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蕭飛一口又一口的鮮血噴出,隻是片刻時間,臉色已經煞白,這鮮血又不是白開水,別說吐血了,你就是吐吐沫那也會受不了的,蕭飛此刻便已經感覺有些受不了了,在這樣下去,銅甲屍未滅,自己就先把自己給滅了,但是除此之外也別無好法,腦子裏非黃鑽吧,尋思著解決之法,但是口下也不敢留情。

“神龍擺尾。”一聲輕叱在蕭飛耳邊作響,是馬天師不知何時也跟了下來,手中一根降魔棒,全身泛起一片金光,在降魔棒上一點,便有一條神龍自降魔棒中衝出,昂然一聲,衝向銅甲屍,這邊是馬家絕學神龍破。

傳說在很早以前,馬家的先祖曾經有幸見到過一條受了傷的神龍,跌落在一條山穀,受傷頗重,當時馬家先祖趕到,眼見神龍傷的不輕,心生憐憫,便不惜用自身精血,幫助神龍恢複,後來等到那神龍終於完全恢複,可以遨遊九天的時候,神龍為了感謝馬家先祖的幫助之恩,便將一具法身交給了馬家先祖,這邊是神龍破的由來,這是神龍法身,有大威能,可以破除一切邪妄。

而此時,那銅甲屍在蕭飛不斷地鎮壓之下,卻是已經被壓下半截,隻剩下上半身還留在地麵上,眼看著就要被壓入地下,那銅甲屍也頗為焦躁,不住的噴薄著屍氣,猶自一拳緊似一拳,想將抱山印頂起來,卻不得而為。

神龍昂然衝出,猛地一擺龍尾,徑自抽中了僵屍,硬是將僵屍抽的橫斷出去,在地上犁出一趟深深的溝,足有幾十米,直至一棟樓房前,虧得混凝土擋住,不然還不把樓房撞個大窟窿。

蕭飛一鬆勁,抱山印便自堅持不住,登時消散,蕭飛從半空中跌落在地上,呼呼地喘在粗氣,臉色難看的緊,趕忙一道神魂印打在自己身上,這才見得輕鬆了一些,卻忽然被人一把扶住,扭頭一看正是馬天師,馬天師關切的望著蕭飛:“兄弟,怎麽樣,沒事吧?”

輕輕搖了搖頭,蕭飛出了浪費了點血,費了些力氣,倒也沒有什麽,隻是現下身子有點發軟,看著馬天師苦笑道:“馬大哥,我倒是沒事,隻是有點身子發軟。”

說話間,隻聽銅甲屍在遠處一聲怒吼,接著一陣響動,那銅甲屍竟然從地下直接拔了出來,就像拔蘿卜一樣,隻是全身衣服已經破爛,這一拔出來,身上便已經**,當然銅甲屍不在意這些,大步便朝這邊而來。

馬天師雙眼爆出一道冷光,冷哼了一聲,朝蕭飛低聲道:“兄弟,你先自己照顧一下自己,看我怎麽對付這銅甲屍的。”

話音落下,縱身往前一躍,降魔棒一指,低斥道:“神龍探抓。”

盤繞在馬天師頭頂上的神龍,聽一聲咆哮,身子靈巧的一甩,前爪便朝銅甲屍抓去,風雲乍起,前爪與銅甲屍轟然一撞,將銅甲屍又自撞回,留下五個爪印,久久不能消散。

蕭飛驚訝的看著神龍與銅甲屍大戰,一番交手,那銅甲屍身上竟然留下五個爪印,到那會死眼光一掃,除了那五個爪印讓蕭飛驚歎之外,更有意見驚奇的事情被蕭飛發現了,原來這銅甲屍衣服早已經被震爛,身上溜光,行走之間虎虎生風,當然這樣貌是男人的摸樣,隻是雙腿之間卻是少了一樣東西,那男人的東西。

這個樣子被蕭飛發現,心中一動,竟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轉頭朝馬天師笑道:“馬大哥,你可瞧瞧,這銅甲屍身上少了一件東西。”

馬天師本是神情嚴肅,一臉的緊張,卻哪知道蕭飛忽然這樣一句話,自然不知道蕭飛意欲何指,不自覺的望向蕭飛,不解的問道:“兄弟,你可是發現了什麽?”

自然,在馬天師想來,定是蕭飛有所發現,察覺了銅甲屍的要害,心中不由興起一陣興奮,隻以為可以搞定銅甲屍,卻哪知道忽然聽蕭飛神秘兮兮的道:“馬大哥,你看看這銅甲屍的雙腿之間,是不是少了男人的標誌。”

馬天師一呆,便轉眼向銅甲屍望去,果不其然,那銅甲屍行動之間,雙腿間卻是空****的沒有什麽,這發現讓馬天師一呆,心中一動,猛地大喝一聲:“神龍翻天。”

降魔棒一轉,便將神龍催動,那神龍身形一擺,猛地身子一甩,龍尾一下子抽中了銅甲屍雙腿之間,將銅甲屍掀了個跟頭,但是隨即銅甲屍有爬了起來,顯然這不是要害所在,卻聽蕭飛不解的道:“馬大哥,你打他雙腿間管什麽用,哪裏又沒東西。”

