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飛與馬天師在宋政委的相送下,徑自離開了公安局,一場鬧劇就這樣落幕了,讓馬天師唏噓不已,蕭飛這小子是很仗義,但是對付起敵人來,下手卻叫一個狠辣,但是偏偏又是一副好心腸,隻要對他沒壞意的人,他都不吝嗇與去幫助,有時候真的很難說清楚,蕭飛究竟屬於哪一種人,有悲天憐人的大胸襟,卻也有狠辣狡猾的小心思。

不過蕭飛可沒注意馬天師看著自己的眼光,專心致誌的開著車,在人流中穿梭,但是心中對於馬天師說起的那件事情,卻是已經在心裏掀起了翻天巨浪,龍虎山張天師傳下諭令,凡龍虎山弟子隻要見到蕭飛就要誅殺,而且還想諸宗門都發去書信,也請他們代為誅殺自己,到底自己做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要這樣對付自己,說真的,蕭飛還真有些擔心了,畢竟向龍虎山這樣一個特大宗門,對於自己簡直就是一個龐然大物,就算是那些大神通者,都要尋思尋思。

而第二件事,就是各大宗門要在龍虎山會盟,商量對付十二天都鬼的事情,蕭飛對此說不出什麽,反而希望龍虎山這一次會盟能夠成功,將十二天都鬼消滅了,那樣自己也能輕鬆了許多不是,不過這隻是希望,會盟究竟怎樣的結果,誰也說不清。

蕭飛對馬天師很感激,得知對蕭飛的必殺令,馬天師曾親見掌教,將蕭飛的情況說個清楚,並且拉上了韓長老和風長老,也虧得如此,才能讓掌教開恩,沒有將必殺令傳下去,卻隻是傳下話去,沒個弟子都知道也就罷了,然後更是馬不停蹄的趕到旬陽,隻可惜沒有能第一時間找到自己,馬天師這次受的罪,其實就是為自己而受的,不過對於這份情誼,蕭飛沒有說謝謝,隻是說一聲謝謝實在是太過於單薄了,自己記在心裏也就是了,早晚有一報。

當回到家到時候,蕭飛與馬天師推門進去,就發現程芸和秀兒坐在客廳裏,正不知說著什麽,說的相當投機,但是二人一進門,程芸和秀兒登時便閉嘴不言,也不知道在搞什麽,程芸更是滿臉通紅的,慌忙站起來:“大膽,我就不陪你們了,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屋休息去了。”

不等蕭飛說話,就徑自轉回房間,將門‘砰’地一聲關上了,蕭飛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不解的問秀兒:“芸姐這是怎麽了,看起來好像怪怪的樣子?”

秀兒眼光飄忽,臉上有些異樣,低聲道:“芸姐不舒服嗎,自然和平時不一樣的,我去給你們沏茶了。”

說罷,便朝廚房轉去,弄得蕭飛撓了撓頭,怎麽秀兒看上去也是古裏古怪的,不由得搖了搖頭,朝秀兒的背影喊了一聲:“秀兒,晚上準備一下,馬大哥要在這裏吃飯的,弄得豐富一點,對了,把那件客房收拾一下,馬大哥隻怕是要在這裏住幾天。”

秀兒一怔,不過這個馬天師和蕭飛關係不錯,她還是知道的,所以也沒有多話,隻是應了一聲,表示知道了,便徑自進了廚房。

待二人落座,蕭飛點了顆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心情慢慢平靜下來,要說心中不煩躁那是不可能的,隻是一直想不通,龍虎山張天師對自己為什麽要下格殺令,好像自己出了張玉霞,也沒接觸過其他的龍虎山弟子,至於學習了龍虎山的道法傳承,這樣的人有的是,也不可能是這個理由,隻是馬天師也不知道為什麽,蕭飛究竟做了什麽大惡不赦的事情。

“兄弟,你有什麽打算嗎?”馬天師不抽煙,隻能將身子往一邊挪了挪,這煙草的味道實在有些受不了,看著蕭飛好像並不是很擔心的樣子,馬天師自然也不會那樣擔心。

蕭飛眼眉一挑,說真的對此事自己還真的並不是很膽怵,畢竟自己還有一個身份,那是旬陽一地判官,雖然隻是個小判官,但是也是地府的少數人物,就算是那個宗門對付自己,那也要掂量掂量,當然現在這身份大家夥還不知道,不過蕭飛也不膽怵,嘿了一聲:“馬大哥,你也別老為我擔心,我想其中可能有誤會,我還尋思著自己是不是該去龍虎山,麵見張天師,把這個誤會說清楚了,順便也參加一下會盟大會,我可是領著宋帝王的命令回來的。”

看著蕭飛這樣子,馬天師知道自己勸也隻怕勸不進去,隻能報以苦笑:“兄弟,我就是提醒你小心一點。”

