李成林,你個王八蛋,你哥不要臉的東西,那個小子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和金花是不是真的有一腿,我早就看你們有點問題了,快說。”

果然是姐妹倆,一樣的凶悍,也難怪李成林會有外遇,但是這眼光可實在不好,竟然不能找了個這摸樣的,當真是一攤牛糞砸在了另一攤牛糞上,濕的幹的都是一個味的,不過這個李成林人還真不錯,卻是讓人無法憑外表判斷,看來以後在看人,就一定要看內在,而不能看外表的,蕭飛在心裏感歎著,不住的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