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蕭飛臉色不好看,黃玉雕登時酥了爪,將頭低得不能再低,一旁白鶴也是如此,好像兩個煩了錯的小學生,在老師麵前嚇得不行,黃玉雕暗恨自己這張破嘴,你說好好地就瞎白活啥呢,這不是沒事找事嗎,心中卻是誠惶誠恐的。

看著黃玉雕和白鶴的樣子,本來還想訓斥他們一頓的,蕭飛卻是心頭一軟,不由得歎了口氣,罷了,也沒必要在難為它們了,這大老遠的,幾千裏地才趕回來,也挺辛苦的了,自己在這樣訓他們,好像也很是不近人情,臉色緩了緩,抖手打出兩道神魂印,立刻邊讓黃玉雕和白鶴精神一震,深山大哥明傷暗傷都好了,一身的疲勞也不見了,更重要的是蕭飛的這一份心意,嘿嘿,還是這麽關心它們,這種秘法可不是輕易能施展的吧。

雖然剛剛挨過訓,但是二者也不在意,隻要蕭飛是關心它們,就是打它們一頓,那也是甘之以殆的事情,何況蕭飛接下來的一句話,幾乎是讓它們欣喜若狂,恨不得給蕭飛磕上三個響頭,蕭飛說了什麽,隻是哼了一聲:“你們還真是不讓人省心,這樣吧,我把我所懂的道術都傳給你們吧,省的那天你們被人打死了,還要害得我掉眼淚,我這人心腸軟,死個貓呀狗呀的都會掉淚。”

黃玉雕和白鶴自然不會去在意蕭飛拿它們開涮,重要的是,蕭飛要傳他們道法,這可了不得了,正在喜悅之間,蕭飛手上冒出十點神光,徑自沒入黃玉雕和白鶴體內,赫然是蕭飛所熟知的各種法術,其中有龍虎山的道術,有陰曹地府的法術,有剛得自與風水奇術上的東西,自己理解的不理解,一股腦都傳給了它們。

“好了,法術我都傳給你們了,其實依照你們的道行,也都不淺了,隻是沒有法術的配合,根本沒有手段罷了,不過從今以後你們有了這手段,但是我還是有一句話,誰要是敢做壞事,可別說我翻臉無情。”蕭飛臉色一沉,雙眼目光從黃玉雕與白鶴身上掃過,盡管這些話都說過了,但是此時此刻蕭飛卻還是要強調一下,有了這些法術配合,他們這是個精怪很可能會突飛猛進,甚至連自己也不好對付它們,要是不提前上眼藥的話,還不知道它們會不會闖出禍事來。

黃玉雕與白鶴心情激動,這些法術太多了,可能是蕭飛所知道的全部,它們此時心中對自己這位大人的感激之情,真是恨不得肝腦塗地,也不能報萬分之一,也就是說從今以後,它們的生命有了保障,是個精怪湊到一起,要是都研習好了法術,隻怕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最少能保證不怕人輕易殺死了,這讓它們如何不感激,在這個精怪的命不值錢的世界上。

其實這些精怪每天都掙紮在生死之中,對於生死也看得很淡了,每一個精怪都做好了隨時可能犧牲的準備,同類之間的相殘,天敵的存在,加上宗門修道弟子,對精怪幾乎是執著的偏見,讓精怪們所能生存的空間已經很小了。

“大人,請您放心吧,我們明白大人的意思,自從跟了您之後,我們基本上除了尚存所必須的之外,就再也沒殺生,更沒有做壞事,今後也不會的,就為了大人對我們的這一番心意。”白鶴忽然開口,鄭重其事的把話說出口來,斬金截鐵的,擲地有聲。

黃玉雕恨恨的瞪了白鶴一眼,這家夥什麽時候也學會了溜須拍馬了,竟然這麽快就能和自己搶話了,實在是很打擊他作為老大的威嚴,不過在大人麵前,黃玉雕也不敢放肆,把這事記在心裏,等出去之後,看老子怎麽修理你丫的,小樣的,幹涸自己搶話,敢搶自己的風頭,黃玉雕內心邪惡的說,白鶴,這次你死定了。

蕭飛不知道黃玉雕齷齪的想法,感覺到自己話說的可能有些重了,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下,朝秀兒看去:“秀兒,你也加兩雙碗筷吧,就讓老黃它們跟咱們一起吃,這兩位可都是民間的大仙呢,別人請都請不去。”

一半是調笑,一半卻是真話,不過對於蕭飛能讓他們上桌子吃飯,黃玉雕與白鶴倒是心中有感激了一把,甚至並不比傳給它們法術來的輕一些,這代表著蕭飛沒有看低他們,而是將它們當做平等的對待,隻是令它們苦惱的是,秀兒確實給它們一個碗筷,碗還好說,黃玉雕也能勉強使筷子,之苦了白鶴,這一對翅膀,又哪裏能用的了筷子,天生下來就不是用筷子的料,白鶴不得不承認,老天爺其實一切都安排好了,該你做什麽你就要做什麽,這是改變不了的,所以白鶴隻是選擇了吃碗裏的白米飯,雖然眼巴巴的看著魚呀肉呀的眼饞,卻是無可奈何。

