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有蕭飛的聲音傳出來,自然有人回告張天師,於是沒多久,張天師便匆匆而來,畢竟都已經兩天了,女兒還在受苦呢,讓張天師如何能不牽掛,張天師一到,就有弟子在門外招呼了一聲,熟識張天師求見,說真話,張天師來的正不是時候,蕭飛折騰了半天,沒見一點反應,心中正苦惱以極,這時候張天師來,蕭飛自然沒有好臉色,將被子吧自己和域外天魔遮起來,大吼一聲:“不見,不見,有事等明天說,在敢多話我就去死。”

張天師傻眼了,蕭飛這是怎麽了,和駐守的弟子疑惑的對望著,卻見那些弟子也是一臉的茫然,一個個將頭搖的像撥浪鼓,半晌,才有一個弟子遲疑地道:“掌教,剛才屋中傳來蕭飛的慘叫,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們詢問也沒有人理睬,又不敢輕易進去,怕惹出事端來——”

慘叫,究竟裏麵發生了什麽,張天師一頭霧水,哪知道便在遲疑間,屋中果然傳來蕭飛的慘叫聲:“完了,完了,這可讓我怎麽活呀——”

聽到蕭飛悲戚得喊聲,張天師猶豫了半天,卻最終沒有進去,聽蕭飛喊得淒涼,這時候就算是進去,隻怕也談不出個怎麽樣了,反而容易弄僵,倒不如先讓蕭飛發泄一下,等明天清醒一些再來談吧,也隻能默然的搖著頭走開,心中祈禱女兒少受一點罪。

而此時蕭飛一臉哀怨的將頭埋在域外天魔懷裏,心中簡直死灰一片,半晌,還是忍不住有折騰了一番,隻惹的域外天魔咯咯嬌笑,但是半晌,蕭飛最終又是一聲哀歎,卻一無所得,隻能呆呆的愣了半晌,最後變得歇斯底裏的一陣哭喊。

也不到怎麽折騰著,白日已沒,夜色悄悄爬了出來,一彎弦月露出頭來,整個龍虎山都陷入寂靜之中,唯有那一座孤零零的屋子裏,還透出火光,是點亮了油燈,火光不住的跳躍,搖戈不定,這樣美好的夜,卻不是傳來蕭飛的慘叫,聽得龍虎山一眾人是在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便開始猜測,不過到底沒有人猜到而已。

蕭飛勒的癱倒在**,卻聽身下的域外天魔嬌笑道:“行了,都折騰了十多回了,你還不死心呀,起不來就起不來,多大點事。”

蕭飛臉色**了一下,臉上哭喪著,惡狠狠的抬眼瞪了域外天魔一眼:“合著你是無所謂,多尼當然不是多大點事,可是這是我一輩子的大事,我才這麽年紀輕輕的,就這樣了,你讓我以後可怎麽過呀,妖狐,我和你不共戴天,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一聲咆哮傳出來,最後這句話,幾乎用盡了力氣吼出來的,卻也將一個人嚇了一跳,還隻道是自己被發現了,一個黑暗的角落裏,一條人影剛剛顯化,便悄悄布下一座小陣,將自己的身形遮掩起來,如果有人看見,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人影竟然是眾人認為已經成為灰燼的妖狐,幾經努力,終於從新生出身體,甚至於連衣服都沒力氣幻化,隻是布下一座小陣,隱去身形,便打算在這裏將養一會,然後嗎,再去偷偷斬殺了蕭飛,相信此時一定沒有人知道她有複活了。

哪知道這個念頭剛剛落下,就聽見遠處那座屋子裏,傳來蕭飛的厲吼,揚言要殺了她,還要將她碎屍萬段,隻聽得妖狐心驚肉跳,難道自己已經被發現了,害的妖狐提心吊膽,要不是實在沒力氣逃走,又生怕被人發現,隻怕在就先逃走了,哪知道呆了半晌,也不見有別的動靜,隻是又傳來蕭飛的慘呼聲,聲音說不出的慘烈,有無盡的憎恨。

屋子裏,蕭飛依舊不住的折騰著,就算是累的和條死狗一樣,但是為了自己終生性福,卻還是堅強的努力著,縱然每一次都會累的了不得,但是每一次之後,蕭飛都會堅強的爬起來繼續折騰,最後讓域外天魔都是在無奈:“蕭飛,歇著吧,你再怎麽折騰也沒有用,我就不再瞞你了,其實你這是正常反應,你現在就是折騰下大天來,也不可能有反應,這需要時間來將養,等過一陣子自然也就恢複了,也就沒事了。”

說罷,域外天魔一陣嬌笑,伸手撥弄著蕭飛的小鳥,便又是一陣嬌笑,卻聽得蕭飛一臉的震驚,打量著域外天魔,見域外天魔媚眼如絲,一臉的嬌笑,一副挪咦自己跌摸樣,讓蕭飛差點羞愧欲死,狠狠地在域外天魔身上咬了一口:“你怎麽不早說,害得我折騰了多半一天了,差點沒給累死,就是沒累死也給嚇死了,看我這樣很有意思嗎。”

