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事情按照蕭飛他們的計劃在進行,當天晚上,豐城隍連同柳水城隍溧水城隍大五裏城隍與遲雲山城隍一起來到蕭飛的新家,當蕭飛把他們迎進來的時候,五個城隍都是愁雲滿麵,想必已經知道蕭飛將他們招呼來是為了什麽,這種事情原本應該地府出麵的,如今卻要壓在他們瘦弱的小肩膀上,這不是要人老命的事情,但是不辦的話,卻會被地府清查,到時候隻怕也不好過,所以盡管對蕭飛心中大為不滿,但是卻還是老實巴交的來了。

見五位城隍連襟而來,蕭飛便猜到這之前五人肯定是湊到一起商量過對策了,隻不過看他們那一副古瓜臉,想必也沒商量出個啥章程來,不然不會這麽沮喪,想到這,便不由得一笑:“五位城隍來的可夠晚的,來坐下說話。”

待五人落座,蕭飛一臉的笑意,眼光掃過五位城隍的臉上,輕輕咳嗽了一聲:“五位城隍想必也知道今日小弟請你們來所為何事吧?”

柳水城隍等人一臉苦澀,卻並不沒有接話,這話咋接,真是要人命的事情,隻能等蕭飛開口了,倒是豐城隍爽直,輕輕點了點頭:“判官大人,有什麽意思你就明說吧?我知道這次是對付十二天都鬼,應該是沒有錯吧。”

“沒錯,”蕭飛嗬嗬一笑,玩味的在豐城隍臉上轉了一下,這個老小子倒是沉得住氣,有落在四位城隍臉上,嘴角卻**起一陣譏誚,至於嗎,現在就嚇成這樣子:“這次我打算對付的是十二天都鬼最末的一個瘴鬼,柿子怎麽也要撿軟的捏吧,嗬嗬。”

“判官大人,這柿子是軟,但是咱們牙口不好,你也要小心把牙給擱壞了。”柳水城隍沒好氣的出言諷刺蕭飛,軟柿子,瘴鬼要是軟柿子的話,哪麽他們就是一坨蟲子屎,出了能膈應一下瘴鬼,想要對付瘴鬼,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就算是集合旬陽一地所有的陰差也是不可能,上一次對付旱魃的時候,一位鬼王率領三萬大軍,都被殺的七零八落的,聽聞回來的人說起,那一戰鬼王被滅,三萬大軍能逃回來的不足一成,各宗門高人四百餘位,一戰下來也隻剩下六十餘人殘存下來,就算是瘴鬼最弱,那又能如何,也不是他們這一點力量能對付的。

蕭飛對於柳水城隍的諷刺之言並不在意,效果好不好,還要看療效,輕笑了一聲:“想必柳水城隍是知道雲貴那一戰的吧,我也聽過傳言,聽說各宗門近處高人四百餘位,又有地府出兵三萬,一位鬼王親自率領,加上佛教的一位護法金剛和十八羅漢,這陣容不可不為強大,但是與旱魃一戰下來,竟然落得各宗門高手隻剩下六十餘人,而地府鬼王被滅,三萬陰兵隻剩下不到三千回來了,佛教十八金身羅漢全部死幹淨了,隻逃回來一個護法金剛,真是好慘呀。”

眾人不知道蕭飛也說什麽,但是心中想到的是,這小子既然知道這麽難弄,卻還把他們招呼來做什麽,哪知道蕭飛卻是忽然一陣哈哈大笑,心中一動,便將旱魃的那隻腿給喚了出來,單手托在半空,眼光掃過五位城隍:“諸位,不知道你們可認識這隻腿嗎?”

這話問的五位城隍都楞住了,就這麽一條腿能看出什麽來,不過卻知道這絕對是一個強橫的強者留下的,至少也是一位大神通者,這個想法讓五位城隍色變,蕭飛這是從哪裏弄來的一位強者的殘肢,而且隱約間氣機不覺,應該是還活著,隻可惜沒有靈識存在,不過如同一個死物而已,但是所發出來的氣機卻已經讓五位城隍全身戰栗,半晌,豐城隍終於按耐不住問道:“判官大人,不知道你拿出這條腿來是想幹什麽,要我們辨認的話,這麽一條腿也是在看不出是誰的。”

蕭飛嘿嘿一笑,抿了抿嘴:“你們就看不出來這條腿是誰的嗎?”

五位城隍算是沒轍了,仔細打量這隻腿,但是從任何人身上剁下來一條腿,隻怕看起來也差不多,想知道是誰的,隻怕難處了蕭飛這個始作俑者,別人是猜不出來的,半晌,還是搖了搖頭:“大人,恕我等愚鈍,是在看不出來,這不知道是那位絕世強者的殘肢?”

