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城隍遵命而去,大五裏城隍和遲雲山城隍留了下來見識瘴鬼的動靜,而蕭飛便將是個精怪撤去,此地將會隨時有各宗門高手前來,精怪們已經不適合呆在這裏了,所以蕭飛打發它們去監視幽靈山莊,也就是妖狐的動靜,別萬一自己好不容易準備好,到時候在出現幺蛾子,那自己可就欲哭無淚了,有它們在那邊盯著,蕭飛心中也安穩一些。

看看黑沉沉的湖水,蕭飛的臉色也差不多和湖水一樣的黑,這次對付瘴鬼其實心中沒有一點把握,但是不動手又不行,瘴鬼的活動日漸加劇了,越來越多的生靈被迫害,如果一直這樣下去,蕭飛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有把握對付瘴鬼,有把握的事情要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也要搏一搏,大不了就是一拍兩散,早晚瘴鬼會爆發的,早一點總比晚一些的好。

“大人,難道這次咱們作為地主,就隻能看著各宗門出手,而咱們卻不出手嗎,這是不是有些丟臉麵了。”大五裏城隍遲疑著,還是將自己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蕭飛掃了大五裏城隍一眼,嘿了一聲:“不知道潘城隍有何高招?我正在為此犯愁呢。”

大五裏城隍一呆,本以為蕭飛發動這一場除魔之戰,心中定然是有些把握的,但是卻沒有想到蕭飛卻是一點也沒有做準備,此時竟然反問自己,他那裏有辦法呀,卻聽蕭飛幹笑道:“潘城隍說的是,咱們如果不出手的話,那一定會被各宗門傳成笑柄的,但是咱們旬陽一地的情況,大家也都知道,人手欠缺呀,被上一任崔判官將人都給折騰沒了,對了,不如我便委派潘城隍去地府借兵吧,也不用太多,隻要有上他三兩萬就行。”

一番話將大五裏城隍說的是臉紅脖子粗,聽得出蕭飛語氣之中的挪咦,潘城隍很想和蕭飛爭論一番,但是一想到先是狀況,又不免的一下子沒了興致,歎了口氣悶悶的道:“哎,地府若是肯出兵的話,隻怕早就出兵了,真不知道地府怎麽想的,這麽大的事情就交給我們旬陽一地來做,這不是把人往死裏逼嗎,就憑我們——”

“潘兄,有些事情明知道我們做不到,但是職責所在,我們還是要去做,這次判官大人做的這件事情很對,相信各宗門來了高手,應該有一定把握的,旱魃在雲貴不也是差點被打死嗎。”遲雲山李城隍安慰著潘城隍,卻將雲貴那一戰拿出來說事。

蕭飛暗自心中發笑,這兩個老家夥還在自己麵前演戲,玩這種小把戲,真以為自己會就此受刺激呀,想得美呢,嗬嗬的笑了幾聲:“兩位城隍大人也不用垂頭喪氣,我也不是一點準備沒做,說不定還能有些意外驚喜呢。”

“那不知道大人能不能透漏一下,也好讓我等心中有所明了。”大五裏城隍與遲雲山城隍一起抱拳為禮,想要敲出蕭飛的打算來。

幸好蕭飛也不介意讓他們知道,輕輕點了點頭,將目光落向很遠處的嶺山上,半晌,才臉色透出堅定:“兩位,我打算去借嶺山的祖龍地脈。”

‘啊’兩位城隍一起失聲驚呼,祖龍地脈他們自然懂得,也很了解,但是祖龍地脈都是有大氣運的,怎麽可能隨便被借來,莫要說嶺山地脈祖龍,就是遲雲山的地脈,作為遲雲山城隍的李城隍也不可能請得動的,蕭飛這不是癡人說夢嗎,就算是懂得風水奇術,但是對於祖龍地脈,卻是休想撼動一點,祖龍地脈都是有了靈識的,根本不會為他人所左右,何況對於祖龍地脈來說,就算是人類完全死絕了,祖龍地脈也不會在意的,地脈所化生的祖龍,所關心的是整個大地,而不是某一個群體。

“大人,這怎麽可能?祖龍地脈怎麽可能請得動,況且刺出離嶺山餘脈也有一百多裏路,想要請動祖龍地脈,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遲雲山李城隍先是一呆,接著便不客氣的說了出來,對於蕭飛的異想天開並不讚同。

輕輕點了點頭,蕭飛笑了,望著李城隍道:“就是這個問題呀,就算是請動祖龍地脈,從嶺山餘脈而來,這一百多裏,隻怕地脈之力也早已經被大地多同化,再也不可能有大威力了,不過我想借李城隍的遲雲山一用,不知道意下如何?”

