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馬天師便辭別了蕭飛,打算回宗門在活動活動,看看能不能請動掌教為蕭飛說句公道話,不管怎麽說,蕭飛當不得格殺令,這事情的因果其實還落在他身上呢,臨行之前,和蕭飛約好了見麵時間,一定要一起去龍虎山。

蕭飛也樂得馬天師離開,有他在蕭飛也不好打算,心中對那座大墓念念不忘,總是惦念著,隻是馬天師一再勸說,所這是邪物,不好招惹,什麽正派之人不用這等邪物,說的蕭飛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蕭飛從心裏就告訴自己,自己可不是什麽正人君子,隻要不違背大義,一些小手段也不是啥大事,隻是礙於情麵不好在馬天師麵前施展而已。

千恩萬謝之中,蕭飛終於把馬天師送走了,不由得籲了口氣,這個馬大哥什麽都好,就是人是在是太古板太囉嗦了,真有當和尚的潛質,可是確實當了道士,馬家也算是道士吧,不過馬天師走了,心裏還真有些空落落的。

回到那個窩棚之中,蕭飛將劉宗明等人全部攆走,便取出八張請神符,輕輕一彈,便有八道光芒燃起,頃刻間結成一座符陣,一個漩渦憑空出現,蕭飛盯著漩渦,不住的心中念叨著:“翰墨,你倒是快一點呀,咋的還不出來,默默唧唧的。”

結果,漩渦慢慢有些暗淡,也不見翰墨出現,蕭飛鬱悶了,這個家夥在做什麽,怎麽還不出來,心中一動,輕聲一聲低喝,六道輪盤出現,飛轉之間,將漩渦撐起來,而後,怒目金剛一步踏出,在蕭飛催使下,徑自踏入漩渦之中,這一道異世的門戶,而且蕭飛還付了一道神念在怒目金剛身上,你翰墨不出來,我就不信找不到你。

良久,直等到日漸西沉,終於自漩渦中傳來一聲怒罵:“臭小子,我和你有仇呀,不讓我睡覺也就罷了,還弄得那些祖靈來追殺我,想害死我呀,幸虧我跑得快,混球,臭小子——”

罵罵咧咧之間,翰墨從漩渦之中一步踏出,卻是一身狼狽,隱約間從漩渦之中還傳來喊殺聲,蕭飛無辜的聳了聳肩,隻裝作聽不到翰墨的咒罵,卻聽翰墨恨恨的冷哼了一聲,有些焦躁的道:“還愣著幹嘛,還不快把門戶關上,登時那些祖靈追出來,將咱爺倆一塊宰了呀。”

嘿了一聲,蕭飛心念一動,怒目金剛減去,六道輪盤自行飛回識海之中,請神符陣猛地光芒大作,便在一瞬間漩渦消失了,將門戶之中,無盡的喊殺聲都擋在裏麵,或者在稍晚一點,就會有祖靈大軍追出來,對翰墨這個吞噬者來說,絕對是致命的,幸虧門戶斷了,祖靈在強大,沒有坐標,也不能強行破開界壁,來到這個世界。

哼哼唧唧的一屁股坐在**,翰墨爽體驗惡狠狠的瞪著蕭飛,真想掐死他算了,每次都給自己找麻煩,天巫一族如今這是怎麽了,原來的時候一直很穩重的,怎麽現在多了個蕭飛,就變得一切亂套了,想想就氣憤的要命:“小子,說罷,又有啥倒黴的事找上我的?”

眼見翰墨臉色不愉,蕭飛幹笑了幾聲,訕訕的笑道:“嘿嘿,其實我是有事請求你,那個我發現了一座大墓。”

“大墓?”翰墨臉色一怔,卻不明所以,上下打量著蕭飛,這小子搞什麽鬼:“恩,你先領我去看看吧。”

蕭飛陪著笑,在前麵領路,一出來,便看到村民們為蕭飛修繕的那座大墳,近十米高,當前一方石碑,翰墨一望之下,不由得臉色一變,有些陰沉的道:“小子,你搞什麽鬼?怎麽給自己修了一座大墳,還大老遠的把我叫來,到底想幹什麽?”

“不是,不是這一座,嘿嘿,前兩天出了點狀況,差點把小命交代了,這不是村民們還以為我死了,就給我修了一座大墳,這邊來,你看看這一座怎麽樣?”蕭飛幹笑不已,對自己的這座大墳,是在無話好說,不過倒是免得自己修墳了。

身形一轉,蕭飛與翰墨便轉到大墓之前,望著這座大墓,翰墨臉色一呆,不由得大吃一驚,失聲叫道:“這是旱魃的大墓?”

蕭飛聞言一愣,沒想到翰墨竟然能認識旱魃的大墓,怔怔的望著翰墨道:“是呀,這是旱魃的大墓,怎麽了?”