哪知道域外天魔卻強忍著笑意,重重的點了點頭,嗬嗬的笑道:“恩,卻是很有意思,你瞧你這摸樣,簡直就像是苦膽都破了——”

一句話吧蕭飛惹惱了,一把將域外天魔正在撥弄小鳥的手給打開了,憤憤不平的道:“有完沒完,有那麽好了玩嗎,不就是現在起不來嗎,哼,你等著吧,等哥哥我從振雄風的時候,第一個就收拾你,絕對饒不了你。”

域外天魔調笑著,蕭飛怒哼哼的反駁著,看窗外的夜色越來越濃,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點烏雲遮住了那一弦彎月,大地更顯得黑暗,妖狐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一臉的陰冷,光潔的身體在黑暗中也不是哪麽惹人注意,輕輕將尾巴纏在身上,心念一動,一身白色的毛發慢慢溶於黑暗之中,與黑暗變成一體,全身上下,也隻有一雙明亮的眼睛,黑暗中還能注意到。

悄悄地朝那座屋子走去,減去了一切氣機,巧若無聲,不能引起人的注意,卻在不遠處停了下來,屋子周圍有是幾名弟子駐守,本來是為了防止蕭飛逃脫,而如今卻成了妖狐的絆腳石,如果是以前的時候,妖狐早就毫無顧忌的殺了進去,但是如今妖狐卻不敢,幾次的打擊,讓妖狐一直跌落了好幾個境界,根本就不能在經得起一場打擊,萬一被龍虎山眾人發現,到時候虛懸在半空的四件祖器垂下來,就能將妖狐困死在這裏。

所以妖狐不敢暴露,但是聽到蕭飛的聲音,又實在不甘心就此退走,所以才冒險來想要斬殺蕭飛,看著那些弟子,妖狐心中轉過許多念頭,輕輕將神念探出去,心中一鬆,還好,顯然護山大陣早已經沒有了,隻是臨時布下了一座陣法,卻不甚有威力。

眼光轉過那些弟子,終於落在不遠處的一名弟子身上,輕哼了一聲,慢慢靠了過去,在那弟子不遠處停下,將聲音凝成一條細線,輕輕甭發了魔音,細語如絲,癡情纏綿,幽幽的哀怨沒入那弟子識海之中,無奈的傾訴,糾纏的心緒,登時讓那弟子心神一震,接著就看到遠處有一個絕色女子施施然朝你自己走來,一身光潔的肌膚,美麗的容顏充滿了愛哀怨,仿佛前生的愛人,今生來尋找自己,讓人心中悸動,心神一顫,這名弟子終於失陷了。

那弟子癡癡地朝妖狐走去,伸出雙手,去擁抱前生的愛人,可是迎接他的卻是一個死神,剛剛要觸及妖狐,便被一條尾巴纏住,隻是瞬間就被吞噬了,妖狐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輕哼了一聲,將目光落在另一名弟子身上,吞噬了一人之後,感覺身體好像恢複了一點點,最少比剛才舒服多了,所以妖狐準備多吞噬幾人,或者一個一個的將龍虎山的人全部吞噬,那時候自己能恢複多少神通呢。

但是事情沒有她想象的哪麽好,剛要行動,就聽有人招呼:“耿師弟,耿師弟,你去哪裏了,快點回答——”

自然得不到回答,因為耿師弟已經變成冤魂消散,這樣眾人心中一淩,隻聽又有人沉聲道:“諸位師兄弟注意了,大家兩人一組,各自小心,情況有些不對,耿師弟怎麽會沒動靜呢,隻怕有意外發生,萬一有事,先叫出來,聽見沒有。”

眾人應是,便兩人一組站在一起,各自催動自家法器,讓妖狐心中一聲歎息,看來自己是沒機會悄然無息的在去吞噬了,可惜自己不能在恢複一點,不過終究是將道路破開,自己倒是可以悄悄地溜進去了,輕哼了一聲,身體漸漸開始霧化,慢慢化成一團看不真切地迷霧,輕輕額從耿師弟這個缺口,朝屋子裏飄去,漸漸隱沒與黑暗中。

一團霧氣輕輕的飄**,從哪個缺口中飄過,並沒有引起眾人的注意,因為霧氣已經與天地溶於一體,隻要不是撞個正著,便不會被發現,沒有絲毫的波動,即便是遊過大陣,也沒有激起大陣的反應,仿佛這一切都是自然地,輕輕地霧氣就飄到了屋子邊上,不住的變幻著,不住的湧動著,自一條縫隙中慢慢的遊進屋子裏。

蕭飛還在生著氣,轉過身去不肯理睬域外天魔,卻讓域外天魔有些不甘,癡纏著蕭飛,自背後抱住蕭飛,雙手卻還去撥弄那小鳥,嘴裏還調笑著:“瞧你這小心眼的樣子,我就是逗逗你嘛,幹嘛生這麽大氣,好了,我錯了還不行嗎,都說我錯了,你還這摸樣,拿出點男人的胸襟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