接遲雲山一用,李城隍當時一呆,怔怔的看著蕭飛,不解其意,遲疑道:“這——”

“是這樣的,我或者有一點把握請動嶺山祖龍地脈,但是便是憂愁如何能引過來,而不讓地脈之力消散於半路上,而遲雲山正巧坐落於嶺山餘脈與仙人湖之間,形狀狹長,剛好像一根連接的帶子,所以我想將遲雲山化作載體,讓祖龍從遲雲山過來,一路匯聚到此地,而我在此地設下一座大陣,隻要將祖龍地脈引到這裏,一切都不再是問題了。”蕭飛雙眼望向李城隍,卻是在等待李城隍說話,畢竟這可不是舍什麽好消息。

李城隍愣了一會神,才猛的沉著臉搖頭道:“大人,這怎麽行呢,遲雲山不過是一個小山而已,如何能承載祖龍經過,隻怕祖龍一旦經過的話,到時候遲雲山將化作灰燼,徹底崩塌了。”

便猜到李城隍會反對,的確一座小山如何承載祖龍的神力,一旦祖龍經過的話,遲雲山將會因為無法承受,而被徹底崩塌的,蕭飛也明白,但是蕭飛心中卻另有算計,嗬嗬笑道:“李城隍不用太激動,這事情我早就考慮過了,咱們可以折中一下,在遲雲山上布下許多座聚靈陣,隻要聚靈陣數量夠多,就能承載祖龍的能量,當然這也會對遲雲山造成一定的影響,但是絕不會讓遲雲山崩塌,做大事總司要有犧牲的吧。”

李城隍臉色一抽,橫了蕭飛一眼,遲雲山若是毀了,他這個遲雲山城隍還幹什麽去呀,家都沒有了,蕭飛該不會是一直記恨著自己吧,心中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雖然蕭飛說的很像那麽回事,但是就算是有很多聚靈陣,就一定能保住遲雲山嗎,多少聚靈怎才能承載祖龍的經過,況且祖龍還要回去的,不然的話,嶺山將會大亂,沒有祖龍守護,說不定會惹出什麽亂子呢。

“判官大人有把握嗎?”李城隍冷笑一聲,盯住蕭飛的臉。

“沒有多大把握,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如果我們不做的話,那我們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的。”蕭飛很幹脆,這種事情沒試過,誰敢說有把握,蕭飛這麽說也是基於葦子口那邊所接觸的地脈之力來說的,但是那些分散的地脈之力,如何能和祖龍相比,幾千萬條加起來,也抵不過祖龍的一根腿呀,所以真的一點把握也沒有。

遲雲山城隍一張老臉登時陰沉下來,冷哼了一聲,卻在不肯接話,你一點把握也沒有,我能拿我的家做實驗呀,但是這幅摸樣被蕭飛看在眼中,卻是暗自譏笑,嘿了一聲:“看來李城隍是不願意了,哎,這也沒辦法,既然如此,我也不強求,不過我要去請嶺山祖龍那是一定的了,不過這遲雲山剛好在祖龍要經過的位置,到時候有一個一差二錯的,李城隍可不要為此生氣呀。”

就這一句話,讓李城隍當場就臉色大變,幾欲抓狂,這不是擺明了威脅嗎,你幫也帶幫,不幫也帶幫,因為幫還有一絲希望,不幫那就等著家給毀了吧,氣的李城隍全身直哆嗦,怒聲道:“判官大人,您可是旬陽一地判官,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呢,萬事多考慮呀。”

蕭飛聳了聳肩,朝李城隍擠出一個古怪的苦笑:“哎,咱也是沒辦法呀,宋帝王壓得緊,任務完不成要打板子,不接祖龍就我這點本事還不是上去送死,李城隍你說是吧,死道友不死貧道呀。”

這話很無賴,你愛咋地咋地,李城隍傻了眼,怎麽也不曾想到竟然碰到這樣一個無賴的判官,但是如今蕭飛說到這了,若是真要是強力而為,他卻無力阻止,到時候,李城隍心中一顫,猛地咬了咬牙:“好,大人,算是小的有眼無珠,錯看了大人,既然大人有話,那就按大人的意願去辦吧,隻是遲雲山上卻是要多建幾座聚靈陣。”

滿意的笑了笑,蕭飛朝李城隍抱了抱拳:“那可多謝李城隍顧全大局了,李城隍當為其中表率,將來宋帝王麵前,我也給你奏上一功。”

最初的計劃就這樣定了下來,也不管別人是怎麽想的,但是蕭飛還是要緊鑼密鼓的實施下去,日子已經不多了,還能有幾天時間呢,如今差不多各宗門都開始行動了,自己的布置也要加快,不然不能搶在初八那天完成,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蕭飛有自己的打算,並沒有寄希望於各宗門,雖然在這種事情上各宗門都會出力氣,但是現實是殘酷的,就像在雲貴那一戰,無可否認的是各宗門的高手都已經拚死血戰了,當真是死傷無數,但是那又能如何,還不是被旱魃逃掉了,當然若不是那一戰,自己還不可能傷到旱魃呢,雖然一時片刻找不到旱魃,但是相信此時此刻,旱魃一定躲在某處養傷,這連番打擊,即便是旱魃沒有上幾百年也休想恢複,所以這一次對付瘴鬼,決不能出現那種情況,一定要將瘴鬼斬滅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