馬天師一怔,心中一陣苦笑,還不等想什麽,卻又聽蕭飛哈哈一笑:“馬大哥,你說這銅甲屍是個人妖,看這滿臉胡子,指定不是生前就這樣了,定然是那茅山的弟子將他閹割了,你說是不是那茅山弟子割了下去,自己用去了。”

馬天師又是一呆,卻聽蕭飛又**賤的道:“我猜呀,那茅山弟子指不定是個女人,想來是夜晚寂寞,便有了點想法,哈哈——”

耳聽蕭飛說出這驚人之語,馬天師暗道一聲罪過,低聲嗬斥道:“兄弟,別胡說,茅山這一宗門下沒有女弟子的。”

“哦,原來如此,”蕭飛恍然大悟,摸了摸下巴的胡茬,眼珠子一轉,忽然笑的更****了:“馬大哥,你的意思是說,那就是男弟子了,這割了去用,原來還有這愛好,想想也不假,整天一幫大男人在一起,想找個和他一樣的兔爺那是不容易,所以才想到這個辦法,高,實在是高。”

馬天師聞言一陣苦笑,這都哪跟哪的事情呀,蕭飛實在是想的也太豐富了,這怎麽說呢,不由得搖頭歎了口氣,蕭飛倒是會苦中作樂,但是他可不能閑著,催動神龍,又與銅甲屍戰在一起。

但是二人不知道,便在遠處的一間空房裏,一個道士正盤膝坐在那裏,麵前一盆水,正在密切注視著蕭飛馬天師和銅甲屍的爭鬥,本來獰笑不停地臉,驟然聽到蕭飛的言論,一開始還是很難看,但是聽到最後一番話,直氣的怒氣上湧,竟然一時把持不住,‘哇’的吐了口血,差點一個跟頭栽倒在地上,誰他媽的是兔爺了,你才是兔爺呢,早知今日,他是說什麽也不會給銅甲屍割去那東西,本來師傅傳給自己的時候,是有那東西的,自己當時是咋想的呀。

道士在銅甲屍身上,不但施展了鏡幻術,以觀那邊情況,更是用了千裏諦聽術,來傾聽場中對話,也好及時把握情況,但是卻說什麽也沒想到,竟然是聽到者這麽一番話。

直氣的道士全身直哆嗦,臉上一抽一抽的,真恨不得將蕭飛剝皮扒骨,才能消卻心頭隻恨,實在是太可惡了,若是這話傳出去,自己也就不用活了,好在他們隻知道是茅山弟子,卻不知道是自己,不然這話一定傳揚開來,到時候自己就算是死那也是臭名遠揚,你說這小子不但心狠手辣,怎麽著還長了這麽惡毒的一張嘴呢。

就在這道士這一生氣之間,隨著他手中的法印直打哆嗦,那銅甲屍也受到了影響,行動便立刻慢了許多,立刻被神龍幾次掀翻在地上,身上留下不少道痕跡不由得一聲咆哮,正式這聲咆哮,將道士驚醒,心中一驚,趕忙收減心神,那邊銅甲屍才恢複了迅速。

但是這一切落在蕭飛眼中,心中忽然有所悟,不由得一聲冷笑,原來這銅甲屍是有人在控製,隻要沒人控製,那速度就慢了許多,或許這邊是機會,當然去也要刺激那人,心中一動,刺激那茅山弟子,自然有辦法。

心念連轉,蕭飛忽然冷冷一笑:“馬大哥,你可知道這茅山弟子為何要殺我嗎?”

那邊正全力以赴的馬天師聞言自然一呆,略一尋思,不解的道:“難道不是因為龍虎山的格殺令嗎?難道還有別的事情?”

蕭飛從地上站起來,輕嗯了一聲,心中一聲低喝:“唵。”

六字真言咒炸響心間,六道輪盤便自識海中飛出,一尊怒目金剛一步踏出,懸浮於蕭飛頭頂,與此同時,蕭飛手中結成抱山印,然後深吸了口氣道:“不錯,馬大哥,那是自然另有因果,前些天,三個茅山弟子前來找我,其中同一個姓盛,一個姓董,還有一個姓李,本來隻是為了一件小事,但是這三人非說我是妖孽,要將我斬殺,三個打一個呀,哪一個也不比我道行差,那一戰我差點送了命,幸好用秘法活了下來,不過那三人卻被我斬殺了。”

馬天師一呆,臉上現出驚駭之色,這也難怪茅山弟子以來就要下殺手了,不過當時情況究竟如何誰也不知,可是那三名茅山弟子卻是被殺了,這是事實,半晌,才一聲苦笑:“兄弟,你不該殺他們的,這可是個禍事。”

“馬大哥,情況不由人呐,我若不殺他們,他們就一定會殺了我,根本就沒有手下留一點情,你說我是斬殺他們,還是讓他們斬殺我呢。”蕭飛一臉冷笑,滿臉的殺機,心中澎湃,冷冷的望向遠方那個未知的茅山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