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曉打出隱身咒,同時布下禁製,這還不放心,自己等人說話自然被蕭飛知道,但是躲起來寫字呢,取出紙筆,也不多思索,給紙筆也打上隱身咒,這才幾個人湊到一起,開始商量著怎麽退走,不敢說話,一切都在紙上寫出來,身邊不知道布下了幾道禁製,生怕商量的結果被蕭飛知道,密議了半晌,終於定下方案,冷天曉隨手將那幾張紙化作灰燼,不留下一點東西。

商量好了,幾人便大步走了出去,徑自往樓下去結賬準備走人,走出幾步,張師弟倒是突發奇想,一拍後腦勺道:“三位師兄,不如咱們就施展隱身咒,看那蕭飛怎麽利用這些小鳥追蹤咱們。”

但是這個提議卻並沒有得到其他人的讚成,隱身術,這根本就不實際,蕭飛既然準備監視他們,自然早有定斷,絕不會輕易讓他們能混出去,果不其然,當剛走出旅館的大門的時候,便感到一點靈氣的波動,大門口結有大陣,不過這座大陣隻是針對他們四個,為的就是破掉他們的隱身咒之類的咒法,卻對普通人沒有一點作用。

走在大街上,冷天曉縱目而望,不斷地有小鳥在天上飛來飛去,四周都是小鳥,引得周圍的民眾都有些驚奇,這兩天這是怎麽了,平時很難注意到的小鳥,此時漫天都是,說烏雲遮日有點作假,但是卻漫天漫野的,讓人想要忽略都不可能。

更甚者,每當他們走過一個地方,陰暗的角落裏,下水道了,綠化帶叢中,隻要不容易注意到的地方,也有老鼠出沒,跟著冷天曉他們,讓冷天曉他們很是鬧心,怎麽他們就像是蝗蟲過境,處處引人注意,隻要他們走過一地,便見天空小鳥遮天,地上鼠類橫行,始終不離不棄,緊跟著他們的腳步,甚至於那些老鼠膽子大得很,明目張膽的就跟在他們身後,引來無數人詫異的眼光,隻因為他們是這些老鼠的頭領,真是玩笑大了。

就站在冷天曉他們不遠處,蕭飛臉上陰冷,嘴角**起一絲嘲笑,冷哼了一聲:“白鶴,你猜他們這是要去做什麽呀?”

站在蕭飛的肩頭,白鶴微微搖了搖頭,還真不好猜測,不過十有八九是想逃走,但是白鶴沒有說,自己說出來,不如讓大人說出來,身形微微一擺低聲道:“大人,您怎麽看的?”

“嘿,這幾個王八蛋一定是想要走掉,被人這樣監視,拉泡屎都被人看著,這滋味不好受呀,而他們卻找不到我,打是沒心思打,所以就隻有會茅山,請長老們想辦法,回茅山那哪麽容易,隻要一有機會,我就要斬殺他們,想回茅山,哼——”蕭飛譏笑著,心中卻是打定主意,決不能讓他們回茅山,特別是那個冷天曉。

眼看著冷天曉他們按捺不住,終於還是打了輛的士,蕭飛心中一動,一拍白鶴:“走了,跟上他們,決不能跟丟了,看看他們想去哪。”

白鶴輕輕落地,便已經恢複了原來的身形,待蕭飛一躍而上,白鶴清鳴一聲,張開雙翅,一展而衝上半空,有隱身咒遮掩,白鶴在半空之際,也隻是卷起一陣大風,令周圍的人感到有些奇怪而已,卻絲毫不起波瀾。

坐在出租車裏,冷天曉一臉的喪氣,就這樣落荒而逃,實在不是他的本意,但是眼下卻又不是一戰的好時機,冷天曉不肯意氣用事,所以才聽從了杜師兄的話,這就回去茅山,不然總共四個人,卻還要分出一人照顧杜師兄,能一戰的就兩個人,實在沒什麽把握,不由得歎了口氣,便在此時,心中忽然有所感,猛地睜開眼睛,雙眼之中爆出一道光芒,淩厲的朝天空望去,卻隻看到了車頂,冷哼了一聲道:“三位師弟,蕭飛跟上來了,就在咱們頭頂上。”

其實不用冷天曉多嘴,其他三人也都感覺到了,神色微變,也都往頭頂上望去,明知道看不到什麽,但是下意識的還是想搜索,韓師弟收回眼光,臉色有些陰鬱,法力隱隱激**,瞄了冷天曉一眼:“冷師兄,咱們怎麽辦?”

