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蕭飛咋麽招呼,也不見張倩的鬼影出沒,感覺到張倩的靈牌所在,心中一動,便拉著齊巧玲走過去,將神識探進靈牌裏,卻依舊沒發現張倩的存在,心中遲疑著,卻想不出張倩去哪裏了,難道張倩跟著芸姐和秀兒離開了不成,但是要是離開的話,就應該將靈牌帶走,不然張倩根本就沒有住的地方,就等於是個孤魂野鬼,很容易為修道之士發現,不過蕭飛轉念一想,又覺得放心了一點,張倩身上有地府的令牌,為地府使者,修道之人也不會傷害的。

但是心中終究有一絲擔心,張倩沒有帶靈牌離開,又能去哪裏了,跟著黃曼是不可能,他和黃曼一向不對勁,絕對不可能跟著黃曼在一起的,但是離開了好像又不會,張倩雖然任性,但是這些女人之中,卻就屬著張倩最為倔強,不可能不和自己說一聲,不留下消息就這麽離開的,難道還會出什麽意外不成,蕭飛心中一陣悸動。

越是這麽想,心中就越覺得不踏實,仔細的搜索過靈牌之中,不見蛛絲馬跡,心中放心不下,拉著齊巧玲將整個屋子都尋找了一遍,依然不見張倩留下的消息,這不對呀,張倩絕不會悄然無息的離開,何況芸姐也好,秀兒也吧,如果她們一起離開,在心中不會不提的。

心中越加擔憂,又將樓下黃阿瑪尼的那一房間全部搜索了一遍,卻依舊沒有發現,正在猶豫著,卻忽然感覺到在黃曼的廚房那邊,有微弱的氣機傳過來,心中一動,趕忙與齊巧玲一起走了過去,感覺著那股隨時可能消失的氣機。

廚房看上去有些淩亂,吃的東西亂七八糟的放著,卻又好像很長時間沒有動過一樣,黃曼很懶,而且根本就不會做飯,所為吃的也就是泡麵,或者買來的漢堡之類東西,吃完的袋子,剩下的水果,就堆在那裏也不收拾,看的蕭飛和齊巧玲不住的搖頭,心中實在不知道該說黃曼什麽,最少這絕不是一個好妻子可能做的事情。

但是目的並不是這些,順著氣機摸了過去,在一個角落裏的一堆垃圾袋中,蕭飛看到了一隻小老鼠,老鼠不大,卻是一身白毛,但是本來該是油光發亮的毛,此刻卻是暗淡沒有光澤,氣機羸弱,一副隨時可能要消失的樣子,蕭飛微微皺了皺眉頭。

“恩,這個黃曼也真是的,也不收拾屋子,都招老鼠了,真是的。”齊巧玲厭惡的看著小老鼠,臉上有些懊惱,氣憤的埋怨著黃曼。

但是蕭飛卻不這麽認為,這隻小老鼠身上分明有一點靈氣的波動,盡管已經很弱了,但是卻還能感覺到,照理說這隻小老鼠應該已經會吸納靈氣,也就是說最少也是通靈的老鼠,已經快成精了,像這種老鼠,一般來說是輕易不會老死的,活個百十年不就是問題,一般也不存在天敵了,除非那些道行還高過它的,但是自己家中附近也不存在這些,哪麽這隻小老鼠究竟是為什麽會這樣的呢?

小老鼠嘴角那一絲絲隱隱的血跡,顯示著小老鼠應該是被打得,是什麽人打得呢,蕭飛心中捉摸著,除非是自己的對頭嗎,否則在自己的家中活著附近都不可能會輕易出手,畢竟這算是自己的一點地盤,別人誰也要想想,附近可要自己留下的靈氣波動,成了精小老鼠應該也不會闖到這裏來才對,既然來了,就很可能和自己有些聯係。

心中一動,單手結成神魂印,一道白光落在小老鼠身上,另一隻手卻布下了一道禁製,防止小老鼠醒來,會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那可就笑話了,白光之中,看見小老鼠身體慢慢地抖動,顯然在修複破損的內髒,看來是傷的還不輕,都已經命在旦夕了。

看的一旁的齊巧玲有些不惑,輕輕推了推蕭飛,低聲道:“怎麽了,這隻小老鼠難道還有古怪不成?”

蕭飛點了點頭,微微笑道:“不錯,這隻小老鼠絕對是已經成了精的老鼠,你莫要看它體型小,又是白毛,就以為它是小白鼠,這卻不是,這隻小老鼠是因為年數久了,原來的毛發都變成了白色,才會像現在這般樣子的,我敢斷定,這隻小老鼠會告訴我點什麽。”

也不知過了多久,小老鼠終於睜開有些沒神的眼睛,望見蕭飛透出一絲喜色,趕忙掙紮著沒有力氣的身軀爬了起來,朝蕭飛不住的作揖,比比劃劃的,嘴中還唧唧地叫個不停,但是費了半天的勁,蕭飛還是看不明白,小老鼠向表達什麽,甚至於將自己的神識探過去,小老鼠卻不曾回過來一道神念,看來小老鼠還不曾修煉到神念離體的哪一步,也難怪自己發出神念之後,小老鼠更加急不可耐,一邊比劃,一邊唧唧的亂叫,卻是始終無法讓蕭飛明白。

