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飛正看著李所和妻子之間的話語,感到說不出的感動,患難才見真情呀,沒想到李所妻子這樣一個潑辣的女人,一見到李所到了困境,竟然變得逆來順受,這樣溫柔體貼,這才是夫妻呀,李所其實挺有福氣的,以後自己要是找老婆,就找個這樣知冷知熱的女人,哪知道李所妻子的這一番話,確如好大一根棒槌,將蕭飛砸的眼前一蒙,差點一下子栽倒在地上,蕭飛立刻發誓,自己眼瘸了,這女人根本就不可理喻。

額頭上冒起一絲黑線,蕭飛嘴角不住**,半晌才苦笑道:“嫂子,你看我就這麽像個壞人呀,其實我是個好人。”

這女人要是老實巴交,哪麽全天下就找不到潑婦了,不過這話不能說,要是說出來的話,說不定今晚上就要上演全武行了,怎麽這樣極品的女人自己也能遇上,聯想力還真是豐富,蕭飛也隻能苦笑著搖頭不已,看來是自己長的太像壞人了,也按難怪人家誤會。

“閉嘴,你要是不會說話,就別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李所發怒了,氣的胸口起起伏伏的,差點背過氣去,剛才好不容易感動感動,立馬就煙消雲散了,命苦不能怨政府呀。

歉意的看了蕭飛一眼,想要解釋解釋,卻想不出該怎麽說話,隻能給蕭飛擺了個難看的笑容,心中對蕭飛滿是歉意,瞧自己老婆都怎麽看蕭飛的,止不住歎息了一聲。

蕭飛搖頭苦笑了一陣,索性也不再和李所妻子廢話,就直接開口道:“這樣吧,我說一說我的打算,李所是烏雲蓋頂黴運當頭,但是本來命不該絕,究其原因是因為黴運纏身,所以我想給李所借運改運,同時試一試請祖靈,為李所鎮命,但是一個人不能一邊借運一邊借命,所以我想在嫂子身上為李所借運,在從我身上借命,隻要能這樣坐好,李所就不會有問題了。”

“蕭飛,不能從你身上借命,你本來就比我還要危險,再說你我非親非故,也不能讓你借命給我,你付出太大了。”李所臉上一陣苦澀,並不支持蕭飛借命給自己。

蕭飛微微搖了搖頭,心中卻明白李所為什麽拒絕,肯定是將借命的意思理解錯了,不由得嗬嗬笑道:“李所,你想哪去了,其實所謂的借命,並不是犧牲施法者的壽命,而是借一點命數,根本就不影響壽命的,最多也就是將你的黴運轉一些到我身上,不過你看我也夠倒黴的了,也不差這一點半點的了,你放心吧。”

說罷,看向李所妻子,遲疑了一下道:“不過嫂子也要做好心理準備,所謂借運,就是將你的好運借給李所,理所應當的黴運就轉到你身上了,你可心裏想好了。”

“沒問題,我不怕倒黴,”李所妻子一聽蕭飛要借命給李所,立刻笑麵如花,看著消費的眼神,也想見到久別的親人一般:“哎呀,大兄弟,你看我這破嘴,剛才的話,你可別上心裏去,就當我放屁好了,你讓我咋做我就咋做,行不。”

蕭飛無語了,這女人也轉的太快了吧,說變就變,還沒有一點牽強,可真是強悍,要是自己說什麽也拉不下這個臉皮,心中一陣感慨,也不想在和這個能把黑說成白的女人說話,朝李所和他妻子一點頭道:“李所,嫂子,你們做好,我可真被施法了。”

說罷,取出那張折運符,放在麵前的茶幾上,隨手拿過桌上的水果刀,放在李所妻子麵前:“嫂子,這借運卻需要你的一滴血和生辰八字,你先告訴我你的生辰八字,等我將你的生辰八字寫上去,在滴一滴血上去就行了,別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李所的妻子略一遲疑,看了看李所,眼見李所朝自己點了點頭,這才將自己的生辰八字告訴蕭飛,任由蕭飛將生辰八字寫在折運符上,心中卻很不踏實,不知不覺就想起電影上那些邪法害人的情形,這個蕭飛看來是真的會一些東西,不過這樣反而更讓她擔心,這小子不會利用自己的生辰八字,對自己產生什麽不良企圖吧,不過這些話都是在心裏轉了一轉,否則讓蕭飛知道了,怕不要了蕭飛一條老命,打死蕭飛也不會對對這女人有想法呀。

在手指頭上,拿著水果刀磨了半晌,也不見破一點皮,實在狠不下心來拉破自己的手指,看的蕭飛實在不耐煩了,伸手就要幫李所妻子拉破手指,一推一讓之間,就聽李所妻子尖叫了一聲,手指頭上不知怎的就拉出了一道大口子,鮮血滴滴答答的落在這折運符上。