深吸了口氣,冷天曉閉上眼,神念一轉,輕輕搖了搖頭,將那一絲殺機壓了下去:“能怎麽辦,蕭飛這樣毫不顧忌的暴露自己的氣機,不就是為了給我們施壓嗎,位的就是讓我們克製不住,去郊外和他拚命,小伎倆而已,小不忍則亂大謀,既然咱們沒把握,一切還是按照原計劃進行,我就不信蕭飛他敢在鬧市區出手。”

張師弟呼呼地喘著粗氣,不甘心的向外望去,希望能看到蕭飛的蹤跡,但是沒有發現,卻隻有氣機在蔓延,冷哼了一聲,心中一動,一尊銅爐自懷中自行飛出,便要祭出去半空中攻伐蕭飛,卻未及飛出就被韓師弟一把拿住。

“師弟,忍一忍吧,不要在這裏鬧事,否則引起動亂,事情可就無法收場了。”知道師弟莽撞,韓師弟小聲規勸著。

張師弟不甘的哼了一聲,眼中殺機不住迸射,但是麵對自己的師兄,卻還是聽話的將銅爐收了起來,眼見師兄一臉的淩厲,才不甘心的點了點頭:“好了,三哥,你說話我還能不聽嗎,放心吧,我忍下就是了。”

說話間,出租車便已經到了火車站,四人下了車,看著人潮湧動的車站,心中都是一陣冷笑,倒要看看蕭飛有何本領施展,除非敢冒天下大不違,在這鬧市中動手,就算是布下禁製,一旦打破禁製,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況且那將會徹底暴露,會引起世俗間的恐慌的,誰也背負不起這個責任。

半空中,蕭飛毫不顧忌的包露出自己的氣機,而且還是有意的催動法力,讓氣機更加強橫,便是幾裏外也能感覺得到,何況也不過二百米的空中,但是冷天曉他們並不應戰,仿佛打定了主意當縮頭烏龜,正如冷天曉所說,蕭飛確實是想刺激他們,隻要冷天曉他們敢在這鬧市區動手,這就夠了,便是這一條大罪,都不用自己動手,各宗門一旦施壓,茅山也隻能自行處理他們,不死也要脫層皮,可惜呀,四個膽小鬼。

“大人,看來這四個人是不打算動手了,這是打算坐火車回去,這要是上了火車,始終都有那麽多人,卻再也沒機會動手了。”白鶴有些沉悶,也能看得出冷天曉他們的打算,其實稍微有些機智的畜生都能想到這些,冷天曉他們這一招著實不怎麽高明,但是卻很管用。

不用白鶴提醒,蕭飛也在皺著眉頭,心中神念飛轉,白鶴說得對,這樣一來,將再無機會動手,難道真的容忍這些王八蛋就這麽離去嗎,那自己可就不能安心了,隻有千日做賊的,哪裏有千日防賊的呢,冷天曉他們不死,自己的親人隨時都有可能有危險,他們能抓張倩,也許下一次就是巧玲,也許下一次會是自己的父母,除非自己死了以後,但是問題是自己不想死也不能死。

心中轉過不知道多少念頭,看著下麵洶湧的人潮,蕭飛忽然一動,這裏是旬陽呀,這可是自己的地頭,怎麽會一點辦法也沒有呢,一聲冷笑,蕭飛從口袋裏掏出手機,一個電話撥了出去:“喂,宋政委呀,是我,蕭飛,對,我想麻煩你一點事情,火車站這裏有四個人,你想辦法把他們帶回局子裏,就是不能讓他們走了,留下他們就行,是茅山的四個道士。”

那邊宋政委微微一怔,也不多問為什麽,隻要不是傷天害理的就行,但是卻也遲疑了一下:“蕭大師,可是要以什麽理由控製他們呢?”

理由,蕭飛一呆,苦笑了一聲,自己還真沒想呢,什麽理由呢,心念一動,忽然低聲道:“宋政委,你派人來吧,我讓人報警就是了。”

話音落下,蕭飛掛斷電話,便有給那位洪總撥了過去:“喂,洪總呀,我是蕭飛,有件事情要麻煩你,希望你能幫個忙。”

洪總一見蕭飛給自己打電話,不由得大喜過望,就算是蕭飛見不到,也是點頭哈腰的笑道:“大師,您真是太客氣了,有什麽需要我做的您盡管開口便是,我姓洪的絕沒二話,大師你讓我辦事,那是看得起我給我姓洪的臉,盡管說就行,隻要我能辦得到的。”

這話說的蕭飛都有些不好意思,嘿了一聲,撓了撓頭:“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想讓你找一個人去報警,就告茅山的四個人,其中一個叫冷天曉,就告他們宣傳迷信,騙取錢財,隻要把他們留下來就行,你隻管報警就行,自然會有人去抓的。”

掛斷電話,洪總沉默了片刻,朝身邊的保鏢招了招手,低聲道:“強子,你現在快去找一個家不是咱們旬陽的,越遠的越好,最好是哪個犄角旮旯的才好呢,就讓他報個警,完事之後,給他兩萬塊打發他走,但是不能讓人知道是我讓他報警的,隻要他報了警,自然警察會去抓人的,能把那四個人留在旬陽就成了,也就沒他的事了,記住,決不能讓人知道是咱們在背後操縱的,那四個茅山的可不是好惹的,小心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