蕭飛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之色,但是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馬大哥,你說我到底是犯了什麽了不得的大罪,盡然讓張天師發出格殺令來,說真的,我雖然也是修習的龍虎山一脈道術,但是卻連幾個龍虎山的弟子都不認識,最熟悉的就是那個張雲霞。”

提到張雲霞,蕭飛神色一呆,猛然間想起什麽,這個娘們一直暗算自己沒有得手,是不是她搞的鬼,越想越覺得有理,不由得一拍大腿,咬牙切齒的喝道:“我知道了,一定是張雲霞這臭娘們搞的鬼,不然張天師知道我是哪根蔥呀,這個臭娘們,枉費我在幽靈山莊還救過她,卻反過來恩將仇報,這也太狼心狗肺了,這娘們的小命真不值錢,媽的。”

忍不住,還是罵了聲粗口,蕭飛越想心中就越是氣憤,越想越覺得對,使勁的嘬了口煙,煙氣衝入肺部,蕭飛才感覺好受了一點,卻是氣的哼哼不已。

馬天師苦笑了一聲,這位兄弟就是這點不好,總是愛說粗口,要是自己在宗門說一句,隻怕就要給關禁閉了,不過想想蕭飛的猜測,倒是也很有道理,若是為了張雲霞,張天師或許還真這麽會幹,要不然遠隔千裏,蕭飛又沒有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請,龍虎山這位張天師哪裏會知道蕭飛是誰,就更不可能下格殺令了,隻是這事情可該怎麽解決呀。

尋思了半晌,見蕭飛還在嘴裏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咒罵著什麽,搖了搖頭苦笑道:“兄弟,恕當大哥的多嘴,你和那位張姑娘到底有什麽恩怨呀,竟然引得張天師下了格殺令,能不能給老哥哥我說一說,我也好幫你參謀參謀。”

一提起這事,蕭飛就笑了,笑的那叫一個****,四周看了看,然後神秘兮兮的湊到馬天師耳邊:“馬大哥,我告訴你,你可別告訴別人,這事情可有意思的緊,那一日在幽靈山莊之中,我與她一起被妖狐抓去大殿,結果當時被定住了,本來我是想耍弄妖狐的,結果卻被妖狐給算計了,好不容易逃出來,便把張雲霞也順便帶了出來,要不是那妖狐根本沒想到我還能施展法術,還真逃不出來呢。”

頓了頓,忽然嘿嘿的奸笑起來:“其實當時張雲霞被妖狐給扒光了衣服,嘿嘿,我可是啥都看見了,誰知道就為了這,那個張雲霞就要置我於死地,結果反被我擒住,當時我就想呀,這個張雲霞殺是殺不得,不過也不能讓她自在了,暗算我總要付出一點代價吧,所以,嘿嘿,所以我就在屁股上寫了一行字,你知道是啥字嗎,是蕭飛到此一遊,哈哈哈——”

說到得意之處,蕭飛再也控製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的前仰後合的,臉上就像綻開了一朵花,當真是燦爛無比,說不出的爽快,這可是他平生做過的最爽快的事情,甚至比大鬧地府還來得興奮,更覺得值得誇耀。

但是馬天師可笑不出來,這問題是找到了,就憑這一手幹的,不說張雲霞饒不了蕭飛,就是張天師知道了,不管是從疼愛女兒的那一邊,還是從麵子上考慮,那就必須殺死蕭飛,就憑張氏父女的那秉性脾氣,蕭飛這一次脫難的機會不大。

倒吸了口涼氣,馬天師臉上一臉的苦惱,不由得歎了口氣:“兄弟,你這可是把禍闖大了,你要是不這麽幹,單是有些矛盾,還可以請我馬家掌教從中周旋一下,但是你這麽一幹,誰說隻怕也不好使了,真要是天下宗門動起來了,都要對你進行格殺,那你可就在劫難逃了。”

蕭飛一怔,臉色也是一沉,這他到不懷疑,不過蕭飛有什麽辦法,這個梁子是結下了,自己不過是個散修,在這些宗門眼中那不過是個螻蟻,根本不可能和自己談一談,或者自己另一個身份能讓他們顧及,不過這也難說的,或者別的宗門是要估計一下,但是龍虎山卻很難說,不過自己這個判官之位卻要早一點傳出去,這樣才保險一點。

“馬大哥,我想拜托你一點事情,能不能幫我把這判官的身份傳出去。”蕭飛直視著馬天師,微微有點懇求的意味。

馬天師一怔,便已經知道了蕭飛的意圖,現在看來,這也是最好的一步棋,不然也沒別的好辦法了,當即便點了點頭:“放心吧,兄弟,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了,我一定會盡快傳出去,最少也是個顧及,隻怕龍虎山不會幹休的。”

“我要去一趟龍虎山,麵見張天師,如果談不攏那就再說吧,我可就過她的女兒,也不能就這樣恩將仇報吧,這也說不過去。”蕭飛眼中閃過兩道寒芒,心意已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