“是旱魃的,你們想不到吧,而且還是我親手給打下來的。”蕭飛嘴角透著一絲笑容,有些懶洋洋的道,卻是語出驚人。

“什麽,這怎麽可能?”五位城隍齊聲驚呼,不敢置信的看著蕭飛,這可能嗎就憑蕭飛,若是說對付他們,斬下一條腿來,這倒是真的不算是太難,但是他們也有把握讓蕭飛付出點代價,但是此時是說旱魃,當日那場大戰死傷那麽慘重,卻又如何,也不過是將旱魃打傷了,卻還是不能留得住旱魃,被旱魃逃掉了,至今不知道其下落。

蕭飛臉色一沉,不由得冷哼了一聲:“瞧你們這摸樣,這有什麽不可能的,毛主席說過,人定勝天,沒什麽不可能的,你們自己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摸樣,還有點像是咱們地府的一方大員嗎,實在是丟人呀。”

五位城隍老臉一紅,卻被蕭飛一定大帽子扣下來,又不好狡辯,隻能不好意思的將頭別到一邊,確實是有些失態了,不過蕭飛的話也實在不能讓人相信,一向自以為機謀了得的溧水城隍輕輕咳嗽了一聲:“判官大人,我們不是懷疑你,隻是這也太驚人了吧,不知道當場可還有幫手?”

蕭飛努了努嘴,這家夥明顯不相信自己,譏誚的看著溧水城隍:“有,當然有,不過其中你們能認識的可能也隻有馬家的馬天師,剩下的三位都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說句真話,當時也是九死一生,差點把小命也交代了,不過到底還是將旱魃斬了一條腿,甚至旱魃連自己的老巢也丟下不要了,就恍惚間逃走了,嘿嘿,其實這世界上就沒有不可能的事。”

眼見眾人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蕭飛挑了挑眼眉:“我今天請諸位來,就是商量一下怎麽對付瘴鬼,當然想必諸位也商量過了,都覺得咱們這些人對付瘴鬼並沒有多少把握,或者說是一點把握也沒有吧,諸位是這麽想的吧,不過這很正常,要是那麽容易對付的話,我還請諸位來此地幹嘛,你們說是不是。”

蕭飛的話讓諸位城隍都有些迷惑,豐城隍深吸了口氣苦笑道:“判官大人,你就不要再繞圈子了,挑明了說吧,我看大人心中也是有了計較,不妨說說想讓我等怎麽做。”

這一句話算是說到點子上了,蕭飛早就等有人問自己,不由得嗬嗬一笑:“我們自然不用那性命去對付瘴鬼,你們舍不得,我也舍不得不是,其實我是想,既然十二天都鬼都是會禍害世間的,那也不是禍害我們旬陽一地不是,這責任也不該我們那一家來背,嘿嘿,便請五位以旬陽一地地府的名義發出帖子,便在下月三號,也就是陰曆的十月初八,請各家宗門前來旬陽鏟除瘴鬼,大家都應該盡一盡責任嗎,為了全人類的福祉,他們也要小小的犧牲一下,大家說是不是。”

瞧這話說得漂亮的,為了全人類的福祉,小小犧牲一下,不過五位城隍沒有反對,怎麽反對呀,難道不叫人家來嗎,單憑他旬陽一地的陰差,開玩笑,隻是心中都有個疑問,終究是性子最急的大五裏城隍砸吧了砸吧嘴:“判官大人,我隻有一事不明,不知道大人為何不以旬陽判官的名義發出請柬,卻要吾等以旬陽地府的名義來發呢?”

蕭飛一陣尷尬,終於還是有人問出來了,幹笑了幾聲,訕訕地道:“可能諸位也該有個耳聞吧,龍虎山的張天師可是對我下了格殺令,要是我來發的話,隻怕是除了龍虎山別家都不會湊著熱鬧的,嘿嘿,就是一點小誤會而已。”

這點小誤會被蕭飛說的雲淡風輕的,但是幾位城隍心中都明白,自然也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別人不關注蕭飛的情況,他們能不關注嗎,隻是聽說龍虎山的張天師下了格殺令,還把蕭飛成為**賊,不知道到底蕭飛幹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請了,不過也是在不好問,幾位城隍對望一眼,眼中都是嘲弄,看這小子就不是好東西,這旬陽判官一職還不知怎麽弄來的呢。

豐城隍沒有理睬其他幾位城隍,蕭飛的事情他知道的最多,這小子絕不簡單,要說斬下旱魃一條腿來,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當日地府之中蕭飛行險一擊,最後關頭曾出現一隻大手,將一眾鬼王打得不能近身,就算是十殿閻羅也沒討得了好,蕭飛身後有人呀,隻是不知道是哪一位大神通者,或者旱魃這件事情上,那位大人物出過力呢,別說是斬下一條腿來,就是斃了旱魃也不算是意外。

但是豐城隍還是有些憂心忡忡,苦笑了一聲:“大人,你看如今都已經二十九了,離初八也還有八天的時間,是不是時間太緊了?”

蕭飛聳了聳肩,嘿了一聲:“豐城隍擔心的是,時間是緊了一點,不過也沒辦法,這樣吧,你就告訴各宗門,瘴鬼最多與初十就會醒轉,倒是就會為禍天下,叫他們多體諒一下,大局為重嘛,時間嘛擠擠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