翰墨嘴角不住**,半晌,才歎了口氣:“你小子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呀,連旱魃你也敢去碰,瘋了你了,這旱魃為十二天都鬼之一,當年大鬧仙界,滿天神佛都那他們沒辦法,你不知道那一戰死了多少所謂的仙人,嘿,好在旱魃沒在大墓裏麵,不然見了麵的話,你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撓了撓頭,蕭飛一挑眼眉,雖然和旱魃對戰,幾乎將小命丟了,不過倒是沒有感覺旱魃是不可戰勝的,自己和馬天師還有老祖宗等人,不是也就旱魃打得倉皇而逃嗎,也沒什麽了不起的,當然那是旱魃被人圍攻殺了個半死之後了,不知道旱魃要是在全盛之時,又會有多大的威能,當然旱魃如今也沒有真正的打到全盛之時,就被人打個半死了。

“也沒你說的那麽邪乎,和那旱魃打了一場,也不見到底厲害的到什麽樣,還被我用神魂印打了一記,想必一時片刻也別想恢複呢。”蕭飛嗬嗬而笑,便將那天的那一戰微微說了一遍,隻聽得翰墨膽戰心驚,差點管蕭飛叫爺。

“我的小祖宗呀,你啥時能消停一點呀,這旱魃是你能抵擋的嗎,隻是一根手指頭都不知道能碾死你多少遍,你這純屬僥幸,可一不可再,要不是旱魃被各宗門打成重傷的話,就憑你們幾個,那還不是找死的貨,也虧得旱魃還沒有完全成型,不然的話,哎——”翰墨說到這就是一聲長歎,心中那是擔憂之極,蕭飛也膽子太大了,這要是把天巫一族的血脈斷了,豈不是罪大惡極了,真想揍他一頓,好好教育教育他。

蕭飛眼見翰墨麵色陰沉,幹笑了一聲,將六道輪盤召喚出來,輕輕一動,便顯化出旱魃的那隻斷腿,黑氣繚繞,那隻斷腿盡管被身體所拋棄,但是卻依舊不甘的掙紮著,卻被千百佛子壓製,怒目金剛將斷腿壓在蓮花座下,口詠度化神經,卻是要將這隻斷腿度化過來,嘿,想想就覺得心中熱乎乎的,斜瞅了翰墨一眼:“怎麽樣,我還打斷了旱魃的一條腿呢,哪有你說的那麽可怕。”

望著那隻斷腿,翰墨震驚了,隱隱猜想到旱魃究竟被傷得多重,要不然怎麽會被蕭飛他們得手,說真的,翰墨可不看好蕭飛他們,那個什麽馬天師不過馬家的一個內門弟子,又能有多大手段,至於招引神龍,嘿,那也說不上多大威力,不過是神龍一具法身,又被宗門稀釋了多少倍,那還來的多大威力,唯一不可捉摸的就是那個什麽老祖宗,風水大師,這可有點弄不明白。

沉吟了一下,朝蕭飛一伸手:“你把那本冊子給我看看。”

蕭飛略一沉吟,倒是老實的把那本風水奇書交到翰墨手中,幹笑道:“你可不能貪墨了,這可是金子做的呢。”

“滾你的蛋吧,就算是金子的,給我我也沒用呀,你這臭小子。”翰墨差點沒被蕭飛給氣死,這蕭飛肯定是故意的。

翻開黃金冊子,翰墨臉色糾結了,整個心神已經沉入這本奇書之中,隨時風水之說,但是卻更多的是怎麽借助天時地勢,勾動地脈,基本上都是殺招,深入淺出,看得人心神震**,和天巫秘法有共同之處,都是借助天地之力,不過天巫秘法傾向於天地五行神力,而風水則是傾向於地脈之力,頗為單一,但是隻是看這些東西,翰墨就震驚了,因為天巫秘法是需要天巫血脈來施展的,而這不是能風水奇術則沒有諸多限製,是個人都可以運用,對於翰墨來說,簡直就是天賜之寶。

“恩,咳咳咳,蕭飛,這個咱們打個商量吧,”翰墨陪笑著,湊到蕭飛身邊討好地笑著:“你看看是不是能把這本書先借給我,不用太多時間,我就是學習一下,自然那會物歸原主的,這實在是本寶貝呀,簡直就是為我量身打造的。”

翰墨一臉的討好,蕭飛卻是似笑非笑的望著翰墨:“早就說了,這可是金子做的,你可不能給我貪墨了,你不是應承下來了嗎。”

直到此時,翰墨才明白剛才蕭飛並不是無賴嘴臉,而是早就打好了埋伏,挖好了坑等著他呢,不由得一陣苦笑:“得,聰明人不說假話,你就說吧,你怎麽才能把這本書借給我?”

等得就是這句話,說真心話,這本書本來就打算讓翰墨研習的,畢竟總不能每一次有事情,都要放自己的血吧,有了這本風水奇術,翰墨的戰力也算是提升了一截,隻是不可能就這麽給他,蕭飛奸笑著一指大墓:“翰墨,你覺得這座大墓,能不能和抱山印相結合,是不是能增強抱山印的威力,這可要麻煩你想想辦法了。”

翰墨臉色一變,看著眼前這一座旱魃的大墓,上麵無數神文,不由得臉色一垮:“小子,你還真是玩死人不償命呀,這工作量可就大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