蕭飛神情一片肅然,雙眼望定折運符,手掐法決,意念集中,猛地伸手朝折運符一點,一股年曆湧出,沒入折運符內,之間折運符登時暴起一陣金光,蕭飛雙眼一亮,低喝道:“天地鬥轉,乾坤借法,今日有弟子張秀娥願借福運與李連生,符籙為橋,滴血為誓,疾。”

話音方落,便見折運符登時‘轟’的升起一股火焰,不過一眨眼,變化做一團灰燼,火焰也有所衰弱,便在此時,蕭飛手指一點,朝李所那邊一挑,那一團火焰登時竄出,忽的飛向李所,徑自沒入李所體內,最終消失不見,隻留下茶幾上那一攤灰燼。

抬頭看了看李所的額頭,已經不想剛才那樣黑氣繚繞,雖然依舊有一些黑氣糾纏,但是卻已經雲霧半開,反而是李所妻子額頭上,本來紅光透頂,如今卻多了一股黑氣,盤繞與額頭之上,看上去要比李所還要濃厚。

深深吐了口氣,蕭飛朝李所點了點頭,沉聲道:“好了,借運已經做到了,李所,你以後就沒那麽倒黴了,不過嫂子你卻要注意,以後的日子裏隻怕你短不了倒黴的事情纏身,除非等到李所的命火恢複過來,黴運自行離開才能恢複正常,你們可要多加小心,人倒黴的時候,喝口涼水都塞牙的。”

李所和妻子點了點頭,相互對望了一眼,卻根本感覺不到有什麽變化,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是卻不敢問出來,蕭飛這樣幫自己,還要去質疑人家也太說不過去了。

深深地吸了口氣,蕭飛將八張請神符取出,還有那張祈靈符,將八張請神符按照方位擺在茶幾上,然後握住祈靈符,略一遲疑,慢慢閉上眼睛,將心神完全集中在祈靈符上,一點點將念力送入祈靈符裏,隨著念力的送出,蕭飛就感覺自己一點點力氣再消散,腦袋開始發沉發暈,慢慢的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最後終於再也握不住那張祈靈符,一陣迷糊,再也支撐不住,自沙發上跌落下去,滑倒在地上,隱約的聽見李所在召喚自己,但是卻慢慢細不可聞,最終什麽也聽不到了。

本來靜靜的等待著蕭飛施法的李所和妻子,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蕭飛,眼見著蕭飛臉色越來越白,露出一絲疲倦之色,又撐了一會兒,身子一歪,自沙發上倒了下去,將李所嚇了一跳,猛地竄過去,一把扶住蕭飛,焦急的喊道:“蕭飛,蕭飛,你怎麽了,醒醒,到底怎麽了?”

李所的妻子也趕忙走到蕭飛身邊,卻隻是幹瞪眼,急的直搓手,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關鍵時刻卻還是男人有主見,李所在蕭飛鼻子尖一探,還好有呼吸,但是卻麵黃如紙,仿佛大病一場,李所略一沉吟,朝老婆低聲道:“還他媽的愣著幹嘛,還不快去打電話叫救護車。”

李所的妻子被李所這一罵倒是一下子機靈了不少,麻利的拿起電話,撥打了120急救電話,然後夫妻二人就隻能焦急的圍在蕭飛身邊,卻不知道該怎麽才能幫得上蕭飛,不過估計著很可能是累的,隻是也沒看見蕭飛做什麽呀。

沒多大一功夫,就聽見救護車從遠處拉著警笛向這邊開過來,李所的妻子便主動下去去領救護人員,不過幾分鍾,在李所妻子的引領下,救護人員便抬著擔架趕了過來,於是七手八腳的將蕭飛抬到擔架上,哪知道這一折騰,蕭飛忽然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看到幾個人影,不經大腦的問道:“李所,家裏又來客人了?”

見蕭飛醒轉過來,李所不由大喜,上前握住蕭飛的手,一臉歡喜的道:“蕭飛,你醒了,感覺怎麽樣了,不用擔心,一會就能到醫院了,有我在你放心就好了。”

蕭飛搖了搖頭昏沉沉的頭,還沒有完全明白過來,聽見李所的話,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去醫院幹嘛,誰病了?”

話一出口,忽然感覺不對,猛地自擔架上坐了起來,倒是把大夫嚇了一跳,此刻,蕭飛才察覺到原來自己是在擔架上,怪不得剛才感覺自己在動彈,一翻身自擔架上下來,苦笑道:“我沒事,根本不用上醫院,剛才隻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

於是大夫不幹了,最後還是蕭飛和李所陪盡了好話,最後有塞了二百塊錢,才好不容易將大夫和護士打發走,折騰了半天,蕭飛沒事了,回到李所家中,蕭飛便鄭重的囑托李所:“李所,要是一會我在暈倒的話,讓我躺一會就好了,這活太費神兒了。”