幸虧秀兒看白鶴可憐,還不住的給它夾菜,這才讓白鶴心中好過了許多,私底下偷偷告訴秀兒:“你那顆野山參可是最好的,能有一百五十年的火候了,對身體可是大補的,還有那些雪芝什麽的,也都是挑得最好的。”

一頓飯吃的倒是很開心,多了黃玉雕和白鶴兩個精怪,笑料變多了不少,特別是黃玉雕自己使筷子,逗得三女不住的失笑,實在是太好玩了。

吃過了飯,蕭飛將黃玉雕與白鶴交代房間裏,關上門才仔細的詢問了情況,幾十條人命呀,心中一陣唏噓,沉吟了好半晌,才指示黃玉雕立刻趕回去監視瘴鬼,同時吧法術傳給其他精怪,卻把白鶴留下了,心中有點別的想法。

黃玉雕自然應命而去,待到黃玉雕走後,蕭飛才詢問白鶴:“是不是你馱著黃玉雕去的長白山,這幾千裏卻隻用了兩天時間而已。”

白鶴不知道蕭飛什麽意思,但是大人問起,自然知無不言,點了點頭:“不錯,大人,正是如此,我本是天上的飛禽,別的本事沒有,但是日行千裏,卻是不在話下,何況大人所說的幾千裏,那是彎彎折折的,而我所走的卻是直線,自然會近了很多,自然也就少用了很多時間。”

蕭飛嗯了一聲,沉默了片刻,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個,不知道你能載重多沉?”

白鶴一呆,這可沒試過,自己馱黃玉雕還是第一次呢,原來的時候,都是自己在天空充當眼睛,不過大人問起來,白鶴還是猶豫了一會:“大人,這我可沒試過,不過我化出真身,應該能馱上一二百斤沒問題吧,不知道大人想讓我馱什麽東西?”

“呃,不是東西。”蕭飛說起來很別扭,其實是想給自己找一個代步工具,想到白鶴能馱黃玉雕去長白山,為何就不能馱自己去龍虎山呢,幹笑了一聲:“那個,你感覺能不能馱得動我呢。”

白鶴恍然大悟,原來大人是想讓自己代步,這自己倒是願意,隻是卻還真不知道能不能馱的動大人呢,沉吟了一下,才凝聲道:“大人,這個小的也不敢亂說,我可沒試過,不如咱們先試一試,能馱動最好,馱不動也隻有作罷。”

蕭飛大喜,便催促白鶴趕忙試一試,白鶴便徑自飛到窗外,瞬間變換成真身,足有一米半大小,怕不有百斤上下,好大的一隻白鶴呀,一身白毛好不威風。

站在窗戶上,蕭飛深吸了口氣,倒是不怕從六樓掉下去,反正自己有神風咒,提前準備好了,一般有事就發動,絕不會讓自己摔出毛病來,看看白鶴岑聲道:“白鶴,怎麽樣,我可要上了,你受不受得了?”

這話說的略懂人事的白鶴,心中好一陣尷尬,特別是這還是一隻母鶴,這話說的,很容易讓人誤會,不過白鶴可不敢多話,重重的點了點頭,低聲道:“您上來吧,不過可要小心,一定要做好了,同時還要準備好可能會掉下去。”

蕭飛一點頭,單手掐著神風咒,便自縱身躍上白鶴身上,感覺白鶴一沉,將蕭飛嚇得不輕,驚出一身冷汗,不過萬幸的是,白鶴瞬間便穩住了,招呼了一聲:“大人,沒問題,你可要做好了,我可要飛了。”

話音落下,白鶴一煽動翅膀,便已經衝天飛起,瞬間便是百米高空之上,飛翔於高空上,蕭飛心中又是害怕又是興奮,害怕的是萬一掉下去,所以單手死死的勒住白鶴的脖子,而興奮的是,這剛感覺是坐飛機也找不到的,迎著勁風吹拂,真是興奮死了。

“大人,你能不能吧胳膊鬆一鬆,我快上不來氣了。”白鶴低沉著聲音,不低沉也沒辦法,被蕭飛勒的都快喘不上來氣了。

蕭飛幹笑了一下,鬆了鬆胳膊,卻感覺自己好像除了脖子就沒什麽好地方抓,抓羽毛吧,不說會不會弄痛白鶴,萬一要是羽毛脫落,自己還不掉下去呀,隻能苦笑了一聲:“白鶴,那個,以後能不能在你身上裝點東西,我都沒處抓,隻能勒著你的脖子。”

縱然百般不願,但是麵對現實情況,白鶴可不想那天被蕭飛給雷死了,那樣死的是在有點冤,不過白鶴也有它的想法:“大人,這倒是可以,弄一套韁繩,就像騎馬的時候那東西,一定可以讓你穩住的,不過能不能弄一套純白的,也好和我相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