“巧玲,你能看得出這小老鼠比劃的什麽嗎?”蕭飛一臉苦笑的望向齊巧玲,寄希望於齊巧玲這位警察,看看能不能理解老鼠的話,不過顯然是失望了,齊巧玲也不懂老鼠話。

看著齊巧玲搖著頭,蕭飛不由得悶哼了一聲,要是自己是禽獸就能聽得懂老鼠的話了,幸虧自己不是禽獸,不過怎麽才能理解小老鼠的話呢,腦海中轉過許多念頭,忽然記起白鶴,你說這飛禽和小獸能不能溝通呢,司馬當做活馬醫吧。

一道神念傳出,卻沒有感覺到白鶴的回應,這才想起白鶴早在自己一進屋的時候,就化作一隻小鳥飛了出去,生怕打擾自己與齊巧玲的見麵,當時還想到白鶴乖巧來著,心中一動,走到窗戶麵前,撮嘴便是一聲嘯聲,白鶴聽見自然會趕回來,相信白鶴應該能很快就能趕回來,白鶴不可能遠去。

果不其然,不過片刻之後,白鶴就從遠處飛了回來,悄然落在窗台上,朝蕭飛做了個揖,一道神念傳來:“大人,不知道叫小的回來有什麽吩咐?”

“白鶴,你能不能試著和小老鼠溝通一下,我和它沒有共同語言,你就問問它究竟發生了什麽?”蕭飛一臉的無奈,人不可和獸語,無奈的現實讓蕭飛頗為傷腦筋。

“是,大人。”白鶴恭謹的答道,這麽一點小事,自然能辦好,雖然不是一種動物,但是動物之中卻並不是靠語言來表達的,而是一種半肢體語言,這就好像大家知道的啞語,並不分國界,不分地區,不分種族,大家都可以理解一樣。

白鶴和小老鼠好一番比劃,看的蕭飛頭大如鬥,迷糊之間,白鶴卻已經和小老鼠交談完畢,一道神念傳來:“大人,這隻小老鼠是黃老大派來守護您的家的,就在今天,三位主母大人剛走不一會,當時張倩主母並未離開,也沒打算離開,就在您回來不久,一個道士闖了進來,將張倩主母給打傷抓走了,小老鼠要衝上去阻止,被那道士隨手一打,就給打得重傷,您要是在晚一會救它,小老鼠隻怕就活不成了,那道士留下了一道符訊,就在黃曼主母的房間裏。”

道士,蕭飛嘴角一抽,心中一點陰影閃過,飛快的竄到黃曼的房間內,果然感覺到一道符咒的存在,輕輕一招手,那道符咒便自行飛到手裏,竟然是茅山的符咒,念力一催,便化出一道身形,豁然是一個沒有見過的道士,這道士麵色陰鬱,神念中滿是殺機。

符咒的意思很簡單,隻是說抓了張倩做人質,讓蕭飛去旬陽郊區的一個小山上,具體方位已經標注清楚,言明了要為師弟報仇,要斬殺蕭飛,並且要取回茅山祖器,也就是域外天魔,看來並不是不知道蕭飛與李天峰的約定。

蕭飛心中大怒,一股殺機迸射,好一個茅山道士,竟然如此無信無義,而且如此下作,抓了張倩當人質,竟然要用張倩威脅自己,實在是太可恨了。

沉默了一下,蕭飛深吸了口氣,雙眼之中爆出一道殺機,恨聲道:“茅山弟子,哼,如果不斬殺了他實在是難以咽下這口氣。”

“蕭飛,你先別衝動,既然那道士言明在那小山上等待,那一定是布下了陷阱,一定會很危險,一定要三思而後行,再說,殺人也不行的。”齊巧玲在一旁趕忙抓住蕭飛,臉上很是擔憂,看得出蕭飛真是恨壞了,但是說到殺人,卻還是讓齊巧玲心驚不已。

眼見蕭飛不說話,臉上的殺機並未消退,齊巧玲有些害怕,從心裏為蕭飛擔憂,卻幽幽的道:“蕭飛,你現在變了很多了,和以前大不一樣了,以前那開朗熱心腸的你已經沒有了,怎麽現在動涅就要喊打喊殺的,蕭飛,我真的很擔心你——”

齊巧玲話中深深的擔憂,從心中在為蕭飛感到害怕,這是從前所不敢想象的,讓蕭飛不由得一呆,看著齊巧玲的擔憂和哀怨,蕭飛忽然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變了,變得讓齊巧玲感到陌生,或者是讓所有人陌生,不過好像是變了,最少以前不敢想象回去殺人,但是現在一旦遇上事情,便會想到殺人,是不是因為自己的手段越來越厲害,自己的心也就越來越野,這些變化讓自己身邊親近的人感到害怕和擔憂,自己這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